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人大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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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人大老婆-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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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媛媛碰了碰林说:“她来了。”

  齐姐也看见了我,怔怔地呆在那里,长长的卷发随意披泻,如瀑布般垂向腰际,粉色杨柳衫,象牙白的碎花长裙,黑色高跟凉鞋,香奈儿手袋,显得稳重而大气,休闲且随意。

  齐姐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我,表现的很平静,但感觉就像在什么地方点起了柴薪一样,两年多的怨恨在内心深处积聚,正亟待爆发。

  小孩在丁雪娇怀里哭着,可能是刚才的预防针弄痛他了,好伤心。

  “哎哟!”林佝偻着身子痛苦地叫着,丁雪娇心痛地跑过来问:“你怎么啦?”

  “我肚子痛。”

  “走,我送你进去看看。”她将小孩递到我手上,然后三人匆匆离开了。

  我慢慢向齐姐踱去,一步,一步,时间好像停滞了,这是我们一家三口第一次团聚。齐姐的嘴唇哆嗦着,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别过来!”齐姐的尖叫声打破了医院的宁静,“把孩子放在那儿,你走,我不要见你!”态度异常坚决。

  四周的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大家窃窃私语。孩子吓的哇哇大哭,我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有护士过来接过孩子,匆匆地塞在齐姐手中,齐姐抱着孩子发疯地往外跑,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声声都敲在我心坎上,我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跑到门口的齐姐,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看见地上的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转过身扬长而去。

  我掩面痛哭。“嫂子呢?”丁雪娇从里面跑出来问,见我不回答,气哼哼地说:“现在知道后悔了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找她去。”

  “起来吧。”林从身后把我扶起来,媛媛弯腰将我膝盖上的灰尘拍掉,也悄声说:“回去吧。”一路上大家都在想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

  回到家时,我感到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媛媛给我端来一杯水,坐在我对面说:“吴桐,别灰心,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丁雪娇一脸阴晦地走进来,“嫂子真的生气了,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

  “那怎么办?”林和媛媛同时问。

  雪娇白了我一眼说:“只好另外想办法啰。”

  齐姐好像一下子从人间蒸发了,一晃两个月都没有她的消息了,这让我失望之极。

  又是一个礼拜六的下午,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晒得人昏昏欲睡,手机的铃声打扰了我的清梦,是媛媛的,她在电话中兴奋地说:“吴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小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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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齐姐有男人了
“真的!”我欣喜若狂,奇迹终于出现了。

  媛媛又说:“我想回去看看。”

  “我们一起吧,马上就走。”赶紧打电话给丁雪娇,告诉她我要用车。

  “是吗?我马上回来。”丁雪娇也显得很兴奋。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林和丁雪娇携手进来,我瞪着他们俩说:“你们的进度也太快了吧?”

  林红着脸想抽出手,雪娇死死握着:“别睬他,自己享受不到,却在眼红我们。”

  林看着我说:“吴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回去看看。”

  “好啊,后天大家都要上班,明天肯定要赶回来的。”

  丁雪娇叫道:“我一个人在家害怕,我也去。”

  时令已是深秋,微黄的树叶伴着秋风摇曳,山野闪动着风吹过的暗影,一片又一片的树叶在微风中舞动,慢慢脱离母体,一片先下来,另一片紧紧相随,所有的一切都挡不住自然的安排,从枝头到地上,最后化作泥土,逃脱不掉“零落成泥碾作土”的命运啊!

