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和少夫人两人身体内有着彼此的血,靠它来寻吧”她拿出了那透明的草儿“只是有可能连大少爷也被困在那黑暗里”
他的心一跳,黑暗里,易儿很怕黑的啊。“易儿是我的妻子,竟然迷了路,我理当带她回家”没错,那个笨脑袋里整天就只装着吃喝,住了快半年的府里都还是一样时不时迷路。害他每次吃饭的时候都得四处找人,怕她饿着了。
光咒,什么光咒。她哪里知道啊,又不是巫女或是魔女。
巫女或是魔女,魔女。咒语,魔法“是那个吗?”一个网友给她看的魔法咒语大全,里面风、火、水、光什么自然元素都有,可是那个只是别人随意写出来的啊。
就算那是真的好了,一长串的咒语,她怎么记得住。别想了,集中精神、集中精神。
“易儿,你在哪里”庄思明打算开口叫人,只是声音却好像被海绵吸收了,一点的动静都没。
手上拿着莫易沾血的玉佩“你可不要给我出事,否则以后看我还让不让你出家门”一片的黑暗,在这里要怎么找人。他无论怎么走,好像还都是在同一处地方打转。
心神逐渐的集中了,那些被自己遗忘的语言清晰的浮现了起来,莫易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开口念出来。
身上的黑暗逐渐的淡去。淡淡的光晕笼照在莫易的身边,那被黑暗吞噬的身体,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的痛楚,不再麻痹。
“易儿”庄思明的声音,打进了她的脑海里,呵,又想起他来了。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心上也会让一个男人扎根啊,交出了心,怕是要失去了自由吧。“易儿”又来了,一直在喊。
“太好了,总算找到你了”庄思明循着光芒,找到了全身笼罩在光芒下的莫易,紧紧的抱住了她,不顾她身上传来的那种会灼伤人的热度“易儿,醒醒。我来带你回家了”
被紧紧抱住,这感觉好真实。不可能啊,小明不可能进到这里来的“小明,你……”睁开眼睛真的看到了他“怎么在这里”她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可是实际上比蚊子的声音大不了多少。
庄思明将靠近她的嘴边“你说什么”试了几下,想要说清楚话,可是自己的力气却在迅速的流失,她干脆的闭上嘴巴。
“好了,先睡吧。我带你回家”他声音里的怜惜,让她安心的笑了。没关系,他会带她回家。
“把你身上的东西给我,以后就忘了这些吧。”是那个声音,要取什么东西啊。“作为回报,我可以送你回到你的世界,以后你与这里再无瓜葛了。要吗?”
回到她的世界,与这里再无瓜葛。可以回家去了,回家去跟老妈撒娇了,太好了。“我要回……”
“这个迷糊鬼,连自己身上的玉佩也可以不见,真担心有一天你连自己都搞丢了”
“想好了吗?要回去”那个声音已经在催促了。“若是舍不得我可以让你忘掉这里的一切”
忘掉这里的一切她就不会舍不得了。以后这个温暖的怀抱她也不可以再依靠了,没有一个叫庄思明的人会明明嫌麻烦却依旧在上街的时候紧紧的跟在身边,让她随时可以找到了。
“我答应过他了,要跟他回家”
“这是你的答案,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了。”
庄思明才刚帮莫易带上玉佩,她身边的光芒突然大炽。那热度似烈火在烧,庄思明咬牙承受,不愿放手。
杨树林里,蒲柳看着那透明的草儿“大少爷他们回来了”
话才一说完,两人就凭空出现了“太好了,大哥。你把嫂子给带回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蒲柳”
海兰微微一惊,二少爷平时都是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她没有看过二少爷这么的生气惊慌过。大少爷他们出事了。
靠近一看,她狠吸了口气“大少爷”庄思明满身的灼伤,全身连同脸都被火舌纹身。
作者有话要说:
33
床上面趴着两个人,睡姿奇差无比的那个人。挂在男人身上的脚丫子突然动了动“嗯”嘴里发出像猫咪一样的咕嘟声。
莫易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大懒腰“啊,睡得真是舒服”半眯着眼睛,以为会看到一室的光亮,正做好心理准备接受太阳刺眼的光芒“嗯,为什么天是黑的。还没有天亮吗?”不对啊,她除了生病的时候会睡不着失眠,其它时间可是可以一觉睡到天亮的。
“既然天还没有亮,那继续睡吧”说完一把倒向床上,翻个身子打算抱着她的人形抱枕。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然后越睁越大“啊……”尖锐的声音在夜里响起来,真是令人头皮发麻。
那是谁啊,那张脸坑坑巴巴的,好可怕。莫易害怕的看到他睁开双眼,可恶,为什么她会跟这个恐怖的妖怪睡在同一张床上,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一看不对劲,就打算出手让他绝子绝孙去。
“易儿,醒了吗?”那个恐怖的妖怪开口问,声音低沉。这个人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还有他的眼神。
庄思明把手伸向莫易的皮肤“还好,已经没事了”刚带她出那个奇怪的地方时,她全身就像一团火一样,现在皮肤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了。
“小明”那是庄思明的声音,她放下防备。但随即又惊叫了起来“你的脸怎么变成了这样了”坑坑巴巴的,像是烧伤的痕迹。府里失火了吗?
