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神医在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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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神医在明朝-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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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郎中怒道:“这老婆子忽冷忽热,不是疟疾又是什么?”



  张力也不理他,对黑脸汉子道:“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黑脸汉子连忙道:“不敢当,在下高元良。”



  张力点点头,道:“高兄弟,请问你母亲这病有多长时间了?”



  高元良道:“母亲胸痛已有好多年了,只是最近这一年疼痛加剧,实在难以忍受,有时还会伴以忽冷忽热……”



  潘郎中有些恼怒,打断道:“忽冷忽热,就是疟疾!”



  张力道:“忽冷忽热之证,虽不多见,却也不见得就一定是疟疾!”



  此话一出,堂内众人都面露疑惑之色,显然大伙以前也曾见识过,确实有些风寒患者有这忽冷忽热的症状,不过……



  潘郎中见众人有些迟疑,大声道:“我已经把过脉了,这老婆子患的不是风寒!”



  张力探手给老婆婆号脉,片刻之后,淡淡地道:“老婆婆确实不是风寒!”



  潘郎中冷哼一声,脸上有些洋洋自得,正要奚落几句,却听见张力又说话了。



  张力道:“可是,老婆婆此病,也不是疟疾!”



  潘郎中原本想出口的话被吞了回去,而堂中众人都睁大了眼睛,想听听这自称小郎中的小子到底怎么说。



  张力道:“疟疾是恶性瘟疫,发作很快,一般十天左右就可取人性命!哪有疟疾不治疗还能活一年之久的,更何况是这样一位年老体弱的老太太!”



  这话一出,堂内众人都觉得有几分道理,也不禁对张力高看了两分。



  潘郎中脸上有些挂不住:“没准那姓高的胡说八道呢!”



  张力冷哼一声,道:“你自己没本事,却推脱病人胡说。若看不出毛病,就推说病人胡说八道,那这郎中也太好当了!各位,你们每人都可以坐堂诊病,只要不会治,就说来者胡说!”



  堂内众人一阵哄笑,显然潘郎中的话站不住脚。



  潘郎中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你这小子,只会在这贫嘴!那你倒是说说,这老婆子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张力不答,见老婆婆身子十分虚弱,于是问高元良道:“高兄弟,你母亲肠胃如何?”



  高元良道:“母亲肠胃还算正常。”



  “没有腹痛或者腹泻?”



  “没有。母亲就是右胸疼痛。”



  张力又问道:“你母亲这忽冷忽热发作可有规律?”



  高元良想了想,道:“有时候间隔一两日,有时候间隔六七日,有时候一整月也不发作,毫无规律可言。”



  张力高声道:“诸位,这疟疾常伴随腹痛腹泻,冷热之证发作也是非常有规律的!由此可见,老太太所患的病绝不是疟疾!”



  众人见潘郎中脸色大变,心知这小郎中的话恐怕不是假的,今天有好戏看了!
关于本书的物价体系
  历史文关于物价方面,随口胡诌,使大家产生违和感就不好了,对此作者也研究过大量史料。



  现在能够找到的,比较翔实的物价体系,基本都是万历年间的。但万历基本算是承平年代,物价极低;而天启和崇祯两朝先是辽东变起,后是流民作乱,继而天灾横行,整个国家物价非常混乱。



  特别是物价中最重要的粮价,涨势“感”人。



  作者研究史料和自己推测,结合一些特殊情况(比如交战区物价肯定高过其他地区,甚至有时候畸高),大致按历史原貌设置本文的物价体系,尽可能不产生违和感。



  主角刚穿越是崇祯四年,物价差不多在万历年的两倍,南方没有受到威胁所以物价没有北面涨的那么厉害。



  崇祯6至10年物价更是有所提高,天灾不断还加农民起义军势大,物价在万历年的三倍左右。



  崇祯10年至15年物价涨的最快,崇祯14至15年在江南的物价已是万历年间的5倍。



  以上是正常物价,特殊环境和背景下另算。
第十三章 无药可治的肝硬化
  果然,张力冷笑一声,对高元良道:“高兄弟,我帮你看着老太太,你赶快去衙门报官,就说这里有人造谣,编造瘟疫流行之辞,居心叵测!”



  高元良大喜:“好咧,小郎中,我这就去!”



