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人大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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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人大老婆-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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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赶到修理厂时车已经修好了,我上去试了试感觉还不错,付了钱赶紧往回开。

  天阴沉沉的,开始飘雪花了,还好路面并没有积雪。我们的车开得很慢,等回到市里已经是下午1点多了。

  徐姐说:“我去医院看看媛媛的妈妈,你去吗?”

  我想了想说:“那就一起去吧。”

  当我们推开病房的门时,媛媛正在和她母亲说着话。看见我们进来媛媛很高兴,说:“小姨,我妈好多了,她今天都能说话啦”。接着又和我打了声招呼。

  “是吗?”徐姐高兴地问:“她吃了没有?”

  “没有。”媛媛摇摇头。

  徐姐转过脸面对着媛媛的母亲关切地问:“姐,你好些了吗?”

  媛媛母亲点点头。徐姐伸手把搭在她眼睛上的一小缕头发拂开,然后轻轻地抚摸她的额头,那脸瘦的只有徐姐的巴掌大了。

  不久丁局长来了,这两天他和媛媛轮流来医院照看媛媛的母亲。看见媛媛的母亲精神有所好转,他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兴奋。丁局长把我们叫到门外,忧心忡忡地说:“这可能是回光返照,坚持不了多久。”

  徐姐和媛媛当时就哭了起来,丁局长劝道:“你们不要哭了,好好陪陪她吧。”

  接着又想起了什么,对徐姐和媛媛说:“你们等会弄点热水,给她洗个澡,换上新衣服,让她光光鲜鲜地走。”话没说完丁局长自己也忍不住哭了。

  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费了好半天才把她们劝停。

  徐姐把我叫到一边说:“你能不能去我家帮我拿套衣服来?”是呀,这身衣服太靓了!不适合这种场合穿。

  徐姐又说:“衣服在客厅的椅子上,我去上海时换下来的,这是我家钥匙。”

  等我赶回医院的时候很远就听见徐姐和媛媛的哭声。原来媛媛的母亲病情加重已被送进了急救室。

  那一刻我想起一个故事,叫“灯芯将残,油尽灯枯”。是说一位名医,不仅医术高明,而且收费低廉。一天一位年轻人用轮椅推来一位气息奄奄、半身不遂的老人。年轻人哭着说:“大夫,救救我父亲吧,看了好几个医生都没有起色,他快不行了。”医生仔细量了量老人的脉搏、血压、查看了老人心肺功能等,发现老人病入膏肓,已无药可救了。他于是带着年轻人来到一个佛堂,不大的空间里除供有一尊佛像外,就只见供桌上两盏酥油灯在不停地闪烁着,医生指着第一盏灯对年轻人说:“每盏灯都需要灯芯和灯油共同作用才能燃烧。这盏灯的灯芯快没了,只剩下一小截时我就想:再添些油进去,应该能延长灯芯的寿命吧,但当我倒入灯油时火焰变得越来越微弱,不久就熄灭了。”然后指着另一盏灯说:“那盏灯的灯油快没了,随着油的消耗灯芯就会不断缩短,这时我若再注入灯油,它照样会熄灭。”医生缓缓地说:“灯油和灯芯就如我们的生命,当灯芯将残,油尽灯枯时我们只能放手。”

  是啊,灯芯将残就让它残吧,油尽灯枯就让它枯吧,有什么力量能阻止它呢?

  丁局长手插在头发里,垂着头孤伶伶坐在椅子上,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好可怜。我想走过去劝劝他,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一会一位医生匆匆走了出来,丁局长箭步冲过去问:“大夫,怎么样了?”

  医生摇摇头,对我们说:“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大家哭着冲了进去。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媛媛的母亲在众人注视下慢慢闭上眼睛。走得那么安祥,那么从容,好像睡着了一般。是的,她累了,她要好好睡一觉。

  媛媛和徐姐的哭声好凄惨,撕心裂肺! 。。

第十九章 参加葬礼
告别仪式安排在三天后进行。我原来准备不去的,但母亲说这样不好,建议我还是去。我知道母亲心里的小九九,如果和我一同去就少了几分巴结的味道。

  告别仪式从中午11点钟开始,安排在兰花厅中举行。遗体被安放在大厅中央,媛媛的母亲安卧在鲜花绿叶丛中,身形瘦小,脸上化了一层浓浓的装;大厅正面挂着媛媛的母亲遗像,大厅两侧摆满了花圈和花篮。现场除了媛媛和徐姐的抽泣外显得很安静,仿佛所有人都怕惊动了熟睡中的媛媛的母亲。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生离死别的场景让人心情很沉重。

