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就走到了。高层果然高级,员工电梯没有,我是爬楼梯上来的!
21层,冷静幽僻得果然有高层组织的高调和不易近人。这里的楼道静悄悄,长长的楼道一眼望不到边,磨光大理石地上倒影清晰,整个走廊上几乎是一水儿的房间,只不过因为间隔得比较大,所以看上去不会那么紧仄逼人。比较变态的是,房间的门全是关的。=
高跟鞋踩在地上况况况的,我小心翼翼,不敢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响。老实说,这种冰冷的感觉,跟太平间似的,既阴森又鬼魅。
估计设计这层的老总也是个阴森变态老大叔。
不好!突然,我感到身后似乎有阴风扫来,刚想要躲开,就被人从后边蒙了眼。
力道不大,却足以令人动弹不得。
“是Irian吗?别闹了,东西快拿去,我还得下去搞定那个CASE!”
对方没有动静,没有声音,也没有接我手中的袋子。
“真的别闹了。”我伸出手,把资料往后递,“给,你不是急用?”
对方接过去。
这下,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玛勒隔壁的,才刚想会不会有强盗出没,现在立刻就应验了吗?
我僵直着身子,放软姿态,“我说这位兄台,你是要钱还是要命?”
对方似乎轻哂了下,但是很有耐力没有开口。
我愣住。他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色?
“仁兄帅哥,你找错人了。我我我有流行性感冒咽炎还有,还有……”我急了,什么也顾不上考虑了,“还有五号病”
对方“噗嗤”一笑。
还好还好,有笑点就说明还是个正常人,就算被口口了,至少也不会被□……
“仁兄,如果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我们公司的保险箱在哪。”
“……”
“我只要他老婆,怎么办?”
“那好办!你把照片给我我替你把她抓过……”
“如果你觉得不够,那我告诉你我们公司老总电话手机传真还有家庭住址,如果你觉得还不够的话还有他家小三别墅行宫地址,不过这样太杀鸡取卵太暴力,我直接把人指给你吧你也好……”
话还没说完,手就被松开了,我囧;一提到小三,就那么有效啊!等一下!为什么这个声音是那么的那么的……
还没来得及思考,眼前一转,我整个人就被扭了过来!
这样都不行?这个人果然是劫色的流氓!妈的,让你尝尝本姑娘高跟鞋的厉害!
正面就是有这个好处,我屈起脚,冲着他老二踢过去。
“我警告你,不许对我……唔……唔唔唔唔!”
下一秒,一个柔软的东西刷过我的唇
妈的!真的对我动手了!
只是……只是这感觉;不像是猴急贪欲的口口犯,反而像是我所熟识的那个人。
柔软的,带着微凉的触感的吻,轻轻擦过,缓缓停留在唇边,厮磨着,轻啄着,贴合着,却没有过分地深入。
我僵直了身体,即使眼睛见不到,但身体却可以寻着这份碰触清晰地知道对方是谁。
是那个消失了三个月的混账王八蛋!
我张开嘴,恶狠狠地咬了过去,没曾想到他会避开,哐当一声,牙关咬了个空,口腔震得我龇牙咧嘴的。
小说男主明明都是好脾气被啃被咬绝不吭声绝不还手绝对隐忍到底的,为什么到他这里就变成我这模样?
“池白浩你这个无耻混蛋,你放开我……”一见就亲,当我那么肉欲嘛?
又是一个下一秒,我感到自己的背靠到了门上,然后……
然后……唇又被封住了。
这回不再是刚刚小绵羊似地浅啄了,温软地厮磨,纠缠着长驱直入,带着窒息人的力度和侵略性,我感觉自己仿佛要被吞下。脸上热度升温,他停下,说,换气。但他没等到我换气,又一次低下了头。
思维仿佛被牵扯成一丝细线,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了我腰上和后脑勺上,我意识到我的手……
于是奋力挣了挣,把他推开了。
看了看周围,左右是墙,正面是他。他竟然还用手背抹了抹嘴角,一副意犹未竟的样子。
好淫 靡的画面!
“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人穿着深灰色西装,短短三个月不见,他的眉眼深邃了许多。
他伸手把我嘴里的发丝拨掉,好像只是出差归来一般若无其事,风轻云淡,“在这里工作还习惯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面对他又一次地无视掉我的话,只有坚持问下去才是王道。
“我说过了。”
“……”他一上来就只顾着……什么时候说过了?
“我只要你们老总他老婆。”
“……”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天书?
Part 54
池白浩回来了,带着满口天书回来了,带着三观极其不正的天书回来了。
我泄气了,三个月前打的满腹告白的草稿像漏气的皮球一样噗噗噗全跑光光。
“那你就去找你们老总他老婆啊!” 你跑到我这边干什么?我心里全是气,他嘴里亲一个,心里想一个,委实可恶。而且还是我和他在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下发生的。
“不用,我已经找到了。”
他看着我,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专注地看我,然后左右看了看,都是墙!
呃,他说的是我……麽?
“我不是什么老总的老婆,你搞错了!”我坚定地回答。本姑娘风华正茂单身快乐。
他手一伸,揽住我腰,“我说你是就是。”
他接着手往门把上一拧,我就被他推了进去。
里边很显然是办公的地方。装潢简洁大气,桌案很大,老板椅很霸气很……boss。
他要不要这么随便就进到别人的办公室啊?
“别太局促了,坐啊。”
还要我不要太局促?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好?”我正色。
他松领带的手顿了顿,歪头看我,“有什么不好?”