见她想要伸手碰他的伤口,却在中途犹豫停下来。他的心跳得极快,外表却是依旧冷静“只是受了一些伤,没事”停了一下,他又问“刚刚被吓到了”
“嗯”莫易点头,庄思明的眼睛黯淡了下来“是被吓到了,真可怕”她心疼的看着他,不只脸被灼伤,身体也一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去抚摸一下,却怕可能会使伤口感染“我可不可以碰一下”
“没关系”她还有胆子来碰,这算好吧。
“这个可不可以治得好”
“汉七说行,但是需要时间。而且不保证可以跟原来一样”
虽然脸还是很可怕,但是想到他是庄思明,不是别人。她放松的躺了下来“怎么会变成这样”手习惯性的想趴上他的身子,想起他的身上还有伤。又立刻打住,乖乖的睡好。“我记得是你把我带出来的,是在进到里面受的伤吗?”
看着莫易眼里的愧疚“是啊,我现在毁了容了。还好已经娶了妻子,要不然以后谁敢我。以后你要是跑了我就要孤老终身了”
“别瞎说了,什么孤老终身。汉七不是说治得好”
庄思明的眼里闪过一丝的恼怒,她没有否认,心里还是认定她自己早晚会离开这里“我不管了,反正现在这样,你也该好好的对我负责才是”
……
“我的脸要是真的很可怕的话那以后……我们分床睡吧”
……
莫易依旧沉默,庄思明慌了。她害怕了,嫌弃了,所以不想再留在他的身边了“易儿,听到了吗,我们分床睡,这样就……不会吓到你了好吗?”想要她的回答,却又不想让她抬起头来看他,怕看见了嫌弃厌恶的眼神。
“嗯……我压到你的伤口了,对不起哦”睡意十足的声音,显示主人刚从睡梦中被人吵醒。唉,她已经习惯抱这个大大的人形抱枕了,现在要戒掉好难。
这下轮到庄思明无语了,难道她不害怕他的脸,看到他的脸之后她还是睡得着,不怕做恶梦。那他是不是可以这样认定,她不会介意他的脸还有身上那些可怕的伤痕。可能吗?连他自己看到都觉得恶心可怕。
答案是无解,因为某只猪已经睡到了九重天外去了。没法回答他,施咒需要的是精神力量,她是第一次使用,累得像是跑足了一百圈的操场。
言涌柯听着言森的报告“行了,出去吧”
“是”言森走出房间时,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他的手正摸着手上的玉,一块雕着字的玉。
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人了。他潇洒的靠着窗边“没想到竟然诸葛海天和秋黎的首富竟然有着亲密的关系,这可真是误打误撞”手摸着手上的玉佩,他的眼神在看到玉的时候,变得温柔了起来“涌,这个字雕起来不太好看啊”
那块玉上雕着的玉“涌”雕工粗糙。那与其说是字,还不如说是鬼画符,随便一个工匠雕出来的雕工都比这好上太多了,他却对它视若珍宝。“如果当初是我先遇到你,那你会喜欢上我的吧”
雪君进来就看到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却气质不同的脸,正神情温柔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玉,眼里的寂寥,让她苦笑“我们真不愧是双胞胎,心灵相通啊”都是喜欢上了自己不该喜欢的人。
那块玉佩她认得,是莫易送的生日礼物。这里的人对自己的生日倒是没有多大的重视,不过显然莫易的家乡不一样,当她得知那一天是她的生日,立刻准备了她的生日礼物,一块刻了雪的玉佩。
涌柯看到了,也向她索要,说是既然两人都是双胞胎,应该都有礼物才是。莫易看了他一会,拿起一块玉块,随便的几下“给,我刚学的。所以不是很好”
当她看到涌柯的玉时,差点失笑,那已经不算是不是很好而是很差了。比她收到的还要差上许多,看得出来她在雕自己的玉时用了很多心力,至少比涌柯的多上一倍吧。
听到了雪君的低语,涌柯望向她“姐姐,你来啦”
“嗯,快要结束了吧,涌柯,你说母妃的故乡会是什么样呢”
“很快便能知道了”
“到那里之后,你说……我们要不要忘了在这里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重新开始呢?”
