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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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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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棠的心都快融化了,阿悦手脚麻利,切了个红薯下锅,又从小罐里将平时不舍得放的碎米也抓了一把。

    “大姐上次腌的雪里蕻,我昨天尝了一点,能吃了。”

    “那就好,切点来下饭,这些碎米还是留着给石娃熬粥,我吃红薯就好。”

    “大姐,你天没回来,都瘦了,一定要吃点米粥才行。”

    阿悦坚持的说道,去窗台下的缸里,捞出一把雪里蕻。

    放进去的时候,还是碧绿碧绿的颜色,一把盐加上一些会散发香味的野菜,经过大半个月,散发出一股咸鲜的香气,直勾人食欲。

    炉火压得小些,让红薯粥慢慢滚开,这边把雪里蕻清洗干净,切成小段,盛在碗里。

    “阿悦,你还想让它更好吃些不?”

    “当然想!”阿悦的眼睛都亮了。

    白棠把石娃交在他手中,走到碗橱边,踮起双脚,拿下个很小的瓦罐,密密封着罐口。

    “这里面是什么?”随着白棠将罐揭开,阿悦的鼻用力呼吸,“这么香!”

    白棠用筷尖挑了点,撒在雪里蕻上:“这是去年冬天,上山去采来的松油。”

    当时几十个松果球,将里面的松一颗一颗剥出来,才得了几把的松仁,本来想给家人一起吃了,想想不舍得,偷偷用火炒熟,再用石臼打出松油。

    费了好几天的功夫,才得了这么一点点。

    后来,家里头的事情多,白棠差点都给忘记了,今天突然想起来,松油拌着雪里蕻,可不就是奇香无比。

    锅里的红薯粥,咕嘟咕嘟冒着糯糯的小泡泡。

    姐弟人,没等到粥水出锅,把第一碟雪里蕻,你一根我一根吃了个精光。

    石娃张大了粉红的小嘴巴,还想吃,被白棠轻轻拍了下后脑勺。

    “这么咸的,吃几口就好,不然等会儿抢着喝水都来不及。”

    石娃脑袋拱了几下,还是听大姐的话,只将一只手指头含在嘴巴里,等着红薯粥出锅。

    白棠亲手又拌了一碟雪里蕻,这次更加考究,把晒干的菌用热水泡了几朵出来,切成细丝,放在一起。

    “给爹娘端些过去,爹的腿伤要多吃点,才能养得好,明天我还上山去。”

    白棠用小勺,一口一口先喂饱了石娃,石娃吃饱喝足,精神很好,不像前一阵咳嗽厉害的时候,整个人没精打采的。

    “石娃去给大姐后院种的那些草药浇浇水,让大姐也吃顿安心的。”

    阿悦过来,笑着将他往外送。

    “爹娘都说这个菜好吃又下饭,爹都盛了两次粥,大姐,锅里剩下的不多,你快些趁热吃。”

    姐妹两个面对面,一人一碗,喂饱了肚。

    白棠在余府住了几天,每一顿都是有酒有肉,香喷喷的米饭,但是那些都食不知味,压根比不上家里头最简单的一顿饭。

    趁着阿悦洗刷碗筷,她先到收着草药的抽屉都打开来仔细查看,铁线草少了七八根,都给爹吃了修补腿伤。

    一只手摸到暗格里头,那株灵芝安静的睡在里面。

    白棠有些为难,这株灵芝是难得一见的好物,到底是拿去药铺换了银,还是放在家中,防个万一?

