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待遇,下人也能享受?那绝对不痛快!
一不痛快,又是冷着脸,让她拿出秘籍,练习催魂铃。
宁夏无语,这才吃过饭呢,不让人休息休息?
没心思闹,那就学呗。
翻着秘籍,跟着心法练着。
在坐之人都有内力,这点儿声响倒不至于让人失了心神;毛毛这小东西就受不住了,与赤炼‘吱吱’叫了几声之后,逃命似的蹿了出去。
只用少许内力相练,人倒不觉得累,但是那手一直摇着,自然累的慌。
伴着天色暗下,雨亦是渐渐停了。
如此一练,便是一下午。
晚饭是秋怡做的,方晓兄妹远远搭了棚子,将收拾好的泥鳅裹了粉,放到油里头一炸,顿时林子飘香。
嗅着香味,宁夏抹了把口水,叹了口气。
再等等吧,等到逸轩拿来植物油,她也能炸些好吃的。
至少吃些油条啊,薯条啊什么的,能解解谗。
一下午,周宇鹤就坐在边上闭目打坐。
在她抹了口水,继续练习时,他浓密的睫毛,轻微一颤。
吃晚饭时,宁夏拿筷子都是抖的。
看她那可怜样,冬沁没心没肺的笑道:“主子还是用勺子吧,反正你那碗面疙瘩也不用筷子!”
瞧着那几人远远吃着炸泥鳅,宁夏哼了一声,转身不理。
周宇鹤目光在几人面上扫过,最后什么也没说,低头吃饭。
练了一下午,夜里也不想说故事,冬沁一琢磨,这么长的夜,也太无趣了。
于是乎,从包袱里翻出一副纸牌。
众人看着那纸牌,一副看怪物的模样看着冬沁。
“你倒是有意思了,藏这么久,这会儿拿出来是为何?”
宁夏也是搞不懂,这丫头脑子里到底是如想的?
冬沁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奴婢怕王爷知道,一直不敢拿出来;主子肯定会帮奴婢的,是吧?”
得,这意思是,逸轩回来了,她得承认是她自个儿带出来的。
摇头的失笑,真对冬沁这可爱的丫头没法子了。
有了纸牌,自然斗地主。
秋怡俩丫头都会,当仁不让陪着宁夏打几局,给方晓做示范。
冬沁脑子不如秋怡算的精,秋怡和宁夏在算牌方面,倒是不相上下。
周宇鹤远远瞧了几局,听了秋怡给方晓解说之后,直接走到秋怡身后,又用那冷冰冰的眼神把秋怡给逼的让位。
宁夏心说,这人来凑热闹,她必然和冬沁合伙打他个落花流水!
结果,那人第一把,就来了个春天。
宁夏无语了,不信邪了,连续几把下去,都输的很惨。
宁夏心想:不至于吧?
你是男主,你运气好,可我们既不赌钱,也不赌命;这种打发时间的小娱乐,没理由剧情大神还帮着你吧?
剧情大神就那么闲?
于是,不信邪的人,在自认为拿了一手好牌之后,就决定打个春天。
哪怕是打不了春天,也要打的周宇鹤出不了牌!
我打不过你,骂不过你,我打牌赢你,总不算错吧?
所以,在周宇鹤出了对三的时候,宁夏直接就下了王炸。
网上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王炸这种牌,压到最后出就没有震撼力,必须开始就出!
人家出对三,你就炸。炸得他举牌不定,炸到他开始怀疑人生。
所以,当宁夏王炸一出的时候,几人都拿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主子,你手里头不会全是炸弹吧?”冬沁问的不太确定。
确切的说,冬沁手里一把烂牌,她都没信心打了!
结果,主子一出手就是王炸;这一炸,炸的冬沁开始怀疑,主子是不是输的乱出牌了?
宁夏几分得意的把歪理一说,几人看她的眼神既是敬佩,又是同情。
她一对王炸出了之后,就是顺子。
当她把一大把牌丢下去,又丢了对子报单的时候,冬沁高兴了。
“主子,你手里的肯定是2!”
这话,听的宁夏眨了眨眼,并不回话。
周宇鹤却在这时,一声冷笑。
伴着那冷笑,4个2就丢了出来。
接着,宁夏就看着周宇鹤小顺,对子,三带一,一个接一个丢下来。
“对8你也不要?”宁夏瞪眼看着冬沁。
“主子,我就一对6。”面对救场,冬沁是有心无力。
再然后,周宇鹤把三个a分开来,一张张的丢出来。
这行为,绝对的鄙视加嘲讽。
最后一个a出来之后,宁夏拽在手里的那个3,被他扯出来无情的嘲笑。
“你的王炸,炸的很好!我开始替你怀疑人生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方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宁夏离了牌桌,坐在草席上,看着洞顶,一副沉思模样。
“这是怎么了?”
方童相问,正在出牌的方晓想了想,认真说道:“应该是在思考人生。”
“……”
然后宁夏就跑回角落,拉上帘子,休息了。
得了,打一局牌,她算是看明白了。
人家是男主,厉害着!不管是智商还是运气,都不是她斗的过的!
哪怕人家从没斗过地主,一坐下来就是春天,再接着就是把把赢!
她还是老老实实听逸轩的,别跟那人耍不痛快了。
不过就是低个头,认个小罢了,又不吃亏。
这么想着,练着心法,浅浅入眠。
还真别说,几把斗地主,让宁夏心里头越发通透;这一晚,倒是睡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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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5:不辞而别
几把斗地主,让宁夏心里头越发通透。
这一晚,那人再没拿柳叶刀冷笑着削她,这一睡,竟是睡的沉了。
自打周宇鹤入梦以来,便将庄映寒那些恐怖的梦境给逼退;如今连周宇鹤也不见了,宁夏这一觉,睡的十分舒坦。
以至于,第二天被生生抽醒。
脸上火辣辣的疼,宁夏看着罪魁祸首,真是咬碎一口银牙。
“赤炼,我警告你!你若再敢这般甩我,昨日泥鳅的下场,就是你的今天!”
