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井藤雅子的过去,你一点都不在乎吗?”浅毅用力的抓着念恩,逼她看向自己。
念恩噙着泪,反问:“我在乎,你们的过去就不存在了吗?”
浅毅痛苦地道:“我和她之前的过去,和你想的不一样!”
念恩恍惚地摇头,语无伦次地道:“…浅毅,我是不是不该离家出走?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以前我虽然猜到你为什么要娶她,却一直不敢问,为什么你可以那么容易的去抱她亲她吻她,甚至让她怀了你的孩子,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你们之间本来就有情,”
“你胡说什么!”浅毅心痛地将她揽入怀中,面色仓皇而凄楚:“你最近总爱胡思乱想,我没抱过她没亲过她也没吻过她,你所想到的那些我全都没做过!”
念恩无力地想要推开浅毅,却未成功,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凄凉地笑容:“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你的?”
浅毅顿时语塞,半晌,才勉强地挤出几个字:“这…和那应该没什么必然关系吧!”
“浅毅,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念恩的眼中全是茫然。
浅毅深沉地凝视着念恩,艰难地道:“四年前,我去美国找你,却看见了你和欧明宇在校园里……,我很难过,一个人闷闷地回来了,之后的事敬业告诉过你一部分,但却不是全部!”
念恩点头:“敬业说你承受不住打击,所以自杀了!”
浅毅悲伤地道:“他只告诉了你我被救,却没告诉你我被救醒之后的那段荒唐生活!从医院醒来之后,我虽生犹死,每日都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有时候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有时候会去酒吧买醉,而井藤雅子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也许当时我就和她发生过关系,也许没有,那段生活太混乱了,每天晚上似乎都会有不同的女人围绕着我,我喝得很醉,她们的模样根本就分不清!”
念恩只觉有一股寒意从心底袅袅升起,很快就曼延至全身。浅毅的怀抱也变得格外清冷。她强忍住想吐的欲望,一字一句地道:“那又是什么让你不再消沉,再次追我到美国?”
“因为不甘心!”浅毅眼中全是戾气:“我不甘心就这么输给欧明宇,不甘心就这样将你拱手相让,你是我的,没人能夺走,就是欧明宇也不能!”
念恩皱眉,对浅毅的感觉又陌生了几分:“所以就是叶永康不布局撮合他和婉阑,你也会想方设法的将他除掉?”
浅毅神情古怪的看着念恩,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爸布的局?你?”
念恩坦坦荡荡的看着浅毅,神思飘忽地道:“你心里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为什么不敢说出来?”
“你偷听我们的谈话?”浅毅受伤地道。
念恩惨笑:“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你会信吗?”
浅毅一震,比纸还苍白的脸色慢慢的柔和起来,他用力地拥着念恩,深情地道:“是不是故意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现在在我身边,那么真实的存在着!”
念恩听了浅毅发自肺腑的话语,心中所有的委屈和隐忍全都涌上心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的奔涌而出,浸湿了浅毅肩头大片衣衫。
浅毅拍着她,手忙脚乱地安慰着:“你生气就打我,不要哭,从小到大,我最怕你哭了,你一哭我就是有浑身的解数也使不出来了!”
念恩听了,哭得更伤心了。
浅毅拼命得想要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可那泪水源源不断,越抹越多,最后念恩哭到了伤心处,眼泪鼻涕一起蹭到了浅毅的西装内的衬衫上。
“小姐,我晚上还要加班!”浅毅看着粘呼呼的衣摆,哭笑不得。
念恩不理他,继续抽泣。
“好嘛,好嘛,你喜欢就擦嘛!别说是衣服,只要你不哭了,就是用我的脸去擦都行!”
浅毅打趣却认真的话语,引得念恩忍不住破涕为笑。
“你终于笑了!”浅毅眼波柔和地凝视着她。
念恩斜眼睨他,笑嗔道:“谁要你的脸,又擦不干净!”说完,拿起浅毅左半边干净的衣服就往脸上擦。
浅毅笑看她,她却一直低着头,许久,才缓缓地将头抬起,怔怔地凝视着浅毅。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我?”浅毅被念恩痛楚茫然的眼神看得心中害怕,小心翼翼地问道。
念恩微微摇头,手不自觉的拉住了浅毅的衣襟,恳切地望着他,缓缓地道:“浅毅,你的心里能不能只有我?我不要你碰别的女孩,就算是井藤雅子也不行,我不管你是演戏还是真心,只要一想到你曾和别的女孩在床上…我真的受不了!”
