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蛮腰·千年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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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蛮腰·千年洞天-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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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诓道:“诸位听说过挨死病吗?”

    “没有,啥叫挨死病?”

    对于恶人,孟赢溪历来不手软,今天本就闲淡度日闷得慌,于是她先妖出狐狸精的样子诱惑住这帮匪徒,馋馋眼睛,然后才使妖话寒碜他们。

    她道:“凡是挨近我的人啊、鬼啊、神啊什么的,统统都得死!就连妙应真人他这个颇有修行的道士都被本姑娘的病给吓跑了。你们几个可真有胆,不愧是武功与人品都低俗不堪的劣等粗人。”

    领头的无视羞辱而狂笑,“我还当是什么疑难杂症,原来姑娘得的是叫男子爱之思之的妙病!这个好,这个好,不爱不思,不思不死。不过,能与姑娘你这般芳绝天下的美人相亲相爱,即便当下就快活死了,做鬼也风流!”

    不堪入耳的话令她面容即换,冻颜泼声:“找死!”

    “妖精”不等他们扑上,双手振爪一探,'逆血挂'已是主动将人“呼”地收了过来。她正欲毙了这几个畜生,忽地察觉有一匆忙的脚步声临近道观,辩得是孙思邈回来了。

    孟赢溪及时忍住了手,孙思邈也快跑到门口,马上便露了面。

    有着道家上乘修为的妙应真人有时虽然会因为思想入事而显得呆呆傻傻,但机灵起来就决然不同了。

    妙应真人乍眼见诸多的陌生男子七手八脚地粘在赢溪姑娘的身旁,此状明显是在进行非礼,他立时怒火中烧。

    “嗬……孽障,休得无礼!”

    孙思邈大吼一声,使出道家的逍遥内功,踏步一跳,迅疾就飞身过来。

    孟赢溪确实没想到以医术见长的孙道长居然还会几手功夫,她心中触动了一番,于是暗下死死钳住这几厮,让他们服帖地去领受下道家的招数。

    “噗、噗、噗……”

    他聚力于双手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以极快的手法从身后挨个点了这些恶徒的穴道。

    见这几个混蛋都中了招,“妖精”立刻收起了她的'逆血挂'。失去了固定身形的力量,八人悉数扑通栽倒于地,他们就如同昏死了一般乖顺,既不动弹,也无声张。

    妙应真人猛地将她远远拖去一边,急切地关心道:“赢溪姑娘,你没事吧。”

    她暖心地回道:“孙道长,我没事!”

    他面显宽慰地舒气道:“没事就好,那你站远一些,贫道要对这些恶贼施上惩治之药。”

    孙思邈说罢就跃入旁边的一间屋子,他这一进一出几乎只是喘口气的工夫,身手很是了得。待出来的时候,他手里已是多出了一个梨般大小的药罐,眼中满是厌恨的目光。

    只见他取出木塞子,将小药罐中近乎黑色的药粉分别抖落撒在八人的头部皮肤上,然后才慢悠悠地安好木塞,渡着闲步回到屋子,并将药罐放回它原来的位置。

    孟赢溪一脸惊奇地远远看着,完全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些什么。

    孙思邈满脸坏笑地走出来,他上前俯身去解开地上各位躺客的穴道。

    随着穴道的逐个解开,这八个人逐个地满地打滚,他们用手狂抓整个头部,并痛苦地嘶叫着:“啊……好痒,好痒!妙应真人饶命啊……”

    孟赢溪于乱声中对走到自己身边的妙应真人道:“孙道长,你们这玄门道观里面的其他道士不是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吗,道长他们实际上是被这帮恶人掳去给他们所谓的寨主治伤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孙思邈醒悟后凛容大声道:“你们几个畜生给贫道听着,速速将玄门道观里的道长们完好无缺地送回来,否则贫道不予解药,叫你们生不如死。行了,快滚吧!”

