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青眉微蹙,不会吧,她们虽然住巷子里,可临街,平日的安全还挺好的,她上班快半年了,也没出什么事,应该还好吧。
“反正,一个女孩子老这样半夜三更一个人回来,总是不安全的,不行滴。”许婆婆冲殷妈不断摇头,她总是觉得不妥。
殷妈也拼命点头,“小离,别做了,今天就和老板辞了。”她知道女儿是为了多赚钱,可总不能拿女儿的安全作赌注。
若离一看母亲也着急了,赶紧搂住母亲的肩,“妈,你放心,没事的。我会很小心的。”
“再小心也不安全,最近金融危机,世道乱得很。那天还听王妈说在街上撞到飞车抢劫的,硬是在她眼前将一对小青年的包给抢了,你说这世道乱不乱?”许婆婆一看若离无所谓的态度,把情况说得更吓人,把殷妈吓得脸都绿了。
若离一看,赶紧微笑地搂着许婆婆出门,“许婆婆,我知道了,我一定找个保镖跟着好不好?您老放心,我会保护自己的。”再不送走许婆婆,妈妈估计要被吓破胆了。
送走许婆婆,进屋看到母亲依然愁眉不展,若离上前搂着母亲,“妈,你放心了,我随身都有带防狼武器。没事的。”
“不行,若离,你不能再做了,要做也得换个正常下班的,要不让许婆婆帮问问,有没有晚上看店的,至少可以十点半就下班。”殷妈仍旧不放心。
“妈,你别担心了。”若离轻叹,却还是得劝住妈。
“小离,”殷妈拉住若离,摸着她清瘦的脸,眼里微润,心疼地说,“都是妈不好,连累你了。”
“妈,你说什么啊!”若离轻笑,重重地抱住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已经长大了,当然要伺侯你啊。”然后双手一抬,将母亲微抱起来,“看,我都能抱动你了。”
殷妈落地,轻放开若离,看着女儿这张青春倔强的脸,心里微酸,她的若离原来不是这样的。
若离从小就很懂事,以前她很爱笑,很爱在她面前唱歌,可自从他们离婚后,她就再也没听过若离唱歌,甚至连轻声哼也听不到了。她知道女儿一夜之间长大了,这种长大是超乎年龄的,她将许多的心事都深藏于心,在家里总是微笑,从来不会表露一丝的不耐烦和怨气。
“小离,听妈的话,换份工作。”殷妈还是不放心,许婆婆说得太吓人了,她真的不希望小离出事。
若离望着母亲难得坚定的眼神,慢慢地笑了,轻点点头,“好,做完这个月好不好?”武哥好不容易给她才找的这份工作,她总得做满一个月吧,不然也不好向人交待。而且上家公司的钱,到现在还拖着,她已经快没办法了,但是这些事,她不会让母亲知道,妈妈不需要太操心。
“乖。”母亲一听到若离答应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若离真的很听话。
“妈,饿了吧,我去做饭。”若离扶着妈坐在沙发上,才转身出门洗手做饭。
*****
晚上安顿好母亲,看到邻居大妈过来陪母亲,若离才背着包走出巷口。
车子拿去修了,若离只好站在巷口等石彬。哼,这死人来了正好,她非让他再痛一回。
果然,8点半,石彬准时骑着车子向她驶来。
若离冷眼瞪着他慢慢驶近。
“走吧。”石彬将车一停,头一摆,示意她上车。
若离盯着他脸上镇定的表情,心里一闷,这人居然可以当什么也没发生,卑劣小人,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就吃别人豆腐?
“下来。”若离眼一斜,盯着石彬的车。
石彬一愣,“干嘛?”
“车留下,人可以走了。”若离才没打算让他送,现在看到他就狠得牙痒痒,她今晚先用用他的车,用完就将它报废,看他还敢随便欺负她。
石彬怔一怔,轻笑出声,“我晚上没事。”
“快点。”她管他有没有事,他把她的车弄没了,她就征用他的车,很应当啊。
石彬头一靠,又凑近她的脸,“怎么,怕我把你吃了?”