浅毅如释重负的吁出一口气,轻笑着将她再次拥入怀中,温言道:“傻瓜,不管是我的眼还是我的心,根本就容不下除你以外的任何人!至于雅子,你放心吧,我绝不会再碰她!”
念恩靠在浅毅的肩上,有些撒娇般地要求道:“那你能不能多来看看我,那个房子真的好冷清!”
想起清晨念恩独自弹琴的情景,浅毅的心隐隐抽痛起来,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地道:“好,以后我每天都去陪你!”
“但是……”念恩欲言又止。
浅毅紧张地问道:“但是什么?”
念恩难过地看向浅毅,吞吞吐吐地道:“…她现在也怀了你的孩子…你打算拿她怎么办?”
“不知道!”
“你好不负责任?”念恩生气的推开他,撇过头,腮帮子鼓囊囊的。
浅毅扶正她的肩膀,认真的解释道:“不是我不负责任,而是她这个孩子来的有点奇怪,我现在正在调查中!”
念恩轻捶浅毅,气呼呼地道:“什么奇怪?自己惹下的风流债,还想抵赖!”
浅毅的嘴角滑过一丝慧黠的笑意:“你在吃醋啊!”
“谁要吃你的醋,我才不要!”念恩逞强地道。
她娇憨的表情可爱极了,浅毅心痒难耐,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得更得意了:“如果我说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全是你呢?”
念恩一听,羞红了脸,笑着轻垂了他几下,嗔道:“你好恶心呀!”
“我说的都是实话!”看着他委屈无辜的表情,念恩忍不住的笑了。
念恩本来就美,这一笑,更像是玫瑰丛中娇艳的花瓣,让浅毅砰然心动,情不自禁地去握她的手,却被手中的冰凉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想起念恩是因为在街上晕倒,才被送入医院的,连忙紧张地问道:“你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苏医生说你现在不适合生孩子?”
念恩不料浅毅会突然提起这个,脸色大变,结巴道:“…没…没生什么病?”
“不准骗我!”浅毅的语气突然严厉许多,令念恩心惊胆战的。
“苏医生说我…”念恩看着浅毅的脸色,随便的扯了一个慌:“他说我气虚体弱,又有些贫血,怕生孩子影响到我的身体,所以才劝我将他打掉!”
“那我立刻为你安排手术,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浅毅放开念恩,这就要出去找医生。
“你疯了!”念恩不料浅毅竟会那么激动,更不敢将真相告诉他了:“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不要这个孩子,他是我的孩子!”
浅毅被念恩拉住衣服,只好坐回原地,眼里满是焦忧:“要是你有什么事,孩子出生了也没意义了,再说我们还年轻,等身体养好了再要孩子也不迟!”
“什么叫孩子出生了也没意义了?”念恩气呼呼地道:“这是我们的孩子,他对你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吗?”
“他对我怎么会没有意义呢~!”浅毅心中急切,又见念恩生气,越发的解释不清了:“只是如果你出事了,那我也完了,这个孩子不就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了,到时候没人照顾他,不是更可怜!”
“你才是傻瓜!”念恩怜惜地抚摸着浅毅憔悴的脸,温婉地道:“我不会有事,你也不会玩完的,我们的孩子更会健康快乐的长大!”
“但是苏医生刚才的话?”浅毅还是担心。
“他只是说我身体不好,没事的,苏医生刚才也说了,等孩子满七个月就动手术把他生下来了,这段时间我只要修身养性,保持心情平和就行了!”念恩笑意盈盈,像自己不过是得了感冒一样轻松。
“真的?”
“真的!”念恩用力点头:“不信你去问苏医生!”
浅毅半信半毅,不甘心地道:“苏医生向来讲究民主民权,问他,他也不会说!”
