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八章 改了称呼
“青春永驻!”
“这是真的吗?”宫墨君情不自禁的握住了邢逸的手臂,绝美的容颜上,满是惊奇之色,这四个字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抗拒。
邢逸看着近在咫尺的宫墨君,点头道:“在梦境中,的确如此。”
宫墨君道:“那你知道另外两支的下落吗?”
邢逸摇了摇头,微笑说道:“不知道,我也很想找到它们,不过却没有任何线索。”
“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它们的。”宫墨君语气坚定的说道。
邢逸道:“那祝你好运。”
宫墨君慢慢放开邢逸的手臂,修长白皙的玉手紧握在一起,她螓首低垂,微卷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邢逸猜到了她此刻在想什么,于是笑着说道:“如果被你找到了,说明它们已经认定了你,你不必介怀,可以放心的拥有它们。”
宫墨君抬起头,眨动着长长的睫毛,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感激,她轻声道:“谢谢。”
邢逸微笑着摇了摇头,他转过身,双臂支在护栏上,深邃的目光望向远处。
宫墨君也转过身,望着同样的地方,她轻声问道:“梦境中除了温娘,你还有其他的女人吗?”
邢逸说道:“我身边还有一位红颜知己相伴,可我却亏欠她很多,至死都没有给她一个名分。”
“原本应该是一场美梦的,可为何出现了那样的结局?”宫墨君从邢逸的神情上,看到了忧伤。
邢逸说道:“皇权更替,战争来临,城破的那一天,温娘为了保住名节,带着两个女儿投河自尽了。兵败被困,不想投降的我,想要以死明志,红绫与我约定三生后,服毒殉情,走在了我的前面,而我也饮恨在长江中。”
“好凄美的梦,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宫墨君轻声低语道。
邢逸苦笑道:“我应该谢谢你,与人分享一下我的梦,心中的悲伤会减轻几分。我想也只有你才不会把我当做妄想症来看待。”
宫墨君柔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邢逸长舒了一口气,低声念道。
卿颜似月有圆缺,
君自对影空悲切。
昨日总总心深种,
何时梦里现芳踪。
邢逸和宫墨君聊完之后,率先走向了房内,在推开阳台上的那扇门时,身后的宫墨君娇声提醒道:“刑浩澜这个人心机很深,今后你跟他打交道,一定要慎重。”
邢逸转过头,笑着说道:“谢谢提醒。”说完之后就走进了房内。
宫墨君一个人留在阳台上,抬头望着星空,心中默念着:“……君自对影空悲切……”
邢逸来到二楼的书房门前,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开门走了进去,因为他知道李重润和李重阳在等着他。
李重阳看到邢逸走了进来,欠身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笑着请邢逸坐到自己的身边。
李重阳说道:“三弟,今天的事情让你受惊了,大哥多谢你的宽容,我保证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再有第二次。”
邢逸说道:“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他转向李重润问道:“李总,你查到什么线索了?”
听邢逸改了称呼,两人心里明白,虽然邢逸不再追究李家的责任,但是关系已经破裂,无法弥补。两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黯然了许多。
“三弟,经过我再次调查之后,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李重润一脸忧虑的说道:“妈是自己走进那家店的,可是我拿着妈的照片,到店里询问了一圈,居然没人见过,我一一问过店里所有的人后,也没有查到是谁将那串念珠卖给妈的。”
邢逸问道:“然后呢?”
李重润说道:“那段时间店里既也没有员工辞职,也没有新招人进来,于是我让老板调出那天的监控,想看看当时的画面,巧合的是那天的摄像头竟然坏掉了,没有任何记录留下来,老板也是第二天才发现摄像头出了问题。”
“店里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本地人,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我只好从附近的几家店找线索,最后从路口的监控里锁定了一个可疑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她在妈之前进入了那家店,奇怪的是店里的人对她也没有任何印象。”
李重润将几张截图照片递给了邢逸,说道:“妈也说没有见过这个人,而且也不记得那天是谁接待的她。”
邢逸从照片上只能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乌黑的长发,红色的衣裙。
邢逸想了片刻后,说道:“她一定使用了某种幻术,抹掉了知**的记忆。这个人不好对付,你们不用插手了,交给我来解决吧。”
李重润道:“那就有劳三弟了,不把幕后的人揪出来,我们将寝食难安啊。”
邢逸点了点头,说道:“李总放心吧,我会尽快把这个人找出来的,你们最近一段时间,在加强防范的同时,行事也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让别人有机可乘。”
李重阳续上一支烟,对邢逸说道:“下周的经济论坛在紫金溪召开,来参加会议的公司众多,虽然有国安的人保驾护航,但是我始终有些担忧,害怕会议期间会发生一些难以预料的事情。”
“有国安的两个阎王坐镇,李省长大可以放心。”邢逸安慰道。
李重阳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话虽如此,但是那天我还是希望你和展青坤能来。”
邢逸道:“那天我一定会去的。”
刑浩澜和刑贝贝两人,在晚宴之后跟几位长辈聊了几句,就离开了。因此,邢逸回到一层客厅时,并没有遇到他俩。
见到邢逸下楼,季羡妮高声问道:“我们要回去了,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啊?”
