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其辱麽!
“证明给我看,嗯?”下一刻,只觉得眼前一晃,他的身体已然反转覆住我的身体,改变了被压的格局。
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唇上便蓦地一热,嘴便被他霸道叼住。虽然欲说还休欲拒还迎一直是我鄙夷的路线,但今天他的举止显然不在欲说还休的范围内令人有挣扎的余地,用手去推他,却没想到他竟然能分出神准确扼住我的手,力道不重,却足以令我动弹不得。
唇舌碾转吮吸,吻也慢慢由浅转烈。唇上只感觉一片酥麻,手上的伤更是让我几乎整个重心都落在他的势力范围。我无声抵抗,任他在唇间挑拨就是不张口!
被他抓住的手突然一用力,我吃痛。却没想到就这一瞬间就被他钻了空子,舌头有力地一挑,熟悉得如入无人之地一般。跋扈的舌甫一窜如口中,攻城略地,肆虐纠缠。
这这这完全不是池白浩这类清俊淡雅人物的作风吧?
他的舌头坏心纠缠,似乎在调情,此刻只觉得晕头转向无法呼吸。但他偏偏又不放过我,舌尖在唇腔内有力地一挑,似乎在逼迫我回应。感觉到他的需索,学着他的样子,虚探了下就要立即收回,却被他缠住不放,让我避无可避,只得再次做回学生,去学着回应他。
舌头被吻得发麻,肺叶里的空气几欲被吸走之际,突然,新鲜空气涌进,令我如逢甘霖般大口喘气,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总算放过我了…
却没想到他的吻渐渐由唇到脸侧,最终停留在耳边。
突然,脑子里顿时像被人点了一把火,“腾”地就烧了起来,他竟然含住了我的耳朵,还小狗似地舔了舔……
我面红耳热,身子瞬间就软了下来。
吻逐渐向下,他埋首在脖颈间,细细啃噬着。
“脖子,不要……”
我绝对没想到自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搞得好像真的在欲拒还迎。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没有半点说服力,简直就像娇嗔。
被他碰触的地方微微疼痛,但这痛反而如酥痒般恼人。右手悬着被他压在身下为所欲为,万般难受,我只能抬起左手揽住他的脖颈才让自己的姿势没有那么别扭难过。
对我的这个举动,池白浩似乎颇有微词。他停下动作,皱眉看我,表情显然十分不满,“女孩子不要这么主动。”
我心中好笑,扯着他松散的领带往下一拉,直视着他, “刚刚拽倒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
看着他突然绽露出的吃憋一样的表情,我很意,挑衅看他,腰却随即被惩罚地一捏,他的吻复又压了上来,来势比上次更凶猛,而他的手,就这样隔着睡衣覆在了我的胸前,流连不去,qǐζǔü甚至轻轻拉扯揉捏,身体过电般一颤,只觉得剩余力气尽数消失。
另一只手却探入衣内,从背脊到腰下,再回到胸前,他的手仿佛有股魔力,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在周身游走。我被这股力道擭住,心里滋生出一股不安,燥热在血液里来回奔走,身子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脱离理智的节制,顺从本能地弓了起来。
意识逐渐离我而去之际,我只感到胸前一凉,挣扎低头一看,罪恶的睡裙已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松松垮垮地悬在手臂间,而池白浩也成功解开束缚,正自上而下地打量我。
双手环胸想要阻止他如此大喇喇的好像打量展品一样的目光,却发现自己能用的只有单手,只好物尽其用,把手臂紧紧压在胸前,不愿松开,却被他一个使力给掰开置于头顶。
他看着我,勾唇一笑,黑色的眸子里满是风暴,“现在才后悔?晚了!”
他的唇代替手压了过来,带着令人发狂的力道。绵延的啮吮,带着热力狂放的温柔抚摸,有什么东西从心口一直延伸到全身,血液流速顿时加快,我感到仿佛有一股连我都不知道的陌生的力量在体内窜行,莫名升起的空虚感紧紧地压迫而来,令我难耐不堪。
一声呻吟在连我的意识都没有允许的情况下溜了出来。我急忙捣住嘴唇,这种小儿夜啼般的呻吟,是我发出来的麽?
