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我说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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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我说爱你吗?-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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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学姐好。”
  “学妹好。”难怪这么水灵!丁冬平衡了不少,原来还是高中MM。
  “你好,我叫时蕾。”既然被撞上了只好强打兴致例行公事,“是来……联系活动?”
  “是的,学姐。”A+美女抢着介绍,“我叫景淼,附中团委打算在新学期请S大的学长学姐们来为毕业班做考前动员,我是派来联系电气学院的。”
  小晋已经掐着车票跑下来,居然又带了个小皮包,看着多出来的两个人犹豫了一下,慢慢走近了和丁冬低语。
  “明年回来你去啊?”敬敏航问时蕾的意见。“其它学院的干部你也比较熟。”
  “你不是更熟?”她惶恐,“再说我哪会演讲。”
  “不需要特别准备什么,到时候随便说说就好。”景淼甜甜笑着,“学长和学姐都来吧,让我们见识一下S大的才子佳人。”
  “呵呵……”好可怕。时蕾不着痕迹地抚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连丁冬也受不了这孩子拿朗诵用语聊天。
  “开学了我们再调度吧。”敬敏航善意地阻挡冷气来袭,手指向宿舍楼群后面的侧门,“从这边走就能看到公交站,我就不远送了好吗?”
  “好的,谢谢学长。那我们明年见。”
  “再见。”
  “拜拜。”时蕾点头目送,看人这孩子小嘴叭叭儿的,“人才!”换个手拎那兜吃的,到车站一定要看看这里面又装了哪路古怪小吃。
  “我帮你拿。”他没错过她活动指节的动作,伸手接过重物,又看一眼她的红尼短大衣,皱眉道,“你穿这么少回东北会冷吧?”
  “我现在不回去,送她们两个走。”指过去,身边两只小猫同时举手。
  “一起吧,刚好我要出去修它。”他把电脑交给时蕾,抓起小晋脚边的皮箱。“考试怎么样你们?”
  “为什么要提这个禁忌的话题!”
  翅膀摇着叠成扇子的行政诉讼笔记下车,耐克彩条背包在手里晃悠晃悠像要飞出去。路边站着个十二三岁半大小鬼,穿一身辩不出颜色的运动服,仰脖子直勾勾地望天儿,翅膀抬头瞅了一眼,啥也没有。小孩边看看往后退,脚绊在马路牙子上,哎哟一声跌个四脚朝天,翅膀看得直乐,事不关己地走过。那孩子却一骨碌爬起来抱住了他的大腿,大叫:“叔叔,你为什么推我?”
  翅膀耸拉下眼皮。“叫哥哥。”这种小混蛋他见得多了,“立马放开,别找淬。”
  小孩脏兮兮的手抓着他的衣摆。“哥哥,给点钞票吃饭吧。”
  “我都要穷尿血了你还朝我要钱!”翅膀拿扇子笔记轻抽他的手,“出来混也不学学认人,我这样像有钱的主儿吗?走吧走吧,别担误你生意。”
  “穿苹果还叫穷哟?不要太小气了。”小孩贼溜溜地转着眼珠,“给点嘛。”
  好样的,从小就能这么无耻,长大了一定有出息。“兄弟。”他弯腰拍拍他的头,“哥这点儿家当都穿身上了,现在兜比脸还干净呢。”
  “就一百块。”两只手坚绝地拉住他。
  根本就是非暴力型抢劫!“我现在一脚踹趴下你,有几个人冲出来讹我?”四下看看,只有路人偶尔投来好奇的目光。但听这小混蛋开的价码,他完全相信附近至少有两双以上的眼睛正密切注视这边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小孩揪着他的扣子。
  他直起身,喃喃道:“我跟他们谁跑得快呢?”
  “劝你不要试,”他仰头看他,神情是孩童的认真,“他们可能有车。”
  江湖上有三种人是绝对惹不得的,老人、女人和小孩。鲁迅说过小鬼比阎王更坏。很倒霉,翅膀今天被沾上了。背包往胳肢窝下面一夹,拉着他退到道边蹲下。“打个折儿。”时蕾这会儿大概还在火车站往回返的路上,他就趁这功夫跟小鬼学两招。
  “给我一百块嘛哥哥,我就可以回去了,”小鬼首先教他怎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要不然还要在这里为难其它人的。”
  可惜翅膀对这招早已精通。“那你还是为难其它人吧,这人来人往生意好做,哥就先走了。”
  “要是一开始你就叫我打折我肯定很痛快的,现在你都哄我这么久了,哥哥,折不下去啦。”又改为软性威胁。
  但是翅膀从小就欺软怕硬。“折不下去也得折,快点,还有急事呢。”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等我发个信息,全被你担误了。你给我衣服揉巴成这小样待会儿我怎么见人,”他发完短信收起手机,弓着肘子凑到他眼前,“你看这袖子,你看,洗衣服不花钱啊?”
