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乱说。”拿起茶几上的纸巾就向我掷来,逗得媛媛哈哈大笑。
喝了些酒,母亲看了大家一眼说:“看着你们四个人关系这么好,我心里真高兴!人在异乡,要像亲兄妹一样彼此照应。”
大家连声称是。
“吴桐脾气不好,死倔,你们只好多担待点。”母亲叹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他怎么把齐鑫气走的,也不想分清他们谁对谁错。但有一点肯定是吴桐的错,自己的女朋友怀孕了都不知道,也太没心没肺了。我们对不起人家齐鑫啦。”
母亲又转过脸对丁雪娇说:“丫头,不是我偏心,这么大的事瞒你哥那么久,我想想都生气。”
丁雪娇满脸通红,林也不住地点头说:“就是,不说有兄妹这层关系,就是一个外人也不能这么做。”
丁雪娇狠狠瞪了他一眼,看着母亲说:“妈,对不起!是嫂子不让我说的。”
母亲看着她说:“我知道你也有难处,以前的事就算了,大家想想办法让他们尽快和好。”
林对丁雪娇说:“你明天就带吴桐去找她吧。”
丁雪娇恼火地看了他一眼,笑着对母亲说:“妈啊,我也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我们每次都是电话联系的。”
母亲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不难为你,多给他俩创造一些机会。”
晚饭过后,媛媛帮母亲洗碗去了。丁雪娇开始对林发难:“你是我什么人啊,用那种口气对我说话?”
“我说得是事实啊。”
“事实,什么事实。”她指着我说:“事实是他太花心,伤了别人的心!”
她言犹未尽,接着说:“我现在还不是你女朋友呢,就算是,也不许你用命令的口气和我说话。”
“不可理喻。”林气得不再理她。
母亲是第二天一早离开的。丁雪娇将齐姐的电话告诉了我,但我和她的关系没有丝毫进展,一听是我的声音,马上就将电话挂了,再打过去是忙音。
我将梁静的想法告诉了总经理,毕竟是自己父亲的女人,他也不好说什么。我们的铺装队伍就这样成立了。
第一次铺装地板是在四楼,干活的工人来了三个,师傅老严和他的两个徒弟,说其它的人要过两天才到。梁静担心运材料忙不过来,我借口来看施工进度,过来亲自搬,半天下来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老严指点:“可以让打零工的过来干。”
“我怎么没看见?”
“和门卫说一声,因为怕材料失窃,都拦在了门外。”
梁静去打了声招呼,很快来了一班人。“老板,我们帮你搬,”在他们眼中,谁都是老板。
“价格怎么算?”
“老价格。五毛钱一捆,每上一层加五毛。”一位操安徽口音、胖胖的男人说。
“不行,太贵了!”我摇着头说。
“不会坑你的,这是国营牌价。”胖男人打趣着说。
人多力量大,一会儿就将材料全部运上来了,胖男人临走时递给我一张名牌,“安徽颖上凤凰搬运公司,章盟。”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公司的技术人员赶过来了,铺装质量总体还是满意的,只是对一些细节提了点要求。
第二天有事去浦东。傍晚的时候梁静打电话过来,原来老严自己也在别的地方接了活,只留两个徒弟在这儿铺,没想到质量不合格,判令返工。
等我赶到时,梁静正在和老严大声争吵着,原来老严只答应返工,踢脚线和门扣条等损失他不认,说到激动处他吩咐徒弟收拾东西走人。
我赶紧拦住,说:“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要连夜返工。工钱没有,夜宵我们提供。”
老严说:“还是这位小兄弟说的在理,我们都是些穷打工的,总不能让我们贴老本吧?”
走到楼下,梁静嘟哝道:“这样下去,不亏钱才怪呢。”
“不会,那些东西反正是公司无偿提供的,我再让仓库多发点。”我笑笑说:“走,吃饭去。”
梁静心不在焉地扒着饭,那些饭好像不是吃到嘴里,而是吞进了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地方。
“怎么,有心事?”我看着她问。
“感觉好像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以后还怎么撑下去啊?”
