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没有一点热量。
玉紫信步朝外走去,走不了多远,她便听到了亚的大笑声。那笑声表一片静穆中,是如此响亮,也是如此刺耳。玉紫不由抿唇一笑,大步向声音传来处走去。
广场上,亚正与几十个赵人和游侠儿混在一起,他额头流着汗,头发凌乱,衣服上尽是灰尘,显然刚刚狂奔过一回。
亚的脸上尽是欢快,他右手摸着一匹同样灰尘扑扑的高大红马,在它的腹部掏了一把后,他右手一扬,向着左右叫道:“看,看——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血汗!这种神马日行千里,汗出如血,神骏异常,远非寻常千里马能比。”在一众惊艳的目光中,亚头一昂,得意洋洋地瞟过众人,又瞟向那坐在林荫道下,好不悠然的赵出,更是高声叫道:“我敢说,这种马举世只有一匹。奶奶的,得到这马,才是此次灭了葺族最大的收获!”
汗血宝马?玉紫一惊,连忙跑了过来。
亚一看到她跑近,便连忙指挥着马,欢喜地叫道:“玉,玉,快来看看这神马。奶奶的,当初那蒙薄用这马骗了你去,嘿嘿,现在这马可不是到了你我手中?”
玉紫一个箭步冲到高大神骏的红马旁,右手伸出,才伸到一半,她向亚问道:“它不会踢我吧?”
亚哈哈一笑,道:“不会,才不会呢。这家伙喜欢踢人的毛病,被我给狠狠地揍没了!”
揍没了?玉紫嘴角一抽,她没有发现,这个时刻,那些赵将看向亚的眼光,也与她一样,很有种想扁他一顿的恼怒。
玉紫慢慢地伸出手,抚向红马,见他一动不动,她终于抚上它的背,直摸到它的腹部,玉紫的手心,出现了一抹血红血红的汗水。玉紫双眼大亮,她欢喜地,喃喃地说道:“果然是,果然是。”
亚见状更是得意了,咧嘴哈哈大笑不休。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了骚动声。
一个赵将转过头去,皱眉问道:“何也?”
“蹬蹬蹬蹬”一阵脚步声传来,一剑客朗声说道:“门外有一妇人,说是求见伯亚。”
“让她进来。”
“诺。”
一个只着褐衣,模样极为平凡,脸孔又圆又扁又黑的,两颊还长着几颗小肉瘤的,约摸二十来岁的妇人,扶着腰慢慢走了进来。
那妇人实在是丑,玉紫瞟了她一眼,收回了视线。
这时亚还在笑呵呵的,如同献宝一样对玉紫说道:“玉,这马神骏吧。嘿嘿,你说我们.要是用它做种马,那养出来的马驹儿,岂不匹匹都是千里马?”
玉紫微微一笑,她还没有开口,突然地,一个粗嘎难听的女子的声音在她身后幽怨地传来,“妾,见过夫主。
玉紫一怔,亚也一怔。玉紫愕愕地转回头去。
她刚刚转头,那丑妇人已是嚎啕大哭起来,她突然向前一冲,伸手紧紧扯住了亚的袖子,跪在他面前流着泪唤道:“夫主,夫主,我已怀了你的孩子啊,你不能不要我啊,你不能不要我啊……”
亚张大了嘴,慢慢地,慢慢地低过头去。他回头一对上那妇人,双眼瞬时瞪得老大,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她的肚子,大叫道:“你的肚子怎地这般大了?”