    她从屋中间走出去,见个头矮小的石娃,吃力的提着个小木桶,里面又大半桶清水,他用个小木勺,给每一棵草药底下都浇下水,很小心的不去碰到草药的叶。

    白棠知道,种在自家院里的,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但是很多草药都必须要野生,不是在家里头,培点土就能够长得迎风招展了。

    这些还是她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活下来的。

    不如,等她上山两天,看看会不会还有好运气,再决定那株灵芝的去留。

    “阿棠,阿棠。”

    有人爬在围墙上,冲着她小声的喊。

    石娃专心做事,没有听见,白棠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一抬头,见到阿梅笑眯眯的用双臂扒在墙头,冲着她招手:“阿棠,你过来说话。”

    。。。

 ;。。。 ; ;    白岩让阿悦去倒了洗脸水,说是有话说话,谁也不许哭闹了。

    “娘,我就是去富户家做帮工,真的,附近好些村的姑都去了。”

    白棠挑着最简单直白的说:“就是平梁镇上的余家,家里做宴席,请大客,人手不够,说好了只做天,给多的工钱。”

    徐氏一个字不漏都听进去了,平梁镇的余家,就算是个妇道人家,她也是知道的。

    白岩按住了徐氏的手背,不放心的问道:“怎么有人说你同隔壁的阿梅去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这话的当真该千刀万剐的,要是爹不信,娘不信,回头去平梁镇上一问就知道,我总不能让后镇上的人都听我的,胡乱瞎说。”

    白棠也是算准了,爹娘暂时不可能去平梁镇上,而且她说的也不是假话。

    只是,只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说了那么龌蹉的话,将脏水往她和阿梅身上泼,她要是问清楚了,定然不会放过。

    “孩他娘,你听听女儿的话,我早说过,她这般懂事,怎么也不能,也不能……”

    白岩不好往下说,徐氏的脸被自己打得红红肿肿,眼睛里却激动着。

    “你说的都是实话?”

    “自然是实话,余家说好给的工钱,我先拿了一半回来,就收在放草药的地方,另外还有一半,今天才拿回来。”

    白棠将两笔银都取出来,倒在一处,又将那支蝴蝶簪也放在旁边。

    “都是一两的银锭,干干净净的。”

    白岩拿起来,看了又看,都是清一色的银锭,更加落实了白棠的说法。

    徐氏还有几分疑惑,张口道:“怎么她们……”

    “够了!”白岩怒喝了一声,“女儿的话不错,我们嫩做爹娘的连自家孩的话都不信,却去信那些外头人不干不净的。”

    “可是,她跟着隔壁的小贱人。”

    “隔壁是隔壁的事儿,她家里头没有当家的人在,也由得你们随意去说,如今她哥哥回来了,你还一口一个小贱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让人家怎么想!”

    白岩也是难得,说了徐氏两句重话。

    徐氏一向听他的,不敢吭声,支支吾吾了两声。

    “你总说那个胡氏嘴巴里不干净,石家的姑到底怎么个为人,我看阿棠比你清楚的多。”

    白岩让白棠和徐氏都坐下来,他开口说了原委。

    原来,上一回胡氏在白棠面前吃了亏,被轰了出去,一直就耿耿于怀。

    那天,在村口见着两个姑相伴而去,多长了心念,居然就守在村口,等到天黑也不见她们回来。

    于是,第二天一早,谣言已经传得满天飞,说白家的姑见着石家的出去赚了不干净的钱,见钱眼开,也跟着去了。

    好好的大姑娘,整夜不回,哪里还有好的,肯定就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些吃了闲饭的,还跑到白家来打听,看白家姑是不是当真不在家。

    徐氏还为了白棠不听话,甩手跑人在生闷气,毕竟还是自己的女儿,一天一夜没回来,她心里头也是着急。

    听着有人敲门,就以为是白棠回来,应着声去开门。

    结果,进来的那位是村长的婆娘罗氏,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眼神尽往屋里瞟,装着随口问,怎么没见姑在家?

