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了一下午的懒,可把我累坏了。”丁雪娇抱怨道。
“芸芸还在吗?”
“刚刚被她妈妈接走了。”丁雪娇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都饿坏了。”
等我回到家时,丁雪娇抱着一包薯片在卖力地嚼着,嘴里嘟哝道:“怎么才回来呀?饭也不烧!”
我白了她一眼说:“一个大姑娘家,连饭都不会做,还好意思说。”
她讪讪地笑着,将薯片递给我,讨好地说:“你也来一片?”
懒得理她,转身向厨房走去,她追过来,硬将薯片塞进我的嘴里,口中还念叨:“好哥哥,别生气喽。”神态娇羞,这丫头,就是恨不起来。
饭后闲着没事,我走进房间,开机去SOHU社区转了转,还是原先那些内容,更新怎么这么慢!登陆游戏,和怪物一通恶战,一刀将它斩于马下,怪物扭曲的面孔,一滴一滴地流着鲜血,好恶心!
在网上东游西荡,再次打开QQ,在线会员上,“思事成伤”的卡通面孔忽然亮了起来,马上给她发了条信息,很快回复:有事吗?
我:没事就不能找你聊天了?
思事成伤: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了,什么时候回家呀?
我愕然:回家,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家?
思事成伤:嘻嘻,猜的,我聪明吧。
我:我总觉得你认识我,你有视频吗?让我看看你。
思事成伤:没有,等有空我去买一个。对了,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后天回去。如果不是为了母亲,我真不想回去。
思事成伤:为什么?
我:每逢佳节倍思亲,这段时间,我特别想我的女朋友。
思事成伤很长时间没有回复,我问道:怎么啦?不想聊了吗?
思事成伤:不是,刚才宝宝在哭,现在好了。看不出,你这种人也会把女朋友当亲人?她都狠心离开你了,你还惦记她呀。再找一个呀,爱情其实很简单,一个人退场了,替补就该上场了,依旧是从前的游戏,并没有多少失落。
我:明知道你在损我,就是没办法生气,唉!我这是自作自受。不是有一句话: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心里的位置已经被她牢牢占据,哪能容下其它人?
思事成伤:知道这样还伤女朋友的心?
我:我很后悔。但我不是成心的。
思事成伤:话又说回来,你女朋友也不对,虽说爱是一种占有,也是一种自私,但她也不应该把你拴得紧紧的。
我:不怪她,是我没有考虑她的感受。
。。。。。。
新年的脚步声慢慢向我们逼近,明天就要回家了。吃完早饭,先去市场买了很多菜和吃食,把冰箱塞得满满的。
丁雪娇不解地看着我说:“哥,明天不是要回家吗,干吗买这么多东西?感觉你要在这过年似的。”
我笑笑,未做答复,转移话题说:“我要去书屋和网吧看看,你能不能帮我把东西整理整理?”
“行啊,有没有报酬?”
“有。”我举起手说:“赏你几个暴栗怎样?”
丁雪娇用手护着脑袋说:“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走进书屋,徐芳正在看书,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我笑着问:“看书有这么痛苦?”
“你来啦。”扭头对王琴说:“去给吴桐泡杯茶。”
“什么时候回家呀?”徐芳扯过一把椅子,问道。
“明天。对了,刚才在看什么书呀?”
徐芳扬起封面给我看,原来是《黎曼几何和几何分析》,“你真用功!”我由衷地赞道。
“很吃力,”她看了我一眼说:“这题怎么做?”