  “哎哟,”他故意拿脏手抹他的衣服,“这么大的人了欺负小孩子……”
  翅膀学着他扁嘴。“你这么小就欺负人……”
  “算了,那你留下洗衣服钱嘛。”没想到今儿出手遇着同行了。
  “好孩子。”翅膀掏出一枚硬币给他。
  五毛钱!小鬼腾地站起来。“太少了!”孩子脾性顿现。
  “收着吧。”翅膀跟着起身抚平裤子的褶皱,本来五毛都嫌多,只是满兜没有比这更小的了。
  钱被抛在地上,“当当”滚出去好远。“把我当乞丐啊!”
  “别抬举自己!”翅膀一把捞住这狂小鬼的脖领子,“赶紧捡起来滚蛋!”还跟他装丐帮,真有人跟在旁边哪容他掏手机发短信。
  小鬼知道被揭穿了,老老实实地走几步捡起钢蹦,告诉自己:“贼碰头。”这是他用这招以来最小的一笔收益。
  “本地的吧?”顶听不惯当地方言,“你们家大人呢?”
  “我没有家人。”
  “你小子跟我放赖还早了点,我要不是今儿有事就跟你到你们家去,看看你什么妈养出这种败家孩子来。”新换的衣服让他抓成这样,不吓唬两句翅膀不甘心。
  “你见不着我妈,她死了。”小鬼对吝啬客户没什么好态度,“我外公外婆也死了。”
  在真实度三至五之间斟酌了一下,翅膀选择半信半疑。“那你跟谁住在一起?”
  “就我自己啊,我还养了一群狗。”他掂着五毛钱抱怨,“这连狗都喂不饱。”
  “那你刚才还扔钱!嫌烫手啊?我教你一招,你明天牵条狗来坐在这儿,见人就讲你跟这狗怎么挨饿的,主要挑小姑娘老太太张嘴。”想了想又说,“别牵大狗,城管见着该撵你了。”
  考场偷看纸条没人逮着,还遇着件好玩儿的事,翅膀心情不错,甚至不去烦恼明天的两门考试。手机刚拨通,21路进站,通话对象从公车里走下来,正要挂断迎上去,随后下来的人阻止了他的脚步。
  时蕾看了看身边的敬敏航接通电话。“考完了吗?”
  “完了。你干嘛去了?”
  “送小晋和冬她俩去车站了啊。”
  火车站有21路车吗?他怎么没坐过?“吃饭没?”
  “你不让我等你吃吗?”照这记忆力看,上午那科算是废了。“我回酒吧还是怎么着?”
  “过来找我吧。”四目相接,他挂了电话,不丁不八地站在原地看着走近的两个人。
  “你在哪呢?……喂?”挂了?时蕾看着显示通话结束的屏幕发愣,“这人什么时候说话开始半拉咔叽的了?”
  敬敏航在那两道永远不会友善的视线里客气地微笑着。“考试如何?”
  “劳您惦记,还不错。”翅膀比他更懂假笑的艺术,“先走了啊。”将时蕾的大背包拎过来,揽住她往相反的方向走。
  “BYE…BYE。”时蕾回头朝他摆摆手。
  “BYE。”这是第几次他从他身边将她带走?
  “自己拿着,也不多大文化整这么大个包。”拐过街角翅膀就把两个背包都塞到时蕾手上,边走边审视着她平静的脸,“你们俩怎么一悠回来的?别跟我说是正好遇上。”
  她沉默地跟着他,事实就是这样,他又不让说,她只好不语。
  翅膀脑浆一热。“你跟他出去直说不就得了,还说去送站!”
  “我是去送站了。”抬头声明。
  “靠!火车站搬家了还是21路司机干转向了?”
  这人多缺德,看见她下车了电话里还跟她整事儿!“跟个特务似的。”
  他陡地拔高声音。“你是不是又皮子紧了?”
  “喊什么!”时蕾狠剜他一眼,“让狗咬啦?”
  “让你咬了~”她一骂他他就没脾气,火引得那么旺又不好一下扑灭,孩子气扭过头不看她。
  她轻轻笑了,手穿过他的臂弯。
  立马得到主人警觉的问话:“干什么?”
