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 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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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攀 周玉-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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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是最好的选择:“我在乡下呢,一下雨回来的路上全结了冰,车子都上不了路。交警在路上拦车,我哥也不敢这时候开车出去,现在等于是被困在这儿了。”
  
  “呀,乡下结冰了,我还以为就我们这边路上有冰碴呢,没想到乡下路都冻上了。那你还是别回来了,好好窝着等暖和了再说,顾深那里你打电话还是我帮你带句话。”西子总是这样热情周到,然后这时候的热情周到却让梁碧落有些无所适从。
  
  她沉默了许久,说了一句:“安稳锦衾今夜梦,月明好渡江湖。”
  
  西子被梁碧落和小酌他们薰陶着,对诗词也有颇有认知,但这句词不大出名,西子不知道全诗,只当是祝福一帆风顺平平安安之类的话:“那好,我就把这句诗带给顾深,我说你们这写玩文的就是这么酸,酸到我都受不了了。行了,我挂电话,吃完饭好去送顾深。”
  
  当西子把梁碧落的话带给顾深时,顾深很明显颤了颤,他想起了这阙词前前后后,就明白了梁碧落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寻常相见了,犹道不如初。安稳锦衾今夜梦,月明好渡江湖。相思休问定何如,情知春去后,管得落花无。”原词是一位不得意的词人回想起曾经的荣光,他明白梁碧落想借这词告诉他什么。既然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再有任何的余念,就如同春去后,别再过问落花一样,这是多余的不必要的。
  
  “顾深,你和碧落打算怎么办,就这两地相思?”小酌很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也怪顾深和梁天落都藏得太深,两人的分分合合没有波及到身边共同的朋友。
  
  两地相思?顾深摇头苦笑了一声,说:“以后再说吧,飞机快起飞了,我先走了,有空来北京就打电话给我,我给你们做地陪。”
  
  虫子笑着说:“那是当然的,将来去北京食宿交通费是省了,组织要争取好好发展,一个地方发展一个同志,咱们以后出去玩就不发愁了。”
  
  “一路顺风。”天扬笑着祝福。
  
  “老顾,别想太多了,决定了就回去好好工作天天向上。”顾深要走,他的工作当然要有人来接手,朱老爷子恰好和这边的头头脑脑有关系,一句话就把朱成玉给钉在了G市。朱老爷子的动机那是相当单纯,被姚安忆唠叨着要给儿子和“未来儿媳妇”制作机会,朱老爷子是不敢不从啊!
  
  顾深张口想跟朱成玉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点了点头就转身过安检。过了安检后,顾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还是没有梁碧落的身影,即放心又有些揪心。不来也好,路上结冰不安全,而且她也可以更快地忘掉自己。
  
  西子和朱成玉他们挥了挥手,顾深也挥了挥就转身走了,十几分钟后,飞机载着顾深离开了G市,北京会发生什么顾深可以预料,而G市会发生什么是顾深想不到也不会去刻意猜想的。
  
  “小朱啊,以后有空就一起玩。”西子很大姐地拍了拍朱成玉,预备把这孩子发展成新的“下线”。
  
  听着西子的称呼,朱成玉脸色变了好几回,最后顶着讨好的笑脸说:“西子姐,能不能别叫小朱,叫老朱也更好听啊。”
  
  没想到西子看了他一眼,领导式地挥手说:“服从指挥听安排,小朱同志,你怎么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啊!要记住,组织说的话一是一二是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认真执行吧。”
  
  “对嘛,小朱,入会报上QQ号、电话号、银行卡号及密码,三围及果照什么的东西咱们就意会了。”小酌果然是水深得很,在天涯和QQ等地潜伏日久天长,这接引新人的话说得真叫一个全乎。
  
  看着他们,朱成玉忽然明白顾深为什么喜欢和这群人在一起,纯粹而直接,眼神都是那么的干净,举止言行也适度,让人感觉很舒服。他们身上,大都有和梁碧落近似的气息,让朱成玉不由得笑了:“我决定为了显示我对组织的忠诚,我要回去整理自己从出生的那天起到现在的所有经历,详细地写下来报告组织,绝无虚假也绝不含糊。”
  