“没关系,我请了专业人士过来了,明后天就到。”我笑着说。
“真的?”
我点点头,说道:“是我表舅,他会带了一批人过来。”
“那太好了。”她马上来了精神。
“不过这两天你要辛苦点,一定要盯在现场,第一炮一定要打响。”我催道:“快吃吧,吃完你先回去,晚上我在这儿盯着。”
梁静赖着不走。我脱下衣服亲自干。“你也会?”梁静问。
“这东西其实很简单,只要细心就行。”
老严也说:“那真不假,能比你们玩的那电脑还难?”又冲着那几个徒弟说:“简直是饭桶,都是些猪脑子!”
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累得澡也没洗,倒在床上睡着了。
公司的技术人员每隔两天过来一次,后来看看没什么问题,干脆不来了。装修渐近尾声,老严也过来和我商量:“下一个工程你包给别人吧,我手里的活忙不过来。再说像你们这样的高要求,我们做着吃力。”
我正求之不得,假意挽留了几句,就答应了。那天返工的工资我也付给他了,老严临走时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兄弟,你人不错,以后有事要我帮忙,你只管吱一声,保证随叫随到。”
表舅的铺装技术的确厉害,技术人员很满意,拍着我的肩膀说:“吴桐,达到这种标准就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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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齐姐不肯原谅我
很久没在公司吃饭了,今天的伙食还不错,刚吃了两口,林佳也端着碗过来了,好像有心事,我轻声问:“怎么啦,不开心?”
她摇摇头。
我看着她说:“你骗不了我,全写在脸上呢。”
她看了我一眼说:“吴桐,像我们这样打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怎么啦?一口想吃个胖子?”我看着她问:“是不是家里又缺钱用?”
她点点头说:“我爸现在在吃一种进口药,效果好像不错,神智也比原先清醒。但这种药很贵,现在是断断停停。我觉得自己真没用!”
我看着她说:“别急,我们一起来想办法。”
下午两点多时,总经理让我去他办公室,敲门进去的时候,只见他正在和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聊天,那男人留着齐肩长发,俊美的外表下掩藏不住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穿着时髦但气质咄咄逼人,眼睛一直在我身上转,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总经理对我说:“这位就是我上次跟你说过的杜晖杜先生。”
“您好!很高兴见到您。”我笑着和他打招呼,他显得很傲慢,斜躺着,身子动也没动,伸手象征性地握了握。
过了很久杜晖才冒出一句:“也没看你有多特别,不知道哪点吸引人?”
太没礼貌了!我强忍怒火,笑笑说:“我本来就很一般,哪像你,头发就很特别。”
“是吗?”他忽然来了精神:“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夸奖。”
“当然,我爸曾经说过,男人留长头发的只有三种人:艺术家、乞丐和神经病!”