所有的一切,包括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你跟他有可能的”
“没有,只要他的想法不变,永远都没有”
无忧阁
莫易坐在石阶上,听着悦耳的风铃声。“哎,这算不算是物是人非了呢”
“干嘛叹气”庄思明走了来,他就知道她跑这来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不再去找小池塘鱼儿的麻烦,反倒常跑来这里唉声叹气。
“小明,你说雪君还会再回来吗?”在这里,女人多半都是让男人养的米虫,白天他们出去外面工作,她跟雪君一伙人就聚在一起。
小圆刺绣,顺便指点她和海兰这两个手指不灵活的人。雪君就照顾着她的花花草草,再来跟她们讲讲花草经。蒲柳就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兼发呆一职。
“小圆有活要忙,蒲柳老是不见踪影。海兰跟思武又不知道哪去了。现在连雪君都离开了。好无聊啊”她的手不安分的搓着庄思明脸上和手上的疤痕。
“会吧,这里可以说是她的娘家”
不安分的手一顿“娘家,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她是你的媳妇”娘家不是每年了不起回来几次的那种,不可能再像以像天天待一块了啊。
庄思明失笑“你明知道我们两人的关系”眼见她的力气越来越大“好了,别再搓了,再来我的皮都要被搓掉一层了”
“好无聊,连桦桦都不要我了”她嘴里哀怨的说着,照例跑到一边折了芦荟“过来,擦药”
“我没有想到这东西还有这用处”一开始的时候,他擦的是汉七的药,药效很好。但药味刺鼻,而且擦上之后的刺痛感也难以忍受,莫易忍了几天,终于受不住的跑到无忧阁来。拿着剪刀咔嚓一声剪了一大截的芦荟“用这个擦吧,否则今晚我要把你踢下床”
他很怀疑那小小的植物能有多大的用处。不过自己的伤已经好了大半,那药的主要功用也只是用来去掉难看的疤痕。既然她不害怕他那些可怕的疤痕,也就随着她了。
“嗯,疤痕淡了些了”莫易满意的看着那些疤痕。
“你怎么知道这可以治灼伤”疤痕有没有淡了些他不知道,但是伤口倒是愈合得很好。连汉七也很惊讶,连忙研究这神奇的植物。
“就是知道咯,有什么好奇怪的”擦好之后把剩余的给拉开,敷在了他的手上“雪君把这芦荟养得真好,我家里那一株就老是一幅营养不良的样子”
“营养不良?”
“是啊,养了两年,照理说也该繁衍出多少分枝来了,偏偏它还是跟两年前一样,就只有一株,还时时在生死线上挣扎”
“你几时给它浇一次水”依她的性子,大概会十天半个月才给它浇一次水,养得不好也属正常事。
“浇水……不需要吧。反正它每次要死不活的时候老天下了一场雨它就又精神奕奕了”她是很想养好它啦,可是经常都忘记浇水。
庄思明无言极了,意思就是那株芦荟完全的就是野生野长的架势,能活两年算它命硬了吧。还指望让它长大。
看着正忙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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