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我说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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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我说爱你吗?-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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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躲开了。她脸一沉,“你俩嘁咕嚓啥呢?”
  时蕾靠在椅背里耍白痴。“不告诉你!”
  “在说柏松,”何香晋一脸平静,“阿不又跟人分手了是吧?可怜的小李子,还这么年轻就饱受失恋痛苦。”
  丁凌在她发顶轻拍。“吃东西时不要说话,会消化不良。”
  “怎么了?”小晋眨着眼,“该不是阿不被人……甩了……”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化成小小的咀嚼声。
  翅膀一敲掌心,“对了。”回头告诉关西打电话订咖啡。
  时蕾揪着衣服上的毛球。
  丁冬低头把玩小指上的戒指。
  丁凌拿过翅膀的课本翻看。
  “靠,”邢影失笑,“你们几个整得我好尴尬!”
  小晋抬头看看忽然变得忙碌的各位,勇敢承担起与邢影聊天的任务。“那你不会因为这样就不回来了吧?”
  “新鲜!少了王屠户还都得吃带毛的猪了?”这年头谁离了谁不一样活?
  “啊?”好几个没听明白咋回事儿的,为什么突然说起猪来?
  翅膀靠在床头看书,实在无法对电脑前那屡屡回头的人视而不见。半个小时过去,人家着急问话的人都沉得住气了,他却连一个案例分析也没看完,索性放了书本咬着笔尾专注地看她。
  又打了三场,时蕾发现不对劲儿了,退出游戏瞪向准考生。“你不看书老瞅我干什么呢?”
  “你不瞅我怎么知道我瞅你?”
  “少扯啊,赶紧看书,明天不考试啦。”训完了重新开始游戏,放了两只雷回头看他。
  他已经盘膝坐起来,一脸传道授业解惑的神圣模样。“你不是要问我李柏松去哪了?”
  “你先复习,等考完试再跟我说。”她是要问,可也不急在一时,本来想看他什么时候累了做消遣聊一聊的,结果才没一会儿就被他看穿了。
  “不行,我坚持现在跟你说,”他很严肃地推推眼镜,“要不复习不下去。”怎么会有他这么贱的男人!
  时蕾搓着额角笑,走过去跪在床上帮他揉着僵硬的肩颈。
  “色诱术!”他哼哼笑,心里被她这不多见的撒娇哄得美冒了泡。
  “说什么呢?”她当头一拍,因他猜中用意而微赧。
  他拉下她的双手,背着她前后晃晃悠悠。一整天都在为什么考试的疑问和不得不考试的现实之间无奈地翻看没完没了的习题,随时崩溃的边界,是她慢吞吞的姿态,悠然自得的心情,恰好为他形成一个温和的空间,让他得以休憩,她身上有种洗衣粉被太阳晒淡的味道,奇异地舒缓着他疲累的情绪。“他去广州了。我不跟你说了么,这小孩错不了。殿下一个朋友过来玩,是在广州做艺人策划的,一眼就瞧中柏松了,岁数小,又有天赋,当天俩人就谈得特投机。他自己在外边也闯两三年了,这方面的人应该比我认得准,何况殿下跟那哥们儿也挺熟的,想走就走吧,咱当时找人来的时候也没指望人一直在这小酒吧给你唱歌是不是?”
  “嗯。”遇着柏松的那天翅膀就说过这番话,可当时听来并没像今天这么正经。
  “他前天走请大伙吃饭,本来想找你们几个,就是顾虑邢影。是他自己不让找的。”翅膀把玩她垂下来的长发,想着年仅十八岁眼中却已有了惫色的少年,用仅有的一丝理智对他说:“非哥,别叫她来了,我真会舍不得走。”
  “你那天发短信说让我少在邢影面前提柏松,我一直想要找机会跟小晋她们说的,可这两天满脑子都是考试,忙忘了。”
  “没事儿,说开了也好,早晚都得知道,藏着掖着的她反倒不自在。”
  “你说,”她从后边圈着他的脖子,迷惑地问,“柏松是真的喜欢邢影吗?”

  19、相逢是个坏东西!

  他说不知道。
  时蕾觉得他知道,但他不想说。
  于是时蕾便自己编想,因为邢影先喜欢柏松,柏松才会喜欢她。这倒不是说没有两相情悦,只是柏松就这么走了,他才是个十几岁的小男生,就能够连见都不见一面便离开,在他心里,邢影是他的歌的几分之几?
  邢影这时在回吉林的火车上吧?她是醒着还是睡着?窗边景色快速擦过,她会不会想到和柏松相处的那些日子。回来的时候再经过这里,刚掠去的那只鸟儿还能恰巧飞回吗?
