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秀蓉听见了诸葛裕的这句话,感觉心冰冷到了极点,那又如何!,多么轻巧的回答,自己是不能怎样,在这个时代。明媒正娶的夫人都说不上话。何况了自己这个连名分都不正统的妾室,哪里有自主权。
“什么时候送夫人回去?”
送她回去?回哪里去,难道诸葛裕想抛弃了自己不成?里面又是让秀蓉窒息的沉默,良久,听见里面传出诸葛裕毫无感情地声音,“尽快!”
秀蓉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地毡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了奶娘的帐子,诸葛天赐已经喂饱了,奶娘见秀蓉出去了迟迟不见回来,好在诸葛天赐的小衣服多半留在了这个帐子里。奶娘便找到给他换了上,天赐又睡了,娘奶才想去洗衣服,瞧见了秀蓉神色有异,停下了出门的动作,小心的问道:“夫人,你怎么了,面色这般的不好,是身子不舒服么?”
秀蓉抬起了脸,有片刻迷茫的盯着奶娘。半天垂下头去,轻轻的说道:“我没事。只是最近有些想家了而
没想到奶娘听见了秀蓉的话,却微微的笑了,“原来是夫人想家了,那么夫人便无需难过了,想来侯爷很快就会把夫人送回去地。”的话。竟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原来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这事情奶娘都知道了,诸葛裕竟没有告诉自己。为何要送她离开,她不想走的。想了很久还是问出了口。“你怎会知道此事?”
奶娘听见了秀蓉的问话,眼中有些不舍,可还是笑着的,“侯爷若是疼夫人,一定会把夫人送走的。”
这话却令秀蓉拧紧了眉头,“为何疼我却要送走了我?”
“最近蛮夷那边十分的乱,前些日子住在溪下村子里的百姓被他们伤了好些,又抢去了很多东西,附近村子里地人家,有些能耐的多半都跑了,还剩下老弱病残地,若当真打起了仗来,就是等死的命猛然一揪,奶娘也是才生下孩子不久的,那她的家里,此时再也顾不得去猜想诸葛裕的心思,伸手快速地抓住了奶娘的手,轻声问道:“怎会如此,那你和李家嫂子怎还没走,你们地家里人呢?”
李家嫂子是秀蓉对另外一个奶娘的称呼,眼前这个奶娘比那个李田氏年岁轻些,但也比秀蓉年长很多,姓赵,秀蓉喜欢称她为赵姐姐,赵氏听了秀蓉地问话,眼圈明显泛起了红,轻声说道:“我和李田氏都走不得,我们是侯爷找来的,不敢丢下侯爷地小公嘴,难道诸葛裕对她们使用了非常的手段,令她们连逃命的机会都放弃了?不过自己也担心,若她们当真走了,自己的小天赐要怎么维持了生命,突然秀蓉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些高兴的拉起了赵氏的手,轻声说道:“既然还未离开,那么便把他们都找到这里来,这条溪两边都有重兵把守着的,想来蛮夷部落就算来犯,也不敢轻易靠近此处的。
秀蓉的话也让赵氏眼中一闪而过些许的光芒,可她只是跪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道:“谢谢夫人,谢谢夫人,我有四个孩子,若要为难,哪怕留下两个也好。”
秀蓉被赵氏的话又揪住了心,四个能留下两个就好,这种抉择是不是太痛苦了,那要怎么选,为何要这么选,“留下两个,那剩下的该怎么办?”
赵氏却恸哭了起来,“我知道夫人好意,但我不想为难了夫人,想来夫人并不清楚,此地却为重兵之地,正因为是重兵之地,寻常百姓是进不得的,我与李田氏出入都是储大人亲自押送的,那样要带了外人进来,根本不可能的,能活下两个,总比一个不活的好,我夫在孩子出生前便被蛮子打死了,家中只有六十多岁的婆婆带着四个孩子过活,侯爷给的赏钱很高,我可以用这些钱使他们活下去,可是我没有能力带着他们逃命。”原地,她知道诸葛裕给诸葛天赐选的奶娘都是才生下孩子不久的,那么她家的孩子怎么办,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婆带着,那孩子吃些什么呢?
“赵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这般苦,可是既然你来到了这里,你的孩子怎么办,他吃什么?”
赵氏抹去眼泪,微微的笑,“再这里吃得好,奶水足,我和李田氏每人轮着下山,两个孩子凑在一起,每天少吃点,饿不死便成?”
