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让我兴奋和狂热。
我从不顾及什么淑女形象,可以很任性的,很疯狂的跟男孩子在胡同里飙车,也可以很安静的跟几个女同伴,轻骑缓行,嬉笑着,一起八卦同学之间的趣闻秘事。
有段时间,我的行为让爸妈感到有些不解和疑惑。问过我多次,我都没有解释过,这是属于我的秘密。
那些日子,无论刮风还是下雨,我都不会让爸妈开车送我,仍然坚持骑车上学。不管是遇上暴怒的狂风,还是瓢泼的大雨,我都不会退缩。
因为有个朋友,还在那里等着我,如果我不去看它的话,它今天可能就得挨饿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我骑车路过那条小巷,心血来潮间,一路狂按着铃铛,神态悠闲惬意,不想却打扰到了正在垃圾堆里,寻找食物的它。
听到急促的车铃声,它吓的拖着瘸了的后腿,夹着尾巴,惊慌的蹒跚而逃,很是可怜。
女孩的心,是水做的,柔软且容易感动。看到它无助,惊慌的眼神,让我顿生怜惜之意,有种想要保护它,照顾它的**。
邢逸看不到欧阳徵画的表情,只是从她的语气中,能够感觉到,她的内心似乎已经不再平静,荡起了层层波澜。
第二天我又骑车经过那条小巷,还特意给它带来了些吃的。它从一开始对我的戒备和不信任,逐渐的变的熟悉和友善。从那天之后,我们就成为了朋友,那段时间,我一直在看蜡笔小新,于是,就给它取名叫小白。
之后,小白就不在躲着我,而是每次听到我的车铃声,就蹒跚着,扭着小屁股,跑到我的跟前,耳朵贴在脑袋上,小尾巴不停的摇啊摇,眼神中透着亲切和欣喜,在我的脚边撒欢。看着小白,开开心心的,把我带来的食物吃完,我的心里充满了成就感,自豪感,觉得自己就是小白的靠山,是值得它依赖的朋友,
我曾经拍着胸脯激情豪迈的对它说:“小白我会保护你的,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跟很多故事里的情节一样,有喜就有悲,有多温馨,就有多伤痛。自从那一天过后,我就再也不敢,走进那条小巷。
那天是元旦,也是我跟小白相识一百天的日子,我特意给小白准备了,它最爱吃的红烧排骨,比往常提前了半个多小时出发,急切的想要看到它大快朵颐吃着美食的样子。
当我兴高采烈的拐进小巷时,一副惨无人道的场景,顿时让我怒火中烧。七个高年级的学生,正在用石子砸小白,把它当靶子,比赛着,看谁砸的准。小白呜咽着,拖着它那条瘸腿,夹着尾巴,左躲右闪,惹得几个人开怀大笑。,
看到这里我目赤欲裂,骑车加速冲了过去,狠狠的撞在了一个男生的屁股上。男生被我撞的扑倒在地,把眼镜摔碎了,嘴巴磕到地上肿起了一大块,不停的往外趟着血,
我扔掉自行车,冲到他们面前,跟他们吵着,骂着。
那个被我撞倒的男生,被我激起了心头的怒火,疯狂的冲过来,对我拳打脚踢,我挡在小白前面,没有后退。我也想还击,可是没有还手之力,就那样被他们踩在地上,不停的踢着,踹着。
小白看到我被打,并没有躲开或者跑掉,而是贴着我,朝他们拼命的吼叫,看到他们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小白也怒了,疯狂的撕扯着一个男生的裤子,直到撕裂了都没有松口。
我们两个的行为,把几个人的凶性,彻底激发了。我被其中的两个女生,从地上拉起来,按在了墙上,脸上重重的挨了两个耳光。那是我第一次挨打,也是第一次被人扇耳光。
那个挨撞的男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棍子,分发给几个人,他们将小白围在中间,一边踢着,一边用棍子死命的抽着,小白凄惨的哀鸣声,凄惨悲切,可那几个男生,却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就那么一棍棍的砸着。
我瞪着血红的眼睛,拼命的挣扎,想要挣脱两个女生的束缚,去保护小白,无奈身单力薄的我,被两个女生死死的按在墙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白,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被他们往死里打。
