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状态的他需要这些所谓的招式。
王教官没有回答,军队有军队的规定。这些黄天宇还不懂,但作为军人,这是他必须遵守的,其实,刚刚用处了军体拳就已是触犯了规定,但当时战斗意识使然,他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你和他战!”
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花如月不知道何时已在不远处了。
“是,首长!”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王教官身形再动。但和刚才直接的攻击已然不同。他的左右脚以奇特的频率的节奏交替,全身上下也微微抖动着。
这一刻他的前进轨迹已经缥缈,在场的人中,原本被训练的学生情不自禁的发出惊叹,因为他们只看的到一道道幻影,辩不清虚实了。
黄天宇的肉眼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这时候依赖的是身体对空气波动的敏感程度,他腹部向后一收,一只拳头出现在腹部原来的位置,并且正追击而来。弓着的身子一纵,已越过生风的拳头,来到王教官的身后,一掌斜劈,正中王教官背部,但是黄天宇没有一丝得意,他分明感到了掌侧的反弹,然后他的掌就被躲开了。
两人交手速度极快,几个纵跃躲闪尖已交手十来个回合。黄天宇仗着对空气波动的敏感,总能以很小的幅度避过攻击。但是他的掌侧已经微微发麻,他的攻击好像不仅没有用,还被对方身法带来的劲风震得发麻。
黄天宇第一次见识了武功招式的强大。以前的他纵然见过慕容焱,但毕竟没有真正交手。
身子学着王教官的姿势开始移动,又是一击袭来,黄天宇没有躲,他要试试这身法的奥妙。
砰。
王教官的掌击中黄天宇的腹部。
啪,啪,啪。
黄天宇连退三步。只具其形的身法几乎没有用。嘴角浮上苦笑,果然偷师不是那么容易。不过……
黄天宇心里慢慢升腾出一丝主意。
第二十章 原来是他
王教官收手而立。
在他眼里,黄天宇还是学生,这样点到为止,已经足够。
黄天宇停住步子,呼吸还很平稳。这样的攻击还不放在他的眼里。但若论成败,他败了就是败了,没有借口。
“多谢手下留情!”
黄天宇抱拳,败得洒脱,浅浅一笑。
伸手不打笑面人,尽管黄天宇刚刚还桀骜不驯地挑战他,王教官还是还以微笑,“你如果不是想学招,等我招式用老,未必会败!”
黄天宇没有来的及回答,原本在一旁观战的花如月已接下话,“即使他学招,只要他不想败,照样不会败!你说对吧?”
花如月前一句是对王教官的补充说明,语气平静。后一句却是语气凌利,偏过头对黄天宇说的,虽在询问,语气却是十足的肯定。
黄天宇沉默。旁观者清,可是花如月的眼力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他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花如月的实力。
黄天宇的默认,使王教官有些惊讶。
然而,花如月没有理会他的惊讶,他清了清嗓子,凑近黄天宇,以一种正式的几乎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口吻说道,“我,花如月。炎黄花家的嫡传子弟。”
花如月本来在站台上简短地自我介绍过,当然他之前仅仅说了他的名字。现在,这样正式,仿佛有着别的什么意思。
黄天宇有些云里雾里,花如月这样的口吻对于他来说,莫名其妙。所以,他还是沉默着。
花如月发现了异常,黄天宇的沉默不是他设想的剧情。再加上,无论传闻,还是印象中,都没有黄天宇这样的人。
“你的姓!”
花如月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再次出口。仿佛一个姓,就是一种身份的证明。
“黄!”
黄天宇这回答的干脆。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没有隐瞒的必要。
花如月露出果然如此的神sè。但是疑惑紧跟着浮了上来,这样的一个姓,几乎和他印象中任何一家势力都没有关系。但是黄天宇那让他都没有看透的实力难道是凭空产生的吗?
