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玉朝梁碧落伸出了双手,说:“过来……”
而梁碧落却泪眼汪汪地咬着下唇,声音哽咽的说:“你这叫趁人之危!”
这话让朱成玉愣了愣,然后也顾不得不是时候,“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就用力地把那泪眼汪汪的姑娘搂进了怀里。
再然后,软玉温香满怀的朱成玉却很不厚道的开始想起,曾经抱过多少姑娘,而现在怀里的怎么让他感觉这么不同。软软的身子,不带半分花香气果香气,那些个得香水的味道,在她身上没有半点儿,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沉香味道,幽幽的暖暖的,连头发丝儿上也没有异味,全是浑然一体的沉香。
最后,小朱同志得出一个结论,他喜欢上这姑娘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喜欢所以觉得啥都好。小朱同志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紧紧地皱眉,然后叹息一声看了眼怀里呜咽着的梁碧落,又舒展开眉头笑得跟偷了玉皇大帝家闺女似的,有那么点得意,更多的是惊喜。
“碧落,我不会让你忧伤,只会让你欢喜。碧落,虽然挺不是时候 ,但是把前头那一百个刨开,让我现在当那头号吧!”小朱同志是典型的趁热打铁兼趁火打劫,但是他现在明白了梁碧落的心思,那就是婚姻是她心里不可能逾越的槛儿,所以顾深已经没有机会了……
这让朱成玉很不厚道的兴奋起来,虽然来迟了,但是正所谓赶早不如正好赶上,他现在就赶上了。老顾呀,不是我老朱不厚道,实在是这姑娘招人,既然你跑得太快太远,那我就只好和碧落这只小乌龟一起慢慢赶路了。
“成玉,不要,至少不要在这时候说这样的话。”梁碧落对朱成玉,不可说没有好感,但远不到喜欢的份上,和朱成玉在一起很轻松很开心。他总是笑眯眯的,也喜欢把所有人都逗得开开心心的,只要他在哪笑声就在哪儿,所以她会很高兴有这样一个朋友,但要说喜欢这两个字,真的还远远不够火候。
“我知道这时候不该这么说,但是碧落,我想让你知道,任何时候只要你愿意把那前一百个刨开,我都在这儿等着。不要有负担,听从你自己的心,如果你的心始终刨不开,那我就只好永远做一百零一了!”朱成玉拍了拍梁碧落的肩背,感觉怀里的人不自觉地蹭了蹭,似乎没有哭了,而是吸着鼻子在抹泪。低头看了一眼,见她是鼻子、眼皮、眉毛全哭成了粉粉的眼色,看起来像颗刚熟的桃子似的,让人真想一口咬下去。
但是朱成玉没有动,梁家的家教有多传统,他从梁立民身上看了二十多年早就门清了,所以他不能动,现在不是可以动的时候。如果爱上了梁家的姑娘,首先要做的就是尊重她的意愿,就像叫梁立民去夜总会一样,可以半推半就,但绝对不能强买强卖!
问题是梁碧落可不是个半推半就的人啊,所以只能尊重她的意愿了!
嗯那,就是这个理儿!
“你不是什么好人!”梁碧落一边擦眼泪,一边瞪道。
“对对对,碧落说得都地,我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不要轻易相信我,要认真的仔细的严谨的考察我,在没有证据证明我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前,绝对不能靠近我!”说完,朱成玉就严肃无比地看着梁碧落,便松开了手帮她坐正在座位上,然后像小学生看老师一样的看着梁碧落,就像是在等待考试似的。
“你前面还有一百个,你等通知吧!我想先回家,有些事我得想想。”但绝对不是想朱成玉的考察问题,而是想回去考虑有关于自己和顾深的事。
朱成玉老老实实地把梁碧落送回家,也不敢再拿话撩拨她,他懂得适可而止这四个字是多么的重要。因为还要上班,朱成玉就只把梁碧落送到了家门外,叮嘱她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他。
梁碧落点了点头说了句“小心开车”,然后就转身进了院子里。一进院子,她的脸上那还有半分刚才的平静和安宁,痛苦而悲伤至极地倚靠在墙边,搂着一株树蹲了下来,脑袋抵着树干泪如泉涌,一颗颗的从眼中滚落隐入了草里。
她不是平静,只是不习惯在人前流泪,今天在朱成玉面前哭了,也全是因为太过震惊,实在没能忍住。她担心的那个人,现在她却不能担心,她发了疯一样想去看的人,现在却只能让别人去看。
这世上怎么还能有这么苦的事情呢,对于她来说,这是她尝过最苦最苦的味道。
和顾深在一起,甜过、酸过、辣过如今也苦过了,那么,真的……就是结束了吗?
