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应该会很介意我的清白才对。」依范姜远的个性,他实在不太可能再对她出手,他这麽做就只有一个可能
「你只是在生气自己得不到手的东西落进别人手中,所以才故意从中破坏,对不对?」
范姜远闻言,唇角的笑意愈来愈蔓延。
「你真是相当聪明。」他不否认,他原本确实是这麽想的,但是……「我确实相当喜欢你,很想要继续我们的那一段情,至於你到底是不是清白的,我相信那绝对不是重点。」
「我并不喜欢你,也许曾经喜欢过,但是一切都过去了。」姚丽言喝了口饮料,「我现在喜欢的人是华百岳。」
「但他似乎很介意昨晚的事,我很怀疑你们要怎麽再交往下去。」他笑得很坏心眼。
「所以啦,请你务必去帮我解释。」
「我为什麽要帮你解释?」他不禁失笑,「我刻意策划你们两个之间的误会,你却要我去帮你们解释误会,好让你们前嫌尽释、再次合好,你不觉得这是件不可能的任务吗?」
他干麽要帮她?这样不等於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他要是打算帮她的话,打从一开始,他就没必要玩这种把戏了,不是吗?
「你会帮我的。」她浅浅一笑,「一定。」
「这麽有把握?」他笑眯了眼,「你想要怎麽跟我谈条件?」
「是你怎麽跟我谈条件。」
「哦?」范姜远拍拍胸口,佯装害怕。
姚丽言不以为意,自公事包里取出一个信封,从信封里倒出两张照片,焦距相当清楚,其中一张是一对男女走进某家饭店房间的画面,另外一张则是两人在饭店房间门口拥吻的画面。
「认不认得里头的人?」她扬了扬照片。
范姜远定睛一瞧,唇角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愕,他伸出猿臂想要抢回照片,姚丽言快一步缩回手,让他只看得到却拿不到手。
「你怎麽会有照片?」笑意尽敛,范姜远邪魅的眸底是一片愠色。
「嗯,你还记不记得广告行销助理小盈?」她好心地提醒他。
「小盈?你干麽提到她?她已经离职很久了。」又关她什麽事?
「我知道啊,她先离职,然後就换我了嘛。」不过是几年前的事,但是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她离职前曾来找过我,给了我一卷录音带和两张照片,告诉我你这个人是个用情不专的情圣,要是跟你在一起,早晚有一天,我的下场会跟她一样。」
「就因为听了她的话,所以你就人间蒸发了?」那个浑蛋小盈,最好别让他遇见她,要不然他绝对要让她永生难忘。
「也不完全是听信了她的话,而是照片能说故事,至於录音带里头的则是事情的真相。」她从没想过这些东西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难道你一点都没怀疑那是假的、是合成的?」他企图力挽狂澜。
「我也怀疑过啊,可惜的是,照片中女主角的男友是公司的客户,我跟他也有点交情,自然能从中套出一些话。」她语气顿了顿,瞟了眼他气势尽收的颓丧模样,「我这个人一向实事求是,没有证据的事我不会乱说,你也应该要感谢我,没将这些东西交给这位女主角的男友,要不然你的下场会很可怕。」
对方可是有黑道背景的,要是惹恼他,范姜远的安危堪虑。
她很感谢小盈给她这两样东西,让她可以在未深陷之前便先逃离范姜远的身边,更成为她击倒范姜远的唯一利器。
「你现在打算怎麽做?」他眯起黑眸。
「你说呢?」姚丽言扬了扬手中的照片,「我要的很简单,只是要你拨冗去跟华百岳解释清楚,那麽我就把照片还给你。」
「录音带呢?」
「事成之後再给你,不然你要是拿了东西却不帮我的忙,我要找谁哭诉呢?」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对象是他,「放心吧,你很清楚我的个性,只要你不得罪我,基本上我是不会端出这些东西治你的。」