    “是是是……”

    八个刀客神经抽风般地狂抓着无法忍受的体肤奇痒,蜂飞蝶舞般地乱形逃走了,道观里传出阵阵笑声以示相送。

    两杯茶,两个人,一张青石桌,这次的热茶是妙应真人亲手沏的。

    孙思邈正色呷了两口茶,万分不解地问道:“赢溪姑娘,你……你怎地不使用绝世武功教训他们,却任凭恶人肆意羞辱。”

    孟赢溪不肯承认自己本事,她诓言回道:“孙道长,我那奇阴的功夫不是武功,只是养身的内家驻颜之术而已。”

    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叫妙应真人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他叹息着试点道:“赢溪姑娘,你还想治疗好身上的异病吗?”

    她当即随口道:“想啊,当然想!孙道长何出此言?”

    点而无用,他苦笑着直言以对,“既是如此,那赢溪姑娘就别再用不切实际的话语来搪塞贫道了。前辈敬请放心,贫道虽然向往长生之术,却是万万不会追问前辈那奇妙阴功的秘法和口诀的,因为男女在体质上有着天壤之别。”

    明显用于缓劲的一口茶过后,话才继续:“在妙应看来,阴生万物,阳由阴生而大弱于阴:阴如海,深无底,阔无边;阳若山,脉有界,峰有顶。女子占据了天机可专练阴经,而男子无此天福,既不可专修阴,更不可只练阳经,此二者都是自折阳寿的歧途,万万使不得。所以即便前辈告之贫道其中的奥妙法则,也是白费苦心的枉然。”

    听完这番话,孟赢溪脊背一麻,不由得定身哑口。

    她既惭愧又犹豫,看来对方早在把脉确诊时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身份,只是碍于自己矢口否认的情形,才不好得当面揭穿,一直未明口实说罢了。

    既然瞒不住,只能还出真面来示人了,不过依旧是以师父的名义。

    她喝了几茶,缓道:“孙道长果然神通广大,于细微处便可查知赢溪的渊源。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撒了谎,我确实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先前的胡口白话多有得罪,还望妙应真人道发海涵。”

    “呃……不不不,前辈言重了。”

    妙应真人起身,庄重地正式行以拜见,“赢溪前辈仙临万福,凡道孙思邈迟行尊礼才是罪过。妙应能在有生之年幸见前辈,此生可说无憾了。”

    孟赢溪赶紧抬手释礼道:“孙道长快快免礼,哎呀……你不要左一个前辈后一个前辈地喊我,你还是叫我赢溪姑娘的最好。我活了数百年,好不容易弄出了一副年轻姑娘的容貌,结果被你随便三两句话就把人给喊老了去,白白可惜了我的这张嫩脸,不妥不妥。”

    二人会意地畅笑……

    她释前言道:“孙道长问我为何不整治恶人,其实并非如此。道长若是晚来一步,他们定是魂飞西天去了,我顶多会留有一两个活口,以用作信使,好叫其他道长能尽快地安全回来。”

    孙思邈想了想,撵出若有所悟地神情道:“哦……莫非赢溪姑娘准备使出的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近身冰血毙敌之功?”

    孟赢溪笑道:“孙道长好博闻,确实如此。”

    他倍生惭愧地笑道:“哎呀,贫道真是懵懂无知,适才在高人面前以拙技献丑了,妙应还道是赢溪姑娘因重病而丧失了武功,被人欺负了呢。”

    “孙道长哪有献丑之说,你那神奇的点穴手法和随后的怪招痒痒药才是叫赢溪大开眼界,佩服不已,实在是高明之极。”

    二人又起笑……
第二百零二章 逆血隋朝——药王2
    孙思邈在玄门道观里到处转了转,真是没有人,他也很奇怪,“诶,是呀!人呢?早上我出去的时候大家都在,今天又没有重要的道务,他们会去了哪里?不管了,赢溪姑娘你且随意歇息,我先将草药拿去石台晾晒。”

    她的注意力被吸引至这奇特的道观上,就随口应下,“哦……行,孙道长你去忙吧。”

    这座玄门道观是依着天然山洞而建,山林青翠,十分清幽静谧,仿佛带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意境:花明柳暗兮恍是仙源,吹笛鸣剑兮鹤唳青天;神其醉止兮洞中高眠,佑我苍生兮亿万斯年。

    孟赢溪独自揣摩着,竟生出了丝丝清静无为与离境坐忘的悟境。

    她小声叹道:“修道者在这样的环境清修,返璞归真,清心寡欲,其实挺好。道士们既可以祈禳、存思、养性,更能够成就仙风道骨,益寿延年。”

