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娇瞪了他一眼说:“大姐,你别听他胡说!”许宏志继续嘟哝:“就是吗?这么辣,简直没法吃。”
徐姐笑着说:“我倒是忘了,你们上海人是不吃辣的,我去重做一份。”
丁力阻止说:“重做什么呀,就这些材料能烧出什么好吃的东西呢?”
徐姐说:“东西是吴桐让我和徐芳去买的,他并没有限制钱,你别怪吴桐。”说完眼泪都流出来了。
“够了!”徐芳把碗往桌上一放,指着丁力说:“你他妈的良心让狗吃了,你关在里面的时候是谁为你跑东跑西的?又是谁上窜下跳为你找证据的?你以为律师白给你辩护的吗,别人找你要过一分钱吗?你父母没钱用了,又是谁拿钱给他们的,那钱我还了几次别人都不要。。。。。。你以为别人欠你的吗?你今天就像是只跳梁小丑,看着就让人恶心!”
丁力脸涨得通红,想发作。刘勇也接口说:“你真的不能这样对吴桐,他为了帮你寻找证据,专门租了间房子在那守着,最后还被警察误当坏人抓起来了,当时我和许宏志都在场。”
许宏志也说:“他真够朋友,你知道我姐姐怎么评价他吗?说他自己鬼火一样,却像阳光一样去照亮别人,为你的事,他求我姐姐好几次,我姐姐都被他感动了。”
徐芳接着说:“你这是恩将仇报,你每个月屁事不干,心安理得在网吧领1000块钱工资。”又转过头问朱晖:“你现在多少钱一个月?”
“1200块,是学徒工资。”
“别人是12小时泡在里面,才拿那点工资,你丁力是吴桐的爷,他该孝敬你的?”徐芳喘了一口气接着说:“更何况那里面你没有一分钱投资,不光是网吧,连书屋的投资你父母都全部拿走了,其中也包括我那一份。吴桐和你计较了吗?他每月都给我工资,年底还给我分成,我都觉得亏欠别人的,你难道不感到惭愧吗?”
丁力恼羞成怒,“别说了,再说老子砍死你。”
“我就说,”徐芳捋了捋头发说:“你骂他泥腿子没干,干没干关你什么事?你腿子上的泥是干了,那我问你,在座的又有几个人看得起你?”
我想丁力是疯了,跑到厨房拿出一把菜刀就向徐芳砍去,大家都吓得跑到一边,我赶紧上前护住徐芳,刀一下砍到我的脖子上,血汩汩地往外流,满桌满地都是血,耳旁响起很多哭声,丁雪娇的、徐姐的、林佳的还有姚雪的。。。。。。“杀人啦!”有人吵着要打电话报警,我拼尽最后一点力气说:“不能报警,他还在缓刑期。。。。。。再进去就完了。。。。。”话没说完就昏了过去。
一只淡蓝色的蝴蝶在我眼前不停地飞呀飞,把我带进一座古老的住所,低垂的青砖瓦屋,长满青苔的台阶,颤抖的气浪在阳光下升腾,一只红冠大公鸡,站在墙头上,扑扇着翅膀在打鸣,顺着蝴蝶的指引,我来到房子后面的瓜棚下,一位漂亮的女人背对着我在欣赏南瓜花,那花又大又黄,那女孩裙角轻扬,感觉她已转头,我将目光上移,看到她眉眼一挑,还是那张精致好看的脸,是齐姐,我高兴地扑过去,垂下目光对齐姐说:“鑫,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好吗?”我们紧紧拥抱,在棚间嬉戏。。。。。。惨了,天上乌云四合,不久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好清爽!回头一看,齐姐不见了,我大声叫着:“鑫,鑫,鑫。。。。。。”
有雨滴落在我脸上,我睁开眼,满眼一片白,颈部被牢牢地固定着,“我这是在哪儿呀?”见我醒来,丁雪娇抹了一下眼泪叫着:“哥,你醒啦,在医院,你都睡了三天啦!”
丁雪娇高兴地对门外叫着:“大姐,我哥醒了。”
我苦笑了笑,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二次住院,徐姐问我:“吴桐,你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我想摇头,却动不了。丁雪娇说:“哥,你命真大!医生说再偏两公分,你就没救了!”
