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齐姐把我叫到一边说:“小桐,今晚早点回家,我找你有事。”
“有事?什么事?”
“要去还债。”
“还什么债?”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就不告诉你”齐姐笑着说,拎着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好不容易捱到放学,赶回家时发现齐姐已经换好衣服在等我了,齐姐把那套西服递给我说:“快穿上吧,我已替你熨好了。”
“晚上有活动吗?弄得这么正规?”
“我就不告诉你,等会你自然就知道了,”齐姐笑着说。
齐姐让我把车开到“克莉斯汀”西饼屋,将一张提货卡递给服务员说:“我提货。”
服务员递给我们一只用丝带捆扎好的蛋糕,还给我们配了可爱的卡通狗蜡烛。
有人过生日?还债。。。。。。我笑着说:“我知道了,李丽过生日。”
“我以为说‘还债’时你就知道了。”
“鑫,你不是在变相地骂我笨吧?”
“我可没说噢,”齐姐笑着说。
“送什么礼物呢?”我看着齐姐说。
“上次我去泰国时已经买好了,”是一只女士手表,瑞士西马表。
“可我没买呀?”我盯着齐姐说:“上次我说她小气,现在我们俩只送一样东西。。。。。。她会不会笑话我们呀?”
“这表折算成人民币要好几千块呢!”齐姐说:“聪明如你,难道还没有办法打发她?”
那倒也是,我耸耸肩。
李丽的生日晚宴也太奢侈了吧!竟然安排在国际酒店,到了餐厅,看见来了许多人,西装革履的先生们和珠光宝气的丽人们,里面还有一对精神矍铄的老夫妻,李丽介绍说:“这位是老杨,这位是老李。”
李丽又指着我们说:“老杨,老李,这俩位就是我常和你们念叨的齐鑫和吴桐。”
我们忙走上前叫伯父伯母好,老人很高兴,忙招呼我们坐,口中赞道:“果然很般配!”
李丽也不含蓄点,走上来就问:“吴桐,你总说我小气,今天送什么礼物给我?”
齐姐忙把那只装腕表递给她,李丽看也没看地说:“我是问这浑小子的礼物?”
“就是那腕表呀。”
“俩人只送一样呀,太小气了吧?”
我强辩道:“我和齐姐是情侣吔,自然不能分开了,要不你先把东西还给我们吧,等下次你过生日时我们凑成两件再送给你吧?”
“赊三不如现二,这次就将就吧。”齐姐在旁边微笑地看着我俩斗嘴。
由于人多,宴席分两桌进行,一道道大菜上来,大家轮流敬酒。我们和李父李母一桌,交谈中我们才知道他们俩年轻时都在国外留过学的,退休前也都在内地一所大学任教,两儿一女,两个儿子都在国外定居。他们教育子女是很西化的,怪不得李丽敢直呼他们的名字。
那边热闹非凡,吵吵闹闹,李丽四处敬酒,看上去被灌了很多酒,走路都有点踉踉跄跄。
她中途过来了两次,关照我们要多吃,李父李母说:“你去陪那边的客人吧,这边我们招呼就行。”
李父摇着头说:“这么大个丫头,整天疯疯颠颠的。我一直希望她像两个哥哥一样做学问,可她静不下来,没办法!”
李母笑着说:“都是你放纵的,从小就把她当男孩子养,哪有一点女孩样子?你看人家小齐,文文静静的,我都不明白,一个水样的性子,一个火样的性子,俩人怎么能成为好朋友呢?”
“伯母,不是您说的那样的,李丽个性直爽,也很热心,我很喜欢她那种性格。”
“那你就多担待点吧,来,我和你喝一杯,”李母笑着说。
酒足饭饱后,他们那班人又闹着去唱卡拉OK,李丽为难地看着我们,齐姐笑着说:“你去吧,我们和伯父伯母聊会儿天,等会我让吴桐送他们回家。”李丽如获大赦,叫着跑开了,看得李父李母直摇头。
我们送完李丽的父母赶到家时,已经是晚上12点多钟了,齐姐连叫:“好累!”随便洗了一下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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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月亮会寂寞吗
推开书屋的门,徐芳正趴在收银台前用一支手托着下颚在想心事,我轻轻走到她的旁边问:“怎么了?灵魂出窍了?”
