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莎宾娜奶奶在她身上施了咒术,冻结她的自卑还诸乐观?
她们六人之间最有自信的人应该是越隽,因为她最聪明,凡事处理得井然有序,从不假手他人地完成任何一项女巫课程,博得“聪明女巫”之称。
夕梦向来不爱和外人打交道,在姐妹中话最少,总是默默地关心家人,私底下为其他人打点一切,由于她老是冰冰冷冷的,她们就戏称她“冰山女巫”。
而向来爱看美男帅哥的小雩,自然拥有“花痴女巫”之名,其实她胆子不大,真看到了帅哥也不会主动去搭讪,顶多看了纯过瘾,暗自流口水罢了。
宝宝是“笨女巫”,严格说来,她不笨,只是无法一心两用,稍有一丝干扰就前功尽弃,她应该是最有天分的一位,可是学得快,忘得也快,没人拿她有办法。
“胖女巫”博儿就是爱吃,矢志不减肥,坚持人要向自然看齐,永远生气蓬勃。
而她沙芎芎素有“投机女巫”之尊称,原因是她太爱买东西了,只得多做些投机的事攒钱好平衡收支,免得看到想买的物品却没钱买,恨到骨头打三十六个结。
“芎芎,你的笨猫在笑你。”快,教训它,拔了猫毛熬汤。
沙芎芎恼怒的一瞪,“我会出糗是谁的错,少挑拨我和小乖乖的感情。”
“说话要凭良心,又不是我推你和垃圾为伍,你的怪罪太没理。”惹人厌的猫,有胆别往你主人脚边缩。
白墨喵了一声不理会她,打了个呵欠窝在沙芎芎的足踝边睡觉。
“臭博儿,你要不先说话吓我,我会掉到垃圾桶吗?”迟早被她的自大害死。
于我何事?她用眼角一瞄,“我哪有吓你,自己功力不足还指责我不是。”
“你……哎呀!算了,跟你有理说不清,小心防着你的上司。”姐妹不生龊龋,这口气只好吞了。
心有戚戚焉的沙星博趴在她身侧说:“你也觉得他很变态,面试就对人做性攻击。”’
“性……性攻击?”沙芎芎吞了吞口水在心里哀嚎,把这个怪女巫拖去屠宰场吧!
“芎芎,你好像很不以为然,我的长相引不起男人的冲动吗?”她有多次差点失身的经验呐!
要不是她机伶,十五、六岁就不是处女了,那张薄膜哪能留到现在。
“你?”
仔细瞧瞧,博儿是肉多了一些,整体看来并不丑,五官十分立体,东方人脸型却掺杂着西方血统的影子,看久了会有种艳媚的感觉。
若依中国人老一辈的眼光,她绝对是好媳妇人选,肯定能生一大堆小猪仔光宗耀祖。
“怎么样?被我迷住了吧!”沙星博大笑地搔首弄姿,抖抖圆润的小香肩。
“疯女人,我真服了你。”沙芎芎微笑地弹枕头扔她。
“请叫我天才女巫。”她两手往上伸平,像是发表得奖感言。
“是,天生只会砍‘财’的女巫,我等着你拿薪水来塞我的乌鸦嘴。”世上最好的是钱。
沙星博抛了个媚眼,“快去找工作吧。秘书小组。”
“博儿,你饶了找的胃吧!”沙芎芎被逼得笑到胃袋都快翻了。
沙家两姐妹就这么笑笑闹闹过了一下午,然后其他人回来以后,一听闻博儿的“高”薪录取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接着而来的不是恭喜,而是安慰。
“去你们的,我要是做不满三个月,就任由各位拿我来练法。”沙星博赌气地道。
“好,一言为定。”
语毕,所有人都兴致勃勃地回房搬魔法书,一页一页地研究着,看哪一则最适合人体实验。
而沙星博则不服气的仰着下巴,怀中同样是一本古老的魔法书,只不过她对付的是那三番两次表现出恶劣气度,不知悔改的未来上司。
※※※
不舒服,大大的不舒服。
资料入了档,文件也整理得井井有条,地上没有一粒砂,桌面见不到半丝灰尘,玻璃更亮得仿佛透天,还有一杯正冒着热气的茶。
一切的一切完美得有点诡异、他竟有严重的窒息感,到底哪里出了错?
