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傲峰在雨中独自呤道:“行云有影月含羞!难道这就它真正的涵义吗?”他不断地在问自己,月含羞是邢云的影子吗?是因为见不到邢云而将月含羞当作她的影子吗?冷不防被邢云偷吻。醉傲峰突然之间象看到一张正在打开的窗户,窗户外明朗的阳光射了进来,他似乎明白了。每当邢云吻他的时候,他想的是月含羞;每当他抱着邢云的时候,想的也是月含羞;每当他入梦的时候,梦的依然是月含羞。醉傲峰推开邢云,道:“你爱上我是一个错误。现在,就让我们结束这个错误。我会当你是朋友。”
“朋友?哈……”邢云的笑如此的恐怖。
“笑什么?”
“醉傲峰有朋友吗?”
“从前没有,现在为什么不能有?你可以找一个全心全意对你好的好男人。”
“如果你想休了我,为什么不明说?”
“你我算不上夫妻。”
“傲峰,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一句话,你放不放我走?”
爱与放弃都那么难。“为了你也为了我,你自便吧。”
“醉傲峰!”
“还有别的事吗?”醉傲峰的口气如此的冷冰冰,仿若邢云在他的眼中已经是陌路人。
邢云突然冲上去用力咬醉傲峰的嘴唇,痛得醉傲峰用力将她推开。醉傲峰的嘴唇被咬破,血流了出来。
“你疯啦!”醉傲峰有些生气。
“就算你吻我的时候想别的女人,我也不在乎了。因为我是你的妻子,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嘴唇痛不痛?”刑云伸手去摸醉傲峰的嘴唇。
“你别过来。”
“痛就好,这样你就不会用它去吻其它的女人。哈……”邢云笑着弹身而去,那刺骨的大笑声随着身影消失在惨白的雨里。
醉傲峰用手指捂住受伤的地方,咬牙切齿地道:“小云怎么会懂武功的?这五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让她变成这样?她不是小云,小云不会这么有心机。”突然,芭蕉林里有声音,醉傲峰大喝道:“谁?出来!”
在大片的芭蕉叶后走出一个矮小的老太婆,此人骨瘦如柴,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一手杵着拐杖,一手撑着伞。拐杖上挂着一个精美的小葫芦,葫芦上有一个“鬼”字。她小心地慢慢从芭蕉叶后走出来。
醉傲峰眉毛不由一挑,心中泛起了疑惑。这个老人究竟站在那儿多久了?醉傲峰居然没有发觉她的存在。
更为奇怪的是老人手中的伞如同虚设,雨水根本就没有沾到伞面上就被无行的气罩挡在了外面。老人家用干涩的声音道:“女人的心如果受伤,什么也不能弥补。变心的男人比花心的男人更令女人讨厌。”
醉傲峰注意着神秘老人的一举一动。虽然老人身材矮小,年纪很大,但说话底气足。尽管干涩的声音显得苍老,但体格健康绝不输给年轻人。老人看见醉傲峰一直在注视着自己,便道:“人为什么总学不会珍惜。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什么叫后悔。”
醉傲峰望了一眼,没有理会。
“小伙子。”老太婆一边朝山洞走一边道:“你欠着老人家的山洞很久了,该让老生休息休息了。”
醉傲峰不高兴地自言自语着:“落絮无声春堕泪,行云有影月含羞。如果可以,我宁愿无情。”
老太婆从醉傲峰的身边走过,走进了山洞。
醉傲峰叹了一口气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手里的配剑不见了。“刚才……”他记得与老人家说话时剑还在手里,现在剑不见了。老人的身手非常快,醉傲峰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老太婆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醉傲峰赶忙追进山洞,可是老人并不在山洞里。醉傲峰明明见到老人进了山洞的,而山洞并不大,一眼能看到全部,可人就是凭空消失了。难道是遇上了鬼?
第四十九章 诡异老人
醉傲峰疑惑地走出山洞,发现自己的配剑插在自己原来站立的地方。这时,老人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后面。如果不是地上的投影,他不会发现。
老人念道:“落絮无声春堕泪,行云有影月含羞。”
醉傲峰猛地回过头来叫道:“前辈……”
老人自言自语地道:“多么美丽的诗句,可惜啊,变成了阴谋的谜局。唉——”
醉傲峰惊讶,老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样的话。他想拔出剑指向老人,但他的手刚刚触到剑,自己的剑已经粉碎。醉傲峰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老人神秘地笑了笑。
醉傲峰道:“您究竟是何人?似乎您知道异族传说!”不断地打量着老人。
老人道:“异族传说……”老人停了一会,“你的师傅可是月神长老?”