  告别仪式快要结束时,一位白发老人忽然坐在地上老泪纵横,大家都面面相觑,现场没有人认识他。当他一声:“爸爸对不起你呀!”的哭声刚落,徐姐像疯了一样跑过去扯着他往外拉,一边大声叫着:“我和姐姐都不想看到你,你给我出去。”大家赶快把她拉开。

  这就是徐姐的父亲?他身材高大,四方脸,满头银发,额头爬满小溪似的皱纹。从他的叙述中我们才知道当年他出狱后无颜再在这座城市呆下去,只身去沿海发展。由于他头脑灵活,没过几年就有了自己的商铺,随着年龄的增大,思乡的情绪特别浓。前两年他把外地的商铺转给了别人,回到市里买了套房子隐居了下来。他说他去医院看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偷偷的,他知道女儿们是不会原谅他的,他为自己所造的孽深深忏悔。

  徐姐的眼里喷射的全是怒火,但眼前的场景不允许她发作,所有的恩怨都要暂时搁置,这是对死者最起码的尊重。

  仪式结束后,媛媛母亲的遗体被火化,媛媛捧着母亲的骨灰盒哭成泪人。

  媛媛母亲的墓地还没选好,媛媛只好将母亲的骨灰盒捧回了家。按丁局长的意思是将骨灰盒送到乡下安葬,媛媛不同意,她说不能让她妈妈孤零零地躺在乡下没人照顾,丁局长叹了一口气说:“孩子,爸爸何尝不想把你妈妈葬在公墓里呀。我去问过了,要一万多块呢,可这几年因为你妈妈生病,家里已经一贫如洗了,爸爸买不起呀。”

  我忽然想起网上看到的一段话,是这样说的:

  生不起,剖腹开刀五千几;        

  读不起,选个学校三万起;        

  住不起,一万多元一平米;        

  娶不起,没房没车谁嫁你?        

  养不起,父母下岗儿下地;        

  病不起,药费利润十倍起;        

  活不起,一月辛苦一千几;        

  死不起,火化下葬一万几

  说的不就是现在的情况吗?我对丁局长说:“我对我母亲说一下,让她给你解决吧。”丁局长摇摇头说:“要是这样的话我要十块墓地都没问题,我不能这样做呀。”是呀,凭他手中的实权,找别人要块墓地不就是一个电话的问题吗?

  后来我说我们几个人想办法凑凑吧,我这有5000块,说着我把那张银行卡拿出来,这卡还是上次母亲给我的;徐姐说她们俩的工资都不高,她也只能出5000块,媛媛的眼泪就像打开的水龙头不住地往下流,丁局长也背过身去抹眼泪。

  星期天的上午,徐姐从单位借了部车早早赶到媛媛家。媛媛抱着母亲的骨灰盒慢慢地走出来,边走边叫着妈妈,大家眼里噙满了泪水,我则是按照我们家乡的习俗,一路走一路洒着纸钱。      

  整个公墓草地一片枯黄,但却非常整洁,翠柏把墓地隔成无数个小方块。媛媛母亲的墓地在最西头,很小,是这里最便宜的墓了,东面还有豪华墓,要十几万。

  徐姐的父亲也来了,是丁局长告诉他的。徐姐根本不看他,就像眼前没这个人似的。老人看上去很伤心,嘴角抖动着,不停地抽着烟。

  我们先烧了一些纸钱,然后打开墓碑下的水泥板,里面已被工作人员预先放入了石灰,媛媛跪在地上,慢慢把她母亲的骨灰盒放在上面,接着又用一块黑纱盖住,最后我帮她把水泥板合上。

  我们在墓前坐了很久,很久。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章 过年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又到了农历新年。今天阿姨没来,母亲亲自下厨准备年夜饭,其实她完全不用这么辛苦,去饭店订一桌就行了,但她偏不,说那样没有过年的气氛。

  我不喜欢过年,因为我已经没有了孩童时的天真和激情。有一个事实摆在我面前,那就是过一年我就长一岁,我的人生就少一年,母亲就老一岁。以前我总想呆在父母的羽翼下不肯成长,自从他们离异后我忽然成熟很多,因为我知道自己有自己的世界要面对,不能总靠他们。

