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八成没上过她,谁会对一团肥肉有性欲……咳!咳……”一只大掌陡地箝紧她的咽喉。
“你说错了,我对她的身体有着前所未有的强烈渴望,进入她的美妙滋味是没有其他女人比得上,我爱死了在她体内抽动的快感,一夜就连要了好几回。”
“沈劲,你给我闭嘴。”羞得满脸通红的沙星博扯扯他的衣服小声低吼。
他那佞的一笑,把莎琳往一旁甩去,管她会不会受伤。“谁叫你从我的床上溜走。”
“爱计较的男人。”这种事他还好意思提出来丢人现眼。
“是你太不听话,没有一点女性自觉。”说他爱计较,她不也是爱吃醋。
酸味还浓得很。
“人家王组长,不,是王经理写信邀请我去美国玩,来回机票钱和食宿费他一律包办呢!”多贴心的男人。
“王昌庭他还没死心?”看来调得不够远。心中不是滋味的沈劲咬牙一磨。
“没办法,天生丽质难自弃,我就是美得人人爱。”沙星博忘形地搔搔首,一阵咳嗽声立起。
“一个感冒都治不好,你还想卖弄风骚。”真是自大的小胖妞。
两人旁若无人得打情骂俏,看在心高气傲的莎琳眼中更是二度伤害,恨不得撕裂他们自满的嘴脸,修补自己受创的心。
她爱沈劲是无庸置疑的,只是迟了七年才发现自己的真正心意。
但是爱和尊严一比就显得太薄弱无力,她无法容忍他不爱她,更拒绝接受他恋上貌不如她的胖女人,这事实太伤她身为女人的骄傲。
刚才为防撞上办公桌,伸出借以支撑的手正好压上一份翻开的文件,仔细一看,竟是中英文对照的鸿图土地案招标的底价文件。
报复心一起,她顺手卷起纸张往袖子里一藏。
“沈劲,我给你最后反悔的机会。”她一如初来时端起架子,认为自己已握有胜券。
沈劲以冷到令人寒透的声音回道:“威胁我的人通常活不久。”
“你……你一定会后悔今日的举动,我不会轻易饶恕你。”她竟怕起他狠戾的眼神。
“有什么招式尽管使,我大门开着。”随时欢迎她来尝试。
莎琳握紧拳头,恨恨的一视,“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
“我不反对你作梦。”他冷冷的讥诮她。
“我恨你,沈劲。”此刻的她恨透他的冷酷无情。
“恨吧!反正我也不喜欢你。”沈劲无所谓地挑挑眉,被女人恨他早已习惯。
“沈劲,你下地狱去吧!”
莎琳气得浑身发抖,但仍努力维持贵族千余的优雅步履,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
顽皮的沙星博在她身后兜一个小圈,一条白色的狐狸尾巴竟莫名地出现在她的臀骨处,左右摇晃着。
“她……她……”目瞪口呆的沈期赶紧用手托着下巴,怕它掉了。
沈劲宠溺地握住沙星博不安分的手一吻。“淘气的小女巫,你害她不能见人了。”
“怎么,心疼了?”顶多三个小时魔法就会失效。
“对,心疼你的感冒还没好就得浪费体力,她不值得你费心。”他爱她呵!
“讨厌啦!臭沈劲。”她娇羞地偎入他怀中嗔笑不已,两颊红似樱桃。
而他则低下头吻住她,缠绵悱蜷。
“狐狸尾巴……小女巫……小女巫……狐狸尾巴……”
喃喃自语的沈期慌得不知哪个震撼较大,一颗脑袋已转得神智不清,开始出现晕眩现象。
他想,他也病了,被星星儿感染可怕的病菌,他必须请假去看医生。
但,该挂哪一科呢?
内科?
精神科?
噢!他又乱了!
※※※
“奇怪,她拿那一份文件做什么,不是要作废了?”不解的沈期盯着重播的监视录影带问。
莎琳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小动作,—一被收录在墙上的小监视器内,她大概没料到台湾也有这么先进的科技吧!
