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没回答恭亲王的答话。
杏贞一惊,却又洒脱一笑,“道士欲学袁天罡相武则天乎?”《唐书》记载袁天罡为女皇武则天看相,当武则天还在幼年襁褓中时,袁天罡一见到武则天的母亲杨氏便吃惊地说:“夫人法生贵子!”武则天的母亲便把两个儿子武元庆、武元爽领出让袁天罡相面,可是袁天纲一看说可以官至三品,只不过是能保家的主儿,还不算大贵。杨氏又唤出武则天的姐姐(后封韩国夫人)让袁天罡相,袁天罡称“此女贵而不利夫!”最后由保姆抱出穿着男孩衣裳打扮的武则天,袁天罡一见襁褓中的武则天大为震惊,说她“龙瞳凤颈,极贵验也!”但又遗憾地说:“可惜是个男孩儿,若为女子,当作天子!”
那个道士也不反驳,“可惜阴阳已然颠倒,天机紊乱,贫道已经算不出什么了,只是知道一句话是不会错的,那就是贵人你的气运虽胜,可命运坎坷的紧啊。”
“哦,怎么个坎坷法?”杏贞心里咯噔一下,开口问道。
“花开三朵,孤独一枝。贫道言尽于此,”那个道士朝着杏贞稽首行礼,“无量寿佛,贵人日后咱们自然会再相见的。”随即转身带着身边的那个童子朝着通州方向走了。
杏贞转过头,看着那个道士翩然走远,恭亲王有些恼怒,却也觉得要是这样把那个满口胡言胡语的道士抓起来,有失自己亲王的身份,便默然不语,杏贞看了一眼那个道士,转身上车,“不知道说些什么东西,倒是害的我下车吹了这么一阵子的冷风,神经病。”
那个道士走远了,他身边的道童擦了擦刚才没敢流出来的汗水,一脸后怕,对着那个依旧淡定的道士苦笑地说道:“教主真是胆子大极了,知道那两个人是何等身份,还在他们面前说这样的大话。”
“呵呵,何须紧张,”那个道士捻须大步朝着前方走去,步若流星,“何况,你怎知我讲的是大话!”
那个道士目视前方,神色坚定,“那人确实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极具权势的人物,你以为我那句一日一月从东而来,是唬人的?那确是实话!只是阴阳颠倒,那马车之中人才是日,且面呈旭日东升,紫气高堂之相!虽无帝位,却能凌驾紫薇星相,”道士长叹一声,“本教传承几百年来,一直成苟延残喘之势,传到本座手里,本座默算天机,三十年后本教大兴,就落在此人身上,可如今这么一瞧,这天机又扰乱了起来。”
“不知是凶是吉?”那童子连忙问道。
“本教三十年后大兴,却又是烈火烹油,转瞬即逝的瞬间枯荣之相,如今天机换了,今日本座冒险前来一看真容,本教又有春风阵阵,厚积缓发的上升之相,”那个道士激动地说道,不复刚才在那个人前的淡定架势,“天不亡我也!”
“那教主,咱们眼下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那个道士情绪平复了下来,轻轻地挥动拂尘,赶着官道上飞舞的小虫子,“极贵之人,其劫也是连连发动,若是渡不了劫难,极贵之人也是早夭之人,眼下就有一个大劫,若是他安然渡过,本座再给上大礼也就不迟了!童儿,”道士吩咐那个童子,“咱们南下去瞧瞧,看看能不能浑水摸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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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先生没收到节礼,问学生什么缘故。学生问了父亲,回来说:“我父亲忘了。”先生说:“我出上联与你对,对不好要打。”他出的上联是:“汉有三杰:张良韩信尉迟公。”学生对不出下联,怕打,哭告其父。父亲说:“对子出错了,尉迟公是唐朝人,不是汉朝人。”学生禀告先生。先生笑道:“你父亲几千年前的事都记得很清楚,怎么昨天一个中秋节就忘记了?”
一、金鼓画角(四)
“是是是,”那个地主站了起来,和通译用中国话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的话,然后转身出了房间,葛罗有些狐疑,问通译,“你和他在说什么?”