我泪流满面,一声声的呼唤着小白的名字。我开始服软,祈求他们别再打了,我答应给他们钱,自己所有的私房钱,都可以给他们,只求他们放过小白,可是他们跟着了魔一样,凶性毕露,只想将它活活打死。
小白终于不在悲鸣,躺在血泊里就那样一动不动的望着我,眼神里满是无助和绝望,那一刻,它的眼神,深深的刺进了我的心里,我不敢再看它的眼睛,闭上了双眼,仰着头,哭的撕心裂肺。
等我再次睁开眼时,那几个人已经走了,小白躺在血泊里,已经没有了生息。
我跑过去抱着它,伤心的嚎啕大哭。想到它以前围绕在自己身边,摇着尾巴开心的样子,就针扎般的痛,痛彻心扉。我霸气无双的豪言壮语,在此刻是那么的讽刺:“小白,以后我来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车内回忆往事的欧阳徵画,已经泪流双颊,泣不成声,靠在邢逸肩膀上的娇躯,不停的颤抖。邢逸侧身一手揽住她的玉颈,一手挽着她的腿弯,将她的娇躯轻轻托起,放在自己的腿上。欧阳徵画的藕臂,很自然的圈住了邢逸的脖子,将自己的螓首,深埋在他宽厚的胸膛上,伤心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
邢逸掏出面巾纸,递给怀中里的欧阳徵画,手轻轻的在她的后背上安抚着。
欧阳徵画擦掉眼泪后,哽咽着继续讲述。
很多人理解不了我当时的心情,认为小白只不过是只流浪狗而已,至于伤心到那种地步吗?可在我心里,它不是一只狗,而是我真正的朋友。一个天真单纯的女孩,用很深的感情,第一次真心相交的朋友。
当看到自己的朋友,血淋漓的惨死在自己的眼前,对一个女孩来说,心灵上受到的冲击,是何等的巨大。我永远也忘不了,它那双无助和绝望的眼睛,就像烙印一样,清晰的印在了脑海中。直到现在,还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将我惊醒。
我把小白葬在了学校门口的小河边,我要让它亲眼见证一件事情。
第五十四章 车内惊魂
住在院子里的刘婶儿夫妇俩,与欧阳徵画相识于三年前。
那一年台风来袭,狂风与暴雨就像两个精神失常的暴徒,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汹汹而来。最终,强势登陆余庆省,其所过之处,断墙碎瓦,一片狼藉。紫金溪是受灾情况,最为严重的地区,人员伤亡数量巨大,财产损失无法估量。
台风过去后,人们开始互相救助。
还在上高中的欧阳徵画,号召学校的同学,有钱出钱,有物捐物,并且还组织了一支学生救援队,奔赴灾区。
就是在那一次救灾中,欧阳徵画认识了刘婶儿。
那时,刘婶儿坐在废墟里,怀里抱着双腿被水泥板砸断的王叔,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她的儿子是个海员,在一次出海时,船出了事故,就再没回来,剩下老两口相依为命,靠着摆早点摊儿,勉强度日。如今房屋倒塌,老伴又失去了双腿,本来就困苦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欧阳徵画看到如此境遇下的刘婶儿,生出了恻隐之心,于是,就安排刘婶儿夫妇俩,住进了她租的小院儿里。
本来她是雇人帮自己照看那些猫咪和狗狗的,不过,刘婶儿住进来后,执意要求,今后由她来负责照顾它们,欧阳徵画拗不过刘婶儿,只好同意。
欧阳徵画第一次动用了爷爷的关系,给刘婶儿找了份薪水不错,活儿又轻松的工作。让她在工作之余,也方便照顾失去了双腿的王叔。
前年,欧阳徵画悄悄的把小院儿买了下来,一是为了让刘婶儿夫妇俩,能有个长期稳定的住处,二是为了她的亲亲宝贝们,能有个不用搬来搬去的家。
今天下午,刘婶儿打来电话,说“花姑娘”马上就要生小狗狗了,问欧阳徵画来不来。欧阳徵画听到这个消息,二话没说,放下电话,就打车跑了过来。
一直等到花姑娘顺利生下七只可爱的小狗狗后,欧阳徵画才准备离开。那时天色已经黑了,还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只能打电话,让人开车来接自己了。
欧阳徵画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邢逸,她忐忑的芳心禁不住颤抖了一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首先想到的是那个牲口。