范姜远握了握拳。「华百岳真有那麽好,值得你这麽做?」
「不,他一点也不好。」只会惹她生气,是个被宠坏的大少爷,而且又很大男人,满脑子胡思乱想,还不听她解释,简直是欠揍,「不过,却也是截至目前为止,唯一让我心动的男人。」
「我很羡慕他。」他由衷地道。
「不用太羡慕他,因为从今天开始,他会生活在我的掌控之下。」她打从心底笑了出来。
让她想想,她还有什麽法子可以整他。
翌日
「老大,醒醒吧,该上班了。」
秘书调派任务结束,张简伶回到华百岳身边的第一件工作和往常一样,就是到休息室里拉他起床。
「别吵。」华百岳不悦地低吼,「我的头快痛死了。」
张简伶睇著倒在床边的几支酒瓶。「你在我走了以後还喝了多久啊?」
「天晓得喝了多久?皮正喝到我睡著就对了。」他皱拧浓眉,拉起被子将自己全包里起来,「不要吵我,我今天不上班。」
「别说那种蠢话,你要有身为管理者的自觉才行。」张简伶哪里会这麽简单放过他,硬是扯开他的被子,将他整个人拉起,「我今天很忙,麻烦你不要再增加我的工作量了,好吗?」
「你有什麽好忙的?先前丽言一点都不忙……」话一出口,眉头不由得拧得更紧,「你没事害我又提到那个女人做什麽?!」说好要忘的!忘了、忘了、忘了!非忘不可!
「我?」又关他什麽事了?「我现在要说的事,也是跟丽言有关,因为丽言今天不知道怎麽搞的,居然没来上班,害得我一个人要负责两边的交接,忙得一个头两个大。」尤其再加上他这个不负责任的老大,他今天绝对会忙得不可开交。
「她今天没有上班?」华百岳突地张开眼,大眼里头布满骇人血丝。
「是啊,都已经十点了,都还没见到她的人,打电话去她家也没人接,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出了什麽状况。」由於交接已经完成,所以联络姚丽言的工作就落在金融部门的人身上。
华百岳微敛下长睫,情绪稍稍缓和了些,淡淡地道:「说不定是在哪张床上还没醒来……」
昨晚她跟范姜远约会去,天晓得他们是不是恩爱到了哪张床上,翻云覆雨到天亮?
想著,火气不由得更加往上涨。
可恶,他到底是哪一点比不上范姜远?难道他真的比他强吗?
「老大。」
她不像是会在意床第之事的人,更何况他对自己的体力非常有把握,他的技巧可是有口碑的,从没被人嫌弃过……
「老大,你再不放手,我就要被你勒死了!」耳边传来张简伶的吼声,他才猛然回神,发觉自己竟单手勾著他的脖子,他的脸色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对、对不起。」他没注意到自己居然把心里想的事反应在行动上。
对,要是让他看见范姜远,他绝对要先狠扁他一顿。
「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张简伶整个人被压倒在床上,而他的手肘还架在他的脖子上。
「哦,我忘了。」刚起床,脑袋总是比较不清醒。
华百岳敛目盯著他,突地将他一把搂进怀里。
张简伶当场大喊,「你干什麽?!」难道他转性了?
「你怎麽那麽硬啊?」他嫌弃道。还是女人好,抱在怀里多柔多软啊。
「不好意思,我一直都是那麽硬,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张简伶咬牙道。
「嗯……」他真是太自暴自弃了,就算想要一点温暖,也不能找个男人凑合一下,男人实在是太硬了,无法符合他对美感的要求。
移开架在他脖子上的手,突地听到外头传来——
「抱歉,我在外面等了很久,一直没看见人,所以就自己跑进来,我……我不知道你们是这样的关系,抱歉,我不会对外头公布的。」
「公布你个鬼啊?你在胡说八道什麽?」华百岳瞬间爬起身,压根不管自己还赤裸著上身,「范姜远,你是来做什麽的?」他还没找他算帐,他倒是自动送上门来了?
「我……」范姜远面有难色,「我是来找他的。」
「我?」刚坐起的张简伶不解地道。
他跟他不熟啊,找他做什麽?