“我不要,我不要……”可是不要又能怎么样,有些事,是一句“我不要”就可以不要的吗?
“都说爱情总是甜的,到后来才慢慢变成苦的……可是后来以后,谁来告诉我会怎么样。是要回头是岸,还是啖苦如甜?”生活远比故事复杂,这就是梁碧落现在的感想,小说里的爱情,甜酸苦辣都干脆而激烈,但是生活里和她有关的爱情,却不论是哪种味道,都有些拖泥带水的感觉。
梁碧落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39
39、道路是遥远滴 。。。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来改文,发现有个娃抛弃俺走掉鸟……素谁这么狠心,删了收藏……无限怨念中!!!
那以后有几天,朱成玉没去找梁碧落,也不打电话,他知道梁碧落需要安静的思考一番,毕竟感情的事不是一天两天能想明白的。尤其是这姑娘向来纠结,又纠结又慢,活脱脱的一只小乌龟。
没办法,谁让他喜欢上的是只小乌龟呢,就只好陪着她慢慢磨蹭了!
办公室的敲门声响起,朱成玉应了一声:“请进!”
敲门进来的是朱成玉在G市的助理,进来就说:“小朱主任,外面有位梁先生找你,说是您的朋友。”
梁……先生,为嘛不是梁小姐,朱成玉也纠结了!挥了挥手,冲助理说:“请梁先生进来吧,顺便泡两杯茶来。”
秘书出去后不久,梁立民就闪身进来了,迎面就是一拳:“朱成玉啊,你小子可够能窝的,这么老久了,也不想着回去聚聚。G市有什么好啊,一个两个的都乐不思蜀。”
“G市有什么好,没待这的人不知道,你要么在这待上一段时间,到时候就个中滋味自有体会了。”朱成玉得意洋洋的说道,他现在正是高兴的时候,见了老哥们儿当然更是从心里透出笑来。
“去去去,还真哲人了。”梁立民不稀罕见他这副模样,看朱成玉这得意劲儿,他就想大巴掌抽过去。
朱成玉依旧嘿嘿笑着,指了指沙发就和梁立民一块坐下:“不说这些,你来G市做什么,最近你不是该在海南谈项目吗,怎么有空来找我?”
“谁来找你啊,要有什么事找你,一个电话就行了,哪用得着大老远跑过来,我嫌累得慌。”梁立民坐下喝了口茶,喘了口气,神神秘秘地挑了挑眉说:“老朱,我是来找碧落的,你猜我找人小姑娘做什么?”
看梁立民这找抽的表情,朱成玉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这小子知道梁碧落和他的关系了,所以上赶这想让他搞出点什么美妙的误会来。朱成玉嘿嘿一笑,也挤眉弄眼的回答道:“立民啊,这可不成,你再喜欢碧落这姑娘,也应该保持距离。”
“可是没办法啊,这距离没法保持啊,只好对不住老顾了!”梁立民当然知道顾深和梁碧落已经结束了,只是这会儿诈朱成玉玩罢了,只是他可没想到今天会被朱成玉反诈了回去!
“不是因为老顾才不行,实在是……唉,梁家家门不幸啊,怎么能出这样的事呢?立民,碧落她……是你亲妹妹啊,你怎么了也不能做这种事啊!”朱成玉本来想装出痛惜不已的表情来,但是没绷住,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下梁立民愣神了,呆不愣噔地看着笑出花来的朱成玉,等醒过神来就是一拳:“好你个老朱,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嗯,我不但知道了,而且我还领着号当着预备役地想做你妹夫,不知道你们梁家瞧不瞧得上!”朱成玉又扔出一句话,再次把梁立民给炸晕了。
只见梁立民伸出手来指着朱成玉,惊讶地说:“你……怎么,你这可有些不厚道了,老顾心心念念的还惦记着我碧落妹子呢,你这可叫趁人之危!”