若离强忍住想退后的身体,故作镇定地冷笑,“怕撑死你。”将他车头一拍,催他下车。
石彬低低一笑,“要不要试试?”嘴角那抹邪笑,硬是让若离心里“咯噔”了一下。
若离困难地别开脸,向街上走去,不能再跟他缠了。她发现他根本是无赖加土匪,说理永远也说不清。
“殷若离,你别扭个什么?”石彬一看她掉头就走,也急了,女生有时真难捉摸。
若离不理他,继续向前走。
“殷若离,如果你介意今天那个吻,我让你吻回来好了。”石彬在身后大叫,殷若离背后一紧,这死人,居然在大街上这样嚷嚷!找死。
殷若离一怒,冲回去抬脚就踢向他的前车胎,震得他虎口一麻,呼呼,果然够飚悍。
“你敢再提半个字,我让你现在就飞到街中间去。”殷若离怒目相向,这人的脸皮可真厚。
“好,我不提,你能不能上车?再耗下去,今天就不用去了。”石彬知道适可而止,殷若离的脾气他算是见识了,偶尔得用些怀柔政策,硬的不行换软的。
若离冷冷瞪他一眼,看他摆着手,等她上车,心里闷了一下,还是坐上了他的车。
石彬心里一笑,还是得顺着毛摸。殷若离就一小动物脾气,一激就跳起来咬人,可是顺着毛摸,就温顺多了。
*****
到了暗夜酒吧门口,若离匆匆跳下去,石彬叫住她,“晚上大概几点,我来接你。”
“不用。”殷若离头也没回地朝酒吧走去。她又不是孩子,还专人接送。
她听到身后石彬的电话响了,“喂?什么?好,等我过去再说。”若离一想,他都忙得不行,哪还有空管她的事。
“记得等我。”石彬挂断电话,在身后大叫。
殷若离没理会,径直走进酒吧。
19 差点被强 暴
当晚,她就和武哥说了要辞职,武哥很惊讶,但转念一想,若离这样也不行,还在上学的高三学生,天天这样夜班,她也太辛苦了,也就同意了,只让她做到月底。
小瑶看到她不做了,开心得在旁边偷笑。
若离一看到她就想吐,到底是哪里惹着这女人了,非要与她不对盘,工资的事十有八九也是她捣的鬼。
今天酒吧生意很好,一直做到了晚上十二点半,客人都还有一大半没走,她想着也做不了几天了,能多赚一些是一些。石彬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有些事会晚点,让她一定等他过来,她哦了一声就挂了。
十二点四十分,若离实在熬不住了,和武哥打了声招呼就走了。明天还要上学,而且母亲睡了,她也不能太晚回去打扰她。
*****
出了酒吧,若离拉拉身上的短袖,晚上还是有些微凉。四处张望了一下,哪有石彬的影子,心里有些失落,算了,人家忙得很呢。
若离决定坐个摩的回家。从这打个的士回去要15块,坐摩的只要7块钱,不算太贵。
她特意找了个中年男人的摩的,看起来老实忠厚些,想起许婆婆和母亲的话,她心里也有些担心,这么晚了,是有些不安全。
若离才坐上摩的离开暗夜酒吧,石彬的电话就来了,连问她在哪儿,怎么不等她,若离冷冷说,自己已经回去了,就把电话挂断了。
摩的走了没多远就开始问到了没?到了没?一听就觉得远了,嫌钱给少了,若离指指前面,快到了。
*****
到了巷口,若离让摩的往巷里开,司机摇摇头,连称不划算,让若离下车。若离无奈下了车,付了钱。
摩的一下就扬尘而去了。
若离望着黑呼呼的深巷,有些紧张,手里紧紧地拽着包,深呼口气,没事的,心里开始轻唱“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
这条巷子她已经走了无数次,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家,可是,今天因为听了许婆婆说话,心里还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忽然觉得这巷子怎么这么安静,啊,难怪她觉得不对劲,本来巷子中间有盏路灯的,今天好像也不知道是不是坏了,没亮。
若离紧张地向前走,脚步越走越快。
突然,她感觉脑后一冷,嘴上就被一只大掌捂住,腰上也被一只大手给牢牢箍住,殷若离吓得心腾地一抽,全身紧绷地想尖叫,嘴却被那只大手紧紧捂住,连丝气息也透不出来。她遇劫了!