「我有话跟你讲,你过来。」范姜远对他招了招手。
张简伶睇了一眼华百岳,见他点点头,他才下床走向休皂室门口,范姜远立即示意他站著就好,不必靠过去。
「听好,我只说一次。我跟姚丽言之间什麽关系都没有,那天晚上,她喝醉了酒,我带她到饭店房间休息,我故意把她的衣服给脱了,制造一个假象而已。」明明是面对著张简伶,然而他的眼睛却是斜睨著依旧坐在床上的华百岳。
当然,他没将他下药的那一段说进去。
「嘎?」张简伶一头雾水地看著他。
他分明是要说给华百岳听的吧,干麽还拐弯抹角地说是找他?
「我话说到这里,信不信由你。」范姜远完成任务,准备走人。
「等等,你敢发誓,你真的没有碰丽言?」华百岳赤裸著不带馀赘的精瘦上身晃到门边。
「我要是真碰了她,我绝对会在她身上留下吻痕的,你有在她身上发现吻痕吗,」范姜远没好气地回头,「我是不希望看丽言难过,所以才会跟你说实话,信不信随你。」
「我哪知道她身上到底有没有吻痕啊?我又怎麽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他可不认为他人有好到这种地步,还特地前来解释一切。
「你跟她不是正在交往中,你那天晚上没仔细检查她的身体吗?」
「谁跟她正在交往中……谁跟你说我和她正在交往中?」
「丽言说的啊。」范姜远睇著他,「她跟我说,你们正在交往,要我别玩把戏,要是害你们分手的话,她就要对我……」罢了,丢脸的事还是少说为妙。
「她说的?」华百岳瞠大眼。
交往?那是什麽时候的事,为什麽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就是这样。」他拍了拍华百岳的肩,「我保证,往後我绝对不会再介入你们之间,而你……自求多福吧。」
话落,范姜远就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头雾水的华百岳。
「这家伙到底是怎麽搞的?」他摇了摇头,「说什麽丽言跟我正在交往中,还特地来解释。」
「他看起来像是被逼的,但他最後跟你说话时的表情很真诚。」在旁的张简伶说出他的看法。
「是吗?到底是在搞什麽鬼?」
正思忖著,突地听儿手机铃声,他回头找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的人是姚丽言,他犹豫了下才接电话。
「喂?」
「救我!」
电话那头传来她微弱的求救声,他整颗心不由得悬高。
[喂,丽言,发生了什麽事?你怎麽了?」他急忙问。
「我在家里,你赶快来,我……」姚丽言话未说完!电话已经断了。
华百岳赶忙再拨,却是怎麽也无法拨通,咬牙暗咒了声,他打开柜子抓了件衬衫套上,拎起车钥匙随即往外冲。
「发生什麽事了?」张简伶关心地问。
「等我搞清楚再跟你联络。」简单丢下话,他火速朝姚丽言的住处而去。
十万火急地赶到姚丽言的住处门前,按电铃、敲门都无人回应,正打算要踹门而入时,却发觉门根本没有上锁。
华百岳推门而入,连鞋都没脱就直接冲进客厅,见没人再转往房间,一打开房门,里面的情景令他傻眼。
斜躺在床上的姚丽言穿著清凉的性感睡衣,脚上穿著绑绳罗马高跟凉鞋,一头波浪长发难得垂放在身侧,向来只轻妆著底的粉颜如今经过粉雕玉琢,更显得惊为天人。
呼之欲出的酥胸,凝脂般的肌肤,修长匀称的大腿,若隐若现的镂花睡衣,依稀可见里头末著衣物。
而她适时地变换动作,大胆刺激著他薄弱的理智。
「你……」他惊诧得说不出话。
「喜欢吗?」她笑眯了水眸。
岂只是喜欢?他都快要扑过去了。「等、等等等一下,到底是怎麽了?你明明跟我求救,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可以把这种状况解释成,她正在挑逗他吗?
「不这麽做,我怕请不动你这尊大佛啊。」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
「嘎?」
「你应该知道那晚我跟范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