  “这还叫忠诚呢,要体现忠诚的话,你得好好回忆一下自己还是染色体那会儿的情况,然后写个详实的报告。”虫子把手揣进口袋里,话说得极其认真,也极其具有笑果。
  
  一行人笑笑闹闹地出了机场,各自上了车回市区,路上西子打了电话给梁碧落,把顾深走了的事告诉了她。西子总认为,是她领着梁碧落认识了顾深,一定程度上她得对这两个人负责,所以总是分外的上心。
  
  而西子上的正是朱成玉的车,西子打着电话,朱成玉就不声不响的在一旁开车。当梁碧落的声音透过电话幽幽地传来时,车里正在放一首老歌,张国荣和陈淑桦唱的《当真就好》。猛然间朱成玉觉得歌词与得真好,对顾深和梁碧落来说是那么贴切。
  
  “当真这样就好纵然忘不了曾是风花雪月现在都知道爱了也好恨了也好乱了也好散了也好只想问我对你好不好来了也好走了也好疯了也好痴了也好其实你给的一点也不少我们都太骄傲太在乎谁重要比较那付出只有加添了煎熬我往哪里找像你这么好……”
  
  当西子挂电话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西子家的楼下,西子下车时忽然看着朱成玉说:“小朱,表现不错,回头给你介绍个姑娘。”
  
  闻言朱成玉直乐,早就听说西子还牵红线,没想到他也碰上了:“那就先谢谢西子姐了,如果说得成,我爸妈一定会感激不尽的。”
  
  “行了,别嘴里滑溜,今天还早要不上我家坐坐?”
  
  朱成玉连忙摇头说工作刚交接要去处理,西子也不留他,朱成玉就开着车驶回了市中心。冬天的街上街上人有些少,显得很安静,整个城市仿佛一夜之间就失踪了很多人一样。
  
  他可能要在这个城市待很长一段时间,朱成玉冲着车窗外笑了笑,这个城市很安静,安静得让人的心也宁静下来。把车停停好后,朱成玉正准备上楼,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喂,妈,什么事儿?”
  
  “儿子,妈去看你好不好?”姚安忆话是这么说的,可事实上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妈,你就别来凑热闹了,我这忙着,没时间照顾你。”朱成玉拿他这娘没办法,年轻的时候严肃端庄跟庙里的菩萨一样,老了老了开始唠叨,更可怕的是连带着他爹也传染了这恶习。
  
  “但是我已经来了,你难道要赶我回去,死儿子,翅膀硬了连老妈都抛弃一边吗?”姚安忆对于照顾儿子没有半点兴趣,小时候已经照顾足了,她现在对找儿媳妇这种事比较感兴趣。
  
  揉了揉额头,朱成玉表情非常无奈,对于自个儿娘的目的,他哪能不知道,只是他没想到一个爹一个娘的都对梁碧落这么感兴趣,真让他有点招架不住了。
  
  好吧,他也必需承认,梁碧落确实挺得他眼,也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可是就算他有这份心思,顾深和梁碧落现在……
  
  朱成玉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做这趁人之危的事,姑娘再美好,兄弟情义也不能往外抛不是。




31

31、煎熬 。。。 
 
 
  
  当天越来越冷的时候,原本温暖的南方竟也覆盖上了厚厚的积雪,少见的冰棱也挂在枝头。路边那些娇弱不曾经风雨的园林绿化树木,落了满地的树叶和枝桠,南国的林木原来也比北方的更娇气一些。只是就是风雪之下,却依旧有盛放的红花,却是北方少见的种类,一丛丛一朵朵分外娇艳的在雪底下绽开。
  
  开着车往超市去的朱成玉不由得感叹地说:“南方的树木没有骨,这花倒是凌霜傲雪嘛。”
  
  “成玉啊,他们聚会你为什么不参加?”姚安忆对自个儿子这举动很费解,她了解自家这儿,如果真是对梁碧落没半点兴趣,估计会蒙头蒙脑的反抗。但是朱成玉乖乖地听朱汇承安排,在G市扎根下来,而且还颇老实。
  
  “妈,我脸上写了坏人两字嘛,还是我惯来在您心里评价就那么低。趁人之危、横刀夺爱这样的事,您儿子我还不屑干。如果有一天碧落这姑娘能把顾深忘踏实了,我倒愿意去狠命去追,但是您儿子我是半仙,一掐手指头就知道,她会把老顾那混蛋记很久,久到我都可能已经把老顾这人忘掉,她也可能还记得。”对自家妈,朱成玉倒是老实,当然他也在心里暗暗自警,梁碧落这样的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万一要真弄到最后还是各消散,只会让人小姑娘痛苦,那又何必呢!
  
