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来,谁怕谁:一个士兵练习爬树,忽然他从树上掉下来,军官问他怎么啦?他说有两只松鼠跑到他裤裆里去了,这我还忍了,可是它们进去了却说:咱们把果子分了吧!
“*!”俩人都瞪着眼睛说。
大年初一,没地方买饭,大家只好饿着肚子,能说的话都说完了,能讲的笑话都讲没了,徐姐的父亲才过来,和他客气了几句就起身往家走。
天放晴了。刮着特别凛冽的风,行道树上残存的叶子在风里翻着跟斗落到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声,丁雪娇忽然站住,好像在倾听着什么?我走回去正要开口,她竖起中指:“嘘。。。。。。”过了很久她才说:“你听见吗,它们在空中哭泣!”
“妈吖,遇鬼了!”我撒腿就跑,“等等我,”丁雪娇在后面狂追。
在饭桌上我们狼吞虎咽,母亲心疼地看着我们:“慢点,别噎着!”
丁先生喝了一口酒说:“我明天要回去一下。”
“为什么?”我们问。
母亲看了我们一眼说:“你爸那边有很多亲戚,要去走动走动,再说祖坟在那里,也要给他们拜拜年。”又转过脸对丁先生说:“对不起!我要送孩子返校,没办法和你一同回去,明年我一定补上。”
“我知道,回去也只是一种形式”丁先生摇摇头:“那我明天早点走。”
母亲天没亮就起来弄饭给丁先生吃,我们也爬起来送行,母亲准备了很多土特产,还有吃食,一一装进车里,千叮咛万嘱咐,又走过去帮丁先生正了正领带。丁先生看了一眼丁雪娇说:“要听话,到学校打电话给我。”转身上车,很快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接下来几天,除了去给父亲拜了个年,基本上都呆在医院里。徐姐病情很稳定,医生安排初五出院,丁局长又动员一位堂弟媳来帮忙照看徐姐。
根据医生的建议,为防止病人着凉,出院时间安排在中午前后。初五一大早,我就将母亲的车开出去好好清洗了一遍。回来时,听见屋里有说笑声,推开门一看,是林,好多年没见了,自然是很高兴。
“他每年都来的,你走得早,没见着罢了。”母亲说。
丁雪娇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他,少有的清静,我介绍说:“这是我高中的同学,也是最要好的朋友,林。”
又对林说:“这是我妹妹,丁雪娇。”
这丫头今天怎么啦,忽然变得扭捏起来?林帅气地向她问好,这丫头竟然脸红了!
母亲站起身来说:“我早点烧饭,你们吃过饭再过去吧。”
“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坐会儿就走。”林站起来说。
“你急什么,”我把徐姐的情况告诉了他。
“要我帮忙吗?”林看着我问。
林能去帮忙当然好,让我一个人背徐姐上楼还真有点吃力,“你有时间吗?”
“有,大正月里,能有什么事呀?就这么说定了。”
母亲让我帮忙淘米。等我返回时,只见他俩在说过不停,丁雪娇笑的好甜,林的专业是精密机械和精密仪器,俩人很自然地聊到海湾战争,聊到精密的制导武器,丁雪娇看他的眼神由佩服很快就转到崇拜。
吃完饭,母亲从柜子里取出一只新买的手机递给林说:“这是阿姨给你的。”
“太贵重了,我不要。”林推辞着。
“你这样阿姨会不高兴的。”母亲说:“下半年要实习了,没个手机怎么行。”
说了半天他才收下。他看了我一眼说:“吴桐,我正是为实习的事来找你的呢。我想去上海实习,能不能帮我联系联系。”
“你真找对人了。”丁雪娇接口道:“他认了一个姐姐,公务员,很厉害的。”
我瞪了她一眼说:“别听她胡说,我试试看吧。”
医院真给丁局长的面子,徐姐是被救护车送到她父亲的楼下的。幸亏有林帮忙,我们才好不容易把徐姐弄进屋,一切安排妥当后,我们又一起去*帮林入了网。
林走后,丁雪娇看着我说:“哥,你那同学长得好帅,说话也蛮有趣的。”
“是吗,你是不是对他一见钟情啊?”我打趣道:“我给你们做媒吧?”
“不理你了,讨厌!”过了一会儿又问我:“哥,你去过他家吗?”