“总经理,业务课的企画请你过目;人事课的总务申请你核准;还有企画课换了新灯管要请款;总务处的徵人广告……”
是了,就是她。
自从沙星博担任秘书一职起,所有的事都不对劲了,每个人变得神经兮兮,未尽本分地做出许多非分内的事。
这些古怪现象他都可以容忍,可是她那一身称职的打扮却叫他看了之后,火气像座即将复活的死火山,心口滚烫得想杀人。
“好丑,把它换掉。”这种穿着根本不像自然清新的她。
嘎!丑?“你又得罪我一次,总经理。”
“我指的是衣服。”这算是变相的道歉。
“我知道,一万八。”这套衣服是穿不出她的气质。
沈劲眼底冒着火,忍住丢档案文件的冲动,“去会计部请款,治装费公司出。”
“你真是慷慨的上司,能为你工作真是我的幸福。”沙星博笑咪咪的道。
“少谄媚,女人的幸福是嫁个好老公。”他故作严肃,眼底却有一丝淡淡笑意。
“为什么女人要依附男人呢?我们家没半个男人还不是过得美满、快乐。”结婚?好遥远的名词。
她们六个姐妹都由不同的父母所生,互有血缘相牵,名分上是堂、表姐妹,可是由于自幼便失去父母的庇护,莎宾娜奶奶从不告知她们正确的年龄,一律以万圣节当成生日,彼此互称名字以同岁论之。
家里没有男人反而清静,姐妹们爱怎么吵怎么闹都没关系,莎宾娜奶奶一味以纵容态度放任,只要大伙过得开心就好。
常常一窝女巫在家斗法,桌子、椅子满天乱飞,杯子、盘子会自动排好,要是有不理解的人看到不吓晕才怪。
女巫的世界不需要男人。
“胡扯,你家不正常,男女结合是为了繁衍下一代,婚姻是必须的程序。”她的理论令人生气。
沙星博皱眉的说:“我奶奶和不同的男人生了六个私生子女,然后他们又生下我们六个私生女,不结婚也能生小孩呀!”他们很正常,一代传一代。
“你奶奶的惊世骇俗不适合现代,你少给我有样学样,否则我会揍你一顿。”握着拳头的沈劲在她面前又挥又吼的,像个学人的大猩猩。
“喂!你有没有搞错,我的家务事几时请你来管?狗抓耗子是违反自然定律。”有病!
该用什么魔法让他清醒呢?她暗忖。
“星儿,你在顶撞上司。”此举该要扣钱。
“请叫我沙秘书,总经理。”她不爱听他叫她星儿,肉麻得像情人间的喃语。
“我说过没外人在场你可以喊我的名字。”他恼怒地一咆。
“拜托,叫你沈劲你不高兴,单一个字我又叫不出口,你存心为难人嘛!”他是全天下最难相处的人。
要不是看在他每天中午都会买一块蛋糕慰劳她的份上,早就在茶水中施法整他冤枉,省得他老是怪里怪气的在身边绕来绕去,还常常偷看她。
说他暗恋她,他打死不承认、一脸惨遭羞辱地大骂她无耻,尽使女人的小手段来诱惑地,他宁可去抱个妓女也不肯抱只猪,叫她别白费工夫……
如果她不理会,他又有话说,一下子说不尊敬他,一下子又说她故意拿乔,上司说句重话就板起脸抗议,要她摆张镜子练习微笑。
天呀!男人,你的名字叫矛盾。
“你乖乖地照我的吩咐去做,不然我开除价。”这是她的弱点。
“你、威、胁、我。”沙星博气得往桌上一拍。
和他相处久了,脾气会变得特别暴躁。
“星儿,你太胖了,少吃一点。”眉头一皱,沈劲不高兴的看着她胸前快弹掉的扣子。
光他一人受视觉摧残还好,若是其他男人就该死,她的粉脂玉肤不能轻易示人。
“沈总,王小咪约你喝下午茶;张家千金玉如请你回电;川田幸子小姐邀请你共进晚餐;玛丽莎说她今晚会在宾馆等你……”
一口气念了十几个人名的沙星博一副公事公办的神色,口气不疾不徐,毫无平仄之分,沈劲一所知晓她在抗议。
“呃,星儿,你在生气?”他问得很小心,不敢触怒她。
“不敢,沈总。亚太影后金玫希望你能拨空陪她出席颁奖晚会……”
“别再念了,我说错话了,我道歉。”她明知道他最恨这些自以为是,又爱投怀送抱的女祸,才故意念来折磨他。
女人是很好用,在宣泄生理欲望时。
但是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就不可爱了,一黏上就像快干胶,三秒钟就甩不掉,除非剥了一层皮,所以他讨厌女人,尤忌主动的女。
偶尔玩玩倒是无所谓,要他负责可不成,他还不想和女人死绑在一起。
不过,总有个例外——
星儿。
“我太胖吗?”