身上骤然一轻,抬眸就看到池白浩半眯起双眼,挺直了身子,果断反手脱去了那件被我“未遂”的衬衫。
白皙的胸膛上,肌理线条紧致而结实,有几颗薄汗缓缓划过,我心不禁一动,想要伸手替他拂掉,却被他半途抓住,放在嘴边轻轻一吻。食指指尖他的吮咬,伴随碰触着他温润的唇,一股酥痒顺着指节流入血管,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却突然俯下身,□的肌肤贴住我的,清晰感觉到他胸膛里的心跳,仿佛带着深刻的渗透力,丝缓地侵入我的每一个细胞。他封住我双唇,灼热的气息瞬间湮没了我的理智,逼人缠绕的舌尖吮吻而下,所到之处留下一串串红色的印记,一双手却顺势探入腿间。
细长手指轻送浅出,陌生的感觉令我本能夹紧双腿,却被他缓缓又坚定地分开,他的吻此刻早已移到耳边,呼吸几乎要灼痛我的耳朵,“别怕。”
声音带着一股安定的力量,我满面羞红地摇摇头,倒不是怕,只是……不习惯被这样对待而已。
此时此刻,耳脉似乎无限膨胀,只感到似乎有无数鼓点在撞击,炸开,我顿时手无阻错,他的体温令人眷恋,带着一种令人想要靠过去的不顾一切。
呼吸逐渐激烈,腿间似被异物侵入,我惊呼一声却被他全数吞进嘴里,他缠绵吻上来,极其温柔耐心。突然,一股昂扬滚烫力道猛然刺入,无边无际的疼痛铺天盖地袭下,淹没了我意识涣散的沉迷。
只能张口咬在他肩头,唇齿含糊不清,“唔赫你——!”
灼热的呼吸喷在颈边,他侧头,“疼麽?”
“我说疼你会停下麽?”
他注视着我,“会!”
“……”我翻了翻白眼,口是心非!会的话手还在我身上乱动?
他眸带笑意,唇角勾出一个致命好看的坏笑,“但你会难受…”
难受个鬼!这过于露骨的话令我大窘,侧头别眼不再去看他。
他温润的磁音随后跟上,“而我,也会心疼。”
疼痛在说话间慢慢消弭,他看着我,缓缓而又坚定地沉入我的身体。
最初的不适渐渐过去,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动作逐渐加深,生命原始的本能代替了理智,这,节奏带动了身体深处阵阵痉挛,满溢的充实感从体内升起,仿佛月圆之夜潮汐的苏醒。
某种甜蜜的痛楚缓缓上升,周身仿佛被一簇簇的火焰点燃,又仿佛在晴空碧日的海天下进行最奇异的漂流。海风微微吹拂着,一切似乎是宁静港湾里的一艘小船,漫无目的,洋洋洒洒。突然,狂风暴雨,仿佛有无数剧光在眼前闪过,身体仿佛被掏空,没有重量地沉入海底能,却为着看见平面上那一抹微弱而耀眼的白光,不顾一切。
呼吸逐渐激烈,我大口喘气,
对上他浓得能氲出水滴的黑眸,闭上眼睛抱紧他,体会这一刻我们合而为一的美好。
又是一个清静而美好的早晨,窗外鸟鸣阵阵。
阳光借着纱帘透进来,落在额间的阳光令我逐渐醒转,扶住额头想坐起来,却突然被环在腰间的手勾倒,侧头却对上某人明显促狭的眼神,“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腰间传来的热力令我避无可避地对上他赤 裸的胸膛,不禁老脸一红,呆滞性失语。待反应过来,我要扯开他的手,却被他轻易制住,扭来扭去挣扎不开。
“这么有精力?看来是昨晚让你不够累…”
昨晚…想到缱绻放肆的一夜,我皱了皱眉。我好像一点也没有听到从他口里听到任何有关我名字的亲昵称呼,连个告白都没有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和他…
他唇瓣若有似无地贴着我的耳珠,嗓音沙砾般嘶哑,“大清早,随意乱动,会惹祸上身……”身体被他困在怀里,我不理,使力推他,只换来了他更加的靠近,带笑的眸子深深一沉,他的胸膛倾压下来,“漠漠,给我。”
我一窒,仿佛被雷击中,一瞬间动弹不得,全身也软了下来
接着,我只看到被子扬起又盖下,于是,地球光明的未来又一次被黑暗势力压倒了!