  “慢……慢!别去报官,有话,有话好好说……”潘郎中像只斗败的公鸡,眼巴巴地看着张力。



  张力道:“那可不行,刚才你不是急吼吼地要报官么?”



  潘郎中满脸惶急,赔笑道:“小郎中言重了。刚才,刚才在下确实看走了眼,这老婆婆果真不是疟疾,还请小郎中高抬贵手。”



  张力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高元良略微有些着急:“小郎中,我母亲这病……”



  张力心里计议已定,摆了摆手,道:“我一会自然会给老婆婆治疗,你先去报官!”



  高元良一听,连连点头:“是,是!”



  “别呀!小郎中,在下看走了眼确实有错,赔些银钱行吗?”眼见张力执意报官,潘郎中登时急了。



  张力看了衣衫褴褛的高元良母子一眼,心想:这老婆婆病得久了,这母子二人看起来也不宽裕,弄些银钱也不错!



  张力道:“那就赔钱!”



  潘郎中虽然有些肉疼,但又怎们敢让张力真的去报官?若是官司缠身,怕这铺子都要被黑心的衙门给吃了去!



  潘郎中试探道:“小郎中,赔三钱银子怎么样?”



  “报官!”



  “别,别啊!五钱银子!五钱银子啊!”



  “高兄弟,报官!”



  “好咧!”



  “一两,我赔一两银子!”潘郎中一脸死灰。



  张力瞟了一眼,见这回春堂的招牌上写着“诊金五分,药钱另算”八字,想必潘郎中看一个病人诊金收五分银子。一两银子的话,他要看二十个病人。这堂子里病人不算多,一上午可能也就五六人而已,一两银子的话,也不算太少。



  不过,张力却不想就要这么点:“也不知衙门里的捕快和牢房里的牢头们,平时收的是多少钱?”



  一听这话,潘郎中险些没有站稳,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这要是吃上了官司,衙门里的公人不得把自己积攒几十年的余财吃得一干二净?!



  没有办法,潘郎中只得高呼:“我……我出五两银子!我铺子里只有五两银子现钱啊!全部赔给你!!!”



  张力看了潘郎中一眼,道:“唉,这是你自愿赔偿的,可别背后说我讹你钱财!”



  潘郎中连忙点头:“是!是!自愿赔偿,自愿赔偿!”



  张力又道:“我既然答应高兄弟医治他母亲的病,这药材可得你出了。以后高兄弟来你这回春堂拿药,你得免费提供药材!”



  潘郎中没有办法,如果真的报官,连回春堂这铺子都肯定保不住,只得捏着鼻子认了。潘郎中取来四两碎银子,还有一贯钱,一并算作五两银子,赔给了高元良,临走还将张力等人亲自送出了门。



  从回春堂一出来,高元良就要拜谢张力,还没拜下去,张力一把将他扶住:“高兄弟,勿需如此。你们住在哪?我到你们住处慢慢给老太太医治。”



  高元良眼睛中充满了感激之情:“大恩不言谢,高黑子心里记下了。”



  康兴安笑道:“高兄弟,你这诨名还真贴切。”



  高元良咧开大嘴,嘿嘿一笑:“嘿嘿。我和娘住在贵安客栈,咱们这就回客栈。”



  “哇,小神医,你果真好手段呢!”一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力回头一看,却不正是此前在府衙门前遇到的那个小姑娘么!



  康兴安眼睛都看直了,张力一边拧了他一把,一边笑道:“又见到小姑娘了,真是幸会呀!”



  那小姑娘道:“刚才我一直在外面看着,你果真有几分本事哩。”



  张力摆了摆手:“不敢当。”



  那小姑娘想了一下:这小郎中也不知是不是有真本事,家里那位病得也很久了,不如试一试?



  想到这里,小姑娘看了张力一眼,笑道:“不如我考考你,看你是不是真有本事?”



  张力噗嗤一笑,点了点头,心想这丫头鬼灵精怪,着实惹人喜爱。



  小姑娘灵动的眼神一闪,抿嘴笑笑道:“我叫灵儿,以后你们可以叫我灵儿姑娘。”



  康兴安嘴里喃喃道:“灵儿……灵儿……灵儿……”



  灵儿瞪了了他一眼,转头看着张力,道:“有一位病人,咳嗽了很久,该怎么治疗?”