徐芳吓了一跳,用手拍了拍胸脯说:“你什么时候来的?下午没课了吗?”
我摇摇头,问:“还在担心丁力呀?”
徐芳叹了口气说:“我们几个可能天生就欠丁力的,每天都为他上窜下跳的,凭什么呀?”
是呀,凭什么?我有时都觉得自己有点贱!别人都在享受美好的大学时光,我们却为一个狱中的人一筹莫展,有时气都不打一处来。
“认识一场,尽点心力吧!”
“从知道他欺骗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诫自己要放下这段说不清的感情,”徐芳愤愤地说:“总以为自己可以放得下,在无数次努力而又无数次失败后,我知道自己真得不能自己。我是个爱做梦的人,一直希望生活像梦中那般美好,结果等来的却是比我想像要残酷千百倍的现实,它像一只无形的巨石压在我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和他认识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交往更是个恶梦,我们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本来是两根永远也不能相交的平行线,却错误地出现了交点。。。。。”
我们站在那里,很久都没有说话。
一辆广州本田车停在了门口,徐姐戴着墨镜走了进来,我叫了声:“姐!”
徐姐说:“你也在这儿呀,我正想找你们说件事呢。”
徐姐带来的消息并不乐观,她们经理叫孙学友,安徽人。以前在广东打工,挣了一点钱,也结识了一班朋友,后来就到上海创业,开了现在这家物流公司。
“查出了那辆车的下落了吗?”
“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呢,”徐姐喝了一口徐芳递过来的水说:“昨天下午那辆车又到公司来了,你描述的那三个人我也见到了,孙经理对他们很客气,但我感觉他们不是一路人。”
“为什么?”
“我听见他们谈话了,孙经理叫那男人‘周兄’,连声感谢他对公司的照顾,全是客套话。”
“还有其它的吗?”我急着问。
“听公司的人说那人叫周龙,在广东开了家化工公司,就这些了,我没敢多问,”徐姐说:“我要走了,我骗孙经理说回来取点东西的,时间久了怕他们怀疑。”说完匆匆走了。
四点多钟的时候,许姐打电话给我,说她们家的咪罗抓了一个小偷,让我赶快过去。当我赶到小区的楼下时,正好警车也到了,来到许姐所在的楼层时,只听见咪罗“呜呜”地低吼着,里面一个男人连声喊:“救命!”
警察接过许姐递过来的钥匙打开门,只见一个瘦小的男人被那条牧羊犬逼在墙角处,瑟瑟发抖,衣袖不知是刮破的还是被狗咬破的,有一道长长的口子,小偷看见警察竟然像落水的人遇到了救命恩人,赶紧躲在警察身后。
原来那个笨贼顺着落水管潜入许姐家,准备进屋大干一场,没想到一只大狗跑过来把他逼到墙角处,稍一反抗就又叫又咬的,吃尽了苦头。
小偷在居民的咒骂声中被民警带走了,许姐抱着咪罗又摸又亲的,太感谢这位功臣了。
客厅被弄得一团糟,我对许姐说:“我帮你把屋子收拾一下吧?”
“不用管它,等会我再整理。”
见我执意要收拾,许姐没再说什么,她往杯子里放了点茶叶,又从饮水机上接了杯水,小心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小桐,这是你的茶,”然后又有点抱歉地说:“每次发生事情,首先想到的都是你!”
我看着她说:“姐,这样我很高兴,说明你没把我当外人。”
许姐双手绞在一起说:“自从离婚那天起,我和芸芸就像是从树上硬摘下的两只可怜的水果,一大一小,被扔到路边无人照管。”
墙角处有滩水渍,发出刺鼻的骚味,不知是小偷长时间不能上厕所留下的还是被狗吓出来的?我拿来拖把用力擦拭着。
许姐说:“我最怕去学校参加活动了,别人家的孩子都是父母左牵右拽的,唯有小芸芸只有我陪着,每次都只能用一句‘孩子的父亲出差了’的话搪塞了事,对不起孩子啊!”