那妇人闻言,一张丑脸哭出了花。她纵身扑到亚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揪着了亚的衣袖,脑袋直向他衣袖中埋去人。
亚刚要甩开,眼角瞟到了众人,又停下了动作。
那妇人把脸埋在亚的下裳,哇哇大哭大叫道:“君好生无情啊——那日你别妾之后不久,妾便有了身孕。于是妾四处寻找,终于得知,与我一夜之欢的,原来是狼镖的伯亚。夫主,你不能不要我哇,你不要我了,孩子怎么办?他可是你的骨肉啊。”埋在亚怀中的妇人,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大张的嘴里,一口黄中带黑的牙齿闪闪发光,直让人看了胃中犯堵。
玉紫傻傻地看着她,又看着亚。
这时,亚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急急地转向玉紫,叫道:“玉,不是的,这妇人,那日我喝多了酒,与我说话的明明是个美娇娃,可一觉醒来,也不知怎么就睡了这么个丑妇。玉,她腹中的孩子……”他乱七八糟地向玉紫辩解着,与玉紫相处这么久,他隐隐感觉到,如果自己都有了孩子,玉紫是一定不会接受自己当她的丈夫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亚想到这里,心中又惊又乱,他七手八脚地推开那个妇人,大叫道:“玉,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玉紫还在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看着看着,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是自然而然地一转头,看向坐在树荫下的赵出。
坐在树荫下的赵出,双眼微闭,老神在在,一张俊美的脸上,平静而冷漠,似乎这里的热闹也罢,喧嚣也罢,都与他无关。
玉紫望着赵出,又看了一眼抱着亚大叫大嚷,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大肚子丑妇,不由想道:我怎么觉得,这事似是他做出来的呢?以亚的眼光,是断断不会对这样的丑妇感了兴趣的。天下间,只有他才会这么无聊,这么有手段,可以弄出这么一个丑女人来给亚。
那女人拉着亚,已是哭得声嘶力竭。而亚则用力地扯着她的双臂,想把这个缠得紧紧的妇人给弄开。他越是扯,妇人越是缠得紧,哭得大声。饶是亚一身力气,扯得满头大汗,也奈何不了她分毫。
扯到后来,亚看向玉紫时,已差点哭出声了,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趾高气扬?
被这么一闹,广场已是一片兵荒马乱。
这时,一个赵将走了过来,对着亚皱眉喝道:“不过是一妇人而已。她既然怀了你的孩子,纳了便是。”
另一个赵将也大声说道:“兀那伯亚,我观你也是一条汉子,怎么,你这匹大也敢做不敢当么?”
“是极是极,便纳了她吧。”
“这妇人怀的是你的大子吧?那位份不可过低。”
“择日不如撞日,便在今晚行了婚仪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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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奸情
乱七八糟地叫嚷声中,一众紧紧盯视的目光中,亚苦着一张脸,傻傻地看着玉紫,目光中又是哀求,又是绝望,又是一脸狼狈。
玉紫垂眸敛目,她感觉到亚呆呆望来的目光,实不想这无端的战火引到自己身上,当下向后退去几步。
亚怔怔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突然间,他双手捂着脸,狼嚎起来!那凄厉的嚎叫声远远地传了开来,引得众人同时一愕,看向了他。
玉紫长叹一声,她想上前安慰,可脚步刚上前一步,便又停了下来。最后,她干脆地转过身,朝着院落走回。
当天,众赵将和游侠儿便缠着亚,逼迫着他接纳那个丑妇。
自然,经过这么一闹,亚也去不成广城了。第二日,玉紫和杨宫跟在赵出的身后,向广城走去。
随着离广城越来越近,玉紫的心,便跳得越来越快:她的儿子啊,她几个月都没有见到的儿子啊。
不知不觉中,玉紫掀开车帘,朝着北方频频望去。
………………
赵王宫中。
自从赵出搬离王宫,宿于千里之外的军营后,大臣们也跟随而去。让魏氏众女惊异的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些公主娇娇们陪嫁时带来的管事和武士剑客,竟然可以自亣由出入赵王宫了!
竟在一夜之间,她们得到了少女时才有的自亣由!