  “什么也不干。”琥珀色的眸子闪动着少见的的调皮。
  翅膀的目光半点不离地流连在她脸上,什么火气也没了,心正一分一分地变柔软。“来,我背你。”
  “我疯了吗?”她这么大个人让他背着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有残疾。“快走,早点吃完了回来看书。”
  什么女人,破坏气氛一人能顶半边天。整齐的牙缝之间传来阵阵脆响,惹得时蕾四下张望寻找声音来源。

  20、泡沫的欲望

  酒吧开着柔灯,时蕾挑了几支小资情调的曲子播放,附近写字楼的一些白领松松散散两三桌,轻声说笑,几杯咖啡。关西在吧台里闲着没事敲计算器,发现这半个月流水还没有上个礼拜的净利多。时蕾看得开,没赔就行。她倒觉得这比累个半死赚大钱更有乐子。关西说店要真给你管不赔才怪,翻动账本嘀咕着非哥怎么还不回来啊快点想想办法啊。时蕾心想人家学生放假回家最大客源没了你有什么辙,不忍抨击她的非哥万能论,只提醒道:“他一到考试就气儿不顺,你拿这烦他当心挨骂。”
  关西受教,收起账本拿块儿小抹布把仿红木酒柜擦得一尘不染。
  翅膀被丁凌接回来,脸色有点阴郁,时蕾心里咯噔一下。“让监考逮着了?”昨天熬到后半夜两点多,鬼都睡了他还在那做纸条呢。
  “根本没给这机会。”他忿忿然坐到吧台前面,手敲了敲台面,滚着气泡的可乐被关西推过来。“我们副院长亲自上阵,像个溜大街的似的来回走,我连条儿都没敢拿出来。”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今早出门也不煞到了哪路大神。
  时蕾连连摇头。“这点儿出息……”
  “气坏了。”丁凌摆手拒绝关西的饮料。“不过总算是所有考试都结束了,请你们吃饭庆祝一下?”
  “走!”酒仙儿习惯性地清空杯子起身,“吃啥去?”
  “有什么好庆祝的?”时蕾托着下巴不爱挪窝儿,“考那小样这个年儿咋过还不知道呢。”若有所指地看着翅膀。
  “你吃不吃?”他恼羞成怒,“不吃饿着。”
  她冲他挤挤鼻子。“愿意!”心里又多念了两句,愿意愿意!
  不太爽?镜片下一双贼眼眨呀眨。他满心期待地开口:“你不是说上午去教务处看看有没有成绩?”
  “分儿都没回来。”她的两道细眉弯弯拧起,“不过出考场遇着工术的老师了,说我……”
  “挂啦?”翅膀大喜过望,有麻烦了。
  “死去吧你。”咋这么缺损。
  丁凌嘻嘻两声,以拳掩口扭过了头。
  翅膀搓着下巴,难隐兴奋之色。“那是考试卷纸丢了得明年重考?”
  “谢谢,考查课!”她冷冷瞪他,因他的坏心眼而更加没好气,“她挑我毛病,说我画图不用格尺,后来腆脸说看我平时表现还不错就算优秀了。不给算优秀试试!我真想上去擂她……气死我了。”
  终于惹得大家都老实不客气地大笑起来,翅膀手一撑倾身过吧台揽住她啾然一吻。“猫宝儿你可乐死我了。”
  “不是给你们讲笑话呢!”她推开他,这摩砂玻璃片能禁住他吗,也不怕给压碎了。
  “这是在卖人情给你嘛。”丁凌对生他养他的S大知之甚多。“大概下学期还要带你们。”
  卖人情?当当当,三声警铃,翅膀问:“男的女的?”
  “女的,”时蕾瞥他,“四十多岁快五十了。”这人什么心理?
  “她家有儿子!”他说的笃定。
  时蕾把手里的爆米花咬得咔咔响。
  “教你们工程术语的是哪个老师?”丁凌翻着厚厚的法律教材随口问,“记得我大二的现代医疗器械是个电院的女教授带课。”
  “赵雅枚,下学期可能还要带我们机械设计基础,她自己说的。”时蕾跟他说赵教授的外型特征,证实确为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
  “记混了。”丁凌低笑。“因为我们那个老师也蛮爱问学生讨人情的。”
  “她是特别讨好你,”时蕾倒是有不一样的看法,“大概是想让你跟院长美言几句。”
  “他是电院的要我在医学院怎么美言?”丁凌摇头,想起翅膀说过的,“够不到说话。”
  时蕾听他生疏的东北话不禁失笑。不知道原来今年流行哈东北。丁冬老早就跟着翅膀学那些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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