由于近来骇客太过猖撅,不少商业间谍入侵企业盗取资料,因此,两、三年前沈氏企业已引进保全系统,将整幢办公大楼包括地下停车场都装设隐藏式监视器。
一来,可以保护商业机密不外泄;二来,还可保员工安全,不致受到外来伤害。
“去查查,说不定莱契尔外商公司给了她好处。”他们同是来自英国,沈劲有些直觉的猜想。
“没必要吧!反正她拿了也没用,我们已私下和鸿图建设签下了土地合资案。”一张废纸无济于事。
“台面下是如此,但外界仍有不少公司、企业极力争取这块土地,总要防防暗箭。”竞争总会使人起恶念。
“你是担心莎淋会和莱契尔外商公司联合,借机整垮沈氏企业?”有此可能吗?
“莎琳的个性不会就此罢休,她太好胜,不会服输。”他直觉她会有报复行动。
沈期微笑的说:“尤其是败给星星……呃,沙秘书,她肯定不甘心。”
“有什么好不甘心,星儿脾气虽然不好,但她率性、直坦,想害人就直截了当的明说,不会七弯八拐得迂回、骄纵。”沈劲说得得意极了。
“大哥,她的脾气不好是受你影响,你该检讨……呃,我是说你们个性很相似,一定合得来。”
沈期冷吁了口气,对大哥讲话用字遣词得小心斟酌,不然,一个不慎用错字,整型的费用就直接省了,有人会代劳。
“你也觉得星儿适合我?”
“适合适合,你们是天上一双、地下一对,比翼连枝到死相随。”他狗腿的奉承着。
显然他的话深得沈劲欢心。“下个月起调薪,再加五千。”
“加薪?”他是很高兴啦!只是副协理的薪水低于总经理秘书有点难看。“能不能多加一点,凑个整数?”
“把我的位子让给你坐不是更好?全公司你的薪资最高,爱加多少就是多少。”沈劲没好气的一瞪。
“我……嘿嘿,五千就五千,我很知足。”他的心在流血,信心严重受伤。
真是有了情人无手足。
“那块土地几时动工?”一些相关作业得尽早安排。
“快了,就这几日,鸿图那方面说要清风水师先看好方位再动工。”民间习俗,姑且信之。
“迷信。”沈劲略微一嗤。
“安工人的心也好。”沈期突然凑近他道:“大哥,你和沙秘书是玩真的吧?”
“什么真的假的,我们看起来像在玩吗?”提起这点他就有气。
没有一个人看好地和星儿的未来,总是传说他在玩弄她的感情,一旦兴致不再就随手弃之,不可能会有结果。
他还亲耳听见餐厅部一位老头劝她别下太多情,免得得不偿失地赔身又赔心,欲哭无泪。
要不是星儿拉住他,那个死者头早登天了,哪还能在背后论人长短。
“你真要娶星……沙秘书当老婆呀!有没有可能有变数?”他不介意当老哥的后补。
“有,我会先宰了你。”敢诅咒他的未来。
沈期先是高兴了一秒,然后垮下脸,“开开玩笑嘛!她答应了吗?”
“答应什么?”问话没头没尾。
“求婚呀!”
沈劲面上一阵潮色,生硬的说:“时间到了就带回去,何必多此一举。”
求婚多浪费时间,他才不给她拿乔的机会,谁晓得她会说出什么惊世之语来搪塞。
之前,他三番两次刻意的暗示都被她狡猾地忽略,以一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先将他一军,让他失了立场开不了口,事情就这么搁下。
她当然懂他的意思,可是那小脑袋里总装了些奇怪思想,一句没听过“女巫结婚”就堵住他的嘴。
试问他见过多少女巫,怎知道她们结婚了没?要他从何问起,难不成要他举办一场女巫大会,召集全世界的女巫来开座谈会吗?
“哇塞,老哥,你未免太……酷了,虽然时下流行复古,你也不用退到远古的穴居时期吧!”把人打昏了拖回家?
本来沈期想说“太逊了”,但为了生命安全着想,硬是拗了一圈。
“我肯娶,她就该偷笑了,小胖妞还能溜到哪去?”沈劲一副已成定局的模样。
“大哥,别怪小弟不提醒你,王昌庭可是个有毅力的劲敌,你若不看牢些,老婆就要飞了。”飞向美国。
两眉一横的沈劲突地折断一支笔。“他们还有连络?”
“三大一封信,五天一通电话,你说勤不勤呢?”不下猛药他不会觉醒。
“她没告诉我。”这可恶的小胖妞,非拿绳子绑住她不可。
“女人嘛!有好对象就要把握,人家王经理温柔又体贴,情话又说得甜蜜,你若是女人会挑谁?”