“哟,不愧是兄妹,说话都一模一样的。放心吧准大舅子,男未婚女未嫁的,我可不逼碧落,她如果看得上我朱成玉,我就捧绝世珍宝似的捧着她,这辈子都不让她经受半点波澜。当然她如果瞧不上我,我也像关照妹子一样关照她,可不是你们这些牲畜,我自来的怜香惜玉,知道应该尊重她们。”朱成玉总是坦荡的,对兄弟对朋友,对家人对爱人都一样,当然也正因为这样,他身边才聚集了很多重情重义的挚交。
“滚一边去,怜香惜玉,你从前都在哪儿怜香惜玉我们就心知肚明了。想做我妹夫,就你和顾深都不够格,顾深个不负责任的,你个风流成性的,少来碰我们家碧落妹妹。”做哥哥的果然不一样,从前是个在旁边看戏的,现在一知道梁碧落是他堂妹了,那态度就完全不同了。
“呸,这会儿碧落妹妹了,从前老顾把人伤成这样,你怎么不找老顾麻烦去。要说按你的性格,早就把老顾骨头拆了半截儿,想当初孙伏军惹了成云,还被你狠削了一顿呢。你说说,我这亲哥都没咋滴,你一邻居家哥哥着急上火个什么劲儿!”朱成玉嘿嘿直乐,他现在有梁立华和严四萍做坚实后盾,哪怕梁立民这“准堂舅子”的威胁。
说到顾深这儿,梁立民还真皱眉了,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得了,你们的事我现在可管不起了,但碧落是梁家的姑娘,你就自己掂量着办,如果碧落有个什么不妥的,族里那些老辈儿可放不过你们去。”
这会儿朱成玉倒是认真起来了,点点头应了声知道,然后又问道:“对了,你到G市来做什么,找碧落有什么事吗?”
“准确的说不是找碧落,是我爷大寿,眼下虽然景况不好,可老爷子九十大寿总不能不办,所以就思量着请近支的人稍稍办一办就行了。碧落的爷爷也就是我三爷,我爷说了直系的几支都得我亲自请,三爷这一支当然就在其中了。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多年祭祖都没见过面,倒是这七扯八扯的认识了!”梁立民对此啧啧称奇,在他知道梁碧落是堂妹的时候还好一通惊诧,把事跟家里一说,家里老爷子还挺高兴,说是有年头没见过这一支的后人了。
梁家老爷子听梁立民把这几乎没见过面的孙女儿夸得跟花儿一样,那心里就别提多美了,梁家姑娘少,自来的就是重女轻男。梁老爷子一激动,就把梁立民给赶到G市来,说是勿必要把这一家子请到去参加寿宴,好见见这一家子。
结果梁立民和朱成玉一拉扯,朱成玉就被拉着给梁立民带路,说是要亲自登门。这让朱成玉不免翻白眼,所幸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了,在城里晃了两圈买了个果篮,两人才向郊区驶去。
在梁家院子外下了车,梁立民没急着去敲门,反而沿着门边拂开了厚实的藤蔓,在很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嵌在墙上的“蜀中梁氏”石牌,甚至在石牌上方还找到了这所院子的名字……迟芳园。
“怪不得我爷书房里有几本书用的是迟芳园主的印,看来是三爷送给我爷的,看来我这三爷还是个雅致人。”梁立民感慨了一番,确认了是这家没错才敲了门。
开门的是梁立华,又是拎着把剑一身灰色短褐,见到梁立民的时候有点怔愣,但梁立华记性好,当初他特地去四川查过,当然记忆深刻:“是立民吧,和成玉一起先进来。”
进了院子里,梁立华把剑向旁侧一扔,剑正好入鞘,梁立民啧啧称奇,朱成玉却是见怪不怪了。
“来,请坐,立民喝什么茶?”梁立华领着人进屋里坐下,随手摆弄开炉子和水。
梁立民笑着说:“大红袍。”
“家父和家母都还没回来,碧落现在正闭关在写东西,我可不敢在这时候打扰她,要知道她平时是羊,这时候打扰她了,准得变成住河东边的狮子。咱们先聊着,等大家聚齐了再谈事儿。”梁立华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有事而来的,所以才把家里的情况交待了一下。
于是三大男人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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