  对于顾深和梁碧落有过短暂的恋爱关系,姚安忆竟然半点也不介意,按她的说法,那就是:“这姑娘我看就是给我做儿媳妇来的,你看看,我年轻的时候不喜欢戏,也不喜欢这庄庄正正的旗袍,更不喜欢这么安安静静的姑娘。可我现在又喜欢戏,又喜欢旗袍,还喜欢梁碧落这样安静又学养极好的姑娘。朱成玉,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握,等回了北京给你找什么样的都不许给我拒绝。”
  
  听着这话朱成玉不由得笑,说:“妈,我看你就是给碧落当婆婆的,要不然怎么碧落会什么,你现在就爱好什么。”
  
  “少给我贫嘴,你一个你爸一个,两个人都油嘴滑舌的,连你妹也是个嘴上抹蜜、指尖带糖的。所以我啊才分外喜欢碧落,你说我和碧落是不是前世来的缘分,我怎么就看她这么顺眼呢。”姚安忆对此很奇怪,当然她是不会承认梁碧落给她拍的照片太美好,被老姐妹们夸得很花一样,让她里子面子倍足。
  
  而且最重要的是姚安忆有个老姐妹最近娶儿媳妇儿,那儿媳妇那是文雅安静、出口成章,把在座的老太太们羡慕得两眼直发绿光。姚安忆再把梁碧落一比,那梁碧落的好就更明显了,不但是出口成章,而且是落笔成章,什么都拿手,到时候带在身边那还不是长脸得很。
  
  女人好面子,那是天生的!
  
  看着自家娘那满脸放光的表情,朱成玉只想闭上眼睛当没看见,见过有人馋吃馋喝的,没见过有人馋儿媳妇儿的:“妈,再顺眼也没办法,人家心有所属,您儿子我跑得太慢,打小我就跑不赢老顾,现在也照样儿。再说了,就算是现在老顾跑到别的路上去了,我上赶着把人追上了,爷爷会同意吗?”
  
  说到这个,姚安忆就更加得意了,伸手指着朱成玉的脑门中气十足的说:“梁家的姑娘,你爷爷怎么会不同意,我一说这姑娘是梁家的,你是没看见,你爷爷的嘴啊就差咧到脑袋后面去了。真是的,当初也没见对我这么笑过,我说爸也真是重门户,这么些年了就没变过半点,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些陈腐的观念,真是要不得。”
  
  “妈,我可什么都没听到。”姚安忆总是要偶尔唠叨一下类似的话,可见当初的怨念是多么的深,朱成玉这做儿子的只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不过倒是有一句话捕捉到了,那就是梁家的女儿,这可让朱成玉震惊地看着自个儿娘问:“妈,你说梁家,哪个梁家,该不会梁碧落和立民还沾亲带故吧?”
  
  姚安忆看着朱成玉震惊的表情不由得直笑,点头说道:“儿子,恭喜你答对了,不但是梁家的姑娘,而且还是直系的,她哥哥的名字叫梁立华,比立民还大着点儿。说起来她爷爷可能你还知道,就是你姑父的老上司梁守正。”
  
  “妈,你是说碧落是梁守正的孙女儿?我的娘啊,她有个这么响当当的爷爷,怎么他们家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既然您都能知道她是梁家的姑娘,那顾阿姨怎么不知道,顾深明明跟家里说了碧落的事,可是顾阿姨还是在北京给顾深做了安排?妈,您这可不厚道,您应该跟顾阿姨说才是,您这是生生拆散了一对鸳鸯。”朱成玉现在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赶紧去告诉顾深,梁碧落是梁立民的族妹,而且还有个声名赫赫的爷爷。
  
  没想到姚安忆接着的话,就让朱成玉把这念头给掐死在摇篮里了:“之前就安排好了,你当是心血来潮的事吗,你这脑子怎么长的。顾深和一涵算是打小两家就有这意思,只是一涵还小,从前两家也没动这心思,现在一涵自己上赶着着急了,你顾阿姨和周阿姨还不是乐见其成啊。正好,到时候我领着碧落馋死你顾阿姨,竟然瞧不上我儿媳妇!”
  
  这话说得朱成玉满脑门子汗,立马就应了一句:“妈,她未必能成您儿媳妇,您这一口一个儿媳妇的,到时候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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