“你。。。。。。”他气得脸都白了,指着我对总经理说:“你要好好管管这家伙,一点礼貌都不懂。”
“若要人敬已,必先已敬人。”我恨恨地说。
“吴桐,他是我朋友。”总经理阻止说。
杜晖还想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响了,马上拿起来接听;“什么?他们要撤单!你们想办法把他稳住,我马上回来。”脸都变色了,和总经理打了声招呼,急匆匆地离开了。
总经理看了我一眼说:“一来就吵着要见你,没想到一见面你俩就掐上了。”
“他太不懂礼貌了。”我气愤地说。
“他平时并不这样啊。”总经理笑笑说:“他手中有家广告公司,如果这样和人谈生意,公司早就关门了。”
总经理接着絮叨:“我都感到奇怪,他每次见到我都问你,没想到你们真的见了面却闹得不欢而散。”
我也不知道原因。
第二天上班时,我将一万块钱递给林佳,她激动的嘴唇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才说:“吴桐,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是吗?”我玩笑说:“那你就请我吃饭吧。”
没想到她当了真,晚上硬拉我下馆子。两人喝了点酒,有点儿醉了,背靠背坐在公园的大草坪上看星星,好久都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林佳用手碰了碰我,说:“吴桐,这个给你。”
是一张纸,打开一看是借据,我当时就生气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心里不安啊?”林佳说:“考取大学那会儿,由于家庭困难,我原本打算放弃的,母亲苦苦相逼我才过来的。如果你不同意我去书屋打工,我早就缀学了。”
“好几次寄钱回家,母亲都不敢收,生怕我学坏。我说是你资助的,她就是不相信,说天下哪有这种好人?吴桐,你的情我这一辈子都还不完。”
我笑笑说:“你简直把我神化了,除了这一万块钱,你不欠我的。咱俩算是互惠的,你努力工作帮我赚钱,我自然要给你适当的回报,这是天经地义的,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她转过身伏在我怀里嚎啕大哭,少女的馨香缓缓流入我的鼻孔,忽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悸动。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快停下来,别人以为我欺负你呢?”
“你就是在欺负我了,为什么对人家这么好,一直勾住我的心。”她幽幽地说:“吴桐,齐姐不是离开你了吗,你就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吧,我会真心实意对你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谢谢你,林佳,我们不能。我心里只有她,并且我们已经有了孩子。”
“孩子?”林佳抬起头来问。
我把事件的始末全告诉了她,林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过了很久才说:“她真不容易,你再也不能辜负她了。”
母亲的电话接二连三打来,丁雪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哥,我现在听到电话铃响,头皮都发麻!”
“你那叫活该!”林没好气地说。
“彭松林,我和你没完!”丁雪娇跑过去又咬又踢。
丁雪娇最近特别喜欢打麻将,一有空闲就非要拉我们一起消遣。每次坐在桌前,就大发感慨:“何以解忧?唯有搓麻,”一脸沧桑,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礼拜六的下午,四个人又聚在一起,吃过午饭,没事可干,她又吵着要玩。林是新手,连么鸡什么的才刚刚认识,为了讨女朋友的欢心,只好硬着头皮上。
林手气特背,整个下午只赢了一牌,也难怪,该碰的没碰,该吃的没吃。经常玩牌的人都知道,如果点闭,出什么牌都可能放炮,整个下午,林把放炮的技术练得炉火纯青,一发而不可收拾。
丁雪娇刚开始还忍着,后来气得直瞪眼。我不服气地说:“你再说下去要伤和气了,就该我和媛媛输吗?”
媛媛也随声附和:“就是。”
丁雪娇赶紧说:“媛媛,我没说你。”
“那就是针对我啰。”我抗议道:“妹夫送点钱给大舅子用用有什么关系?”
“请注意你的用词。”她回击说:“我们几个人就你有钱。”这也太直白了吧,让我郁闷了好半天。
牌局结束时还不错,我赢了200多块钱。晚饭自然是我请客,吃饭的时候,丁雪娇笑嘻嘻地对我说:“哥,我有重要情报出售。”
“什么情报?”
“关于嫂子的事,把你下午赢得那些钱掏出来。”
好心痛,我很不情愿地把钱交给她。
“明天下午,我陪嫂子去医院给孩子打预防针,你要想办法不小心遇到我们。”
兴奋得一个晚上都没睡,第二天中午,我们早早坐在咖啡厅里等。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过了很久才接到消息,马上往医院赶。
林装肚子痛,一路走一路哼,媛媛瞅了瞅说:“你这也不像啊,疼成这样还不流汗,一看就是装的,你等等。”
跑到卫生间把手绢弄湿,在林的脸上狠命地沾着,整个脸被她弄得湿淋淋的,心里好过意不去,林说:“咱俩谁跟谁啊,现在就是把我全身弄湿了也没关系。”
媛媛碰了碰林说:“她来了。”
齐姐也看见了我,怔怔地呆在那里,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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