“花姑娘?”邢逸没有想到,欧阳徵画竟然给狗狗起了这么一个奇葩的名字,忍不住笑喷了。当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一双想要杀人的目光时,才憋住笑,说道:“我说妞儿,你够邪恶的,我采访下,你给狗狗起这个名字时,心里是怎么想的?还有你每次叫它花姑娘时,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我愿意这么叫,你管的着嘛,我会告诉你,还有一只叫“卫生巾”的狗狗吗?”说到这里,连欧阳徵画自己都绷不住了,咯咯的娇笑起来。
汽车行驶在夜色笼罩的郊区公路上,车里塞满了两个人欢快的笑声。
“牲口,你别再笑了,讨厌!我给它们起的每一个名字,都是有特殊意义的好不好!可不是随便起的。”坐在后座上的欧阳徵画,握起粉拳在邢逸的肩膀砸了几下。
然后,她向邢逸解释道:“花姑娘是只漂亮的斑点狗,而且它没有结扎,可以下小狗狗的,所以我就叫它“花姑娘”了。“卫生巾”嘛!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它在垃圾堆旁,正乐此不疲的玩着一块卫生巾,拖来拖去,可爱死了,所以卫生巾就成了它的名字。
在众多的猫咪和狗狗里,还有一个特殊的名字,她没有说——有只猫咪,她给取名叫邢逸。
前几天,吴妈给她抱来一只被人遗弃的猫咪。当她见到那只趴在阳光下,望着树梢的猫咪时,它那忧伤,深邃的眼神,一下子就触动了她的心。看到那个眼神,她的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了,那个站在窗前,眺望海岸一线的男人。
欧阳徵画正给邢逸滔滔不绝的,介绍着每只猫咪和狗狗的名字由来。
正在这时,两人的上身突然前倾,又被安全带急速的拉回。
戳的!这次糗大发了,车罢工熄火了。
邢逸这个郁闷啊,一会还不知道欧阳徵画,怎么编排自己这辆爱车呢。
车停的位置仍然属于郊区的范围,距离市区还有很远的路程,而且这条公路上,很少有车辆经过,外面的雨也越下越大,正是叫天不应,呼地不灵的尴尬境地。
邢逸不死心的,又试着启动了几次,仍然没有反应。
车停下来的那一刻起,欧阳徵画就环抱起双臂,一副似笑不笑的表情,看着在那里不停鼓捣的邢逸,此时,忍不住开口道:“让你装……那什么,现在好了吧,深更半夜的车宿荒野啊,外面还噼里啪啦的下着雨,我们……我们俩……”
欧阳徵画悄悄的解开了安全带,“桃花萼叶”已经出鞘,横在了她白皙的素手上,接着,她迅速的靠近邢逸,刀锋闪电般,压在了邢逸的后脖颈处。
此时,她的神情变的冷漠,目光森然,语气无比的冰冷:“邢逸!你的计划够周密的啊,是故意熄火的吧。停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两边还是幽静的树林,车辆又很少经过这里,而且下着这么大的雨,能够销毁你作案后,留下的一切证据,哼!没想到啊,你的心机如此深不可测。有什么企图,如实说吧,要不然就别怪我,不顾朋友之间的情意,可就要让我的爱刀饮血了。”
邢逸丝毫不惊慌,淡定从容的,又试着启动了一次汽车,娘的依然如故。他郁闷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终于服输了。
然后,才想起来欧阳徵画正质问自己呢,无奈的说道:“我说妞儿,咱能不玩了吗,你的想象力真够丰富的,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你可以去起点写小说了,说不定还能把那什么豆,什么柿压在榜单下面呢。”
欧阳徵画冷哼一声:“继续装,接着演,告诉你,我马上就要失去耐心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她把匕首又往前推了推。
邢逸这个欲哭无泪啊:“我说妞儿,别再添乱了成吗,你还真想在车里呆一晚上啊。”
欧阳徵画依然冷着那张绝美的娇颜,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