“我试试。”这道题真难!急得我抓耳挠腮,真想放弃,面子上又下不来,最后还是侥幸解出来了,在徐芳的道谢声中我落荒而逃。
网吧的人不多,林佳站在收银台前,专心致志地投掷飞镖,目标是侧面墙上的一个圆形靶子,水平真臭,十中一二。
“这东西不错,谁买的?”我问。
“你来啦。”林佳赶紧停止动作,“罗德明买的,说值夜班时用这东西能解困。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飞镖是一种风靡欧美的简易健身运动,在我国虽然还没有普及,但在沿海地区已经悄然兴起。听说这种活动具有独特的健身功能,不仅可以锻炼人的平衡力、眼力以及注意力,还能开发人的大脑,调节神经系统,消除疲劳、减缓压力、振奋精神。我拿过林佳递过来的飞镖试了试,由于姿势不对,再加上用力方法也不正确,脱靶。
我往前移了移,这次成功了,好高兴!林佳撇撇嘴不屑地说:“你那姿势要多丑有多丑,站的位置也不对,要站在离靶标米的地方投掷,我来教你。”
她耐心地给我讲解一些要领,如何持镖、如何站立、如何确定方向以及如何投掷,手把手地指导,几轮下来,我渐渐领悟到其中的要领,用拿毛笔的方式持镖,注意动作的平衡,用小臂带动手腕发力,镖无虚发。
“我现在总算知道什么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了’,刚才该留一手的。”林佳叹道。
“小气!”我哈哈笑着说:“韩愈不是说过:师不必贤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师,男孩子有这方面的天份,如是而已。”
“和你相比,我很受伤,我练了5天了,成绩还这么臭!”
“哈,哈,谁让你那么笨呢!”我调侃道。林佳一脸愠怒,怕她发脾气,我赶紧解释说:“女孩子腕力不足,肯定缺少准头。”
“原来是这样呀。”林佳一脸释然。
我松了松领结说:“不玩了,累得我一身汗。”
林佳从兜里取出一只手帕,含羞地走过来为我擦拭额头上的汗,这不好吧,我推拒了一下,见她态度坚决,只好依她。
“你什么时候回去?”她将手帕小心地折好放回兜里。
“明天一早。”我回答说:“我明天会把钥匙送过来,吃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可别替我省哦。”
林佳眼圈红红地说:“吴桐,谢谢你!”
等我赶回家时,丁雪娇正捧着一块香喷喷、黄灿灿的PIZZA在那儿啃呢,我吞了一口唾沫,“也不给我留点呀?”
“你也想吃吗?”丁雪娇头也不抬地说:“根据美国营养协会估算,一个12吋皮萨外面裹着的酥派就含有140卡路里的热量,里面的东西卡路里的含量更加惊人!”
“我知道了,你是帮我减肥呀,太谢谢你了!”我一脸感激状。
“死样!”丁雪娇扑哧一声笑了,从微波炉里取出一只PIZZA递给我说:“我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为什么关机?”
“关机?”我取下手机看了一下说:“这手机好淘汰了,昨晚才充的电,现在又没了。对了,你刚才出去啦?”
“没有。”
“那这。。。。。。”我指着手中的皮萨问。
“爸爸刚才来过,是他带来的。说到浦东办点事,明天早晨过来接我们。”
“我的东西整理好了没有?”我用面巾纸擦了擦嘴角问。
“好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哥,这条围巾真漂亮,送给我吧?算作酬劳。”是林佳送我的,看着她那热切的样子,实在没有办法拒绝,只好点点头。丁雪娇喜滋滋地围在脖子上,对着镜子臭美了好半天。
丁先生是8点多钟过来的,喘着粗气跑上来说:“早晨雾真大!路上堵得一塌糊涂。都收拾好了没有?你妈还等我们回去吃中饭呢。”
东西不多,等我们赶到楼下时,雾气已经全部消散了。又是晴天,又是万里无云。
“直接走吗?”丁先生问。
“我还要去网吧一趟。”我回答说。
来到网吧楼下,丁雪娇叫住我说:“等等我,我也想上去转转。”
走进网吧,只见林佳正在扫地,看见我进来,甜甜地叫了声:“早!”
丁雪娇也笑着和她打招呼:“林佳,过年也不回去呀?”