“别出声。”身后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抽在她颈后,顿时鸡皮疙瘩全起。殷若离脑中一片混乱,她努力地挣着手想伸进包里掏防狼液,可没等她的手摸到瓶子,包已经被那人狠狠地拽向身后,带子扯着她胸口一痛。
身后的男子将她双手一捏,力道大得惊人,痛得若离眼泪都要出来了。若离努力地挣扎着,她瘦弱的手臂根本无法挣开那人的禁锢。若离拼命摇着头,睁着一双惊恐地大眼想说话,如果他要钱就拿去,只要放开她。
男子将她拖到巷子的一个交叉十字路口,胡乱地往若离嘴里硬塞块布料,若离拼命的摇头,却还是被封住了嘴。若离一直在扭头,想看清那人的容貌,可是那人用力的拧着她的双手,不让她回头。
突然,她被男人一推,重重地摔在地上,强烈地撞击,痛得她想尖叫,嗓子里的声音却发不出半丝。若离,终于开始慌了,他不是要钱!
男人双手一翻,将她按在地上,骑在她身上,单手将她双手控在头顶,黑暗中根本看不清那男人的脸,只能闻到他身上刺鼻的汗味,浓重得令她胃里直翻。若离惊恐地不断踢着腿,可是整个身体被他压着,浑然动弹不得。
啊……若离浑身一震,他的手……压向她的胸,啊……若离惊恐地用力踢打,可是,任由她如何扭动身体,如何躲闪,他的手如魔爪般还是袭向她的胸,揉搓狂捏,啊……若离在心底狂叫,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那种挣不脱的无助感强烈袭来,那可恶的手猛然一扯,已经将她领口绷然撕裂,不要……不要……若离能感觉胸口一片清凉,那恶心的手直接捏在肌肤上,哦……不……若离恶心地想吐,身体可拼命地挣扎踢打。
她的所有抗挣只令那男人更兴奋,他的呼吸越来越急,脸也想压下来,贴近她的脸,满是酒气的臭酒就要粘上她的脸,若离不停地狂摆脑袋,左闪右躲,拼命不让他碰到脸。他摸在胸上的手一扬,就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快要将下巴捏碎,若离眼睛刺痛地睁着,看着那嘴压下脸颊,她痛苦地闭上眼,紧咬着牙,拼命地踢着腿,只想用力地给他的裆下重重一击。
那男人似早有防备,膝盖一顶,将若离两腿一分,硬顶入她两腿之间,身体猛然一压,整个人趴在若离身上,那丑陋的肚腩压在胃上,若离恶心一翻。
若离没有一刻放弃过挣扎,只要还有一口气,她一定要反抗到底。无奈脸上全是那男人的唾液,胸上被那人捏得生痛,他的手慢慢下移,啊……不可以,若离猛然一挣,身体剧烈扭动着,他……他竟然将手伸向她的牛仔裤,不要……不要……若离心里狂喊着,眼泪终于止不住地冒出眼眶,只有不停摆动腰肢,绝对不可以,救我……谁来救我……妈妈……我不要……如果被……她情愿死!
她的牛仔裤和皮带很结实,那男人被搞烦了,居然开始用力地扯拉,想要扯开她的裤子,若离努力地扭动着,不让他得逞,努力地在拖延时间,争取任何一个机会逃脱。
那男人气恼地将抓着她双手的手松开,双手并用开始解她的皮带,若离手一得松,赶紧扯开口中的布块,照着那男人手臂上就是狠狠一咬。
啊……那男人刺痛地狠一抽手,给了若离一耳光,若离痛得倒回地上,若离强忍着痛睁开眼,她的包包就在旁边。
那男人看若离没再反抗,以为她已经放弃了,继续去解她的皮带。若离感到皮带已经松开了,被男人一扯,扔到一边,他的手已经伸向她的牛仔裤。
若离强忍住痛,忍受那男人在身上乱摸乱捏,手慢慢向后伸,伸向包里。男人已经将她的裤扣打开,若离心里一惊,强作镇定地稳住,努力在包里摸索那瓶防狼液,快点,快点,啊……他的手已经探向她的双腿之间,若离终于抓到那根救命草了!
若离牢牢抓在手中,趁那男人正专注地要扒掉她裤子时,她猛然一抬手,对着那男人的眼狠狠猛按几下,
啊……一声如杀猪般的尖嚎在暗巷里窜起。
若离用力提膝一顶,狠狠地撞向男人的裆下。
男人痛得从她身上滚向一边,若离赶紧翻身,抓起包撒腿就跑。若离感觉双腿如棉花棒一般发软,仿佛随时都可能跌倒,可若离紧咬着牙,不能停下来,绝对不能停下来,不可以!
若离疯狂地向前冲,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跑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