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去吧,记得昨日说好的约定。”
孟赢溪清眸流盼,“谢谢,我会的……杨勋,咱们走。”
看着二人的背影消失于餐厅门口,赵政的心针扎地痛了一下,就好象自己的女友被其他男人带走一样。
离开餐厅后,孟赢溪想了想说道:“杨勋,你去楼顶等我,去那里谈话稳妥些,我换换衣服上来。”
“好,帮不帮忙都首先感谢你,我先上去了。”二人很快分手,杨勋去寻电梯上楼顶。
孟赢溪的衣服行李之前已经放到了前台,于是她到前台去取。这个时段的前台很忙碌,有不少客人在订房、退房。
小云见人后脸面一亮,“赢溪,你来得正是时候,快帮我登记一下这两位客人的资料。”
“对不起小云,我有急事请假了,实在对不起。”孟赢溪无奈地抱歉回她,然后拎起包径直去更衣室。
“嗬……什么事呀?这么急!”小云嘟囔了一句,摇摇头赶紧自己去弄。
换回华服后孟赢溪又将包放回前台,三位前台接待用奇怪的眼神目送她离开,她们人人皆是困惑的神情。
孟赢溪搭电梯上楼顶,她迎着寒风走向站在屋顶边缘眺望远方的人,然后加入到眺望者的行列。
“你来了”杨勋侧脸微微一笑。
孟赢溪也侧脸望他,“嗯……我想听你把故事讲完。”
杨勋重新看向远方,他噙着眼泪说:“我看见你就好象看见了我妹妹,好象她依然活在这个世上,从未离去。你们两人不但相貌一样,连嗓音都很相似,想不到天底下会有如此雷同的两个人,说是孪生姐妹都没人会怀疑。”
说话间,杨勋掏出一张兄妹间的合影照片递到人眼前。孟赢溪接过来一扫,我的天!真是自己的模样,只是发型上有差别而已。
杨勋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沉痛地说:“一个月前,我妹妹和她丈夫在德国乘坐的私人飞机出了事,他们都死了。妹妹死后……我去整理家中她所留下来的遗物,这才发现她生不如死……”
说话声被抽泣声所代替,一个大男人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孟赢溪不知道该如何劝歇,只得默默地扶握住他在围栏上的一只冰冷的手给予安慰。
“她在日记中写道,自己是被逼婚的……我早就看出她的异常,璐璐对这场婚姻很害怕。我们家里人都反对这门年龄悬殊巨大的婚事,但她却又不顾反对,非常坚持。既害怕又坚持,我从表象上看以为她是患了婚前恐惧症,还嘲笑过她许多次。”
声音再度哽咽,过了一阵才继续。
“看了妹妹的日记我才知道,他的丈夫,姚远山那个畜生竟然是铁马会的会长,我们家里人还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正统的生意人。璐璐在日记里提到,我们家中的一切灾祸皆是他一人所为!”
“嘭”忽然的一记重拳狠狠砸在水泥栏杆上。
“为了逼婚,这个狗畜生多次暗地里派人砸过我的公司,并打伤过我两次。这还不算,我父亲的腿部骨折竟然都是他叫人用汽车故意撞的……妹妹她逃不出魔掌,为了保护家里人的周全,只好含泪委曲求全,嫁给这个天杀的畜生……做……做连猪狗都不如的第四个老婆!虽然这个狗畜生死了,但他余下的势力仍在,依然在祸害社会,此仇不报,我杨勋誓难为人!”
寒风加上寒语令人鼻子一阵发酸,孟赢溪的愤怒已不能压制,她劲声道:“混帐!现如今的文明社会还能发生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杨勋,这个忙……我帮定你了!”
杨勋闻之乍喜但又突然转忧,“可是……我虽然报仇心切,但如果一个差错可能就会将你连累进去。我出了事不算什么,你一个无辜的人要是出了事,那……那样我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错!”
