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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真剂、复方汤剂和迷情剂？”潘西挑了挑眉：“这样截然不同的三种药剂放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他只是给出了一个好的开头。”布莱斯耸肩，低声的道：“如果是我，我就放三种相似的魔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做教授是需要威信的。”
“而显然斯拉格霍恩喜欢这种温和的方式。”潘西嗤笑了一声。
赫敏熟练地抢在其他人之前举起了手，斯拉霍恩指了一下她。
“那是吐真剂，一种无色无昧的魔药，可以追使喝了它的人讲真话。”赫敏快速的回答。
“非常好，非常好！”斯拉霍恩高兴地说：“现在，这个非常有名……最近在魔法部的宣传手册上也被提到了……谁能——”
赫敏的手又是最先举起来的：“是复方汤剂，教授。”
“我想起来了，格兰芬多的那些人在二年级就使用复方汤剂混进斯莱特林了……”布莱斯漫不经心的评价着。
“好极了，好极了！现在，这儿的这个……是的，亲爱的？”赫敏的手又举了起来，斯拉格霍恩看上去有些困惑。
“是迷情剂！”
“的确如此。看来提问似乎很愚蠢。”斯拉格霍恩看上去留下了强烈的印象：“我猜想你也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吧？”
“它是世界上最有效的爱情药！”赫敏回答：“每个人闻到它的气味都不同，这与什么能吸引我们有关，我能闻到刚割下的嫩草、新羊皮纸和——”
斯莱特林们低低笑了起来，而赫敏瞬间脸红到窘迫。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亲爱的？”斯拉格霍恩没有理会赫敏的窘迫。
“赫敏。格兰杰，教授。”
“格兰杰？格兰杰？你可能和那个建立了杰出药剂师协会的海克特。达沃斯。格兰杰有亲戚关系吗？”
“不，我想没有，教授。我是麻瓜家庭出身，要知道。”
“这可不一定，每个麻瓜出生的巫师如果真的计较起来，他或者她一定会有巫师的血缘，只不过这样的血缘带来的魔力非常微小，通常忽略不计，但是隔代的突然觉醒早就了麻瓜巫师的出现。”布莱斯小声纠正着，不以为然。
“我记得斯内普教授和德拉科都是那个协会的成员？”潘西挑了挑眉问道。
“是啊，每看到他们多么的杰出嘛。”布莱斯笑了笑，瞥一眼坐在最后的德拉科，特别突出了“杰出”这个词，惹来潘西的闷笑。
“哦！‘我最好的一个朋友也是麻瓜家庭出身的，她是我们年级最棒的一个之一！’我猜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朋友吧，哈利？斯拉格霍恩将注意力转移到哈利。波特身上，亲切的称呼救世主的教名。
“是的，教授。”在众人的注目下，哈利。波特说的很坦然，惹来了众位斯莱特林的鄙夷目光，在他们的心目中，最棒这个词死活也轮不到赫敏。格兰杰头上，他们能够列举出一大把名字来反驳哈利。波特的观点，或许这个最棒只适用于格兰芬多学院。
“好，好。你为格兰芬多赢得二十分，格兰杰小姐，”斯拉格霍恩亲切地道，众位斯莱特林哗然——竟然有给格兰芬多加分的斯莱特林教授，这不符合他们的观念。当然，在学院首席德拉科。马尔福没有提出质疑的情况下，他们再怎么疑惑和惊讶也只会放在心里，表面上仍然是镇定的模样，希望斯拉格霍恩会有什么后续的动作。
“马尔福先生。”斯拉格霍恩当然没有辜负重斯莱特林满满的期望，点了德拉科的名字。他亲切的笑着问道：“我听说，你也是杰出药剂师协会的成员，而且是在尚未进入霍格沃兹之前就已经进入其中，成为年龄最小的成员？”
“是的，教授。九岁时斯内普教授介绍我入会的。”德拉科简单的点头。
“我听说，协会新发表了一种魔力恢复药剂，这堂课能够帮我做出来吗——我从斯内普教授那里了解到你的魔药非常杰出。为此，斯莱特林加二十分？”斯拉格霍恩笑着道，敏锐的知道现在德拉科。马尔福在斯莱特林的威信有多么的高。
