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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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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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变狠,要么隐忍,要么就滚!”姚芷烟说着,拉过了闫夫人的手,说道:“你自己就看轻了自己,别人又怎么会看得起你?你要拿出正妻的谱来,要来徐府的管家权。”

“他们不可能会给我。”

“死皮赖脸的跟着大夫人,好似是在伺候她,其实在偷偷学,跟着她一个月她不为所动,跟上一年呢?”

“这……”

“都已经不要颜面的嫁进去了,你在这种时候还要什么颜面?”

闫夫人坐在那里思考起来,眼中有着犹豫,良久不吱声,似乎是在犹豫不决。

姚芷烟不着急,坐在那里一粒一粒的吃葡萄,接着“噗噗噗”的吐籽,这时闫夫人才开口说:“夫君他曾经警告过我……”

“他就是一个屁!下马威谁不会给?如果是我,两巴掌把他打得找不着北!”

“不过说起来,近两日夫君对我还算和气,前天更是去了我房里,听说,他见过你的那个表哥。”

姚芷烟一听便是一怔,心中思量,难不成表哥已经悄悄的将事情办妥了,只是没与她说而已?

范泽秋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和善,谁又知道他是不是笑里藏刀的人呢?毕竟一个善人,一个没手段的人,是不会有他如今这般产业的。难不成,范泽秋已经给徐大郎一个下马威了?

看到姚芷烟呆傻的模样,闫夫人忍不住问她:“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只是没想到表哥办事效率这般的快。”姚芷烟说着,便凑到了闫夫人耳边小声说道:“我表哥答应我,他会帮你了,而且,爹爹也是会替你撑腰的,你莫要在徐家低声下气,让人瞧低了,我们国公府是你的后盾,他们一户区区三品官员的府邸,还能与我们对阵不成?”

闫夫人一听这么多人知道她的丢人事了,当即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脸蛋通红,就连耳朵也是粉嫩得要命。

姚芷烟伸手将闫夫人的发丝拢了拢,掖在了耳后,随即叹道:“闫姐姐有着极好的美人项呢,为何要将脖子用头发挡住?来,我帮你盘发。”

闫夫人本就不好意思,听姚芷烟这般一说,当即更加扭捏,伸手就推开了姚芷烟:“妹妹莫要羞我。”

姚芷烟是一个练过武的,闫夫人这大家闺秀根本推不开。她又是当年的京城明珠,盘发这种事情也是经常来做的,完全是因为那时娘亲病重,府中吓人势利眼,无人照顾妹妹,她才亲自上阵的。

将闫夫人的头发卸下,手法熟练的挽起发来,接着小心的固定,仅仅是一个发鬓,她就弄了足有半个时辰,待发鬓挽好,姚芷烟便去柜子里面拿出了一银累丝镶珠宝花簪,插进了闫夫人的发间,看着这个平时气场很弱,唯唯诺诺的女子,因为一个发鬓人光鲜了许多,忍不住说了一句:“嗯,真漂亮,瞧着特别精神,我闫姐姐最漂亮了。”

闫夫人则是心疼这发簪,摸着发簪的手都在抖,没一会,嘴唇也开始抖了,她直接靠进了姚芷烟的怀里,哭了起来:“妹妹待我这般好,我却这般不争气……”

“我的好姐姐,你今日已经第几次哭了?”

“我……是我不好……”

“唉……”姚芷烟知道,闫夫人的性格是从小养成的,不可能一时半会就纠正过来,只希望她变得坚强一点,不会寻死觅活就好。

闫夫人哭了一阵,才用帕子擦了擦脸,又颇为珍惜的整理了一番发鬓。姚芷烟抬手帮她擦了擦眼泪,用自己的指肚去擦掉她的眼泪。

“莫哭。”

“嗯……”

闫夫人在家中地位不高,又颇不受人待见,她不敢多留,没一会准备告辞,姚芷烟知道她所处的境地,也不再留她,两个人肩并肩的走出了院落,刚刚到了府邸的门口,就碰到了一辆缓缓停下的马车。

妇人与女子有所避讳,让到了一边,马车之中的人掀帘出来,看到两个人一怔,掀车帘的手一僵,迟疑了一番,还是走了过去与两个人打招呼。

闫夫人有所不便,便只是行礼,连头都不敢抬。范泽秋也没多看她,只是瞥了一眼姚芷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作罢,便直接大步进了府中。

“他就是你表哥?”闫夫人问。

“嗯。”

“刚刚掀帘时我看了一眼,是一个颇为俊俏的,不知他可有婚配?”