  瞬间,有一种伤感袭扰在心头。但很快被眼前的景色化解掉。

  晴朗的天空下尽是秋的色彩,红彤彤的枫叶让远近的山峦充满了活力,鸟儿在树间追逐;风儿在林间鸣唱;一穗金黄的稻子被遗忘,虽然农人们已经走远,但小麻雀们还在四周晃着脑袋张望,不敢啄食。。。。。。

  “好美哦!”丁雪娇感叹道。是啊,这种景色是身处闹市里的人感受不到的。

  由于徐姐病情好转,家里人又把她送到了医院。赶到病房时,我们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徐姐,瘦得怕人,面色苍白,双眼无神。并没有给我们带来预想中的惊喜,可能是脑细胞长时间没有充足能量供应的关系,她的记忆几乎是一片空白。

  我们“徐姐”、“小姨”地一通乱叫着,本能的恐惧让徐姐吓得蜷缩成一团,徐姐的父亲说:“医生说她现在的智力只恢复到四五岁的水平。”

  “以后会好吗?”我们急急地问。

  “我问过医生,都说不知道。”

  大家的心又开始沉重起来了。

  “妈妈,吃饭了。”是点点,已经长成小大人了,手里拎着一只保温桶。他很快认出了我们,高兴地打招呼。

  媛媛说:“我来吧。”

  没想到徐姐很抵触,偏过头去不肯张口,媛媛很尴尬。

  “姐姐,还是我来吧。”点点用勺子盛了一点饭,对徐姐说:“妈妈,乖,张嘴。”徐姐很听话,一口一口小心地咽着。都说只要有血缘关系的人,他们之间一定存在一份鲜红的情意,有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看来一点都不假。

  从医院出来,丁雪娇说:“哥,我送林回去,你千万别说我回来了啊。”

  母亲对我的出现很吃惊:“儿子,出什么事了吗?”

  我把徐姐的情况告诉了她,母亲说:“阿弥陀佛,醒了就好。听说她男人被判了死缓,还好活过来了,否则就是两条人命啊!”

  母亲又问:“你怎么回来的,你的车呢?”

  “雪娇开走了。”

  “这丫头,还没上门就去婆家,也不怕羞?”母亲嘟哝着:“等会她爸知道了又要不开心了,千万别告诉他。。。。。。”

  “不告诉我什么?”母亲话还没说完,就被刚迈进家门的丁先生打断。我赶紧站起来叫了声:“爸。”

  “你回来啦。”他笑着问母亲:“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

  我赶紧说:“是这样的,我准备年底把工作辞了,妈怕您担心,不让我告诉您。”

  “辞就辞了呗,一个月才拿几千块,回来吧,咱爷俩一起干。”

  我挠挠脑袋说:“让我再想想。”

  第二天上午我们又早早地来到医院,找主治医生了解情况,医生叹了一口气说:“这是典型的脉冲创伤而产生的失忆症,主要分为心因性失忆症和解离性失忆症两种。它的特点是意识、记忆、身份、或对环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坏,因而对生活造成困扰,并且这些症状却又无法以生理的因素来说明。患者常常不知道自己是谁,治疗起来也相当麻烦。”

  “那有希望吗?”

  “失忆症目前治疗起来还不是很成熟,因为个体的情况不尽相同,一般采取综合治疗的方法,例如外科给予高压氧的环境,配合电疗刺激神经中枢,加之以中医的针灸疗法,但效果很不明显。”医生接着说:“另外还要在人为关怀上创造条件,譬如经常带她到一些熟悉的地方转转,刺激她的记忆,多和她沟通沟通,这是个相当漫长的过程,好在患者还比较年轻,如果持之以恒,出现奇迹还是有可能的。”

  丁雪娇和林是吃过午饭才来的,那丫头也够贪心,带了好几包山核桃。

  返回时我和媛媛都不开心,丁雪娇说:“我觉得你们太贪心了,能够醒来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还不知足?”