“公使先生,他问我说你们习惯吃什么,我说法国人不吃米饭,面粉做的饼或者馒头、面条就行,如果加上蔬菜和一些肉类就更好了。”
“这样,”葛罗还是有些疑虑,在这个关键时刻,任何差错都不能有,这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葛罗朝着边上的士兵施了一个眼色,叫他们提高警戒。边上的法军士兵开始慢慢地散开;朝着几个方向虎视眈眈地巡视着。
不多会,炊烟袅袅升起,饭食就烧好了,一盆盆的馒头递了上来,还有几桶蔬菜,热气腾腾的,正在大门外看着坐在地上休息士兵的葛罗问到肚子就咕噜咕噜响了起来,几个饿极了的法军士兵拿起馒头就想塞进肚子里,葛罗连忙阻止,招手让通译先试吃,通译苦着脸,看了一眼那个垂手站在边上的地主,上前吃了两口馒头,又抓了一把蔬菜,过了几分钟,几个法军看到那个通译没有什么异样,连忙开口哀求,“公使大人,就让我们吃吧;这个中国人都没事,而且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他们不知道我们败了也是可能的,还把我们当做上帝呢。”
那个通译抹抹嘴,“大人,放心吧,没毒的,我刚才问过了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事情,这会正很害怕,就怕我们杀人抢劫呢。”
葛罗看着那个通译没有中毒的反应,又看着众人实在是饿得慌,就命令先让一百人先用餐,再叫通译吩咐那个财主马上生火做饭。让剩下来的人也能马上吃饭。
大家平安无事地吃饱了饭,连站岗警戒的士兵也轮换用了午餐,葛罗绷着的弦终于松弛了下来,酒足饭饱。有些困意涌上了心头。葛罗打了个哈欠,伸一下懒腰。那个地主对着通译说了什么话,通译笑着对葛罗说,“这个人很识趣,烧饭烧了一大锅开水。说请大人先洗个澡,毕竟公使先生这样子不怎么好看。”
葛罗这会子才发觉自己身上全是污秽的泥水,素来爱干净的葛罗忍不住呕了起来,对着通译连忙点头,“很好,我是要洗个澡,而且洗个澡花不了多久。”葛罗似乎对着自己自我解释起来,又指了两个士兵给自己放哨,那两个士兵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跟着葛罗进了宅子里。
不多会。通译和那个白白胖胖的地主一起走了出来,通译看着地上一大片昏昏欲睡的法国士兵,对着地主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那个地主招手让几个下人把装着几个大木桶的大车推了出来,通译大声说道:“公使先生让我传令,他在里面洗澡,你们先喝点甜汤,喝了就马上上路。”
午饭的菜咸了一点,大家都觉得喉咙有些紧,听到通译的话,大家就蜂拥而上,纷纷用水勺喝起甜甜的糖水起来;法国士兵对着那个地主竖起来大拇指;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点头哈腰的中国土豪眼里闪烁着阴冷的精光。
葛罗在浴盆里面舒服地打起了呼噜;这么拼死拼活狂奔了半日;虽然葛罗内心一直提醒自己不要睡着不要睡着;但是还是忍不住在温暖的热水里打起了盹,就睡一小会,睡一小会就好。可是困意上来,谁都挡不住,美梦之中葛罗连门口传来的几个重物跌地的闷声也来之不及反应,大门被猛地推开,葛罗惊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套上了粗绳,在浴桶里浑身**裸的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葛罗慌乱惊醒,大声咒骂,“搞什么!”刚刚说完,就被人用力地抓住了头发扭过了头,葛罗看到了那个原本恭顺无比的财主狞笑着扯住自己的头发,边上那个通译冷冰冰地看着自己,那个通译厌恶地看了一眼肥胖如猪的葛罗,“皇后娘娘请你去北京做客,就这样上路吧。”身后跟着一群壮丁的地主拱手,“先恭喜刘大人了!这个人手到擒来,一个守备自然不必说,想那世袭的爵位也是唾手可得了!”
那个胖胖的地主豪迈一笑,之前点头哈腰的奴才样一扫而空,“多谢兄弟成全,这个人就这样拿到手,自然也有兄弟你一半的功劳,就别说这个头猪了,”葛罗还在刘地主手里用力挣扎,嘴里叫着外头的士兵,可惜外头一点声音也没有,“就看着外头那些被咱们用蒙汗药放倒的几百号洋鬼子,咱们刘家庄就发达了!大家分分,还有兄弟你,总要分到每家每户都有个官身才好!”刘财主把人丢到身后,叫人好好看好,“马上去找人,交给官兵,可别弄死了,”一个青年踢了葛罗一脚,刘财主连忙阻止,“这可是钱,是官帽子!不许踢坏了,我说今个怎么喜鹊在这里头叫个不停,原来是天大的福气掉到我头上了!”