“饿不死便成,这怎么可以,稍后我去跟侯爷说,把你们的孩子都带来,这里地方小心,但是挤着还是能容下十几个人的,再者这里也有生产过的母羊,孩子不饱的时候,再添些羊奶也好。”
“夫人,你这是坏了规矩,万万使不得的,我只是要偷偷带进来两个孩子,实在不行,给我留下一个也好。”
秀蓉的心口更痛了,或许她该考虑,是不是真的离去,带着附近村子里的孤苦老少,让诸葛裕派人送她回到诸葛侯府,虽然心很痛苦,但是那里可以让这些小孩子有活下去的机会。
“赵姐姐你先起来,我这就去找侯爷,孩子你今晚先带着,明日我给你消息。”
赵氏跪在地上,磕头又磕头,只是一句还没边际的承诺竟让她如此,秀蓉还有什么说不得的理由呢。子,储杰已经出去了,诸葛裕还是躺在床上,见到了秀蓉,表情更本看不出和平日有什么异常,只是看着秀蓉的眼神有些急切,嘴角微微的勾起,秀蓉还没到了床边,他已经翻身坐起,一把拉过秀蓉,秀蓉不备,顺势跌进了诸葛裕的怀抱,诸葛裕温暖的唇随即贴了上来,热烈的允吻着秀蓉殷红柔软的唇瓣,手也不安分的滑进了秀蓉的衣襟内,隔着秀蓉的亵衣**着秀蓉的乳峰,秀蓉感觉到了诸葛裕的异常,虽然他看上去和平日一样,但是他的动作却含着说不出的急切,这种急切让秀蓉心动,也包含了说不出的惆怅。
“蓉儿,给我!”
秀蓉无声的凑上了自己的唇,或许是感应到了诸葛裕的急切,亦或许是分别的恐慌,令秀蓉完全放开了自己,只是想贴近诸葛裕,狠狠的拥抱,激烈的交缠,让这一刻的记忆永恒下去,直到地久天长……,
正文 第一二六章 离愁
空气中飘荡着暧昧的味道,在那温馨的大床上,秀蓉与诸葛裕静悄悄的缠抱在一起,他们的发丝披散在殷红的鸳鸯枕上,这枕上的鸳鸯是秀蓉亲手绣上去的,不但单这枕面,还有锦被,就连诸葛裕身上所穿的衣服都出自秀蓉之手,诸葛裕每次心疼她,秀蓉每每都笑着回绝了诸葛裕要去外面定衣的想法,“寻常百姓家的男子衣衫,都是出自其内子之手,看着你身上穿着我亲手裁出来的衣衫,心中会觉得,你便是我的寻常夫!”
诸葛裕没办法,也只有随她去,久而久之,竟也十分眷恋上了这样的感觉,没有了家国大事,也没有了觥筹应承,在天高云淡的草原上,赶着成群的羊儿,念着心爱的女人,这种生活平淡无波,可是丝丝隽永,日子久了竟成了痴,或许过一生也不会腻的。
帐子里还是令人窒息的静,秀蓉和诸葛裕缠抱在一起很久了,**过后,就算抱得再紧,秀蓉和诸葛裕还是觉得两个之间生出了空隙,谁也不开口,就怕一旦开了口,那空隙便会瞬间炸开,不复从前,三年的甜蜜也会成为过往的迷幻,可是天已经要亮了,天亮之后还没有结果,面对了外人焦急的眼神,不是更加的难堪,二人心中翻搅着,彼此对视一眼,诸葛裕和秀蓉同时开
“我有话说!”愣住了,然后静静的看着对方,许久,秀蓉轻声说道:“你先说吧。”
她已经习惯了听从诸葛裕的安排,现在让自己先说了。反倒会不适应。诸葛裕沉默了片刻,翻身坐起,拉过一边的单衣套在了自己**的身子上,背对着秀蓉系衣带,嘴中沉稳的说道
:“蓉儿,明日我会差人送你会侯府,今日你收拾一下准备动身吧!”
诸葛裕以为秀蓉能问他为什么做这样地决定,他竟不敢去看秀蓉地眼睛,那双让他迷惑的眼,怕盯着看。自己将说不出这番话来,许久还是没有秀蓉的声音,诸葛裕才想回头,却感觉后背一暖,秀蓉**的手臂缠到了诸葛裕的身前,紧紧的缠绕在他的身子上,还有秀蓉的头,也抵在了诸葛裕的身后,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抱着。迎着天窗隐隐约约透过的暗光,形成一幅暧昧凄美地画面。
“蓉儿。回去等着我,我很快也会回去的!”
秀蓉轻点着头,诸葛裕能感觉到秀蓉的额头一点、一点的轻轻撞击着自己的后背,可秀蓉还是没有说话,诸葛裕叹了口气。喃喃的说道:“蓉儿,你都不问为什么么?”