“去过。”
“他们家是不是很穷?”
“农村人供养一个大学生本来就不容易,再加上他妹妹生前治病花了很多钱。”
“他妹妹死了吗?”
我点点头,把以前的情况说给她听。“他妹妹是你的初恋?好凄婉哦,像小说里的情节一样。”
提起梅,我又想到了齐姐,心情忽然变得沉重起来,无精打采地往家赶。
*******谢谢阅读,请关注后续章节,转载请注明出处,作者QQ:314402998*********
第一百七十六章 反常的事(1)
母亲把空调温度调得高高的,我们围坐在桌旁吃零食。感觉太热了,我走过去准备将空调关掉,丁雪娇抗议地叫了一声:“哥,不准关,我怕冷!”只好作罢。
脱下外套,还是感觉很热,最后脱得只剩下一件羊毛衫,母亲的眼光忽然停在我颈部的伤疤上,问:“这是怎么弄的?”
“是别人砍的。。。。。。”丁雪娇口无遮拦,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办法,只好把原委告诉了她,吓得母亲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连声叮嘱我以后要注意。
计划赶不上变化,初六那天表舅过世了,母亲不得不取消送我们去上海的行程,准备让公司的司机送我们,可是人家正在海南旅游。母亲只好托人帮我们买了两张长途车票。
长途车外,母亲隔着车窗不停地絮叨着,听不清,我们只是象征性地点着头。车开动了,丁雪娇将脸贴在车玻璃上,看着母亲的影子越来越小,窗外是雨水,窗内是她的泪水。
“你怎么啦?”我不解地问。
“不知道。”过了很久她才说:“我从小就没享受过母爱,现在有了,一旦离开,真是舍不得。”
这我能理解,找些笑话逗她开心。
我们乘坐的是凯斯鲍尔超豪华大巴,带卫生间的,很舒适。高速公路像一根长长的带子,蜿蜒曲折地伸向远方。路边的行道树像哨兵一样傲然挺立着,好像在欢迎往来的车流。桥与路衔接的不太好,每过一道桥,车子都要颠簸一下,像躺在摇篮里一样,很容易入睡。迷迷糊糊中忽然被丁雪娇摇醒,“哥,我想吐!”
赶紧帮她找来塑料袋,那一通狂吐,翻江倒海,看着都会发抖。她也顾不得形象了,枕着我的膝盖闭目养神。
哪个不知深浅的家伙,用一只声音都变了调的手机播放臧天朔的《朋友》,嘶哑的声音吵得人头痛!
旁边一位老头还掏出烟,美滋滋地吸起来,立即招来一片抱怨声,最后不得不掐灭,剩下的半截烟头含在嘴里不忍丢弃。
看着车里的众生相,不知不觉中又睡着了,等到再次醒来时,已经到达上海境内了。雨还在下,那透明的玻璃门窗上流淌着一条条雨水,被风吹着,向车后部拉出一根根不规则的斜线。
回到住处,俩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醒来,给丁雪娇留了个纸条,告诉她我去齐姐舅舅家了。
嗯响门铃时,过了很久才有人过来给我开门,齐姐的舅舅在家,接过我手里的东西,笑着说:“你又破费了,中午别走,我们好好喝一盅。”
我用眼睛搜寻着,齐姐的舅舅笑了一声说:“你不用找了,丫头没来。”递给我一杯茶说:“来,先暖暖身子。”
齐姐的舅妈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小孩小心翼翼地从楼上下来,我站起来和她打招呼。“是小桐啊,什么时候回上海的呀?”
