多添了一个人形沙包而已,那帮愣头青小混混,绝对不会买自己的帐。
谁知道,赵坤这家伙就跟砍瓜切菜似的,没一支烟的工夫,就把七八个小流氓全部踩翻在地。又是庆幸又是后怕,看来当年赵黑子没对自己下狠手啊,对比起蛇皮那群倒霉蛋,自己掉了两颗门牙算是轻的了。
蔡斯文从小就沉迷武侠小说,极为崇拜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所以才放弃偌大的家业,一心想要当名人民警察。男人间的友谊就是那么奇怪,当他认同另一个男人时,便在心底把他当成了自己人。想起之前在酒会上,仅仅是跟赵黑子握了一下手,自己便像被点了**似的动惮不得,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生平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好奇心,与市委章书记有交情的武林高手,他到底是干什么的?难道是国家秘密机构的特工?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一番胡思乱想,虽然不中,却也不远了。
听小蔡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凤嫣然也只得点了点头,心中却暗道,待会问口供,我便一口咬定是见义勇为,只说事实真相,
看着蔡斯文领着凤家姐妹上了警车,鹰钩鼻细细一琢磨,蔡斯文明显是话中有话,怕是要保车上的黑大个了。面色一沉,暗道,自己怎么接了这么个棘手的差事,两边都是大佛一尊,我个小小的鸡脚神,夹在中间也不好受啊。
摇了摇头,给指挥中心打了个电话,叫他们通知120派救护车来,先把伤员送院就医。忙完了这一切,又吩咐手下同事例行公事地找围观群众录口供。自己抽出身来,悄悄走到街角,上了一辆奔驰车。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郭大少用湿纸巾捂着被烟头烫伤的疤痕,淡淡问道。
“那小子带回所里了……”
“好,好得很!”郭少阴鸷地笑了起来,拍了拍鹰钩鼻的肩膀,道:“你明白该怎么做了吗?”
鹰钩鼻犹豫了片刻,想要点一根香烟,却见郭少一蹙眉,才想起他不喜欢烟味,赶紧住手,笑道:“郭少,有一个情况你不知道。分局重案组的蔡斯文刚才也在场,现在陪着那个女人去所里录口供了。那小子是蔡斯文的同学,我怕情况对你不利啊……”
“蔡斯文?市局长汤中华的侄子?”郭大少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勃然色变,猛地把湿纸巾揉成团,恨声道:“我不管他是何方神圣,老子就是要搞死他!”
鹰钩鼻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道:“根据目前的情况分析,我相信蔡斯文和那个女人的口供都会对那小子有利,咱们最多也只能告他非法持有枪支、弹药和防卫过当。若是市局有心保他,就算入罪了,最多也就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还有可能是缓刑。”
“我干他娘的!”郭大少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突兀地喇叭声响起,吓坏了前面的行人。
“你是吃这碗饭的,就他妈没点主意了?”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更加没有一丝血色,郭大少一把揪起鹰钩鼻的衣领,戳着他的鼻子问道。
tmd!你个败家子,老子帮你擦了多少**了?!若不是你老爸当年……算了,老子就再帮你一次。这件事闹这么大,不从你家抠门老头子嘴里撬出个百八十万,我就不姓武!
鹰钩鼻强忍着怒气,拨开郭大少的手,道:“其实,我们可以从枪上做文章啊!”
“你刚才不是说……”郭大少又惊又喜道。
恨铁不成钢地瞄了他一眼,鹰钩鼻捏着鼻头,道:“你不是有个保镖被他打伤了吗?我们再给他加点枪伤,你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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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官啊
【大言情 我的随身书包】
赵坤靠坐在椅背上,打个了哈欠,望了望时钟,已经快十点了。e3小说。来了派出所之后便跟小蔡他们分开了,警察也也没让他进审讯室,只是随便塞进了一个空的办公室。
等了半晌,也没人来问口供。一开始还以为是年美眉暗中跟派出所通了气,越待却越觉得不对劲,都快两个多小时了,既不审也不放的,葫芦里不知道卖的是什么药。心中暗自忖道,这些瞎了狗眼的东西不知道我的来历,万一给老子弄个躲猫猫、喝开水的,那可冤枉大发了。
之前,在法国餐厅开了瓶三万多的拉菲,被他一个人喝了大半瓶,倒得一滴不剩,就差上嘴去舔了。憋了半个晚上了,现在尿胞涨得生疼,却被铐在椅子上哪儿也去不了,那滋味简直是生不如死。
双腿**龙根,满脸憋得通红,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进眼睛里,也只作不知。
“哐当”一声,门被踹开了。赵坤吓了一大跳,撇了几滴尿液在裤裆里。两个酒气冲天,勾肩搭背的家伙,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赵坤下意识抬头一看,心中暗暗叫苦,妈的,郭家的死儿子怎么跟鹰钩鼻混到一块去了,老子这次怕要遭啊!只好低头不语,看他们要玩个什么花样出来。
鹰钩鼻大大咧咧拖过两条板凳,“哚”的一声顿在赵坤面前。呼出一口浓烈的酒气,坐下点上了烟,笑问道:“姓名?”