念恩得意地道:“既然这样,你就别吓担心啦!”
“要不,我们换家医院吧!”浅毅温言软语的哄劝着。
念恩可不吃他这一套:“你别作梦了,从小到大我的病都是苏医生看的,才不要别的医生!”
浅毅的话被驳,无计可施下,人也怏怏的,念恩见了忍不住偷笑……
第九十七章
夜色深浓,月影在缓慢的移动,永毅大厦的最高层仍旧灯火通明,浅毅正忙碌地批示着文件,幽明的灯光衬得他白皙的肤色晶莹得形似透明,有几缕黑色头发飘落额头,睫毛纤长,鼻子高挺,嘴唇薄软轮廓分明,侧面线条完美无缺,沉静气韵自然散发。
于谦站在门口,不禁看得傻了,这样一位翩翩佳公子,哪里像是跨国财团的总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主宰亚洲经济命脉的领袖人物?他应该出现在舞台上,屏幕中,让人欣赏,让人追捧。
“干嘛傻站着不进来?”浅毅虽低着头,但对于谦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于谦含笑地走入总裁办公室,看着浅毅因疲劳而分外憔悴的脸,忍不住叹道:“我爸说的真是没错!”
“你爸?”浅毅微微抬头,很快又沉入文件堆之中,但声音却低压压地传来:“你爸他说什么?”
“他说……!”于谦学着父亲的口气,低沉着嗓音道:“……多少年了,才出一个像叶浅毅这样杰出的人物,还说永毅集团有你带领,何愁不能够跻身世界商林!”
浅毅听了,只散淡一笑:“你爸这是在讽刺我吗?”
谁都知道于广威窥视主席之位已久。
“这倒不是,我爸说这话时确实是发自肺腑,认真的很!”
浅毅笑道:“那我不是该感激他老人家这么抬举我?”
于谦摇头,继续道:“可我爸后一句又说人间富贵,尽付痴儿呆女。心智越高的人,命中乖蹇越多,杰出之人一般都为天所妒,人生的际遇较之他人会坎坷许多!”
“是吗?”浅毅终于结束了一天的事物,精神疲倦到了极点,忙着整理东西,对于谦的话也是半听半不听的。
“看你现在的模样,我觉得我爸说的很有道理,你看你,都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于谦已将浅毅当作人生知己,才短短一个月,他竟然憔悴成这样,苍白的脸色,眼底的血丝,都在明显的昭示着疲惫与劳累!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忧虑,浅毅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安慰得笑了:“你知道的,最近世纪广场的二期已经动土,公司和中广集团洽谈投标的事,再加上尹冶处处和我作对,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够忙的,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公司内部人员整顿已经取得成效,不过我想等忙完了这阵也就好了!”
于谦看着浅毅手中那叠厚厚地正要锁入保险箱的文件,拧眉深思:“我听说,尹冶也想参与这次政府投标,像是有和你抢夺那块地皮的意思。可尹氏向来只做石油生意,怎么突然对别的行业也感兴趣了?”
浅毅淡然地笑了:“那有什么,照理说我和他也算是世仇宿敌了,我为了打击他,想要入主石油业,而他为了对付我,而多元化发展,很公平啊!”
于谦点头,但又有所不解:“我一直都很好奇,尹冶的女儿就那么漂亮,我看你恨她父亲恨得咬牙切齿的,却为了她这么卖命,能让你如此神魂颠倒,我真不敢想象!尤其你已经有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了!”
想起念恩,一股幸福从心底蔓延开来,他低头,浅浅地笑容荡漾开来。
“笑得那么甜蜜,一定是想起她了,她真的有那么漂亮吗?”于谦更好奇了。
浅毅抬头看着于谦,忽然想起他从前对念恩阿谀献媚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了:“承恩不在貌,再美的容貌过个二三十年也会有花残粉褪的一天,只能这样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那她到底长得是美还是丑?”于谦穷追不舍。
浅毅想了想,道:“你觉得我说的话会公证吗?”
于谦点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的评论确实未必可信!”
“不过!”浅毅强忍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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