等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
肚子饿得咕咕叫,看着池白浩静静的睡颜,我心里叹了一口气。
正文 Part 39
于是,事情的发展总是脱离预算的轨道,而且,自从那夜他叫了我一声漠漠后,又恢复了钱四宝钱四宝的称呼。只有在床上的时候,那两个陌生的字眼才会莫名冒出来。试问有哪个女人可以忍受自己的男人在最亲昵的时候嘴巴里唤的不是自己而是不知道是阿猫还是阿狗的称呼?
事后我多次追问这个名字,他捧着杂志在读,看也不看我就说,“你怎么会不知道?”
“……”一个陌生的搞不清是阿猫还是阿狗的昵称,我该知道麽?啊啊啊啊!
见我一脸抓狂暴走的神情,池白浩撇了我一眼,皱眉,“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该记得什么?”记得我什么时候取了个这么破烂名儿?
他别过脸,脸上有淡淡的不悦,“不记得就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算哪门子回答啊?
以后我再不依不挠问他,他也坚持闭口不谈。这一什么人啊这是?
我很颓,非常颓,相当颓。所以我相当英明地决定,再不让他碰我。一切只是意外,从今往后我们恢复纯洁的男女关系!
虽然如此这般,我一直和他保持着不多不少以策安全的距离,时常防备他。国防工作初次做得不错,在我持续两星期的精神高度集中下,池白浩没有机会可以得逞。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不准他再碰我,并不意味着他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人生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很容易有二有三,生生不息。
保持了两个星期记录以来,池白浩明显性情大变。所以我也不会想到他竟然能利用我的伤口,无孔不入地入侵我的生活以往总是风轻云淡地在公寓内走来走去,只在我需要帮忙的时候伸手一搭,现下却总是打着乐于助人的幌子行禽兽之实。自从前些日子被我这么一狼扑之后,接下来的我一直处于被动地位。
比方说,我要吃饭。左手使勺子筷子特不方便,这个时候,以往总是一脸风轻云淡夹菜到我碗里的池白浩就会说,“钱四宝,你的手受伤了,不方便吃饭,我喂你。”
受伤的前一阵子怎么不见你那么好心?
“……”诶诶诶,喂就喂吧,你用嘴喂干嘛?
他说,“钱四宝,你手受伤了,不方便穿衣服,我帮你。”
“……”穿衣服不是扣扣子麽,可是穿到一半你又解开是怎么回事?
“钱四宝,你不可以乱走,要回卧室可以,我帮你。”
“……”我受伤的是手,不是脚,你抱我干嘛?
看他一脸真诚恳挚道貌岸然的模样,我不作他想就交给他带路。结果,一回卧室就被他反脚勾上门,丢到床上,为所欲为。
神呐,为什么他这副天高云淡的模样也能干出如此名不副实的禽兽之举?所以每次我光溜溜的躺在床上睁眼看向昏暗的天花板,都不忘握紧拳头警告自己,仅此一回,下不为例,决不让他再得逞!
这样的决心似乎短时间里奏效了,他终于没有再不加节制地需索。没有本子可以消遣的我也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在那兴致勃勃地数蚂蚁、抱树、扮死人…这样愉悦的小日子一直很快乐,直到有一天被工作出来中场休息的池白浩看到了,它就宣告终结了。
他黑着脸走过来,拨掉我头发上的草根,俯身蹲下看我。
“你很无聊?”他黑黑的眸子看向我。
我点头点头再点头。
“无聊到去给室内盆栽打死结?”
“不然怎样?本子被你没收,我没事可干!不找点乐子真的很无聊呐!”
于是他一笑,露出邪魅的笑容, “是麽?”
看着他的眼睛,我意识到他心中不豫,不禁暗叫不妙,他不会霸道到又剥夺我找乐子的自由吧?
“那正好。”
正好?
“我们就干点有趣又不无聊的事情。”说完一个打横抱起我,直接朝卧室走去。
悲愤悲催悲剧已不足以形容我此刻身心俱疲的状态。而且,经过这么多次的摧残,我悲哀地发现一个规律,只要我问起漠漠是谁,那么他做运动的时候就会异常激烈。今天也是,几乎令我承受不住,我只感到全身被压榨得只余凌乱的呼吸。
于是这一觉几乎是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