这一日,正是华灯初上时。
赵王后一人坐在院落里德榕树下。自从不能怀孕后,她有点喜怒无常,在她威望尚存时,姬妾们还时不时地过来一下,哪怕是冷脸也来贴一贴。随着赵出这一走,随着众女发现,她虽是王后,在赵出和所在赵国大臣眼中,也不过是一寻常妇人,便一个二个的,开始疏远她。
赵出离开不过一个月,她们已是除非必要,再不涉足她这个院落。
一阵风吹来,赵王后打了一个哆嗦。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脚步声传来。赵王后头也不回便喝道:“把外袍拿来。”
那人没有吭声,不一会,一件夹着体温的外袍,披到了她的身上。
赵王后一怔。
她腾地转过头去。
这一转头,她对上一个高大俊朗,肤带棕色。很是健壮的男人。望着这人,赵王后皱眉喝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这人她是认得的,是与她一道陪嫁而来的一个剑队队长。这个人耍得一手好剑,长相俊朗,好像博得不少宫婢喜欢。
赵王后的喝骂,眼前这剑客显然一点也不畏惧。他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小小的上前一步,更加靠近了赵王后。
这人长得高大威猛,他这般突然凑近,赵王后下意识地向后退出一步。
哪里知道,她一退,那男人却更进一步。
赵王后大慌,张嘴便要大叫。就在这时,那男人右手捂住了她的嘴,脸朝她一凑,竟与她的脸相距不过一寸,鼻尖都要碰到鼻尖了。
转眼间,赵王后的身上披着他的外裳。鼻子闻着他的气息。属于强壮的男人的味道一扑而来。这绵绵的,雄厚的气息,伴随着男人步步逼来的动作,令得赵王后先是一凛。
紧接着,感觉到他并无恶意的赵王后,那久旷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如赵王后,即使是公主身份,她在嫁给赵出之前,也并不是处子。对于男女之情,她也算是个有经验的,。
此刻,男人如一只雄虎一般,步步侵入她的领域,竟令她的心起了躁动。不知不觉中,她的双颊开始转红。
剑客队长见状,双眼慢慢眯了起来。他是花丛老手,对女人的心里和身体反应都非常熟悉,对如何与赵王后这样的女人相处,更是暗中演算过无数次。
见状,他上前一步,也没有碰触赵王后,而是把她逼得再次退向榕树,直到她的背抵在榕树干上。
剑客队长伸出手,双手撑着树干,把她包围在怀中。
赵王后打了一个哆嗦,忍不住尖声喝道:“你,你退后!再这样,我要叫了!”声音颤抖,双眼也有点迷离,说出的话,已是言不由衷。
剑客队长一笑,哑着嗓子说道:“苣儿,你子为谁守贞?为那个令你堕了胎,还把你羞辱得几无葬身之地的赵出吗?”
这话一出,赵王后不由僵住了。
剑客队长见状,咧嘴一笑,他低下了头,便这般把脸凑近赵王后的颈项,随着他的动作,他那呼吸间吐出的热气,都扑到了赵王后的颈上,一时之间,赵王后只觉得所有的鲜血都向头脸和下腹流去。
不知不觉中,她身子一软,抵着榕树干的背,更是轻微的颤栗着。
赵王后的唇颤抖了一下,喃喃说道:“你,你敢这样说我?”
“苣儿。你就别固执了。”那剑客的呼吸转粗,他低哑地说道:“你这般为他守着,等着,又有什么意义?他会回过头来看你一眼?还是会把你失去的孩子还给你?”
赵王后听到这里,心下大恨,她尖声说道:“不要再说了!”
这剑客从善如流,他马上应道:“是。”
一字吐出,他已低下头,伸了舌头,在赵王后的颈侧一舔瞬时,赵王后再也支持不住,双膝一软,向下坐去。
不过她没有坐下,那剑客伸手扶住了她。只是他的手一接触到她的身体,便感觉都赵王后颤抖了一下。
这一下颤抖,仿佛是最强的春药,那剑客突然间双手一紧,把她抱了个结实。同时,他头一低,嘴唇覆上了赵王后的唇。
他这几个动作,做得十分迅猛,赵王后还没有反应过来,小嘴便已攻破,含着男人气息的舌头已冲破牙齿挤了进来。同时挤进来的,还有顺着她衣裳四处掏摸的大手。
随着他的动作,赵王后已是软成一团。只是意乱神迷中,她犹自记得低叫着,“你,你好大的胆子!”
“臣倾慕苣儿多久,若能一近芳泽,纵死无憾。”他一边含糊地说着,一边双手连动,又是搓又是揉的,每一下都直接攻向女人最易动情处。
赵王后的喘息声渐渐变粗了,不知不觉中,她已是在叫道;‘有人,有人在。“
“没有了。”那剑客队长喘息着说道:“我早把她们使出去了。来吧。”话音一落,他已把赵王后拦腰抱起,大步跨入寝房中。
赵王后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不知为什么,在这个男人抚摸亲吻中,她感觉到了一种奇异的满足和快/感。不知不觉中,她甚至看到了赵出在知道这件事后,那愤怒扭曲的脸!
不一会,寝房中传来了一阵喘息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喘息声渐渐止息。纱窗后,男人支起上半身,一边亲吻着她,一边低声说道:“以后我天天来陪你,可好?”
回答他的,是赵王后一声含糊地‘唔’字。
虽然吐词不清,可那剑客还是得意的笑了起来。
就在那男人穿好衣裳,准备离开时,赵王后突然开口道:“你,不可让他人知道了。”
那剑客回过头来,朝着她咧嘴一笑,道:“我的苣儿,我莫以为,偷欢享乐的,便只有你这王后?”
这话一出,赵王后怔住了。她支起光裸的上身,急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