“咦,姐姐是想……”姚芷烟古灵精怪的问了一句。

闫夫人当即抬手敲了敲姚芷烟的头,骂道:“想什么呢?我只是想着家中妹妹尚未婚配……”

“的确是份好姻缘呢,我去与表哥说说?”自告奋勇的举手。

“这怎么可以?婚姻大事怎可儿戏?这是双方父母定的事情,你这没规矩的小东西,怎得这般口无遮拦?”闫夫人又呵斥了一句,拉着姚芷烟的手惜别了几句,随后上了自家的马车,与姚芷烟道别离开。

024一本清账引风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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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芷烟刚刚回到房里,就一屁股坐在了圆桌上,荡着两只莲藕小脚,看着满屋子的素白发呆。

看到十岁大的小妮子露出了惆怅的表情来,四个侍女站在那里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听霜胆子大些,开口说道:“小姐,今日这日头极好,不如出去练枪吧。”

“不好,不淑女。”姚芷烟严肃的摇头拒绝。

四个侍女听了之后却一阵沉默,淑女这个词与您老人家有什么关系吗?八竿子都打不着吧?

其实姚芷烟真的很惆怅,她在思考很严肃的事情,比如:她能做的都有什么呢?她如今所做这些算不算帮助了自己在意的人?

想着娘亲的事情,想着闫夫人的事情,又想起妹妹对于神子诡异的态度,紧接着……表哥!

她突兀的睁大了眼睛。

就在听霜问下一个提议的时候,姚芷烟突然跳了起来,身体轻盈的落下,裙摆飞扬,她挽起了袖子,快速踏着轻功冲进了书房。

四个侍女紧随其后,很快就听到姚芷烟在那里喊:“祖父送给我的金算盘呢?快些帮我找出来。听雨,去帮我拿来笔墨纸砚,我要去表哥那里。”

她们慌乱的寻找,姚芷烟则是在书房之中扫视了一圈,又拿起了一张地图来,第一个冲向了范泽秋所在的院落。

四个侍女轻功不如她,追得狼狈,在后面慌乱的捧着东西跟着小跑。

姚芷烟到了院落,也不叩门,直接跃身而起,从门上跃了进去,轻盈的落下,没几步就到了他房间的门口,喊了一句:“表哥!”便直接冲进了屋子。

对于姚芷烟这个不速之客,范泽秋给予的是错愕的表情,他坐在床铺上盘着腿,身上披着被子,嘴里还叼着酥糕,因为惊讶,手的动作一顿,酥糕差点掉在他腿上。

竟然躲在被窝里面偷偷吃甜食!

姚芷烟都没理他的疑惑,直接走了进去,将地图往他的桌面上一铺,然后摆着小手示意他过去。

“你进男子屋子的时候,你都是不敲门的?”不得不说范泽秋是一个接受能力十分强的人,就算看到姚芷烟如此无礼,也能将剩下的酥糕塞进嘴里去,嘴上沾着的碎沫也不擦。

“你是我表哥,有什么好客气的?”姚芷烟说完,继续招手,同时还在那里用有种引诱的口气说:“来,你来。”

范泽秋嚼着酥糕,懒洋洋的从被窝里面出来,穿上鞋子,走到姚芷烟身边,一边从油纸里面拿出另外一块酥糕,一边问她:“你神秘兮兮的过来作甚?”

姚芷烟兴致勃勃的指着地图问:“表哥,这上面哪里是你的煤矿啊?”

范泽秋张大嘴巴,将酥糕塞进去,然后拍了拍手,凑过去看地图。大致扫了一眼地图,这才指着一个地方说:“这……我的煤矿山好大的。”说着,还在地图上画了好大一个圈,弄得姚芷烟直撇嘴,心说整个省城都是你的煤矿山了?

不过这也是商人的惯用手段,就是把自己的产业夸得玄乎其玄。

姚芷烟还在那里看地图,范泽秋则是有点噎到了,大口的喝了几口茶水,这才将油纸包着的酥糕递到了姚芷烟的面前,问道:“表妹,要不要尝一块?我特意去城西买的。”

“不要,太甜了。”

“吃一块吧,很好吃的。”

姚芷烟抬头瞥了范泽秋一眼,见他一脸是碎沫,抬手一扇。范泽秋只觉得一阵风拂面,回神的时候,便是碎沫掉落了。他摸了摸脸,又看了一眼掉落在胸襟上的碎沫,抬手拍落了碎末,突然觉得有趣,问她:“表妹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

“表哥前几日不是表现出来了吗?”