“是呀。。。。。。”林佳的笑容猛然僵在那里,只见她直直地盯着丁雪娇脖子上的那条围巾,眼神里充满了愠怒,猛地转过头。
丁雪娇知道闯祸了,结结巴巴地说:“今天早上太冷了,我是。。。借用一下的,要不我现在就脱下来还给他。”说罢扔下围巾跑下楼。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赶紧解释说。
“你有什么错,东西是你的,你爱给谁就给谁。”气得将手中的飞镖向靶子掷去,正中要害。我摸了摸脑袋,感觉那东西正扎在自己的头皮上,我甩甩脑袋将钥匙递给她,林佳狠狠地摔在地上,“你这是干什么?”我生气地说。
“看不惯你可以不理我,”网吧里的人都好奇地看着我们。我捡起钥匙放在收银台上,头也不回地向楼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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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家庭暴力
丁雪娇嘟着嘴坐在后座上,当我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时,她咬牙切齿地对我吼道:“坐到后面来。”我看了看丁先生,他无奈地耸耸肩,向后面努努嘴。
车刚开动,丁雪娇就大声质问我:“吴桐,你是不是有意让我难堪?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条围巾是林佳送的?”
不等我解释,丁先生就听不下去了,批评丁雪娇:“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早晨还哥呀哥呀地叫,怎么一会儿就变卦了。”
“爸啊,不知道情况就别插嘴。”丁雪娇不满地抗议。
“你又没问过我。”我回答道。
“是不是你们定情的信物?”她瞪着眼睛问我。
“你是不是古典小说看多了,无聊!”我侧转脸盯着窗外。
“林佳那丫头八成是喜欢上你了,否则不会那么激动。”丁雪娇嘟哝道:“长得像根电线杆似的,没想到挺招女人喜欢。”
“你说什么?”我恼怒地看着她。
“没什么,我是说今天天气很好。”她大概被我的样子吓到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哥,你是不是想让她当我的嫂子呀?”
“你刚不是叫我吴桐吗?”我恨恨地看了她一眼说:“我和谁结婚你都无权干涉。”
“我才懒得干涉呢。”说完头一歪倚在我的肩膀上闭目养神,这算什么跟什么吗?我推了推她,她却蛮横地瞟了我一眼,咬咬牙,捏了捏拳头,丁先生在后视镜里看得直摇头。
丁雪娇很快就睡着了,很黑很亮的秀发,用一根黑色的橡皮筋束到一块,几乎全部搭在我的肩上,随着车子的颠簸,弄得我耳后跟痒痒的。我用力推了推她,她却转了个身,一只手放在我的大腿上,那姣好的侧脸舒舒服服地贴在我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重重地吹在我的脖子上,让我感到一阵阵燥热。
好在此时丁先生以为我们都睡着了,全神贯注地盯着路面。这个可恶的丫头,我不敢再推她了,可以断定她肯定在装睡,逗我玩呢。要命的是这段时间一直处于休眠状态的小弟弟忽然苏醒了,顽强地支起了一个小帐篷。好难受啊!我悄悄用肘部压住它,随着车身晃动,手肘不停地摩擦,小弟弟竟然产生了莫名的*,简直丢死人了!
丁雪娇忽然睁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一脸的坏笑,窘得我无地自容,想再次推开她,没想到她反而把脚压在我的小腿上,手在我大腿上捏了捏,败给她了,我只好一动不动地保持着现在的姿势。
好不容易到了服务区,吃了一点点心,重新出发时我对丁先生说:“叔叔,我来开吧?”
“你行吗?”丁先生看着我问。
“他开的车比你这破车要高档的多,是宝马呢。”丁雪娇揶揄道。
“好吧,我正好可以休息一下。”丁先生把钥匙递给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后才打开车门钻进去。
丁雪娇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回过头对丁先生说:“爸,给我一个抱枕。”
“你干吗不坐到后面去?”我问她。
“要你管,快点开。”丁雪娇蛮横地说。
懒得理她,我专心开车,“为什么不说话?”她没话找话。
“开车时不能说话,这点常识都不懂。”我没好气地说。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们呀?我都和你一样叫妈妈了,你却一直叫我爸叔叔,难道不是吗?”
“叫什么都一样。”丁先生打着哈哈说。
“怎么会一样呢,那样就显得很生疏,既然是一家人了,就应该改口。”
“我改还不行吗。”我低声说。
“那好,现在就叫。”
“我。。。。。”
“快点!”这丫头不依不饶。
我把车子停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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