直到这个时候。秀蓉才闷着声音说道:“你做的决定该问的。问过反倒要平添你的烦恼了,蓉儿留下。只会是你的累赘。”
诸葛裕心一紧,多么善解人意地女子,可惜自己真的不可以留她在身边,是地,秀蓉会是自己的弱点,一旦正式开战,敌人会盯上秀蓉,再者有秀蓉在自己身边,也会影响了军队的士气,权衡利弊,唯有送走了她,才是上上之策!也或许这次要和蛮夷大王谈妥了条件,或许也不用开战,自己很快就会回朝,那么团聚也不会是很遥远的事情!
分析一下。现在时局虽然不稳。但是蛮夷是不敢轻易来犯地。毕竟他们内部还很松散。当务之急理先把内部地障碍扫除了才是。蛮夷地新王是去年才继位地。年岁与景帝仿佛。可也是个野心勃勃地统治者。诸葛裕曾派储杰去探查过。那蛮夷新王乞颜也是有些脑子地。兄弟多人。最后只剩他一个。平日不好作乐。唯喜欢角斗。外人有传言声称其为人心狠手辣。不管过程如何。只有对自己有力。连人性也会罔顾。对于这种人。小心才是上上之策。
诸葛裕翻转过身子。赫然瞧见了秀蓉嫩白地身子。想来也知道。秀蓉地衣服都在自己地前面。若是她要穿衣。毕从自己眼前过去。可她只是伸手抱住了自己地腰身。似乎她很慌乱。甚至连暖被都没有披上。在这有些清冷地早晨。秀身上竟泛起了细密地疙瘩。还微微地打着颤。诸葛裕轻叹了口气。拉过了秀蓉。敞开了自己刚刚系上地带子。把秀蓉置身在自己地腿上。用那宽松地袍子盖住了秀蓉地身子。盯着秀蓉已经迷茫地泪眼。和声说道:“或许我很快就会回去和你团圆了。你务虚担心。”
秀蓉伸出了自己地胳膊。缠住了诸葛裕地颈子。凑上自己殷红地唇。贴上了诸葛裕。诸葛裕感觉自己地嘴中有咸涩地味道。他知道这是秀蓉地泪水。秀蓉在哭。因为不忍分别。或许送走了秀蓉。今生这般甜蜜地三年便不会再来了。想到这里诸葛裕竟也一阵心慌。猛然感觉。似乎分开了。便真地不会再有这般地甜蜜了。过了今日不但要开始两地相思。还有跟过去地温馨告别。怎么才能挽回。诸葛裕加重了嘴上地吻。一股腥咸地味道冲击着刚刚地咸涩。诸葛裕猛地从秀蓉地唇上离开。才发现秀蓉地嘴角竟滴下了艳红地血。
“蓉儿你……”
秀蓉对着诸葛裕笑。笑得那般甜蜜。她轻柔地说道:“不碍事。只是想留下点纪念。记住你地唇上曾沾着我地血。我会回去等你。还有便是。我想把李家嫂子还有赵姐姐地家人一起带走。这附近很动荡。天赐需要她们地奶水。可是她们舍不下她们地孩子。还有村子里有很多老弱妇孺。有战争。他们就是等死。求你给他们一条生路。”
诸葛裕默了声。因为答应了秀蓉地请求。势必要添很多麻烦。若是要护送了难民。自己手中地兵力就要分散开来。秀蓉见诸葛裕沉默不语。心中也惶恐了起来。小心地问道:“难道不能给他们一条活路么。”
诸葛裕轻轻把秀蓉放回到了床上,然后拉过一边的锦被,盖住了秀蓉的身子,伸手扫去秀蓉前额地发丝,轻声说道:“昨晚一定累坏了你,再睡一会,稍后我去找储杰,他应该有办法地。”
听见了诸葛裕的话。秀蓉微微的笑了,虽然他没答应自己会帮着那些难民,但是既然说要去找储杰,想也是该有些办法的。
诸葛裕看见了秀蓉的笑,这才放心的离开了毡帐,平素有来闹事的蛮子都是像流犯一样的宵小,这种人是当不得真的,即便做出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却也只能按照一般地刑罚去判罪,可是昨日不同。昨日午时,竟有一批穿戴正规的蛮子军队开进了稍远一点的村子。杀人放火自不当说,且还把离那个村子比较近的岗哨铲除了,竟敢这么明晃晃的来犯,想来就算不是乞颜蛮王的命令,也差不到哪里去了。为此,储杰奉劝了诸葛裕要把秀蓉送走比较稳妥。再者储景帝的密诏,待到把秀蓉送走。他们便动身去取得了帅印,即将开始反击。
诸葛裕出了门。储杰和程斯已经站在了门外候着诸葛裕,平日总是喜笑颜开的储杰也破天荒的摆正了面孔,看见了诸葛裕也不拐弯,直接问道:“侯爷可曾与夫人说过
诸葛裕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帐子,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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