郭大少就跟陪审团似的,敲着个二郎腿,颇有玩味地打量着赵坤。
赵黑子叹了一口气,暗道老子流年不利,命犯小人啊!瓮声瓮气答道:“赵坤。”
“性别?”
赵坤翻了翻眼,很想学电影里那些小混混,桀骜不驯来一句“你自己不会看啊”。想了想,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现在没拿我咋地,何必去自讨苦吃,便答道:“男。”
鹰钩鼻又问几个没营养的问题,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猛地把手中文件夹砸在赵坤的大脑袋上,厉声道:“你什么态度,抬起头来!”
赵黑子顿了顿,竟然咧开嘴笑了起来,缓缓抬起头,直视着鹰钩鼻,道:“我警告你,不要碰我,你会后悔的。”
面前的男人虽然是在笑,鹰钩鼻却感觉一股彻骨的寒气从心底弥漫开来,整个人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愣了几秒,强忍着心里的不适,色厉内荏般又把文件夹砸下。
赵坤虽然被铐住了双手,头部还是很灵活的,只是一伸脖子,大嘴一张,就把文件夹给死死咬住了。吃人的目光却一直锁定着鹰钩鼻的双眼,仿佛一只蛰伏的巨兽般,一旦打开牢笼,就会把面前的人撕成粉碎。
鹰钩鼻扯了几下却没抽回,恼羞成怒之下,正要扬手赏他一个大嘴巴子。郭大少却笑着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拍了拍赵坤的脸颊,笑道:“你是聪明人,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见他似乎很钟爱猫捉老鼠的游戏,赵坤洒然一笑,松开了嘴,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两人见他似乎服帖了,郭大少暗自点了点头,又道:“你要知道,一个人犯了多大的错,就要付多大的代价。”说着,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烟疤:“大家都是文明人,你的贱命我也不稀罕要。请你去吃上二十多年牢饭,不为过吧?”
听着他商量般的口气,赵坤失笑道:“我不过就是教训了几个不长眼的东西罢了。当然了,还小小的冒犯了你郭大少,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事情没那么简单,郭少身边被你开枪打伤的保镖,现在还不知死活呢!”鹰钩鼻打了个酒嗝,道:“基于案情的严重性,完全可以控告你持枪伤人和危害公共安全罪。我们的政策一向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是自己招认了为好。只要表现的好,以后上了法庭也有减刑机会……”
赵坤一边听着鹰钩鼻臭白话,一边在心中暗骂,持枪伤人?老子要是真用了枪,怕就不只是“伤”了。危害公共安全罪更是可笑之极,我是在市中心纵火了,还是掘了水库大坝?他奶奶的,一个商人的败家儿子和一个小巡警搞出来的阴谋诡计,真是上不得台面啊!
正在把鹰钩鼻的诱供当成笑话听,门又被打开了,同样是进来了两个酒气冲天的警察。赵坤抬头一瞄,左边那个壮壮的似乎有点面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那人的眼珠也不断在赵坤身上打滚,片刻之后,才一拍额头,叫道:“赵警督啊,您怎么进来了?”