永通桥战役当天申时末,大兴县传来消息,某村义士刘某联合某通译施下妙计,用蒙汗药夹在甜汤里头(此时根本无人追究某义士为何会持有蒙汗药,而且还有如此多的家丁手下。。。。。。),翻倒葛罗带队的法军残部四百余人,更生擒法国公使葛罗,消息传到起驾回京的皇后处,皇后大喜,连忙亲笔写下诏书,给刘某和某拨乱反正义民通译封官守备衔,更赐下黄马褂两件,以酬擒拿敌酋之功,刘家庄各壮丁均有封赏,等到大战结束再行爵位之赏,再命斥候布告京畿左右,朝廷言出必行。一时间会些武艺的人无不红了眼,纷纷加入到围捕溃败洋人士兵的队伍中来,因是朝廷发了布告,一个洋鬼子有多少银子拿,众人又不把洋鬼子看做是人,而是看做了畜生一样的猎物,故此,这次行动中的地方团练被后世的史学家称之为“赏金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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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金鼓画角(三)
“不伤到主动脉就好,”杏贞点点头,长舒一口气,刚才激动地冒出的热汗,这会子被冷风一吹,觉得浑身冰冷,“叫御医来!京中御医院的御医留下几个人预备着照顾年老的太妃王爷们,剩下的全部都送到这里来,团练若是有伤的,一概也让御医治疗便是,还有,京畿附近的大夫药师也都收罗起来到永通桥这里,事后也一概论功行赏。”恭亲王虽然觉得没必要对这些泥腿子太客气,可皇后有命,只好应了下来。
“六爷,如此咱们就返京吧,这边横竖没咱们的事儿了,僧王既然已经率轻骑前往通州,想必这通州自然也不在话下,”自信来自于对僧格林沁军事才能的信任,对着这些残兵败将绰绰有余,“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本宫也该杜门不出了,这会子,怕是热河哪里已经吵的不可开交了。”杏贞转身出门,走到门槛的时候,突然又停下来,对跟着自己身后的恭亲王瞧了一眼,不好意思地说道,“六爷,你的脸?”
恭亲王瞧见皇后难得的娇羞,才恍然大悟,从袖子里头拿了一个手帕出来,连忙把脸上的唇印擦拭干净,抬起头来,只见皇后忙不迭地疾步走到了大车前,就让安德海扶着上了车了。恭亲王忍不住笑了起来,把手牌塞回到袖子里,跟着出了庙门。
葛罗幸好没被僧格林沁的蒙古劲旅赶上,所以他觉得自己的运气还算不错,被中国人的火枪兵杀败之后,就一路东撤,路上被团练们追赶冲散了不少人,但总算还留了五百多来人,葛罗虽然没有战略眼光,但是也知道,官道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走小路才好,所以一路溃败下来,除了零星有些团练出来骚扰,葛罗不得不放弃一些伤员之外——幸好那些团练对于动弹不得的伤员十分感兴趣,就眼前来说,别的还没什么磨难。
绕过一群芦苇荡,一个法国士兵背着枪来报,前面发现了一个村庄,葛罗丢掉了之前战败的沮丧之意,“法兰西的士兵们,我们去找吃的,吃饱了,我们回去,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了!”
众人欢呼,中间只有那个倒霉的通译苦着脸不说话,葛罗指了指那个通译,“把这个中国人带去交涉,务必要让村子里的中国人给我们提供吃的,不然我不在乎再把这个村子里的人全部杀掉!”
那个通译被两个士兵挟持着,苦着脸点点头,随即被拖了出去,一队人马冲了出去,把村庄搞得是鸡飞狗跳,骂声连片。过了没多久,那个通译转了过来,朝着葛罗点头哈腰,“公使先生,这村里最大的一个财主说愿意给咱们烧一顿饭,但是就有一个要求:请公使先生们的士兵不要抢他的财产。”
葛罗点点头,“法兰西的士兵向来都是爱民如子的,放心吧,只要他烧好吃的,我们吃了就马上走,绝对不会骚扰他们家,不过就是有一条,”葛罗见多了之前中国人层出不穷的骚扰方式,在这个时候忍不住要好好告诫一下,“那就是别耍花样!”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