“你找过警察了吗?”孟赢溪觉得他的想法有问题,对付这个庞大的黑社会组织应该找警方可能最合适。
杨勋回:“找过了,这帮贼人狡猾得很,他们化整为支,设了四个完全独立运营的分会,警察没有更多证据只是伤了他们的皮毛。那个畜生死亡的消息还被我掖着没放出去,而璐璐她暂时是他身边最被宠的人,所以我遇见你之后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让你假扮我妹妹来解散他们,或者弄到确凿证据后叫警察抓捕他们。”
孟赢溪毫不犹豫,她话如利刃:“我明白了,杨勋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的人身安危!就他们这帮小混混还没有伤我的那个本事。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伤害到我赢溪半根毫毛的人,只恐怕还没从娘肚子里生出来。”
杨勋听罢那是满脸的迷惑,他完全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这个计划连自己都不免偶尔起胆怯犯害怕,她一个弱女子却敢对强大的罪恶组织嗤之以鼻。
“赢溪,我不知道你为何这么说,但你千万不能小看了他们,这帮恶人是连枪都有!”
孟赢溪比杨勋还急,“多的不用想,你有计划了吗?是不是我们现在就行动?”
杨勋认真地看着孟赢溪,“要不这样……你考虑十分钟再答复我,这件事情不单单只是困难重重,它还蕴涵着巨大的风险。他们铁马会以前就一直防备着我,毫无疑问,我肯定会被隔离在局外,你一旦进入这个组织就是孤身作战,说直白一点,我只能无耻地袖手旁观。”
孟赢溪顺话沉默,权当作自己在认真思考。其实她傲视着前方是在想别的,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象师父一样除暴安良。
闪念间,韩依娜以前刺声说过的话又在她耳边再次响起:“哼,简直是笑话,能帮助赵政的只有我。你连自身都难保,还谈什么帮助别人?你的工作都需要赵政来帮助,你怎么帮他?实话告诉你吧,我父亲就是泰达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这个公司里的上上下下我都可以说了算。你说,赵政与我成为一家人后,他还需要别人的帮助吗?你帮得上吗?”
韩依娜的话不无道理,孟赢溪算是彻底醒悟。且不说这个愿望是否真能告慰师父的在天之灵?赵政是否真是师父的故人?世上真有转世一说吗?就算前面的问题都得到肯定的回答,而自己位列人下又能做些什么呢?事业上自己根本无法办到,想保护他的人身安全除非随时跟着才行,可能吗?单是韩依娜就不会同意。自己的存在实际上已经是鸡肋,况且种种迹象表明,很有可能引发一场毫无利方的情变。
孟赢溪总算放弃了因自己而起的这个莫明又愚蠢的包袱,她不考虑赵政的事情了,那最终只会是一个笑话,或者是一个悲剧。就目前来说,实际状况是赵政他们三兄弟在帮助自己,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我考虑好了!”沉默良久的孟赢溪望向静静等待的杨勋。
第九十三章 泰达酒店3
一人接道:“就是,经理昨晚直接留在了酒店没回去,嘿嘿……大有名堂呀。你们注意到没有,好象她只是经理个人的朋友,与韩小姐并不熟。这太奇怪了,男女间会有干净的友谊吗,韩小姐居然不介意,还任由她在经理身边工作。”
又一人埋汰说:“你们说的是啊……我也觉得纳闷,这其中藏有什么猫腻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经理有这么一个姣丽蛊媚的朋友按理说韩小姐应该不高兴才是,她和经理都快结婚了,千万别闹出什么第三者插足的岔子来。”
由于她们越嚼越没谱,小云不得不当即制止,以免生出不必要的是非和祸端来,“嘘……你小点声,这种没有证据的话别随意乱说。”
“……”
孟赢溪不是普通人,她走到远处仍然能听清她们三人间的秘密谈话,于是刚升起来的工作热情瞬间就被流言蜚语所扑灭。这才第一天上班,大家相互间都不熟悉就已经有人在背后嚼舌头,这往后时间长了还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风凉话来。
走进餐厅,自助餐台旁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眼镜男!
昨晚两人在酒吧聊天时眼镜男他自我介绍过名字,孟赢溪微微一笑便主动招呼他,“杨勋……真巧,原来你就住在我们酒店呀!呵呵……铪”
因为换了装扮和发型,昨天夜店里华贵打扮的花酒女王忽然间变成了酒店里一位普通的工作人员,这杨勋是看了又看方才认出人。
“赢溪?是你吗?”