“姐,你就没想给芸芸找个后爸?毕竟你还这么年轻!”我看着她说。
“倒是有人介绍了几个,”许姐有些尴尬地说:“第一次是同事带过来的,那男人的妻子出车祸死了,你知道吗,他人不错,也很逗,见我桌上放着《精神现象学》,吃惊地说‘你看黑格尔’,翻翻我的书柜,都是些理论书籍,过了几天他对介绍人说和我在一起有压力;后来又见了几个人,不是我看不中,就是嫌我有孩子,越见越有挫败感,我现在决定,不再刻意去寻找,大不了单身。”
“当单身贵族吗?”我笑着问。
“单身就一定是贵族吗?你看我像贵族吗?单身也许比较自由,”许姐幽幽地说:“但自由是个连体儿,他的另一半叫寂寞,女人永远不愿和坚强扯在一起,有好多东西需要和心爱的人分享,难过的时候需要有人安慰,无助的时候也想有个坚实的臂膀靠一靠。”
“就拿今天发生的事情来说吧,只能找个小男人来帮忙,”许姐无奈地苦笑着说。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忙说:“我卫生间的灯不亮了,你帮我看看。”
我打开灯盖看了看,是灯管烧了,要去超市配,许姐把车钥匙递给我说:“要开车吗?”
我摇摇头。
等我返回时,许姐把菜都洗切好了,正在淘米,许姐说:“我今天买了条鱼,冰箱里还有上次没来得及烧的排骨,晚上我们就将就一下吧?”
“这么丰盛还将就!太客气了吧?”我笑着说。
卫生间里的灯修好了,客厅也整理干净了,好有成就感。阵阵菜香也不断从厨房传来,一会儿功夫红烧鱼和糖醋排骨也摆上桌了,许姐还烧了个西红柿蛋汤,又开了个笋子罐头。
好香啊!许姐笑着说:“快去洗洗手,开始吃饭了。”
许姐拿出一瓶红酒给我斟上,又夹了一块排骨说:“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色味俱佳,浓香四溢,滑爽可口,唇齿留香,不亚于酒店大师傅的水平,我忙说:“相当的棒,你是怎么做的?”
许姐有些骄傲地说:“这道菜我是得到了大师傅的真传的,我有位同学的父亲原先是饭店的主厨,他把这手绝活传授给了我:一分酒、二分糖、三分醋,事前放在碗里勾兑好,然后用文火慢慢熬。。。。。今天比较急,不然还要好吃点!”
咪罗在旁边“呜呜”地叫着,许姐看着它说:“怎么啦?没吃饱吗?”跑过去看了看,盆子里还有很多食物,许姐笑着对我说:“它见我一直在和你说话,冷落了它,这是在求宠呢。”
许姐拍了拍它的头说:“乖咪罗,我也很喜欢你哟,等会就和你玩。”它像是听懂了似的,乖乖伏在许姐脚下不吭声了。
许姐举起酒杯说:“小桐,虽然许宏志是我亲弟弟,但我发现和他越来越生疏了。我父母亲死的早,再说就这么一个弟弟,所以我什么事都迁就他,生活上尽量满足他,没想到让他养成了自私的品行,就好像我欠他的,对他的好是应该的,一不高兴就给我脸色看。上个月找我要钱买手提电脑,他本来就有一台台式机,说现在大家都时兴玩手提的了,我说现在手头不宽裕,让他将就用用,当时就翻脸,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看我了。难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他的呀?”
“有空我帮你劝劝他。”
“没有必要,”许姐说:“再过两年他就大学毕业了,我最多再尽两年的力了,到时除了乡下的房子,他也别指望我能帮他多少。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我没有义务一直这样养着他,再说小芸芸也到了上学的年龄,我也要为她准备准备了。”
许姐接着说:“有时想想真得很伤心,一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还不如一个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弟弟亲呢?”
“姐,谢谢你!”我动情地说。
临出门的时候,许姐把头伏在我的肩膀上说:“借你的肩膀让姐靠靠,姐感觉好累!小桐,有空常来陪姐聊聊,姐感到好孤独!”
夜凉如水,从许姐家走出来,我一个人默默地往回赶。远处的天幕上,一轮皓月孤独地挂在夜空中,显得那样凄美,星星好像都隐去了,没有星星陪伴,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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