醉傲峰惊愕:“您知道月神长老?月神长老是我奉月族的先祖。您……”
老人自言自语地道:“奉月族?异族咒。”
醉傲峰吓了一跳,道:“所谓的咒是人造成的一切悲剧的根源。世间的巧合让人无法摆脱所谓的命运,这是老天设下的陷阱,就是老天的诅咒。在下奉月族少主,请问前辈您与我奉月族有何渊源?为何会知道我奉月族寻找异族的提示?”
老人道:“奉月族可是以月为神?”
“前辈……”
老人抢先一步道:“真正的魔莫过于人心。你可相信这世界上有异族?”
醉傲峰回答道:“不!”
老人点了点头,笑道:“既然你不相信有异族,为什么要记着异族提示去伤害爱你的两个女孩子?你相信命运?”
“不!我只相信自己。”
老太婆心里念叨:“象,太象了。当年自己也是这么满满地自信,可是——如果自己能更强一些,也许就可以做到改变命运。好吧,就让他更强,看看结果会是怎样。”
老人对醉傲峰神秘地一笑后,道:“今天我老太婆高兴,教你三招剑法。”
醉傲峰道:“为什么要教我?我说过要学吗?”
老人将手里的伞往高空一抛,一伸手,将一段树枝吸在手中当剑就舞了起来。醉傲峰不想看,也不想学。可是老人的剑法奇特无比,不得不被吸引。一个习武之人哪个不爱上乘的武学?老人一边舞剑一边说着招式名——片片蝶衣轻、暮雨洒江天、落日绣帘卷。剑花飞舞,变幻莫测。一会蛟龙在天,一会剑气回旋。每招每式间动作不但潇洒,而且使出的威力惊人。很快,三招毕,伞回到老人的手中。老人杵着拐杖道:“学到几层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若它日有缘,你定可学全这套剑法。”晃眼间,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芭蕉林里。
醉傲峰看呆了,半晌也未从刚才那精妙的武功招式中回过神来。当他回神的时候,雨也停了,老人也不见了。醉傲峰回头望着山洞,他走进山洞以为可以见到高人,可是山洞里什么也没有。他拾起地上的树枝,冲动地学着刚才梦幻中的三招剑法。剑法精妙无比,岂是一朝一夕可模仿到的。
老人既然要教剑法,为什么不教心法口诀?为什么连这套剑法的名字都不说?再怎么绝顶聪明的人也无法在瞬间学成这么精妙的剑法。能在机缘中接触这三招上乘武学已经是万幸。老人说过“如若它日有缘”,究竟在暗示什么?
醉傲峰朝山洞拜了三拜,起身想离开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道:“臭小子!看你往哪里逃!”
醉傲峰回头一瞧,原来是刚才在丛林中无理取闹的娘娘腔。醉傲峰哼道:“刚才输给你,现在未必。”
“把你偷的东西交出来,免得受苦。”
“我醉傲峰从不偷东西。”
“你是醉傲峰?哼!别骗人,你真以为我不认识醉傲峰么?”战春愁用绢帕擦了擦脸。
“你认不认识我不清楚,你认不认识我手中的剑还不知道。”
战春愁看着醉傲峰手里的干树枝,大笑起来:“哈哈,你的剑?你的剑……哈哈……笑死人了!你的剑!”