  翅膀被香气熏醒,入眼一片浅草绿色的墙壁,一时间辩不出身在何处。他自认不是嘴拙的人,却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煤气灶前时蕾穿了他紫红色半袖恤衫,专心地挑着锅里的面条。场景又熟悉又陌生,尚未完全清醒的脑子傻乎乎想到了前生今世。
  “你不冷吗?”他盯着她三分之一裸露在外的长腿,懊恼自己衣服号太大。
  她回头看他,头发乱蓬,拥被而坐,一脸呆呆的起床气,不由浅笑。“不冷。”
  “那都脱了吧。”
  “我想养条狗。”
  “啊?”僵滞神经跟不上转移过快的话题。
  “你再说这种话的时候我就可以把饭倒给狗吃。”
  “……”那他就把狗活吃了。飞快地跳下床洗漱,牙刷还叼在嘴里,伸手挤一团摩丝走到衣柜前,对着镜子把头发向中间拢成贝克汗姆的发型,满嘴白沫地问她,“我和小贝谁帅?”
  她瞄一眼窗外的蓝天白云,很放心地回答。“你。”
  “我就我呗,你往外看啥?”他怒吼,“大晴天的还能打雷啊。”
  “打不打雷都是你帅。”她笑着把面挑进玻璃碗,上头两个瓷白喜人的荷包蛋。
  “我端。”翅膀把头发弄回常规状态,端了面碗放在床头柜上。
  她把锅子洗好擦干。“咸不咸?”
  “淡。”呼,好烫!接过她递来的盐罐。“有没有醋?”
  还吃个四眼儿齐。“没有了,”把空瓶子丢进垃圾筒,回头又看,“有料酒。”
  “那他妈能互换吗?”他咬着筷子洒盐,随口问她,“你不吃啊?”
  “你吃吧。”她摇摇头,蜷腿坐在床上看他,忽然笑了。“小时候一到考试,早上我妈就起来给我煮面条,打两个荷包蛋。我最不爱这口,太烫了,我嫌吃着磨叽。”
  翅膀佩服。“赶明儿我出去给你打听打听有没有卖那种吃一粒一个月不用吃饭的小药丸。”吃饭也嫌磨叽的人他见得还真不多。
  “我妈说一根面条加两个蛋就是一百分,还骗我说:‘这些都是一根面条弄折的,你要不把这一碗全吃了回头得俩零蛋你看你爸不削你的。’”
  “完了你就全吃了?”
  “我就认得零蛋也吃不完那一碗面,鸡蛋都吃不了。”她嘻嘻笑着,“我总也考不了一百分,不过我爸也不打我,因为我吃不了那些全让他吃了。呵呵。”
  “你爸是什么时候过世的?”只听小刺儿说是她们都很小的时候,有一天时蕾上学来臂上戴了黑布圈,一帮小学生还围着问是啥意思,后来才知道那个叫孝。
  “好像是我三年级的时候吧,还是二年级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就是一觉醒来家里多了一帮人,然后我小姨跟我说以后不行找你爸,要不你妈该哭了。我就记住了,从来不找我爸。当时啥事儿不懂,也不知道伤心,大人哭我就跟着哭。”她小时候怯得很,杨毅一惹祸挨骂就先把她给吓哭了。
  “那你看别的小孩都有爸就你没有,不奇怪吗?”