“口气倒是不小!谁答应北宫逸轩要好好练功的?瞧瞧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
赤炼说的她听不懂,自然有人来翻译。
周宇鹤真是一点儿也不避讳,直接将帘子拉开,双手环胸,语态冰凉的说道:“给你一盏茶功夫,赶紧收拾好了,到林子里练功。”
冷声说罢,那人转身就走。
宁夏捏着拳头,真恨不能给那人一拳。
她练不练功,几时与他有关了?要他来瞎管?!
旁边儿站着的几人,均是一副无奈模样。
今日宁夏好不容易睡的沉了,她们自然不会叫醒她!结果,有个多事的周宇鹤!
胡乱的抹了把脸,洗漱之后,吃了早饭,踩着晨露,到了林子里。
那人悠哉的坐在枝头,似在看着远处的景色。
见她来,自然是催促她练习。
宁夏心里头琢磨,这人怎的非要她学这个?好似给她戴上铃铛时,就别有深意。
逸轩倒是与她说,内力不足,无需理会那厮。
可眼下,不是理会不理会的问题了。
几页心法,倒背如流。只是,一直压着内力练习,铃声自然没甚杀意。
“北宫逸轩给你内力,是用来养着玩儿的?”
周宇鹤在她练了一套心法之后,从枝头落下,负手立于她身旁:“庄映寒,你天天练心法,练内力,都是用来好看的?你压着内力练习,有什么用?”
如此责骂数次之后,宁夏一甩手,扬声喊道:“我知道了!知道了!”
内力!内力!内力!
这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多话了?烦人不烦人?
心里头不爽,十成内力运转到手上;铃声顿时如杀人魔音,以她为中心,瞬间散开。
虽说她如今内力,胜过在场一些人,却因运用的不够娴熟,倒不至于要人性命。
众人只觉得气血翻腾,忙以内力相抵,倒还能坚守岗位。
抬眼扫视一圈,周宇鹤眸中冷冷一笑,似早有所谋一般,绕到她身后。
那人掌上运气,从她肩头缓缓滑下,忽而握着她小臂。
原本只是让人气血翻腾的魔音,在此时,忽然化作断魂之曲;众人再不敢靠近,迅速远去。
远远护着的暗卫,亦是受不得这魔音,退的更远。
四周的人一散,周宇鹤面色越发好看。
方圆一里,被这魔音所摄,虫鸟均离。
众人不敢靠近,宁夏亦是气血翻腾。
源源不断的内力而来,催得她自身内力乱了方寸,让她脑子发晕。
想要停下,却是收不得手。
抬眼,看着他眸中那抹得逞的笑意,宁夏缓缓的转开了眼。
那人内力瞬间收回,宁夏只觉得手都不是自己的。喉间一甜,却是死死压着。
其实,他催促她练催魂铃,不过是想耗损她的内力罢了。
知他恨她,恨到恨不得削骨饮血,恨到无时无刻不想折磨她。
倘若这样能让他心里头痛快些,她无话可说。
可是……真的好难受。
终是忍受不住,没受控制的手,费力的捉着他手腕,话不成句:“等,等等……”
太难受了,他的内力汹涌而来,搅乱内力涌出,简直要人命!
瞧她难受的面色苍白,周宇鹤这才停了动作,含笑看着她就地打坐调息。
“如何?不过两日功夫,便有这杀人之效,可是比那逍遥剑法厉害的多?”
他这发问,她自是不回话。
瞧她眉头紧蹙,喉间频频滑动,周宇鹤眨了眨眼。
那一瞬间的痛快之后,为何再无畅快之意?
就这么看着她,只见那苍白的面色中,透着一丝病态;长长的睫毛,盖住清亮的眸子;因着气血翻腾,而强忍着吐血的模样,看的他眯了眼。
其实,就是有心戏耍她;可为何,瞧着她这模样,却没有预想的痛快?
曾经无数次的想要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眼下当真折磨了,甚至未达预想的效果,可为何,就是这样,他却痛快不起来?
不是总在寻着机会戏耍她吗?不是总想让她尝尝,被人控制凌辱的滋味吗?
如今,按意愿发生了,为何,却并不痛快?
好半响,宁夏才缓过气来;睁眼,对上他寒彻骨的眸子:“容我缓缓。”
容我缓缓。
四个字,他似听到心里有什么在龟裂。
只觉得眼前的人,让他恼,让他恨;可是,她此时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模样,却让他心里头比恼恨更甚。
她不是该怒火滔天吗?他这般损耗她的内力,她不是应该恼怒吗?
忽而,那人猛的转身,似一片紫色的迷雾,消失于林中。
直到那人不见,宁夏这才扶着树站了起来。
“噗……”
终究还是压不下那口血,喷。了出来。
其实,恨不恨,有什么意义呢?
庄映寒恨着宇文瑾,是因为灭门之仇;恨着北宫荣轩,是由爱生恨;恨着周宇鹤,是一生积怨。
而她呢?她宁夏与这些人,凭什么说恨?
她能理直气壮的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活命;可周宇鹤也是为了大计奔波。
那么,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恨周宇鹤的算计报复呢?
自打那人离开,数日不见身影。宁夏觉得,他许是走了。
至于为何走?又为何恼?她却难得原因。
周宇鹤离开的这几日,宁夏一直在洞里练心法,稳固内力。
她虽没提当日之事,可几人看她面色,也能料出几分。
周宇鹤,始终是放不下恨意的。
“没瞧见?”
又是一身血衣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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