“你们没把丁力怎么样吧?”
“别提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了,我和徐芳把他的东西全扔出去了,问他这件事想公了还是私了?公了就马上报警,私了就是让他混出去,越远越好。”
朋友竟然闹成这样,我心里不禁一阵悲哀。
“小桐,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徐姐转身走开了。
“哥,你真痴情,睡梦中都在叫着嫂子的名字,大姐听得都不好意思,躲到一边去了。”丁雪娇笑着说。
“我受伤这件事你没告诉妈吧?”
她摇摇头说:“我本来准备告诉她的,后来医生说你已经过了危险期,我就没敢打。”
“你做的对。”伤口有点儿疼,我停了一下又问她:“我的衣服呢?”
“全是血,我送去洗了。”
“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吧?”
“当然,都在我包里,里面怎么有两个红包?”
“一个是给你的。。。。。。一个是给林佳的。”
“为什么给林佳?”丁雪娇不解地说。
“她家里挺困难的,她又很要强。。。。。。只好借红包资助她一下。”
“我又不缺钱,干吗给我?”
“哎,别人都可以不给,你的一份是万万不能忘的,现在和你做兄妹,以后还要和你做亲家。。。。。。得罪不起呀!”
“刚醒来又开始贫!”她红着脸嗔道。
“请让一下,我现在要给病人打针。”一位漂亮的护士走进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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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我住院了(1)
丁雪娇识趣地走开了。护士示意我侧过身,然后麻利地拽掉我内衣露出半边屁股,我最怕打针,夸张地闭紧眼睛。
“嘻嘻,这是打针,又不是割肉,怕什么?”她说话很好听,软软的,像羽毛一样拨动着我的心扉。
我尴尬地朝她笑笑。只见她将针管里的气体排除,用药棉在我屁股上擦了擦,恐怖的时刻就要到了!可能发觉我紧张,她开始转移我的注意力,“没想到你还挺有女人缘,从入院那天开始,女孩子一拨一拨地来看你,也真够幸福的!”
“是真的吗?我不知道哦。”扭过头,看着她红润的脸蛋,决定逗逗她,就说:“要是全都有你这么漂亮就好了?”
臀部一阵刺痛,我“妈呀”一声大叫,“不认识的人你也贫?满肚子的花花肠子。”
“噗!”受到惊吓,在这不合适的时候我放了个响屁,“呸,臭死了!”她还算敬业,一直坚持把那管药打完。
“你这人怎么回事?一点卫生都不讲。”她瞪着我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红着脸说。
“剩下的我不打了,你找别人吧。”把针管一撂就赌气走了。
“这都是些什么味呀?”护士刚离开,丁雪娇随后就进来了,“哥,怎么还剩有药没打?”
我红着脸把原因告诉了她,她埋怨道:“你也真是,就不能坚持一下?”
我反驳道:“我们老家有句俚语:冷尿饿屁,我好几天没吃饭了,这不很正常吗?”
“我去找她去。”说完气哼哼地往外走。
一位中年妇女领着那位护士进来,一脸严肃地问:“小娟,这是怎么回事?”
小娟涨红了脸,狠狠地瞪着我说:“你问他。”
中年妇女看着我说:“小伙子,我是这儿的护士长。这里是医院,不是酒吧,不准对护士动手动脚,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们会报警的。”
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一激动,奋力扭头想争辩,伤口痛得我差点昏了过去。护士长对小娟说:“你帮他打,我在这盯着,记得以后再帮他打针时要找人陪着。”
小娟一脸得意,等她们走后我问丁雪娇:“刚才为什么不帮我解释?”
“你让我怎么说?难道告诉护士长说是你的臭屁把人熏走的吗?”
“那也不能让我蒙受不白之冤呀?”我哭丧着脸说。
“什么不白之冤?”徐姐拎着一只保温桶进来对我说:“小桐,饿了吧?我熬了点麦片粥,现在就喂给你吃。”
好想上厕所,刚吃了两口,我就不停地扭动身子,“你是不是想上厕所?”徐姐轻声问。
我点点头,丁雪娇红着脸走出了房间,“就在床上吧,这儿有便盆?”