  “不奇怪。”她的答案很滑稽,“我也有爸啊,就是不行找,要不我妈该哭了。”
  翅膀轻轻笑了,“傻闺女。”面条热腾腾地发酸,他挑进嘴里嚼了半天没法下咽。
  “其实我对我爸没啥印象,那时候他在复烤厂上班,总下乡收烟,一年有一半时间不在家,在家他也不做饭不送我上学,光会领我和我妈逛街买东西。”她的两只猫儿眼里晃着飘忽的青灰色的物质。“我妈说我小时候可会熊人了,跟她怎么都行,一跟我爸出门就让他背着,不背就往地上蹲,就说波棱盖儿疼,一直到他死那年都这样。”
  翅膀以为她会哭的,直勾勾地盯了她看,想记住她在他面前第一滴泪的样子。
  她却从回忆中父亲的背上跳下来催他快吃,“凉了就坨了。”
  他苦笑。“这道菜有点不下饭。”
  “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跟你说这个。”她揉着眼睛,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是他问的!低头把面条卷光,收了碗去洗。“你再睡一会儿吧,我们上午就一科,考完了我给你打电话出去吃饭。”
  “碗还没刷完呢就惦记下一顿。”她拿纸巾擦去小柜上的油迹。翅膀哧溜哧溜吃面条的样子好像她爸,以前认为爸就是用来吃她剩饭的,每次她吃剩的东西他吃的都特别香,她就故意剩得很多。
  “考试费脑子,得吃点好的补一补,你给我查查什么东西补脑咱中午去吃。”
  “猪头肉。”
  “你吃我就吃。”他龇牙,回头在柜子里找衣服,“我穿件红的吧,吉利。”
  “你好像没有红衣服。”唯一这件在她身上穿着呢,还是个短袖的。
  “那你过年给我买一件吧。”他商量,“毛衣就行,不用外套。”
  “红袜子吧,我多给你买两双。”他过了这个年好像是本命年。“照抄别让人抓着。”
  “哼。”他自负地扬起鼻孔,“你还记不记得刘大步给我起过一外号?”高中的时候不管主任从前门后门还是窗口出现,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并打信号提醒教室里不法份子。刘主任身高腿长走路无声,尤其擅长抓人看小说,是六高周边书店最为头疼的人物,却每每刚接近高一1班就和翅膀的视线碰了个正着,终于气不过了,在一节又被翅膀逮到的自习课,刘大步拉开门对着班级后排大喊:马慧非你不学习老看着我干什么?跟个班级警察似的!!
  时蕾笑着钻进被子里,尚有他的余温,暧暧地真想睡了。
  纸笔装包,收拾妥当来到床边效仿王子弯腰额吻。“猫宝儿乖,好好睡觉。回来背你上街玩。”
  “别忘了带钥匙,我一会儿要去送站。”
  这种气氛让他实在忍不住占她便宜。“是,老婆。”嘻嘻,叫起来还真上口。
  “你可以去死了。”她对老公说。
  何香晋上午九点多的火车,丁冬比她晚半个小时,送站的拎着一大包吃的跟在她们后面下楼。
  丁冬翻着书包查看。“手机钱包火车票,好,都拿了。”
  “神哪!”小晋尖叫,“我的没拿!”飞身上楼。
  “都什么毛病!”时蕾吓了一跳,不知道她忘拿了什么。
  几秒钟后小晋又冲回来:“时蕾我没拿寝室钥匙。”
  “不用拿了。”她招手让她下来,“等你回来给我打电话我就在寝室等你,我回来的早。”
  “不是,我的车票在寝室没拿,我没有钥匙进不去。”
  “你怎么不把脑袋忘了!”她细细地磨牙,把钥匙递给她,“你慢点跑,再摔着。”
  “这娃咋就知道吃!”丁冬摇头,最可气的是还干吃不胖。
  时蕾一直都很奇怪孩子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她家居然还敢让她一人拖只大行李来学校报道。事后听说她又是上错车又是走错学校,许教官脸青得发黑,拉着她上上下下地看,好像在确认她是否有把身上的零件全带过来……腰侧被人重重一拐,丁冬大声咳着拉回她的注意力。“怎么了?”顺着她指尖方向望去,有并肩的两个身影从湖区拐过来。
  丁冬虽只学得她非哥三分皮毛,但论起视野之广眼力之准,已非时蕾等常人所及。她才依稀辩得出是一男一女,丁冬就已经讶然置疑:“电院什么时候引进了这种货色哦?”
  时蕾叹道:“你能别学翅膀那种流氓用语吗?”又近几步才看清是敬敏航,手提一只方头方脑的电脑包,身边跟着巧笑盼兮的长发女孩。依丁冬嘴巴的开度算,应该在A+级别。帅哥是目标,美女是障碍,所以丁冬和邢影的课余爱好便是出入S大九院食堂图书馆等公共场合考察风貌,对电院的优秀人种更可以说是了若指掌。
  敬敏航始终敛着浅笑,A+美女声音悦耳似在讲什么趣事,他却没什么表情变幻,直到发现几米开外时蕾和丁冬的存在,些微的错愕后,嘴角笑意加深。
  “嗨,敬哥哥~”丁冬摆手。
  “嗨,蓉儿~”他缓步上前,“要回家了?”
  “是啊。正要走,在等小晋。”光明正大地打量A+美女,“敬哥哥的朋友啊?”皮肤好嫩的样子。
  “哦,这是附中团委的同学。”敬敏航大方引见,“这位是我们学院学生会主管外联的副主席,这位是她秘书。”
  “两位学姐好。”
  “学妹好。”难怪这么水灵!丁冬平衡了不少,原来还是高中MM。
  “你好,我叫时蕾。”既然被撞上了只好强打兴致例行公事,“是来……联系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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