范泽秋一怔,随即表情不自然的清咳了一声,然后抬手摸着姚芷烟的头顶说道:“前几日表哥突然怀古伤秋,心中感慨万分,与谁都有些疏远了,怠慢了表妹,还请表妹多担待些。”

忽悠,接着忽悠!

“表哥可有何感悟?”

“嗯……今年冬天的煤价是该涨了。”

“……”

范泽秋有模有样的站在姚芷烟身边,问她:“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我想要跟你一起做生意,挣钱养家。如今娘亲身体不好,我也想替她分担一些事情。”

“嗯,想法不错,你想要多少钱?”

“我们不是在谈合作吗?”

“是啊,我在与你谈工钱,这一回你是想要银两,还是想要兵器?三车嫁妆可好?”

果然是土豪的口吻啊。

“当然要银两咯!”

“好。”

“那我需要做什么吗?”

“做我的表妹就好。”

姚芷烟充分的知道了,范泽秋是在那里糊弄小孩呢,完全把她的话当成玩笑了。

她当即嘟嘴,几乎是同时,范泽秋就作出了委屈的表情,丝毫不让。

与奸商讨价还价需要动动脑。

姚芷烟看着慌乱跟进来的侍女,伸手接过了金算盘放在了桌面上,又拿出笔墨来,对范泽秋说道:“你莫要小看我,我可是会算账的,我还会写字,力气活我也干得了。”

她说着,像模像样的拨起了算盘来,她前一世可是管过家的,算盘也是会一些的。

没成想,范泽秋看了一会,才伸手拿过了姚芷烟的算盘,自己也拿过椅子坐下,坐在了她身边,手指极快的拨动算盘,嘴里在那里念叨起来:“看我来做,我一个手顶你两个手,你信不信?口诀知道么?直加,满五加,进十加,破五进十加,一一上一,一下五去四,一去九进一。二二上二,二下五去三……”

姚芷烟加四个侍女看着范泽秋拨算盘,看得眼花缭乱,连连暗叹,就连姚芷烟也自叹不如了,一边吞唾沫,一边担忧范泽秋的手指,生怕拨着拨着就抽筋了。

门口范泽秋的贴身小厮站在那里探头探脑的向屋子里面看,看了一会,便屁颠屁颠的跑去夫人那里报信去了。

得知了消息的杨宛兰直接去找了杨宛白,说两个孩子很是谈得来。

杨宛白则是有些迟疑了,这要是烟姐儿真瞧上秋哥儿了,这事该不该就这样应了?

想是这样想,杨宛白依旧没开口答应这门婚事,只是敷衍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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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芷烟突兀的喜欢上的跟范泽秋学算盘,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去找范泽秋,他也从不厌烦,反而很有耐心的在那里与她讲解,在他的心中,姚芷烟不过是一个十岁大的孩子,能够学习一番算数也是对之后管家有帮助的。

此时的他怎么会知道,此时的姚芷烟是在努力思考该如何救两年后的他。

他想死,她不想他死。

有时生命就好似一张空白的宣纸,精彩与否在墨水的掌握之中,有人会任意涂抹,有人精心写字,画出美丽画卷。而范泽秋,则将这张纸丢弃在臭水之中,任由腐烂。姚芷烟想将这张纸拯救,费力的捞出来,才发现已经臭气熏天,腐烂到了骨子里……到了那个时候,姚芷烟才知道这件事情是如何的棘手。

姚子英的七七未过,外地过来吊唁致?的人纷纷赶到,虽然有些迟了,但是心意是在的。姚芷烟每日都要与妹妹一同跪在礼堂帷内哭奠。

姚芷烟都是在晨昏定省之后去范泽秋那里,偶尔还会带上姚芷珊,对于两个可爱到不行的小表妹,范泽秋教得尽职尽责,时不时还要拿出自己的账目给两个人算。

这种情况持续到了既夕哭,也就是下葬前的前两天,在殡所对灵柩作葬前最后一次哭奠。

无论对于大哥故去的悲伤沉寂了多久,姚芷烟还是哭得近乎昏厥。就连余氏,也是哭倒在灵柩,最后被人扶着走了出去。

从礼堂离开之后,姚芷烟依旧有些抽噎,姚芷珊更是哭得差点晕了过去,被嬷嬷抱回了房间。

范泽秋走在姚芷珊身边,问道:“不如我教你算盘?”

他毕竟是一个男人,受不得女孩哭,他又知晓这个表妹不太好哄,用糖果之类的是哄不好的。

姚芷烟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心中暗暗苦涩,明明已经两世为人了,居然还这般容易感伤。

此时不是该悲伤的时候,她还有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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