“不会,胖得恰到好处,非常有弹性。”他多余地加了一句。
因为他的手正轻触着她的前胸,本意是要帮她扣扣子。
沙星博横睇了一眼,退后一步。“你可以笑我、吼我,甚至翻脸,但是下次若再叫我少吃一点,我绝对翻脸给你看。”
“是,这句话是禁语。”他快昏了,原来她真正介意的不是“胖”,而是不能“吃”。
“要是再让我听到这句话,不用你开除我,我会自动请辞。”为了吃,她可以拼命。
沈劲在心里嘀咕着,到底谁才是上司,属下说话还比他大声。“好。要不要吃蛋糕?”
“蛋糕?!”沙星博马上火气全消地跳到他面前。
“真是没救了。喏!蓝莓蛋糕。”他无奈的笑笑,觉得自己似乎太纵容她了。
“沈劲,你是大好人,我最喜欢你了。”有蛋糕,大家好商量。
沙星博快乐地接过蛋糕,为了表示感谢,在他脸上啵了一下,不敢太重也不敢太久,免得他又说她勾引他。
“星儿,你吻错地方了。”不喜欢她胖,偏喜欢她的吻,他确实病得不轻。
“不然要亲哪里?我可不亲你的脚祉头。”她大口大口地咬着,三、两下工夫蛋糕就进了胃。
“这里。”他点着自己的唇。
“不行,每次都占我便宜……晤……”便宜还是被他占了。
沈劲说不上来为何爱吻她,总觉得她抱起来很舒服,有一股婴儿香,还有种源源不绝的生命力吸引着他,令他不由自主地朝她伸出手。
而且吻上瘾了,好像一天不吻她就浑身无力,不见她也会特别想念她,非要她立刻出现在眼前。
到了夜晚可就寂寞了,他不能以上司的身分命令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上班,跟着他,所以他找了不少女人来代替。
可是糟糕的是,那些女人一个个都瘦得见骨,一抱起来他就生气,丝毫引不起欲望,往往脱了衣服又穿上,没兴趣和一堆骨头做爱。
肥好像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冬天不怕冷,暖呼呼的。
“星星儿,有人送礼物你怎么没签收……噢喔,又来了,你们当我没进来过。”
沈期真想瞎了算了。
※※※
该死,他招谁惹谁了,为何总会在最不适当的时机出现,
好疼!
抚着下巴,沈期正式见识自己大哥的快拳有多重,现在他的牙床松动,嘴角还有血丝,而他却没有抱怨的权利,甚至还得说句“对不起”。
天理何在呀?
只不过是中午休息时间到了,他知道星星儿禁不起饿,特地来找她去员工餐厅用餐,顺便聊聊各国美食。
哪知一到顶楼,不见人在座位上,却看见她的桌面上有盒包装精美,还附上一朵红玫瑰的方形小礼,心想一定是有人看了刺眼,把她叫进去大吼一顿。
英雄救美是骑士精神,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勇敢前往屠龙,却又落个惨不忍睹的下场,英雄真难做,当场变狗熊趴着吃屎。
“大哥,你要谋杀亲手足前请先告知一下,别让我死得不明不白。”
“哼!”
哼是什么意思,同意还是拒绝?“我敲了门,是你们太入情了。”
“谁告诉你我们有情,关上你脑子里的腓色思想,我会瞧上她?”沈劲极力否认。
“喔,是吗?别告诉我你想咬掉她的嘴巴当午餐。”口是心非。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之前有好几回都被他撞个正着,说不喜欢还老是抱着人家猛亲狂吻,从不顾忌场合地任性妄为。
不过,幸好是不喜欢,万一是喜欢呢,他不是会被打个半死,因为上演的必定会是激情画面,儿童不宜。沈期讽刺的想。
“我是在教训她不听话。”沈劲硬是蒙住心眼说着违心话,死都不承认沉迷于沙星博的唇。
“是啦、是啦!你是总经理。我是小副协理,你日理万机不该太辛劳,由小弟代劳好了。”他作势要拉“大”秘书。
沈劲光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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