醉傲峰嘴角一丝冷笑,道:“正好,拿你来试剑法正好。”于是抓着树枝闪身袭向战春愁。
战春愁凭借他深厚的轻功能闪避醉傲峰的“快剑”。刚才交手,他可以轻易地取胜。而现在,他哪敢大意,醉傲峰象变了一个人一样,剑法变得异常的古怪,逼着战春愁连连闪退。醉傲峰将刚才学的“落日绣帘卷”使出,剑尖一挑沙砾,剑顺势一挥,一股极强的气浪带着尘沙袭向战春愁。战春愁见攻势过猛,连忙施展轻功躲避。气浪击向他身后的芭蕉树,但听得得一声“轰”,芭蕉树连根拔起。
战春愁不由拍拍自己的胸口,看看自己,已经成了一尊泥像,浑身上下全是泥。他大叫一声道:“讨厌!脏死了!人家的新衣服!你赔!”一指醉傲峰,醉傲峰早已经不见了人影。气得他一个劲地跺脚道:“臭小子,我一定要抓到你,将你碎尸万断!”他看着身上的泥,哭了起来!“我的新衣服,我的新衣服啊……讨厌,讨厌,那个人真是坏死了啦!哇……”想用手里的手绢擦脸,可是全是泥,只能用兰花指小心地弄掉身上的泥块。
却说从吃人林中逃生的南门飞,他得到羊皮地图之后就赶着离开。避雨过后在半途中,让他遇上了月含羞。
月含羞淋了雨,晕倒在荒郊野外,狼牙围着她不断地吠叫。月含羞迷糊中不断地说:“我恨你!我恨你……”
南门飞发现月含羞浑身滚烫,摸她的额头才发现高烧。他失去“美人泪”而不敢轻易地查看月含羞的胸口,只好背着她走出荒野。
在一个城镇,他将月含羞安置在一家聚来客栈里,叫小二请来了大夫为她开药方。大夫连连摇头,似乎意味着没办法医治。因为高烧已经超过了常人能抵挡的温度。只能是开个药方试试,救活或者救不活就要看造化。南门飞拿着大夫留下的药方看了看,并在上面多加了两味药,哑药与聋药。他自己亲自去了药店抓药。
南门飞进了药店,店主接过药方看了看,惊讶地指着上面多出的两味药。南门飞没有说话,只是在柜台上放下了十两银子。店主看到银子,立即将它放进自己的衣袖,读一身边的抓药徒弟道:“来啊,赶紧给这位客人抓药。”
一旁的小徒弟赶紧跑过来接住了店主手里的药方,回身到药柜那去抓药。
店主对着南门飞笑了笑,那表情就点假。
不一会,南门飞拿着包好的药离开了药店。店主从衣袖里再次拿出那十两银子来掂量它的分量。
南门飞回到客栈,命小二煎药。他看着床上的月含羞,月含羞迷糊中依旧重复着那些话。
狼牙很担心的眼神坐在床边看着月含羞,时不时地用舌头去舔她的手。
南门飞想着浴池里的媚影,又见此时月含羞叫着别人的名字,他嫉妒起来。心里暗自道:“唯一让你死心的办法就是成为一个活死人!”
聚来客栈,小二煎好了药端了来,朝月含羞的房间走去。就是这个时候,突然……
。。
第五十章 冒失冒失
突然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冒失鬼突然从屋顶上跳下来,问小二道:“喂!请问……”
吓得小二大叫一声,将手里的药掀翻在地。
南门飞听到门外的吵杂声,就推开门出来瞧。
一个披着大红袍,脖子上挂着三四串动物牙齿装饰物,头上扎着彩带,手上套着四五个粗大戒子的冒失鬼走上前,很随便地一拍南门飞的肩笑道:“喂,帅哥,听说你带着一个瞎子来投店是不是?”
“朋友,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南门飞将肩一低,甩开那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对,对。我不过是随便问问。那个瞎子是不是满身坠着铃铛?”
“这也不关你的事。”
“呵呵呵……”那个男子傻笑起来。他浑身装饰的银片发出沙沙的撞击声,这与月含羞身上的铃铛有异曲同工之妙。
小二上前道:“南门客官,他把您的药……”
那红袍男子笑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屋子里的病人呻吟地唤道:“狼牙,狼牙……”狼牙用舌头舔着月含羞的手。
红袍男子吹了一声口哨,故意对着屋内大叫道:“调皮鬼!”
南门飞一把推开红袍男子,喝道:“你想干什么?”
红袍男子拍了拍被南门飞推的地方,嘴里一边嚼着东西一边懒散地道:“没有听见么?我在找我的调皮鬼。”
月含羞听到说话声,她似乎马上就有了精神。她坐起身来也大声地叫道:“冒失鬼?野马哥哥——”
红袍男子笑着道:“调皮鬼——真的是你!”
“野马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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