“当然，教授。”德拉科微微一笑，然后到存储魔药材料的地方挑选自己所需要的材料。
几天里回到了学生生活模式的德拉科听着潘西一次又一次的模仿着格兰芬多们炸了坩锅时候的模样，微笑。
霍格沃兹……无论在什么时候，学生的生活总是那样的美好，无知也是一种无畏。
第一百一十六章
德拉科像以往一样来到斯内普的办公室，却意外的发现斯内普并未像以往那样在办公室中等待自己。
“教父？”德拉科皱了皱眉头，提高自己的声音却没有人应答。
整个办公室灯火通明，翻开的书还没有合上，放在桌上的笔记也没有收拾好。丢下切的凌乱离开——这不是一向严谨的教父会做的事情。
德拉科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默默的等待起来。按照教父离开的匆忙来看，也许要不多久又会匆匆忙忙的回来制作魔药，或许是邓布利多又让福克斯来通知他，开始压榨西弗勒斯。斯内普作为前任魔药教授的剩余价值。
壁炉的绿色火焰毫无预兆的亮起，黑色的身影有些狼狈的跌倒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半天没有起来。
“教父！”德拉科脸色一变，立刻冲上前查看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情况。
半长油腻的黑色头发黏在汗湿而苍白的脸颊上，黑色的长袍有大半被冰冷的汗水浸湿，紧贴在身上，毫不客气的带走身体的温暖。斯内普的脸色苍白无力，整个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德拉科的眼神凝在斯内普翻卷向上的左边衣袖下面，那里的黑魔标记黑的发红，几乎可以看到微微的反光。
“梅林……”德拉科倒吸了一口气，连忙打开自己的魔药箱给自己的教父服下些药剂，然后个担架咒将自己的教父送到隔壁房间里的床上。
他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的教父这么狼狈的样子。在他的印象里，西弗勒斯。斯内普多数时候都是威严的，紧绷的嘴角和翻滚的长袍都能够让每个见到他的人感受到他的威严，也是自己小时候拼命努力的学习魔药的原因之一。而有的时候，斯内普是温情的。他会关心自己的身体，会整理好所有的笔记交给自己，会叮嘱自己好好学习，也许心情好的时候会嘶嘶的喷洒着毒液对着每件他不满意的事情吐槽。
而苍白、脆弱、无力，根本不存在在形容斯内普的词语里，也不应该存在。
“教父？”德拉科看着斯内普微微睁开的眼睛，试探的问着：“还好么？”
“死不了。”斯内普扯动了一下嘴角，伸手接过德拉科给他的体力恢复药剂，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一口气灌下：“让我坐起来。”
他还是不习惯向任何个人表现出自己的弱势，就连他的教子也不行。
德拉科眼神微微敛起，默默的扶他坐起来，知道自己的教父准备开始向自己解释切。看着斯内普阴晴不定的脸色，只有自己开始了这个话题：“被黑魔王召见么？”
“是的。”斯内普微微吐口气，眉宇间的川字又深不少：“黑魔王对于魔药的进展很不满意。”
“你没有解释，那是因为魔药材料匮乏而导致研究进度的停滞么？”德拉科差异，皱起眉头。
“这完全是因为银蝶——”斯内普看着德拉科越来越深的眉头解释道：“黑魔王认为，认识银蝶，就应当不计切代价劝服他向们贩卖那些材料。”
“银蝶是非本土的巫师，他不可能么做！”德拉科反驳着道：“更何况囤积物资的不定是他呀！”
斯内普深深的看眼德拉科，摇头：“你想的太简单，德拉科，黑魔王仍然睿智。在战争时期囤积物资的人，一般都会抬高物价大发笔战争财。而单纯的囤积物资的人，只有银蝶个人。只有他有个实力——虽然不知道银蝶到底有什么打算，但是他手里的东西是黑魔王迫切需要的，样的信息已经足够让黑魔王兴奋。”
德拉科语塞。
他利用银蝶的名义囤积物资，就是为降低双方的战斗力，降低双方的士气，加速战争的节奏——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教父会因此而受到惩罚，从来没有。
