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看了他一眼,眼睛里露出一丝惊喜,但瞬间就熄灭了。
男人看上去比真实年龄小,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闪着睿智的光,是个老帅哥,我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吴桐,是姚雪的同学。”
他也微笑地伸出手,和我握了握,那手白皙而修长,保养很很好,他说:“你叫我老秦吧,走,一起去吃顿饭。”
席间他吞吞吐吐地对姚雪说:“小雪,我爱人可能会去学院找你麻烦,这段时间要注意一点。”
姚雪吓得脸都变了色,我很生气,严词质问他:“这不是你造的孽吗?你为何不想办法阻止。”
他战兢兢地说:“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
“我怀疑你是否真正爱过姚雪?”我气愤地说:“你想过没有,你爱人去学院一闹,姚雪不是身败名裂吗?”
男人双手抱着脑袋,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姚雪则在一旁大声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我火了,“没事的,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姚雪走到门口,不放心地转过头,我吼道:“你还不快走!”
男人吓得全身发抖,我看着他说:“放心,我不会打你的。说实话我真的不愿意管这种闲事,谁让姚雪找到了我呢,我只能善始善终了。”
“你想怎样?”
“把你爱人约来,我要和她谈一谈,”我看着他说。
“你别乱来哦?”
我握着拳头说:“我真为姚雪悲哀,怎么看上你这种人!我想听听你的打算。”
他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一副窝囊相,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你会为姚雪离婚吗?”
他摇摇头,姚雪听到不知有什么想法?
“那好,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要去找姚雪了,行吗?”
他点点头,我站起身说:“走吧,带我去见你爱人。”
那女人如约前来,中等身材,留着一头浓密油亮的卷发,眼角上爬上了隐约可见的几条鱼尾纹,虽是单眼皮,但秀气、明亮,眼神里透出几分无奈。
我们找了一家奶茶铺走进去,男人也跟进来,我看了他一眼说:“我想和阿姨谈一谈,”男人知趣地走开了。
“你是那女孩的什么人,”阿姨坐下来问道。
“我是他同学。”
“那女孩是个小妖精!”阿姨气愤地说:“你回去告诉她,我决不放过她。”
“何必呢,这种事在我看来错误全在您老公。”
阿姨生气了,站起来说:“你纯粹是无理取闹,那还谈什么?”
我看着她真诚地说:“阿姨,您比我妈也小不了多少,您就把我当成您的孩子,让我把话说完,行吗?”
她又坐下来,“快点,我还有事呢。”
“她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而您的老公事业有成,无论从经济实力,阅历程度,处事方式上,都不知道强她多少倍,如果您去学院一闹,短时间里是把女孩弄臭了,但最终别人都只会说您老公不好。”
阿姨的明显受到触动,呆呆地看着我。我继续说:“从某种意义上说,您也有责任。”
“为什么?”
“您只顾挣钱,把您老公孤零零地放在外地,您顾及过他的感受吗?”
“我那不是为了挣钱吗?”阿姨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是在下放时认识的,后来一起回城,想想那时我们的感情多好,他会在天凉时叫我加衣;会在我生病时关照我吃药;会在我饿时给我做饭;会在我哭泣时借我一个臂膀。。。。。”
“您很爱他吗?”我看着她说。
阿姨点点头:“如果没有他,我剩下来的几十年都不知道怎么活!”
“所以呀,如果您去学院一闹,不是把您老公推给了别人吗?”
“你说怎么办?”阿姨从包里取出纸巾,擦了一下眼泪说:“我可以不闹,你能答应她不来找我老公吗?”
我肯定地点点头。
“真的?”她心情明显大好,想了一会儿,从包里取出一匝钱说:“我知道,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也是受害者,这里有一万块钱,你替我捎给她。”
我很意外,沉吟着是不是接受,阿姨说:“你就拿着吧,如果她接受了钱,也就是说她给了一种承诺。”
姜还是老的辣!我由衷地佩服。
“小伙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马上告诉了她,她又从包里取出一张卡和一张名片说:“这是我店里的金卡,有空到我店里转转,我儿子和你差不多大,现在在英国读书,我看着你有一种亲切感!”