  张力一愣,随口答道:“灵儿姑娘只说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叫我如何着手?”



  灵儿嘟起小嘴:“不能多说,说多了怎么显出你的本事?”



  张力微微一笑:“古人有云‘百病唯咳嗽难医’。灵儿姑娘选这病症,病自多因,症有多象,小姑娘,你可真是有意为难我了。”



  灵儿一蹙眉:“哼,原来是个没本事的呀!”



  张力心知这小丫头是在使激将法,却也不想就这么丢了脸面,于是问道:“灵儿姑娘,你说病人咳嗽很久,想必不是患了风寒吧?”



  古代风寒包括很多病,最重要的是包括了感冒。无论古今,这感冒可是引起咳嗽最普遍的病因,张力必须首先排除感冒。



  灵儿皱了皱眉头,道:“不是风寒。病人咳嗽已经有三、四个月了。”



  张力一惊,听灵儿的口气,不是随口胡诌的,难道是她哪位亲人朋友真的咳嗽了这么久么?



  张力收起戏谑的心思,想了想,道:“可以让我当面看看吗?这样可定准病因……”



  “不可以!”话还未落地,灵儿姑娘竟是急急地打断了张力的话。



  张力心道,这就怪了,哪有生病还不让医生看的?



  张力看着灵儿焦急的神色,想了想,道:“既然不能当面看诊,那我勉强试一试。咳嗽的话,外感宜解散,内伤宜清理。不知灵儿姑娘能不能分清外感、内伤的区别?”



  灵儿想了想:“不是外感,是内伤。”



  张力思索片刻:“我给你开个方子,你试试,如果不行,可以再来找我。”



  说完张力返回回春堂,要来纸笔,开了一个方子拿出来交给了灵儿。



  灵儿一看,噗嗤一笑:“你这字……”



  张力有些尴尬,哈哈一笑:“唉,以前读书时光顾着玩,为了练字没少挨先生的打,可还是写不好……”



  康兴安一脸的鄙夷之色,心道:力哥儿这胡吹的本事最近是越来越强了!他此前可是告诉我这读书写字都是梦中的仙人师傅教的呀!



  张力也不管他,上前给灵儿翻译那鬼画符一般的文字来。灵儿终于看懂方子上写着“天门冬、麦门冬、炒知母、川贝母”,后面还备注了分量,还写着水煎服,一日三次。



  怕小丫头不明白,张力又详细解释了一下:“天门冬主治阴虚发热,咳嗽,肺部的各种病变,而川贝母和麦门冬都是润肺止咳的,最后用炒知母,可以清热泻火。这个方子你给病人试试,应该有些效果的。”



  灵儿点点头:“那我就试试,不行再来问你!”说完,还没等张力回过神,就一溜烟地跑不见了。



  张力也有些诧异,不过人既然都走了,也没法继续问,只得作罢。



  高元良背着母亲,几人一路闲聊,来到贵安客栈门前。



  张力抬头看了看,这客栈占地并不大,门脸乃是两层的木质阁楼,不过看起来比较成旧,显然是家老店了。客栈门前一根大木头杆子上挂着一道灰色幡布,上面写着“贵安客栈”四个大字。



  走进店内,首先入眼的是前庭,相当于后世酒店大堂一般,里面有七八张桌子和板凳,应该是供客人吃饭所用。再往里瞅,大堂后面就是一排排的客房,最靠西边还有一间马厩。



  此前高元良母子为了求医,花光了身上的钱。高元良平时便在外面卖些苦力,勉强挣两个钱维持着生活。哪知高母最近两日疼痛加剧,高元良便没有心思外出做工,所以欠了客栈些房钱。



  店小二眼见高元良回来,正准备催要房钱,却看见衣着光鲜的张力和康兴安二人也跟着一起来了,倒是有些不方便开口要账。



  高元良一手托着背上的母亲,一手掏出一把铜钱:“小二,你点一下,多少钱?先付了拖欠的这几日的房钱,多余的你收着,就当是我预付的。”



  先前潘郎中赔的钱里,便有一贯散钱。



  店小二一听大喜,满脸堆笑着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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