花如月并不相信鬼神,也不相信凭空诞生的实力。但是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仅有鬼神,而且黄天宇的实力也可以算凭空产生。
“看来,我们还是需要战过一场,不过需要换个地方。”花如月缓缓开口,一个人的武功套路也是一个人的身份证明,他不相信黄天宇真的和那些威名赫赫的姓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好!”黄天宇刚才正好没有尽兴,而且那些招式他还只是懂了些皮毛,和一个更强的武者战斗无疑会促进他的领悟。
花如月带头,黄天宇沉静的跟在后面。训练场上恢复平静。
炎黄大学,校长办公室。
敲门声响起。门打开。
“什么事?”说话的是一个头发微白,脸sè却很红润的男人。
在门口的人望着眼前只有浅浅几道皱纹的脸,第n次为它的主人是个70来岁的人而在心里默默感叹。
“校长,训练场有学生和教官动手,几乎战成平手。”来人平息自己的感叹,道明来意。
“恩,知道了。”
办公室又一片安静。这所炎黄大学的校长望着闭合的门,眼里感兴趣的光芒闪过,慢慢踱步回办公处,慢慢浮上了然的神sè,他低喃了一句,“原来是他。花家这小子倒是选了个好对手呀……”
第二十一章 武者不是因为招式
熟悉的老巷。这是黄天宇第二次来这了。不同的是,上次的对手是不值一提的方冷,击败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而现在站在黄天宇面前的脸庞刚硬的男子,是离筑基只有一步之遥的花如月,花家的嫡系传人,黄天宇现在的实力对上他还没有必胜的把握。
花如月打量着一脸轻松的黄天宇,他虽然看不透眼前这个少年的确切实力,但是他对自己的天赋有绝对的自信,二十七岁感受到先天的壁垒,在他所看过的典籍里也算得上奇迹。气势如狂风暴雨般碾压而过,武者,首先从气势上压倒对手,是他从小就知道的道理。
黄天宇微微动容,这样的气势,犀利而沉稳,像绝世剑客手中的利剑。他感觉自己只要一动,下一秒花如月就会如出鞘的利剑一样,给他致命的一击。黄天宇其实知道花如月现在的实力与他不过在伯仲之间,所谓的致命一击不过是自己的错觉,但是这样的错觉,他驱之不去。
黄天宇没有选择立刻动手,冲动是魔鬼,他需要一个寻找一个契机,来突破花如月气势上的压力,否则一开始就失了先机,想扳回局面绝对比现在要难得多。
花如月也在等待时机,在他的感知中,黄天宇是实力相当的对手,这样的对局,谁轻举妄动,败的可能xìng就更高。因为不动就是最好的防御,面对任何攻击,他都有更充足的时间来做出回应,从而抓住时机,回以反击。
除非你有足够快的攻击,快到对方来不及防御,又或者你有能绝对压制对手的把握,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花家的武功从来就不是先发制人的路数,他对于面前陌生的少年同样没有压制的把握,所以他选择了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吗?
摇摇头,黄天宇目光一直落在花如月的脸上,同样的目的,谁先放松jǐng惕,就意味着谁失了胜利的先机,“事实上,我对这座城市知道的都不算多。”
花如月微微诧异,“哦,那改天我带你逛逛。”
无关痛痒的对答,在幽静的巷中飘荡。祥和平稳的背后,是谁都在寻找的破绽。
黄天宇没有破绽,他向来是个谨慎的人,花如月的一举一动,他都没有忽视,对对手的重视,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花如月也没有破绽,他经历了太多的血雨腥风,这样的等待不过是家常便饭。
“算了,我们这样下去,估计太阳下山也不会动手。”花如月两手一摊,对于和他同样有耐心的黄天宇表示无奈,“这又不是什么生死决战,索xìng我们随便战上一场,如何?”
“好!”
短暂的尾音还没堙没在空气里,黄天宇已然展开身法。他的全身肌肉微微抖动,用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脚下踩踏的步法像北斗七星的方位,又在方与圆之间转换。
这分明有王教官身法的影子!