却之不恭,只好收下。
齐姐连夸我这件事情处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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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目标出现
这两天是阴雨天气,没有一丝阳光。凉风习习的马路上,我骑着自行车匆匆赶到书屋,徐姐正在那儿等我呢。
和徐姐打过招呼。同往常一样,徐芳给我泡了一杯绿茶,林佳忙得不亦乐乎,冲我招了招手,我笑着问徐芳:“怎么样,林佳还行吗?”
“挺灵光的,能说会道,营业额最近直线上升,吴桐,看来你要给她加工资了,”徐芳笑着说。
“生意的确不错,”徐姐也说:“我来了才一会儿,已经来了好几拨人了。”
“我会的”我回道,转过头问徐姐:“姐,你找我有事吗?”
徐姐说:“昨天我看见那女孩子了,在物流公司转了一会儿就走了。”
“有没有新线索?”我和徐芳同时问。
徐姐点点头:“孙经理正好让我送一张本票去银行,我跟踪她们到北青路靠近华漕镇的地方,看见她们走进一家别墅,很久都没有出来,看来她们就住在那里了,”她随手把写在纸上的地址递给我。
太好了!徐姐坐了一会儿起身要走,我站起来说:“我送送你吧。”
徐姐没有推辞,前面有个啤酒屋,我对徐姐说:“姐,我们进去坐会儿吧?”
徐姐没有反对。她嘟噜着嘴,一手扶着啤酒杯,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在杯子搅和了两下,这个动作有些孩子气。
“姐,你有心事?”我看着她问道。
“小桐,我离婚的状子法院没有批准。”
“为什么?”
“主要是他不同意,另外一方面法院认为我们的感情没有完全破裂,准备进行调解。”
“你同意吗?”我看着她问道。
徐姐坚定的摇摇头,“如果没有来上海,我也许会同意的,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离!我不能为别人活着。”
我抓住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说:“姐,我支持你!”她的手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白皙而圆润。
徐姐对我这个举动很意外,感叹地说:“小桐,你好久没有这样对姐了。”
我歉意地说:“姐,你还是回书屋来吧?”
“回来干什么?现在人手不是够了吗?”
“我考察了一下,现在办网吧很赚钱,我决定把二楼全租下来,我们合伙办个网吧,五五分成,怎么样?”
徐姐摇摇头:“确实是个好主意,可姐现在没钱,所有存款都花在他身上了。”
“姐,钱不是问题,我手头有十来万,不够的话我让母亲赞助点。”
“小桐,姐知道你想帮我,”徐姐想了一会儿说:“如果姐不同意就有点不识好夕了。可我最近特别想点点,我要回去看看他,等我回来时再说吧。”
“那好吧,就这样说定了。”
我一夜没睡,手里攥着徐姐给我的地址,躺在床上想着心事,我该怎样去接近那些人?天已经开始放亮,打开窗户,一股清新的风拂面而来,我的脑子清醒了好多。决定先去那地方看看。
隐约听到楼下洗手间哗哗的流水声,齐姐已经起床了,接着又听见炊具发出的碰撞声,齐姐肯定在准备早餐。
我半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份温馨和宁静。齐姐先敲了敲门,然后打开门走了进来,露出一双甜美而明媚的笑容对我说:“小桐,起来吃早饭了。”
我赶忙从床上坐起身说:“这么早就起来了?”
“早上我要去参加一个活动,我先走了,早点在桌上。”
“那好吧,路上小心点!”