孟赢溪扑哧一笑,用向汤伟国学来的玩笑口气回他,“怎么?差点认不出我来了,亏你还为我付出过那么大的一笔小费呢!这才过去几个小时就忘记了?呵呵……我要是你的朋友哇,隔三插五就管你去借钱,反正你根本想不起来是谁向你讨过钱,借过多少。”
杨勋颤身哈哈大笑,连同手中的餐盘都摇晃起来。
“来来来……来这坐下。哎呀!真是相见不如偶遇,我正打算去找你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咱们很有缘呐!哈哈哈……”
得遇此人,孟赢溪心中的郁闷暂时散去,她和颜悦色道:“好,你先坐着,我去拿拿早餐就过来,咱们边吃边聊。”
“赢溪你快点啊……我都等不及了。”杨勋一脸的朝阳出没。
人与人之间是讲眼缘的,撇开厚重的打赏小费不说,昨日孟赢溪对杨勋的第一印象就很好,今日再次相见后,甚至稍稍有些喜欢。她急急地取了早餐就过来,见杨勋的早点一口没吃,还等着她呢。
邂逅的惊喜令杨勋显然憋不住了,人才一落座他就张口说:“赢溪,恕我冒昧直言。你一天做两份工作实在太辛苦了!其实物质上的东西不要过分去追求它,那只会给自己带来压力,你一个姑娘家就更不要这样,心理负担过重身体吃不消,而且容颜也是会很容易衰老的。”
对方诚肯挚意的话暖人心扉,孟赢溪顿时感动。她吃下两口早点,想了想,觉得此人能交心,就话无掩饰。
“不是两份,是三份工作。我早上在这里,下午去服装店,晚上去酒吧。”
杨勋被她这个话震动了,满心的怜惜。一个弱女子为何要这样折磨自己?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他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口中的食物都没咽完就迫不及待地赶话。
“什么?三份工作!老天,你这是何苦呢?是不是家里面很困难?”
孟赢溪笑言:“没有,你误会了。我是很穷,但我做这几份差事不是为了钱。”
“那为什么?”杨勋甚是好奇。
想起于肖二人争闹的样子,孟赢溪又笑,“为了朋友,如果我放弃任何一项工作,他们之间就会吵架。”
杨勋不太明白,这工作与朋友又何干系?“哈哈哈……你这是何方道理?我理解不过来呀!”
其实孟赢溪想一次性说清楚的,无奈杨勋一直插话才越弄越糊涂,不过现在能接上了。
“他们三个既是发小,还是我的三个老板。我们之间是朋友关系,他们个个都想关照我,谁也不肯拉下,这不……所以我只好分身三处了。幸亏呀,只是三个朋友,要是十三个的话,啥也不用干了,光换地方都能跑死我。”
“是这么一回事呀!哈哈哈……”杨勋可算明白了,笑得几欲喷食,孟赢溪看他滑稽的样子跟着音韵婉转。
收了闹后,杨勋言:“不说了不说了,天气凉,吃冷食物对胃不好,等吃完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杨勋想约她出去,孟赢溪本想拒绝,因为一会就要去值班。但她没有多添话口,那只会浪费时间,于是埋头吃起来。
男人吃得快,于是抱着手默默等着孟赢溪,见她也吃好后才发话。
“赢溪你请个假,我有事需要你的帮助。”
孟赢溪尽管受过他的恩惠,但也不能随便就听从于人,“啊……这不行,这第一天上班你就让我请假呀!”
杨勋言:“我确有急事,正愁着呢。遇见你以后我豁然开朗,你是能帮我的最佳人选。这帮忙的事本来我昨天晚上就要说的,可等我回来以后你就不见了。我去问你那位姓肖的老板朋友要你的电-话,可他死活不告诉,我是急了一宿。”
“是吗?”孟赢溪略有相信。
杨勋又言:“我没想到你是第一天上班,设身处地,这请假的事任谁都为难。嘶……这样好了,叫你的老板朋友来,我亲自跟他说,如果他不同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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