睿智——他从来只会用个词来形容邓布利多。他也从来没有想过黑魔王也可以用个词汇来形容。他从异世而来，带着对黑魔王的偏见而生，印象中他就是个会分裂自己灵魂的老疯子。自己步步为营，一点点走来，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直到纳西莎的死亡，直到自己被打上黑魔标记，直到教父被钻心腕骨惩罚……他才惊觉自己在接受了这么长时间的马尔福式教育之后，仍然是傻的天真。
尊重你的敌人，了解你的对手——他早就已经犯下大忌，而需要他最珍视的人来帮他承担些所造成的后果。
“对不起……”下意识的喃喃出句话，德拉科不敢看斯内普的黑色眸子。
“这不是你的错，德拉科，不需要道歉。”斯内普抬手，似乎是想要摸摸眼前个孩子的头，悄悄安慰下，但是手在空中顿顿却又放下去，只是又重复遍：“不是你的错。”
德拉科缓缓的摇摇头。梅林知道他有多大的内疚集聚在心里，不停的叫嚣着要坦白切希望所有的人能够接受他的道歉，他更加希望时间魔法不是那样的神秘从而他可以改变该死的切——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他无法解释切。
他只能在心底嘶吼着抱歉然后坚定的继续自己的计划，已经无法停止下来——因为他付出么多。
“教父，我们需要开始研究有关抵挡摄魂怪的魔药……”德拉科下定决心，抬头道。
“开始研究？德拉科，不知道为什么样坚持完成黑魔王的心愿。”斯内普从鼻子里喷出口气：“要知道这个魔药代表着什么！黑魔王就等着个药剂的完成，然后他就会发动总攻！到时候，摄魂怪，巨人，狼人些种族会和食死徒们起发动进攻！那些普通的巫师根本只能够任人宰割！”
“正因为如此才要加快进度！”德拉科看着斯内普：“知道黑魔王会利用它，知道黑魔王已经迫不及待！那么为什么不让这些快结束？”
“你是看到我承受钻心腕骨以后觉得受不了了！”斯内普冷冷的看着自己的教子：“我知道纳西莎的死给你的打击很大，也知道你根本对黑魔王恨之入骨，更知道所有的情绪压抑到今或许已经全面爆发——但是不能冲动没有头脑。”
“我没有！”德拉科瞪着斯内普反驳。
“没有一个人准备好面对样的进攻！那些巫师习惯于那些小型的袭击！他们有些人虽然惊慌，但是仍然在置身事外！他们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斯内普低吼：“在把所有人的生命都双手奉上给黑魔王！”
德拉科看着自己的教父，沉默十秒钟，用那样坚定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教父告诉他自己不是一时的冲动，开始陈述自己的理由：“是凤凰社和黑魔王之间的战役，我们根本不能够依靠那些只会忧心忡忡却不会提高自身实力的普通巫师。他们在真正面对如此激烈的战斗之前，他们永远也不会准备好。”
看着西弗勒斯。斯内普耐心的听下来，并且开始沉思，德拉科继续道：“没错，黑魔王会发起总攻，但是至少我们能够掌握他的攻击时间和地点，做好相应的应战准备。”
“地点？”斯内普挑挑眉，询问。
能够掌握时间他能够理解，在自己的魔药完全配备给所有效忠伏地魔的人之后，攻击的时刻就会到来。黑魔王最近暴躁异常，而听马尔福庄园的家养小精灵黛比所，夜里能够听到黑魔王咳嗽的声音。黑魔王最大的梦想是飞越死亡，而现在……
黑魔王仍旧想要完成他的野心。
“是的，地点。”德拉科头，冷笑声：“觉得他会用最强的兵力攻击哪里？”
“你的意思是……霍格沃兹？”斯内普脸色急变：“这里是黑魔王的母校！”
“他最大的两个敌人——阿不思。邓布利多和哈利。波特都在霍格沃兹，他们也是光明方的代表。只有他们死，黑魔王才算是得到巫师界的统治权——而母校？黑魔王不会在乎的！”德拉科将事实摆出来，他知道斯内普是知道原因的，唯一的疑问也不过是心存侥幸罢。
斯内普继续沉默，他知道自己问样的问题很可笑，为那些堪比巨怪脑袋的学生们担心的很可笑，那根本不符合自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