“好啊。”陈锋第一个跳了出来。
季羡妮没好气的说道:“有你什么事儿。”
陈锋面带着微笑走近季羡妮,然后说道:“我怕你有危险,即使你不邀请我们同行,我也会主动要求送你们的。”
第一百三七章 耳坠儿的秘密
宫墨君眨动的双眸如夜空中的繁星,明亮晶莹,她凝视着邢逸俊朗的脸庞,柔声说道:“不管你想不想说,我都不希望你用谎言来骗我。”
“那我要是再次拒绝呢?”邢逸轻声一笑。
宫墨君娇媚的横了这厮一眼,低声说道:“如果你认为这样够绅士的话,你可以不回答。”
“看来这次是躲不过了,不过,即使我说的是真话,你也未必会相信。”邢逸转过身靠在护栏上,仰望着别墅的屋顶。
宫墨君柔情的目光始终未离开邢逸的脸旁,她嘴角微弯,轻声道:“你只管说,信不信我自有判断。”
“黄粱一梦中的卢生,享受了一场荣华富贵的好梦。而我也做了一个梦,在梦中自己经历了一场凄美而又悲凉的爱情旅程。”邢逸侧头与宫墨君的双眸对视在一起,想要看看她听到这些话的反应。
宫墨君巧笑嫣然,神色依旧的俏立在他的身边,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邢逸继续说道:“你戴的这条耳坠儿,是我为妻子亲手做的,也是我亲自为她带上的。梦太美,以至于我醒了之后,仍然记忆犹新。那天看到你戴着一条跟我梦中一模一样的耳坠儿时,我被震惊的无以复加,一时凌乱了。我的梦醒了,却在当下看到了梦里的东西……”
邢逸停在了这里,眼神变的深邃而忧伤。
“梦里你和你妻子有结局吗?”宫墨君柔声问道。
“我妻子为了守节,和我的两个女儿投河自尽了。不久之后,我自己也葬身江底,梦在那一刻醒了。”邢逸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伤痛。
宫墨君的语气愈加的轻柔:“你的这个梦能详细的讲给我听吗?如果你愿意,我会是最好的倾听者。”
每当皓月当空之时,邢逸都会在心里祭奠前世的妻子和女儿,那份思念和悲伤,萦绕在心头浓的化不开,重的卸不去。秘密藏的越深,越感到孤独,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就像一个无根的浮萍,不知身在何方,又该去往哪里。
他一直想找个人倾诉,也许与人分享了自己的秘密之后,就有了知己,不再孤单,可是至今他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倾听者。
或许身边的这个女人是最好的选择,她心思灵敏,智慧卓绝,一定能悟透自己所讲述的这一切。
邢逸长舒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梦开始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时节。我们两家是邻居,我和温娘从小一起长大,田埂间,竹林里都留下了我们成长的足迹。”
“春天,我会为她摇落满树的桃花,让她成为飞临人间的仙女,看着她比桃花还要娇艳的笑容,是我最大的心愿。”
“夏天,清澈的小溪边,温娘会挽着我的手臂,让我为她抓好看的鱼儿,看着她趴在水缸边欢呼雀跃的样子,是我最大的成就感。”
“秋天,黄叶飘零的柳树下,在我悠扬的琴声里,温娘长裙飘动,翩翩起舞的身姿,是我最难忘的情节。”
“冬天,烧的火红的炭炉旁,我与温娘静坐对弈,相拥作画,她言天长地久,我语地久天长,这是我铭记于心的誓言。”
“我们结为夫妻之后,温娘一直想要给我生儿育女,可我始终不同意,因为她的身体孱弱,经不起分娩时的痛苦,更怕她离我而去,就这样二十多岁的我们仍然没有儿女。许家虽然是杏林世家,我也一直在为她调理身体,但是她的身体始终未能好转。”
“在我乡试获得第一,成为举人时,温娘为了能让我们许家有后,不惜以死相逼,坚持要为我生下一儿半女。看到她态度如此坚决,全家人只好同意,不过,我要她答应我,无论生男生女,就只要这一个孩子,她却执拗的不肯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为了能让她顺利分娩,我想了各种方法,其中就有这条耳坠儿。”
“在我上山采药的时候,偶然间得到了一块金属。这块金属之所以能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在那么贫瘠的山崖上,它的周围居然植被茂盛,虫蚁成群,想来它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奇特功效。”
“经过我多次验证之后,证明了这一点,而且对人体无害,所以我用这块金属的一部分,制作了一条耳坠儿,在上面刻上了我女儿的名字‘馨’。”
“你知道你妻子生的是女儿?”宫墨君摸着那条金色的耳坠儿,忍不住问道。
邢逸轻声一笑说道:“许家是杏林世家,从脉象上就可以分辨出胎儿性别的。”
“你对你妻子真好……”宫墨君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低,弱不可闻。
邢逸继续说道:“也许是这条耳坠儿的功劳吧,在我去京城参加会试的时候,温娘顺利的生下了馨儿,母女平安,当我得知这个消息后,也顾不得看榜,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
“看到可爱的女儿我欣喜万分,同时也更加心疼躺在床上的温娘,打定主意不会再让她经历这样的痛苦。可固执的温娘,却并不这样想,认为无后,就是不孝,非要为许家生出儿子,才肯罢休。”
“在我殿试中了状元之后,温娘的这一想法,更是得到了全家人的支持。无奈之下,我只好用剩余的金属,又制作了两条耳坠儿,其中一个刻着女儿的名字‘绒’,另外一个刻着儿子的名字‘荣’。”
宫墨君再次打断邢逸的话,问道:“那你之前为什么只做了一条呢?”
“我怕过犹不及,伤害到温娘,所以只做了一条,但是那块金属却一直放在温娘的枕边,经过一番观察之后,我才敢让温娘佩戴上另外一支。”
“那你这次为什么做了两条呢?难道你妻子怀的是双胞胎吗?”宫墨君追问道。
邢逸说道:“不是,我是为了向温娘表明我的态度,无论生男生女,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想让她一次次的挣扎在生死线上。”
“在妻子的请求下,我为她戴上了刻着儿子名字的那一条。”
宫墨君问道:“戴着一条耳坠儿可以清神醒脑,那戴上两条呢?”
邢逸沉声说道:“百病不生!”
“温娘戴上两条耳坠儿后,病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