“那多难为情!”我挣扎着想站起来,颈部的护具让我的头部活动受到牵制,伤口痛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看着我难受的样子,徐姐按住我说:“就在这儿吧,你昏迷的那几天不都是我这样服侍的吗。”不由分说地掀开被子,轻轻用手抓住我的*,将盆子靠上去说:“尿吧!”
*受到刺激迅速*,半天也尿不出来,徐姐吃吃地笑着说:“它还能认识我呢,居然向我行礼!”窘得我无地自容,处理完毕后,徐姐打开门说:“雪娇,完事了,快进来吧。”
吃完饭,徐姐对丁雪娇说:“你下午回去上课吧,我在这儿看着就行。”丁雪娇点点头,和我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我和徐姐聊了一会儿天,后来聊到罗德明身上,徐姐红着脸说:“小桐,罗德明向我求婚了?”
我心咯噔了一下,问:“你答应他了?”
徐姐摇摇头说:“人倒是个好人,可他家住在四川大山里,听说到现在连电都没通,更不用说车了,太恐怖了!再说一去就给别人当后妈,我没有心理准备。”
“可以让他到我们那儿安家呀?”
“安家?我一没田二没房,另外他家还有爷爷奶奶,一大家子人。苦日子我是过怕了,我不能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对了,你离婚的事处理好了吗?”
徐姐摇摇头说:“就为点点监护权的问题,搞得我筋疲力尽。”
我想了一会儿说:“你们现在可不能在一起,那是重婚。。。。。。”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徐姐生气了,躲到旁边不理我了。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索性蒙头大睡。
“小桐,快醒醒,有人来看你来了。”睁开眼,天已经黑了,许姐笑呤呤地站在我床前。
我叫了声:“姐。”许姐摸了摸我的额头说:“总算醒了,吃了吗?”
“中午吃了点粥,医生说为避免颈部再次受伤,现在只能吃流食。”徐姐回答说。
“这位就是你让我给她小孩找学校的那个姐吧?”许姐笑着说:“这几天多亏她了,没日没夜地守在这里。”
“哪里,你不也是来了好几次了吗?”徐姐笑着说。
“谢谢你们,姐!”我看着她俩说。
“不谢。”许姐站起来说:“我今天正好买了排骨,这就回家给你炖汤去,等会儿让许宏志送来。今晚让他守在这儿,也该让大姐回去好好休息一晚上了。”
许姐刚走,丁雪娇她们就来了,徐芳问:“吴桐,好点了吗?”
我笑着说:“好多了。”
“都是因为我,害你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本来该我在这儿服侍的,大姐不放心。”说着她从包里取出一匝钱说:“这里有一万块钱,给你当医药费,我知道不够,可我只有这么多了。”
“你这是干什么?”我看着她说:“快收起来,否则我生气了。”丁雪娇也过来阻止说:“徐芳,又不是你的错,你干吗要掏钱。”
“这一刀是他替我挨的,我心里过意不去呀!”徐芳哭着说。
“我这不是没事了吗,事情都过去了,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姚雪说:“吴桐,那场面真吓人,我去扶你时血都喷到我嘴上,害我好几天都吃不进饭。”
刘勇也说:“丁力这家伙真混,当时你都那样了,他还拿着刀准备砍徐芳,说一切都是徐芳造成的,多砍一个就多赚一个,要不是我们反应快,那天真要出人命。”
我笑笑说:“这样也好,我和他两清了。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亏欠他的,当时要不是我们推波助澜,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刘勇摇着头说:“我不这样认为,是他不懂得珍惜,现在连小孩都知道,男女在一起要采取措施。。。。。。”我见他越说越离题,赶紧用眼神阻止他,等他回过神来,只见徐芳羞得满脸通红。
“徐芳,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刘勇结结巴巴地说。
丁雪娇赶紧过来说:“哥,我把你的电脑带来了,刚给你充了200块钱,你省着点用,无线上网很贵的。”接着伸出手说:“拿来吧。”
“拿什么?”我疑惑地看着她。
“200块钱呀。”
“你就这样对你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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