    徐氏一时嘴快,就说白棠出去没回来,她也正心里头着急。

    罗氏的眼珠转了转,留下个古怪的笑容,转身就走了。

    等徐氏发现不对劲追出去,听到耳朵里的,着实叫人心惊胆战,说什么的都有,她几乎是捂着耳朵逃回来的。

    要是这时候,白棠回来,没准就结结实实一顿打了。

    徐氏等了天,没有白棠的消息,心里头越来越焦急,最担心的反而是女儿的安危,而不是流言飞语了。

    “你说说看,外头人说一句,那唾沫星不要钱一样,溅到我们身上,却是脏透了的。”

    徐氏一番长吁短叹的,想想又恨上石永梅,暗地里想,要不是这个来教唆,她的乖女儿怎么会几天几夜不回家。

    但是,她更恨的还有那个长舌妇的胡氏,明明什么都没瞧见,就能够添油加醋,将人往烂泥里头按,生怕按得不够,一桶一桶的脏水还使劲添上。

    “娘,你别气女儿了。”

    白棠握住徐氏的手,又给她跪下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阿梅就住在隔壁,家里头欠了银的事情,她比谁都清楚,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才捎带上我。”

    “那你同爹娘说说,你在余府做了什么,一点不许瞒着掖着!”

    徐氏见她跪在跟前,仰着尖尖的下巴。

    打从进门,家里头又是哭又是闹的,这会儿留意起来,觉着好像瘦了点,脸显得更小。

    毕竟是做娘的,徐氏要把白棠扶起来:“就算在外头受了委屈,也要同爹娘说才是。”

    白棠不肯起来,她觉得跪着说话安心。

    爹的一双腿经不起折腾,就算爹的脾气好,不会骂她,更不会打她,但是她让爹娘担心,已经是不孝。

    “余府摆宴席,来的人多,要面要排场,时间赶不及,就从外头找些年轻的女来帮忙,不过是些端茶递水的活,在家也是做惯了的。”

    “端茶递水给这许多钱?”

    徐氏不信的指着面前的银锭。

    白棠点点头道:“当初就说好了多给的,娘,你不知道,余府请的是个大人物,有人特意从荀凌郡赶过来赴宴,哪里还在乎这些银钱。”

    徐氏下意识就去看躺着的白岩:“孩他爹。”

    “那个余家听说是很有来头,虽然辞官回了这里,家大业大的,不过我们平头姓的,也不知道底细,既然连荀凌郡都有人特意赶来,想必都是大事。”

    到底是当家的,白岩两句话,让徐氏彻底相信了白棠的解释。

    有钱人家做事不按牌理,都是正常,以往不是还听说有人迎着涨潮抛大把大把金叶的,同那些一比,十两银,真算不得什么了。

    徐氏见白棠还跪着,反而哭笑不得:“既然都说清楚了,怎么还不起来?”

    。。。

 ;。。。 ; ;    走在回家途中的白棠自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轻易”放出来的。

    与阿梅两个一有说有笑的。

    等快要走到村口的时候,白棠才慢慢沉默下来。

    石永梅将自己所得的那份点清楚,扭头问她有没有短少?

    白棠打开钱袋,里面正是五个一两的银锭,分不少。

    石永梅又要看阿陆给她的荷包,白棠却是不肯。

    “都是公患难过的,还这么小气。”

    “阿梅,别说不给你看,我自己都不会打开的。”

    “为什么?”

    “没有那个必要了。”

    “要是里头放着价值连城的宝贝呢?”

    白棠没好气的回答:“阿梅,真没看出来,你还会白日做梦。”

    就算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她也不会去看去想,这东西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要不是阿陆那句话,她巴不得直接往边一扔。

    但是,人家说得明明白白,日后要是相见,七公问起来,这东西,这宝贝还要拿出来见人得,她扔不得,也炫耀不得。

    最好就是回家在后院,挖个坑,深深的埋起来,一天炷香,那么供着。

    白棠边想边咬着后槽牙,牙根处,又酸又痛的。

    进了村,石永梅见她脸上的担忧一波一波的,凑过来问:“要不要我陪着你回去说清楚?”眼前最大的难题,已经不是白家欠下的十五两银,而是天过去了,她该怎么回家面对父母双亲。

    “你不出现还好些,要是你我一同进门,我娘大概能用扫帚把两个人一起打出来。”

    石永梅的脸上变色,想一想,又觉得她说的才是实情。

    徐氏从来就没用正眼瞧过她。

    “那你回去能应付吗?”

    “应该能。”

    将实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爹娘,要是娘还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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