星星儿遇上大哥也挺倒楣的,鲁男子一个。
“期,我很差吗?”沈劲似怒似怨地横视。
受宠若惊的沈期可不敢实话实说,“一个锅子一个盖,是你的就跑不掉。”
“嗯!”她是跑不掉。
“不过……”他欲言又止。
“说下去。”
“你最好和沈兰谈开,她从小就迷恋你。”人相处久了自然会有感情。
大概是自己从小就到国外念书的缘故,所以和沈兰向来不亲,而大哥是念完大学才出国进修,三人情感自当有分别。
“沈兰?!”有吗?他没注意到。
“我知道你一直当她是亲妹妹看待,可她却从来没这么认为过。始终为你等候着。”他看了实在于心不忍。
“记得她好像大你没几个月,二十五了吧!应该会觉悟。”他不懂如何开解人,只会吼人。
“两个月,当初老爸收养她是想让她当你的童养媳,只是你向来无意才作罢。”而她却谨记在心。
“荒谬,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搞这玩意。”沈劲不屑地一哼。
你不也活在蛮荒时代?“我是担心她会找星星儿麻烦。”
“星星儿——”沈劲声冷音沉的眯起眼。
“好,是沙秘书,我未来的大嫂,这总成了吧!”沈期无奈的道。
沈劲正想满意的点头,门外传来尖叫声,不过这次他不像上回那么惊慌,只是有一股气在胸口逐渐成形。
到底又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敢送星儿礼物?
他发誓非把她娶回家里供着,绝不让外面的野男人发现她的好。
※※※
“丢掉,不许你再收其他男人的东西,这次我绝不通融……”
一个软玉温香的女性躯体惊吓不已得奔向沈劲胸前,可当肌肤一相贴,他马上认出这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具躯体,两臂立即将其拉开。
太瘦了,没有肉感。
“星儿,你没事乱叫什么,嫌太闲是不是?”他看也没看怀中女子是谁,迳自笔直地走向一脸无辜的沙星博。
“看清楚再吼人,不是我叫的。”她哪那么没气质?会叫得这般花容失色?
“除了你还有谁?会上这层楼办公的女性员工只在你一个。”他又忍不住地想吼她了。
沙星博指指他后面,“还有沈协理。”
沈劲一回头,表情略微一变,沈兰正用控诉的泪眼责怪他的无情,而一旁沈期苦苦的安慰,她全然听不进。
沈劲又回过身来。
“星儿,发生什么事?”无情就无情吧!他对星儿有情就好。
“喏,生日快乐。”她比着电脑遮住的一角。
沈劲走近一看,当场眉头皱得死紧,还有种反胃的感觉。
“谁送的?”
“你呀!还有签名呢!”本来她还不太想收,他并不是罗曼蒂克的人,送的东西通常都……是沈协理硬要打开看个究竟。
他拿起卡片一看,确有几分神似,但若仔细分辨,还是能瞧出不同点。
“到底是什么东西,瞧你们……恶!”跑到墙边垃圾桶吐起来的沈期十分后悔。
因为看到三个人脸上三种迥异的表情,他才好奇的伸头一探,结果差点把胆汁给吐出来。
那是一只全身沾满血渍的白鸡,由喉管处一刀切至肛门向外翻,里面塞满已支解的猫、鼠尸体,一块块渗出血丝,而且,猫头在上、鼠头在下的向外睨人——有点死不甘心。
而白鸡的内脏排挂在翅膀和折弯的爪上,鸡嘴含着一朵正在滴血的玫瑰,鸡头则由中央剖开插着一根白腊烛,而且正发出恶臭地燃烧着。
“送礼要有诚意嘛!至少要把毛先拔干净,你看这只鸡死亡时辰已超过八小时,肉质僵硬怎么吃?现在想烫开水拔毛也来不及,早知道你这个人一点创意也没有,我就说不收嘛……”
“不是我送的。”沈劲狠狠一瞪,听她之意是很不屑他送的东西。
“承认自己没想像力就算了,即使不是你送……”’沙星博突然提高声量。“这只鸡不是你的杰作?”
“不是。”他不快的撇撇嘴。
原以为她会就此打住,像个正常女人般的惊慌失措,谁知差点吐血的是他。
“早该料到你连这点创意都缺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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