  窗外是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屋里是热气腾腾的年夜饭,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只有两人的年夜饭。母亲强颜欢笑,不停地为我夹菜,自己却不停地喝着闷酒,我劝她少喝点,她却说:“没事,儿子,今天过节,妈高兴。”

  母亲还是醉了,我扶她去睡了。将桌上的饭菜收好后我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往年这个时候能听到父母在楼下看春晚的笑声,今年楼下静悄悄,只能偶儿听到冰箱起动的“咔咔”声。

  我正在房间里想心事,手机响了,是媛媛打来的,问我在干吗?我说在上网,她说她现在一个人在家,她父亲体恤下属去单位值班了,想和我一起玩,我说可以呀,那就过来吧。她想了会说:“我们到外面去玩吧,世纪广场怎么样?”我说行。

  当我把车开到她家时,她已经在楼下等我了。穿着一件红色呢绒大衣,大衣很长,将那条水磨牛仔裤罩住了一半,由于天冷,她站在原声不停地跺着脚,听见喇叭声快速地跑过来,打开车门迅速钻进车里,带进来一股刺骨的寒风,嘴里不停地说:“好冷,好冷。”

  我将空调温度调到最大,借着路边的灯光我从容地看着她,欣赏她那精致的脸,眼圈微红,刚刚哭过?她明显没有从失母的痛苦中走出来。

  “走呀,”媛媛催促道。

  又走神了,我收回目光,赶紧开车。

  广场上人很多,这里是年轻人的天下。在这零度以下的天气里,人们笑着、闹着,尽情地享受着节日的快乐。广场上情侣很多,有的手挽手,坐在露天长椅上看着大屏幕上的春晚;有的亲密地依偎在一起窃窃私语;有的更直接,旁若无人地搂在一起相互亲吻。。。。。

  我们走下车,加入这支年轻人的队伍。晚上这里也安排了一些表演活动,现在正在进行自行车表演呢,只见一个年轻人戴着头盔骑着一部自行车从五个高矮不一的木箱上逐级而上,到了最高处一跃而下,接着他又骑着自行车一下跨过五个木箱子,腾空跳跃,引来围观群众的阵阵喝彩。心里的确很佩服,小小的自行车被玩成这样那真叫本事;接下来又有魔术表演,表演者左手拿着二张牌,朝观众前后各翻看一次,告诉别人他手里只有二张牌,然后把牌收拢,举到胸前,对牌吹了一口气,叫道:“牌来,牌来。”打开手中的牌,他手中竟然有十张牌,紧跟着他又把牌合拢,再对着牌吹了一口气,叫道:“牌走,牌走。”打开时手中又只剩下二张牌了,反复表演了好几次,没人能看出破绽;后来又有本市的歌手上台表演,相比前面的表演就逊色不少,但还过的去。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媛媛冻得不停地发抖,我说:“回车里去吧。”刚开始她还硬撑着,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回到车里。看她冻成这样,我轻轻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不停地哈气,她挣扎着想抽回去,见我抓得很紧就不再坚持。

  这个动作也许让她很感动,媛媛怔怔地看着我,脸颊不断变红,有点兴奋又有点羞涩。我心猛地动了一下,全身的血液不停地加速,身体产生一股股热浪,*又开始不安份起来。

  这时广场上巨大的吹呼声转移了我的注意力,在人们:“5,4,3,2,1”的新年倒计时声中我们又迎来了新的一年。

  我们相互问候着,然后又给各自的好友发短信问候。当我把媛媛送到家时,天边已现出鱼肚白。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一章 拜年
今天是大年初一,实在太困了,母亲叫了好几次我才起来。吃饭时母亲看着我欲言又止,我问她:“老妈,有事吗?”

  她考虑了一会儿说:“等会去给你父亲拜年,东西我都替你准备好了。”

  “我不去。”我摇摇头说。

  “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母亲沉下脸来对我说:“不管怎样他都是你的父亲,我可不想养个无情无义不忠不孝的儿子。”

  “那就去吧,东西我可不拿。”我说。

  母亲没有再坚持,按照母亲告诉我的地址我开车出发了。这是我第一次去父亲的新家。

  为我开门的就是上次我在医院见过的女人,我现在的后妈,非常年轻,穿着一套皮装,个子不高。她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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