“昨天下午。”我赶紧回道。
她抱着小孩径直向我走来,说:“帮我抱一下,我去厨房收拾一下。”
宝宝胖嘟嘟的,脸上的肉都耷拉了下来,双下巴那么大,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白嫩嫩的肌肤,好可爱哦,看着就有一种亲切感,他一直冲着我乐,左侧的小脸上有一个小酒窝在翕动;没牙的小嘴笑起来真逗。
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宝宝,是“思事成伤”的那张照片,不对,那小孩比他瘦,有点皱巴巴的;这个比他壮实。
齐姐的舅舅在旁边开心地看着。“这个小孩真可爱,是谁的呀?”我笑着问道。
“是。。。。。。是我外甥的。”齐姐的舅舅答得很含糊。
“哇!”他的哭声好响亮。齐姐的舅妈匆匆走过来,看了一下说:“这个小坏蛋,又把尿屙到裤裆里了。”准备抱走换尿片,我叫了一声:“先等等!”从皮夹里取出1000块钱塞在襁褓里,说:“给孩子买点吃的。”
齐姐的舅妈也不拒绝,坦然接受,弄得我心里很不爽,心说:有钱人就是不同,1000块钱都买不到一个“谢”字。
最要命的是她换完尿布,又把孩子抱了下来,“以前没抱过孩子吧?今天让你好好过过瘾。”
小家伙劲头十足,不停地对我“哦哦”着,像在诉说着什么,后来可能是玩累了,在我的臂弯中睡着了。齐姐的舅妈真过分, 我抱得那样辛苦,也不把孩子抱到床上去,只是从厨房里探出脑袋看着我们微微地笑。
我认真端详着熟睡中的宝宝,怎么就这么熟悉呢?我绞尽脑汁地想,实在想不起来。楼梯上有微微的响声,我慢慢抬头看,是一双熟悉的脸,齐姐?揉揉眼睛细看,什么都没有了,难道是错觉,我抱着孩子向楼梯走去,想看个究竟。
“吃饭了。”齐姐的舅妈大声叫着,我只好尴尬地折回身。齐姐的舅妈终于把孩子抱走了,丢下了一句莫名其妙地话:“总算让妈妈歇了半天,这个吵人的家伙!”
今天发生的事都有点怪怪的?小孩那张看似陌生却又感到特别亲切的脸;齐姐舅妈的那些反常举动;还有楼梯口出现的那张一闪即逝的面孔。。。。。。难道齐姐的舅舅和舅妈有事瞒着我?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些问题。
晚上好无聊,又去网上闲逛,“思事成作”的QQ图像一直亮着,给我发了好几个短信我都没回,好佩服她的毅力,我删的快,她发的快,一气之下把她拖到黑名单中去了。
眨眼又有一个新的QQ要加我,同样叫“思事成伤”,败给她了,回道:发觉你的皮不是一般的厚,我都不想理你了,干吗还缠着我?
思事成伤:对不起!我为上次的话向你道歉,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我愕然: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思事成伤:查你的IP呀,这都不知道。
我:怎么查,能教我吗?
思事成伤:嘻嘻,以后再告诉你。
我:我今天去我女朋友的舅舅家了。
思事成伤:看见你女朋友了吗?
我: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她只是发些搞怪的卡通图片过来,并不发表任何观点,问急了就说:你是不是心痛那1000块钱呀?
我:不是,只是觉得很反常。
思事成伤:我觉得你有点笨,好好想想吧。我先下了,记住,无论怎样都不准删我的QQ,否则没完。
很快隐去。
日子在不经意间滑过,寒假很快就过去了。昨晚玩闹到12点多钟才睡,清晨又起这么早,好痛苦哇。
“早起太难受了,我还是住到学校去。”丁雪娇摇着脑袋说:“哥,这个房间给我留着,我礼拜六、礼拜天来住。”口气不容拒绝。
骑着自行车带着丁雪娇向学校赶去,又看到了分别一月之久的难兄难妹们,好亲切。“你瘦了”,“她胖了”。。。。。。好一通评论。
教授端着茶杯走进来,沸腾的教室马上安静了下来,几句问候语后就开始上课。教授好厉害,中气十足,娓娓道来,面前的讲义仿佛是个摆设,像极了那个说评书的老先生单田芳。只可惜吐字没人家准,“王”和“黄”不分,很多字的声调都不准。
下面一片哈欠声,也难怪,刚开学,大家的心都玩野了,注意力不能集中,头脑昏沉沉的,好多人都趴在桌上休息。
“今天我们先讲《击壤歌》,中国最早的诗歌要追溯到公元前11世纪至6世纪的《诗经》,但比《诗经》更早的诗歌有没有?学术界一直难有定论。而我认为有,《击壤歌》就是目前所知的流传下来早于《诗经》的一首诗。”
教授敲了下桌面,“你们现在不听,等考试时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再过一年就要毕业了,大家要有紧迫感。”老头不满地看了一下恹恹欲睡的学生们,继续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