此话一出,顿时觉得有点尴尬,瞧我这张破嘴放的是什么屁,怎么会说“进来了”。赶紧冲鹰钩鼻一嘟嘴,怒道:“还不把快把赵警督的手铐打开!”鹰钩鼻顿时傻了眼,只把目光投向与他同来的中年人。
“我是汤家桥刑警中队的老吴啊,在新龙学院跟您见过一面的,记起来了吗?”吴队长陪着笑脸,一边解释着,一边跟身边的人打眼色。
“哦,是你老小子啊!”赵坤打了个哈哈,便闭口不说了。
“您是贵人多忘事啊!”老吴腆着脸,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巡警中队的徐队长。”
徐队长是老吴多年的酒友,赵坤这个名字,前段时间听他说起过。说是,公安部派了两位“钦差”下来查新龙学院的连环自杀案,说不定有什么大动作。果然,没出几天各路高官纷纷落马,星城的天都被他们给捅破了!
见你个大头鬼,这下把阎王爷给请进家里了,怎么收场啊?徐队长酒都吓醒了一大半,脚一软差点跪了下来。
鹰钩鼻看着两位队长的脸色,心里凉了半截,一想起蔡斯文和这小子的关系,暗道市局怕是来真格的了,这次站错了队,影响仕途啊!当下也不敢怠慢,哆哆嗦嗦着手,要帮赵坤打开手铐。
哪知道,赵黑子此刻却端起了架子,死活不让他开手铐。峰回路转,情势转变得太快,郭大少整个人都看傻了,竟是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正在拉拉扯扯,推推劝劝之际,门外又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呼啦啦涌进来一群人。凤嫣然两姐妹,蔡斯文同学,年美眉,连吕洞宾都赫然在列。赵坤看得心中一酸,没想到自己惹了个祸事,年美眉连我这位神仙哥哥都给请出来了。
郭光义满头大汗地跑在最前面,心里就跟揣了个兔子似的,一见到自家的背时小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两三步冲上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扇得郭少转了个360度的大圈。
“爸,你疯了?”郭大少赤红着双眼,小模样怪可怜的。
郭光义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给赵坤鞠了一躬,诚恳道:“光义教子无方,给赵先生添麻烦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放过犬子一马。”
二十分钟前,章书记直接把电话打到他的专线上,说是他儿子得罪了上面的贵人,还把人给弄进派出所里去了,要他赶紧去收拾残局,迟了后果自负。郭光义**就跟着了火似的,恨不得踩着风火轮赶来,一进来就见那位赵先生被反铐在椅子上,自己的败家子还在一旁笑着看好戏,这肚子里的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
赵坤见他情真意笃,五十来岁的人了还给自己鞠躬。顿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砸了邻居几家的玻璃,瘦爸挨门挨户去赔礼道歉的情形。心中一软,便道:“我皮糙肉厚,倒没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主要是人家风嫣然小姐,你要问她放不放过你们!”
凤嫣然若有深意地看了赵坤一眼,在星城能让郭光义卑躬屈膝的人也没几个,他是个什么来头?叹了一口气,心想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损失,也就大方说道:“一点误会罢了,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郭光义一听此言,如闻大赦,自然是千恩万谢的。
吕洞宾越众而出,施施然走到赵坤身边,在他手腕上轻拍了一下,手铐咔嚓一声断成了四截,问道:“没受什么委屈吧?”
周围的警察都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道他耍了个什么把戏。
赵黑子笑而不语,甩了甩酸胀的双手,冲鹰钩鼻勾了勾手指。鹰钩鼻看看吴队,又瞅瞅徐队,见两人都是背过身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心中一冷,便知道这个黑锅定是要自己背了。
幽怨地看了郭大少一眼,见他也是目光闪烁,吓得跟寒风中的鹌鹑似的。当下也死了求饶的心,硬着头皮走到赵坤面前,只求消了这位爷的心头之气,事后别再找自己麻烦就好。
“刚才哪只手打的我?”赵坤冲椅子努了努嘴,笑道:“我说过你会后悔的。咱们速战速决,把手放上去。”
鹰钩鼻知道是躲不过去了,战战兢兢,刚把右手放了上去,却见赵坤狠狠一脚踏下。随着一阵木屑飞溅,连手带椅子给踩了个粉碎。
也不理捂着右手,痛哭流涕的鹰钩鼻,赵坤搭着吕白脸的肩膀,冲年美眉等人笑了笑,潇洒地向门外走去。
没走出几步,忽然一转身,把所有人吓了个够呛,还以为这位有严重暴力倾向的大爷,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