“知道啦,啰嗦!”齐姐说完,高兴地走了。
吃过早点,我把房子收拾了一下,看看手表,已经8点多钟了,推上我那辆自行车,起程往北青公路方向赶。
早晨起雾了,能见度不足百米,乳白色的雾在不停地滚涌着,就像大海中的巨浪在翻腾,车辆和行人都小心翼翼地往前挪着。可能是昨夜没睡好的原因,我感觉精神有点恍惚,脚踩在脚踏车上,感觉就像踩在棉花上。
强烈的阳光渐渐驱赶着浓浓的白雾,它开始转为浅白色,越来越淡,最终无声无息地化为乌有。骑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我总算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家很上规模的别墅群,保安挡住了我的脚步,任凭我磨破嘴皮,他们也不放行,见前面有家烟酒店,买了两包好烟准备塞给他们,却被他们礼貌的拒绝了。
怎么办?我有些泄气,只好沿着围墙寻找机会,靠近西北角的地方有人在施工,有个保安过来巡视了一下,很快就走开了。
机会来了,我赶紧把车子锁好,溜了进去。
我一幢幢地找过去,A11幢在哪里呢?我很快发现了规律,这些别墅都是南北走向,分别被编成A1X、A2X。。。。这幢别墅靠近马路,大门紧锁,也许是居民区的缘故,马路上的人很少,马路对面全是老式公房,看上去很陈旧,晾晒的服装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是一面面五颜六色的万国旗,和这边豪华的别墅群相比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一辆奔驰车停在别墅门前,喇叭响了两下,里面很快走出一个男子,快速地打开门,那男子我见过,就是那两个保镖之一。
车子开到门口再度停下来,走下来一位膀阔腰圆、壮实的像头牛的男子,周龙!他习惯性地对外面看了看,眼神在我脸上停了几秒钟,我一阵心慌,好在这时一群扛着施工工具的工人从我面前走过,我装模作样地和那些人打了声招呼,赶紧离开了。
离开别墅时,已经中午了,我找了家快餐店坐下来,买了一盒5块钱的便当,有鱼、有肉、还有很多蔬菜,比市区便宜多了。下步该如何办呢?我边吃边想着心事。
我一个人的力量肯定不行,刘勇和许宏志不是答应帮忙吗?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他们俩乘出租车过来的,激动的满脸通红,看着我就嚷嚷:“在哪里呀?带我们去看看。”
“你们以为是来旅游呀?”我哭笑不得地说。
三人商议的结果是先去别墅对面租间房子,监视他们的行动。
说干就干,去小区一问,还真有房子出租,物业很热情,陪我们看完房子后说:“这房子很吃香的,要租马上就付定金,明天我就不能保证了。”
“多少钱一个月?”
“800块一个月,租三押一,你们付3200块钱就可以拿钥匙了,水电费自负。”
“这么多钱?”
“不租拉倒,”一副皇帝女儿不愁嫁的样子。
“有没有闭路电视?”刘勇问。
物业摇摇头。
“没有闭路电视,有网线也行呀?”许宏志说。
“也没有,”物业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这是个老式小区,过两年就要拆迁了,谁还弄这玩意?”
“那怎么行?”他们俩人异口同声地说。靠,他们是来享受来了!
“我租了,”咬牙切齿地说。
拿了钥匙,我们把房子打扫了一下。去镇上买了几床被子,又买了洗漱用具,反正明天是休息日。大家决定晚上就不回去了。
离得太远了,看不清,又打电话让徐芳把上次买的那只高倍望远镜送来,刘勇拿着望远镜,把脑袋伸出窗外不停地看。
这不是瞎弄吗?我告诉他要躲在窗帘后面看。
新鲜劲一过,刘勇马上扔下望远镜说难受,许宏志搁下望远镜说没趣,俩人吵着说要打牌,指望不上他俩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他俩有滋有味地玩起了斗地主。
别墅的灯一直亮着,晚上8点多钟的时候,那辆奔驰车离开了。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一点动静也没有,别墅里可能没有人了,即使有,肯定也睡了,我揉了一下眼睛,准备休息,又不死心地拿起望远镜看了看。
突然,我发现对面阳台上有一个女人在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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