  想想也对,心中豁然开朗起来,也许另一个奇迹就在不远处等着我们呢。

  A9高速入口处发生追尾事故,暂时封闭,只好选择沪青平公路往市区方向开,过了徐泾镇后,路上堵得厉害,车子只好走走停停,等车子开到沪青公路1517弄湖畔佳宛门口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又跃入我的眼帘。还是那套粉色杨柳衫加象牙白碎花长裙的装着,只是这次手里没有拎手袋,而是紧紧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

  我心凝固了,那男人正是杜晖,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挽着齐姐,边走边聊着。落日的余晖照在齐姐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光。傍晚的风很大,扬起了齐姐的长发,杜晖停下来,轻轻抚平了她的发梢。。。。。。

  那么亲热!我感觉自己的腮帮冰冰凉,心却火辣辣的痛。大家顺着我的眼光望过去,也都惊呆了。

  车流又开始缓慢移动,齐姐很快消失在我视野中,那一刻我想,她这一生注定不属于我。

  车子在市区里总是很慢,好不容易开到终点,我把车停在小区门外,看着我惨白的脸,丁雪娇说:“哥,我们上去陪陪你吧?”媛媛和林也这么说。

  我苦笑了笑:“你们能陪我一时,能陪我一辈子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罢头也不回地向小区走去。

  内心好像有谁在用力钳着,要多痛就有多痛,要多失望就有多失望,满腔的悔意加恨意无处爆发。空腹喝干了家里所有的酒,醉意朦胧的我像一只困兽一样在客厅里来回踱着,现在想搞点什么破坏才解气,看看那台液晶电视,实在太贵了,舍不得;看看旁边那台上菱冰箱,抬起脚试了几下还是踹不下去;后来把一股邪气都发泄在茶几上的那套茶具上,乒里乓啷的响声很脆,也很解气。

  最后酒劲上来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发觉手机上全是未接电话,有雪娇的,媛媛的,还有公司的和梁静的。首先给公司回了一个电话,告诉林佳帮我请两天假。又打电话问梁静,她说没事,只是好久没联系了,想问候问候我。

  呆在家里也难受,满脑子都是齐姐的影子,她的声音,她的眼睛,她的眉毛,她的微笑。。。。。挥又挥不去,赶也赶不掉。

  最后又跑到网上游荡,《魔兽世界》好像也吸引不了我了,正好这时“思事成伤”发了个信息过来:“今天有空?这么早就上网。”

  “我根本就没去上班,心情不好。”

  “为什么?”

  “我女朋友已经有男人了。”

  “你怎么知道?”

  我把昨天亲眼看见的一切都告诉了她,“没想到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对她很失望。”

  “是的。可不知道自己的心有这么痛!让我感到自己快要窒息。”我回道:“对于她要离开的现实,多少都不能坦然面对。”

  “可能事实和你看到的不一样呢?”

  “怎么可能,俗语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自己亲眼所见,肯定不会错。”

  “那你想怎样?”

  “我想了好久,长痛不如短痛,放别人一条生路,也是给自己一次机会。”

  “你就那么忍心?”

  “不是我忍心不忍心的问题,是她已经有男人了,再这样死乞白赖缠下去对她也是一种伤害!”过了一会儿我接着说:“虽然很痛苦,会有一段灰暗不见天日的日子,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痛会慢慢消失的,让时间来抚平自己内心的创伤吧。”

  “那孩子怎么办,你们不是有孩子吗?”思事成伤问。

  是啊,孩子怎么办?我傻傻地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为了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不是我放弃她,是她不要我了,你让我怎么办?”

  “有时,眼见并不一定为实,请相信这句话。”思事成伤说:“我觉得你不了解她。”

  “为什么这样说?”

  “你想想,如果她不爱你,会偷偷为你生孩子?在中国,未婚先孕要顶住多大的压力啊,你知道吗?”

  我无言以对。思事成伤又说:“我觉得你现在要想办法努力挣钱,即使现在她们都回到你身边,你能给她们提供好的生活条件吗?”

  我知道,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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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办公司真难
“思事成伤”的话深深地刺激了我,拨动了我内心深处的某根弦,坚定了我狐疑不定的决心。

  又到年末,吃过午饭就早早来到会议室,总经理要给我们开年度销售总结会议。

  会议由总经理亲自主持。刘经理首先发言:“即将过去的一年,在总经理的亲自领导下,在我以及所有销售人员的共同努力下,整个销售活动进展的很顺利,销售额比去年翻了一番。目前地板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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