    孙思邈晾晒完草药,联想起一些事情,于是快步过来寻人。

    他见人就急口道:“赢溪姑娘,我突然领悟到了你的病情。铪”

    “是吗?快说说看。”

    “你的病当是由心而生,而非外染。”

    孟赢溪很高兴他能够触及到这一点,这个难题给她带来了太多的痛苦,她喜色道:“妙应真人不愧为神医!没错,我不能动情,一动情就痛苦,如果是深度动情还可导致呕血不止。”

    孙思邈得到明确的答复后反而沉了脸,他茫然思考着转身而去,“哦……果然是这样,好怪异的病,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他就这么自己嘀咕着走开了,孟赢溪慨道:“孙思邈被我的病给难住了,或许这个根深蒂固的病就没法医治。”

    疑难病症对于医者来说既是困饶也是诱惑,一旦能破解节点将其治好,那种心灵的快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作为医术奇才的孙思邈迅速进入到分步构思的情绪中,脑子里除了去想治病的方法再无其它杂念。

    时间在悠悠流失,什么茶水和斋饭都没人管,孟赢溪肚子有些饿了,她寻人一看:孙思邈在屋里翻看着书籍,案头上还堆有好大的一摞。

    因为道士不杀生,食鸟肉的打算只能作罢,她笑了笑,主动去烧茶水、做斋饭。

    “啪”

    热茶被轻轻放到他的身边,孙思邈连人都不瞟一下,端起来就喝,他也不想想这茶是怎么来的。

    “啪”

    一碗斋饭搁到了人前,孙思邈还是连人都不瞟一下,端起来就吃,他也不想想这斋饭是怎么来的。

    孟赢溪出去后偷偷笑了好一阵,她自言自语地戏道:“哎呀呀,啧啧……我今天总算是对专注一词有了深刻于骨的体会。要想当神医,就必须得先学会做一个心无旁骛的书呆子。要想当药王,就必须得先学会将客人、病人视而不见,顺便将其当作下人来使唤。”

    天色渐晚,孙思邈依旧我行我素,屁股都不挪动下。

    她再次自我调侃:“唉,他恐怕连我这个人都给忘到天边去了。不过……孙思邈要是真能治疗好我的病,那我就能象正常人一样谈婚论嫁,与师父相比,这可就太幸福了!”

    天黑透了,睁眼也几乎无物的暗屋子里突然起音:“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终于弄明白了!”

    妙应真人忘却了道家的修行和仪表的自重,象个疯子一般手舞足蹈地瞎闹着跑出来。

    “赢溪姑娘,赢溪姑娘你在哪里?”

    自己找了一张床休息的孟赢溪在隔壁的另一间屋里应声回他:“孙道长,我在这儿。”

    孙思邈顺声冲过去,他伸手刚想推门,这才突然意识到男女不便,于是就站在门外说话。

    他的声音很愉快,并且串成了连珠炮,“赢溪姑娘,贫道找到你的病根了。”

    “吱……”

    门开了,她心喜地问:“快说,是什么原因?”

    面对被月光弱彩出艳丽的奇女子时,妙应真人终于自查失态地醒悟过来,恢复了作为一个知名道士该有的风雅与气度。

    他以正常的语速道:“赢溪姑娘定是练了一种奇阴的内功,这内功若是男子习了必死无疑,但于女子来说非但不伤身,还大有益处,可将女子的身体提升至若仙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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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禁惊出了声,“孙道长不愧称为妙应真人,凡事都了知于心,叫人不得不佩服!”

    孙思邈不应恭维地接着道:“可是这极度的阴盛必然带来另类的副弊,那就是不堪用情,因为忧、思、悲、恐、惊这五情皆属于奇阳之气,奇阴与奇阳就如同水火不可交融,所以赢溪姑娘动真情就是自残身体,毫不夸张地说,甚至可以称之为自掘坟墓。”

    孟赢溪彻悟道:“啊……原来如此!那我这怪病该如何医治?”

    她轻轻的一语竟将妙应真人点懵了,他顿时哑了口,连告辞都不说一声就毫无礼数地背起手调头走了,行出一段他才喃喃自语:“是啊,该怎么治疗呢?”

    '第二天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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