花如月没有意外,王教官施展本就是他们军队里最常见、最基本的身法,而不像他施展的军体拳一样有配套的技巧,能被模仿并不奇怪,只是这似是而非的身法能有几分威力就是个值得期待的问题了。
而且,武者从来不是因为武功招式而是武者!
只有不够强,才会去追逐所谓的招式!
第二十二章 武者路,强自身
小巷里起风了,黄天宇身形快速移动带起的风。地上的小石子在青石板上跳动,黄天宇几个闪动下,已经侵身而上。他的闪动不仅融合了王教官的身法,还隐隐用上了了玄墨的方遒步法。
在绝对的速度下,他的身法也仿佛有了几分神似。
望着将要拍上胸口的掌,花如月没有躲,反而向前一步,掌击中,却像击在了钢铁上。黄天宇的掌心一麻,花如月不退反进,掌刀自头顶劈下,黄天宇眯起眼,脚还黏着地,身子已已向一侧倒去,他没有倒下,身子在倒下的同时,于半空中以脚尖为圆心,旋转一圈,掌已回攻。
花如月还是没有躲,黄天宇的身法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印象不深,所以,他还要给他表现的机会。虽然被动的挨打,若是真正的决战很危险。但这不是决战。
黄天宇再次感觉到花如月的肌肤向钢铁一样厚实。但他早有了准备,换掌成刀,相同的力量下,掌侧够薄,力量的凝聚力更高。他感觉到花如月的肌肉开始在他的掌刀下蠕动,向一层层浪在翻滚,每过一秒,力量就被卸去一分。
这肌肉的蠕动与王教官的身法居然有几分相通之处!
黄天宇的掌刀,劈在花如月的胸口。
两个人僵持着。黄天宇能跳动的有限真元凝聚在掌上,提供着力量。而花如月仅仅只是控制着肌肉的蠕动,就仿佛处于不败之地。花如月腹部一收,身体弯成一张弓,连带着胸口也向后移动几厘米。黄天宇的掌才刚刚跟上,花如月弯成弓的身子像拉直的弦一样开始回弹。这一收一弹间的力量显然已经超越了它本来的极限。
掌再次触上。
黄天宇连退三步。花如月仍然在风中站的稳稳的,宛如不倒的青松。
“你的力量很强大,柔和中带着韧xìng,与江南欧阳家的内功心法有些像,但肯定不是。”花如月轻轻开口,声音像四月的风,柔和而坚决。“欧阳家的武功若是像你这么用也实在糟蹋了。”
黄天宇的听觉何其敏锐。他分明听到了花如月话语里气息的隐约不稳。纵然花如月对武的利用远超于他,也没有胜得太轻松。
“糟蹋?”黄天宇重复了这两个字,“我可不认识什么欧阳家的人,所以是不是糟蹋就不牢你费心了。”
花如月没有理会黄天宇,他还在说着自己的推测,“你的身法我好像见过,但一时没有想起来,至于你的掌法却绝对脱胎于慕容家。只可惜教你的人,他自己恐怕都没学到jīng髓。”
花如月的话至此已然斩钉截铁。
黄天宇没有否认,他的掌法是跟慕容焱学的。慕容焱自己也承认自己逃出慕容家时年纪尚小,他所用的武功也是凭着自己的印象摸索出来的。黄天宇记得,慕容焱说过,他若是真正掌握了慕容家的武功,未必会败在江华手下。
花如月见黄天宇没有反驳,望着黄天宇的目光开始变得复杂,复杂得就像他所了解的花家和慕容家的关系。敌人说不上,却也说不上朋友。他望着黄天宇,用很郑重的口吻道:“你学了慕容家的功夫,切记要小心!”
黄天宇不在意一笑,他的底牌他自己知道。他现在关心的是花如月口中的所谓的jīng髓。“这不用担心了,”黄天宇挥挥手,脸上云淡风轻,是真的不在意。“只是你能不能说说,所谓的武的jīng髓,还有我哪里糟蹋了武功了?”
黄天宇的话透出几分恼火的责问。这时候他分明还是一个少年。
只是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