“这是别人的地盘,你随随便便就进来,不仅进来还用别人的地盘招待客人,在这里喝别人的水倒别人的茶,这茶一看就不便宜!你一不讲礼貌,二没有教养三……”
他松了领带,打断我。“我怎样都无所谓吧。”
“哈啊?”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责备似乎对我的没有反应颇为不满,嘴角抿了一抿,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等着他回答的我眼神一转,就看到他办公桌后边书柜的倒数第二层,那里赫然摆放着一只迷你大象的杯子。这不是我以前送给他的吗?
我难以置信,下巴都要掉了,“你你你,这是你的office?”
他也没有计较我的后知后觉,口气愉悦,“喝点咖啡?嗯?”
“我刚刚弄的,你试试看。”
我看着他递过来那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骨瓷杯盘,心里咣当一声,怎么可能?!
我的目光还停留在那个书架上其他莫名其妙的摆设上,大嘴猴的口罩、巴厘岛的土着人、挑着水桶的德国姑娘钥匙链……很多诸如此类稀奇古怪的东西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摆在那里。还真是……
要多不和谐有多不和谐!
也没注意他递过来的是什么,接过来咕嘟就喝了一口,噗!
“好苦!”我抹抹嘴巴,“你都不会加点蜂蜜或者奶伴侣吗?”
“这是用进口咖啡豆磨出来的。”
我咂咂嘴,“我觉得,雀巢速溶的口感比较好。”
“……”
两人各自沉默了些时候。最后还是我先开的口,我问他,“你,你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里什么时候又变成他的地盘了?子啊,你来告诉我,为什么这一切发生得那么具有戏剧性!
“在问我之前,你不觉得你该说点什么?”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你是不是也有什么话没对我说?”看着他自得地交叉起双手坐在老板椅上,我也抱臂,居高临下看他。
“比方说,你和钱朵朵的关系……”
“还比方说,这里怎么就成了你的地盘儿了?”
他点点头,“我和钱朵朵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胡说!没有关系你会让她天天跟在你身边?”
他皱皱眉,“我不否认,朵朵喜欢我。”
嗯哼,还朵朵朵朵的叫,能叫没有关系?
“但是不知道是不幸还是万幸,我喜欢的,另有其人。”他瞄了我一眼, “所以,对于她的喜欢,我很抱歉。”
“觉得抱歉还和她在一起?你不觉得自己很缺德麽?”
这家伙竟然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情节需要。”
我无语,“怎么不说生理需要啊?”
“嗯。”他竟然又给我嗯了一声。
见我哼哼,他又说,“她是挺重要,对我的计划来说,很重要。”
“什么计划?”
池白浩看了我一眼,里边的情绪快到我还来不及一一捕捉便一闪而逝了。
“整垮甲任的计划。”
不是久瑞被甲任整垮吗?怎么会变成整甲任了?
他又喝了一口咖啡,看着我道,“事实是这样的。”
甲任集团的钱总,曾经趁着苏秦酒醉让他签下了一份合同,这份合同导致苏秦家的大部分产业被无条件转移,让苏秦被他们家老头子给赶出家门,无家可归走投无路云云。
原来苏秦突然空降担任久瑞的主编还有这一出,这就是传说中的潜伏复仇呢吧。难怪之后他软硬兼施地要我回去工作,敢情是在这等着呢。=
“于是他找你?你就答应帮他了?”
他淡淡地说,弄跨甲任,并不是单单只为帮助苏秦。
“那是什么?”
他看了看我,目光澄亮,我老脸红了红,瞪他,“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叹了口气,接着他告诉我,早在很久之前,甲任一直在行业内恶意排挤对手,靠不正当方法上位,为此让很多人吃了暗亏,但由于手法黑暗,所以无处申诉。包括池白浩他爷爷在内的久瑞,也曾吃过他的大亏,骗得精明的池老头子注资了大笔资金,差点没亏惨云云,省略一万字。
他的声音还是温醇好听,像涓涓细流,缓缓注入人心。但是,我却越来越听不下去。
“所以你,很早就知道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他没说话,略略低头沉思,然后告诉我,开始时不知道。
那就是之后知道的。
“你产生怀疑,是那回在小鸟家吃饭,我突然问到小鸟他爸爸的时候开始的吧?”
苏小鸟的父亲,是苏扬。当初我果然不该多嘴问那一句的,苏扬到国外去了,想当初戚权天给的重点了解对象的名单里也有这个名字,只是人家在国外,我没那么长的爪子,于是鞭长莫及。如果我当初目的单纯地接近池白浩,是绝对不该知道小鸟他爸的名字的。
他默了一阵子。随后他说,应该是更早的时候。
“于是,你就将计就计利用我,反将甲任一军?”
他沉默,我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说话。
想到他之前对待我和别人不同的态度,还有生病之后的关心都是假的,他利用我让甲任集团步步紧逼以完成他的自己所谓的狙击计划。
之前喜欢他的种种画面在这层实质下轰然摔成碎片!
喜欢变作一种武器,就不可能再纯粹。即使是当初心怀二意接近他的我,也是在不喜欢他的前提下。
“你听我说钱四宝,我……”
“你说,我听着。”捂住耳朵疯狂穷摇的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的,那是台剧女主。
“刚刚我说了该说的,你是不是也该说些什么了?”
我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在他的这层谎言包裹下,我对他的喜欢只可能像穿着新意的皇帝一样好笑。
见到他的喜悦此时早已一扫而光,原本我满怀欣喜地准备告诉他,我喜欢他这个事实。但现在,这个事实说出来显然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意义了。
“有,我的确有话要对你说。”
他的眼睛亮亮的,显然很期待。
“我们掰了吧。”他之前一直不喜欢我把分手挂在嘴上,那好,现在我换一个词。
“不许胡说!”他生气了,过来牵我的手,我往后一退,躲开了。
“我没有胡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我就跑了,他在背后喊了句什么,都被我“碰”地一声留在了门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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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心情很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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