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人大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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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人大老婆-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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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局长很容易相处,平易近人,没有官腔。我本来就有点话痨,很快就和他打成一片,一杯又一杯地给他敬酒,看来丁局长对我很满意。媛媛吃的很少,看看她父亲又看看我,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等到酒宴结束已是10点多钟了,母亲亲自把她们父女俩送回了家。

  返回的路上母亲心情大好,破天荒地问我缺不缺钱花?缺,太缺了!母亲递给我一张卡,说上面有5000块,给我当零花钱。我差点把母亲抱起来了,母亲拍拍我的头说:“乖儿子,别闹”。

  酒劲上来了,头好昏。不知母亲在和我说些什么?突然母亲停下车来问:“儿子,你觉得媛媛好不好?”

  “好呀。”我毫不犹豫地说。

  母亲满意我的回答,继续开车。

  我忽然想到什么?问母亲:“不会吧,我这么小你就给我找女朋友呀?”

  母亲笑儿不答。

  “这就是您电话中的急事?我奇怪您这么好心主动给钱给我!”我怒道:“您在利用我,我是您儿子呀!”

  我将手中的银行卡狠狠地摔到车前挡风玻璃上。那卡在挡风玻璃和驾驶驶台之间蹦跳了两次又弹回母亲敞着的包里。

  “儿子,妈也不想这样呀。”母亲说:“丁局长的爱人得了绝症,想在生前把女儿的终身大事安排好,她见过你一次,就想到了你。丁局长现在握有实权妈也没办法呀!”

  回到家我澡也没洗就“砰”地一下关上门,母亲叫了半天我也没开。 。。

第五章 我的父亲母亲
母亲也不容易,能在目前弱肉强食的房地产业立足,又是女性,是多么的不容易。

  母亲来自农村,父亲和母亲的结合还要从当年的上山下乡说起。听我爷爷说他的爷爷是前清的一个书吏,就是代人诉讼的那种人(我想可能和现在的律师差不多吧),积了些钱在城里置办一份很大的产业,米、面、油、盐、布。。。。什么都做。我太爷爷是个独苗,自然被看的很重,过份的溺爱让他养成了吃喝嫖赌的习性,等家业传到我爷爷手上时已快败完了。饶是这样,解放时我爷爷还是被定为资本家,由于成份太高,我父亲初中一毕业就被下放到农村。

  那时我外公是大队书记,我外公祖宗十八代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自然根正苗红。父亲刚到农村时由于年龄太小,人又太瘦,生产队根本没法给他派活,只好让他放牛。

  来到农村这片广阔天地,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父亲也有自知之明,接受这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放牛生活,每天喂好那十几头牛后就埋头看书。

  熟悉知青的人都知道,知青分为两种,即老知青和新知青,老知青是1964年1月16日《*中央关于转发国家计委“关于组织动员城市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工作报告”》即'中发'(1964)40号文件,各地组织实施的,基本上都是些大中学生组成的,书卷气很浓,在农村口碑也不错;所谓新知青就是我父亲这批的,当时政府为了把“红卫兵”这股洪流引向农村这片广阔吸纳地,号召他们上山下乡,这些人少了书卷气,多一些好勇斗狠,和当地人关系很不融洽。像父亲这样整天捧着书本的人少之又少。

  父亲被外公认识是一个偶然。父亲所在的生产队有户人家娶媳妇,生产队里唯一的文化人队里的会计生病在医院动手术。这家遇到一个头痛的问题,没人给他们写门对(我们当地的风俗)。有人推荐说让父亲试试。

  父亲一手遒劲的毛笔字技惊四座。

  做为大队书记,全大队的婚丧嫁娶外公每次必到。站在旁边的外公不禁对父亲多看了几眼。

  当时大队成立以知青为主的“文化站”,唱样板戏,逢年过节给农民演出,外公自然就想到了父亲。接着大队又给农民办夜校,父亲就成了夜校的老师。外公每晚都去听课,还常常让父亲到家给他开小灶,外公很聪明,一年以后就脱盲了。

  母亲那时刚高中毕业,顺便说一声,那时上高中是不用考的,是由大队统一推荐。我想母亲能上高中和外公不无关系吧?外公也把母亲安排在文化站工作。

  说实话,当时外公并不准备把母亲许给父亲,因为父亲成份太高!可外婆特别喜欢父亲,说这孩子懂礼貌,有教养。。。。。总之哪哪都好,外公是个惧内的人,只好派人提亲。

  听说当时父亲不同意,这并不是说他不满意母亲。主要因为母亲是农村户口。

  这是我认为该声讨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人为地将户口分为两种?难道城里人就是天生的贵种么?同样为国家做贡献,同样是纳税人,由于你户籍不一样享受的待遇就不同。城里人可以享受医保,可以享受失业补助,有养老保险。。。。农民能享受什么?享受合作医疗?听说一位农民生病花了1万5千多元,去报销时却因为是门诊手术只能报销15元,工作人员指着白纸黑字理直气壮地说“住院手术才按一定比例报销”,我想问:“以后无论大病小病是不是一律住院?”不说了。

  父亲最终还是同意了,因为那时回城没有大队的证明基本上是没有可能,他是不敢得罪外公的。

  后来知青大返城,母亲也跟着父亲回到城里。父亲被分到电机厂,派出去学习几次后就升为技术员。升官后的父亲开始嫌弃母亲,他们天天吵架。

  母亲是要强的,她咬牙坚持,由于没有工作,只好在巷口卖香烟,后来又在车站租了个铺面,主要是卖茶叶蛋。。。。。一点点地积累,凭着自己的精明,后来有了自己的公司。

  而父亲的单位由于大锅饭,效率不断下滑,又不注重新产品的开发,后来就寿终正寝了。失业后的父亲也下海经商,屡屡碰壁,还败了不少钱,看看自己不是经商的这块料,心高气傲的父亲只好忍气吞声地跑到母亲公司来上班。

第六章 学车
冷战以母亲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而宣告结束。

  接下来是去驾校学习理论,然后是理论考试,理论通过后的第四天就安排我们上路跑了。我们一车4个人,除我以外都是女生,年龄最大的那位姓徐,我们叫她徐姐,已经成家;另外两位是张姐和王姐,都才二十出头。教练是位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教练问我们谁会开车?我和徐姐都会,张姐和王姐则纯粹没摸过方向盘。教练让徐姐先试试,徐姐看起来有些紧张,第一下就挂到倒挡上,一松离合车往后一窜,教练赶紧踩刹车,羞的徐姐满脸通红,后来还是教练帮她挂的挡,车子启动后徐姐开地很稳,教练也很满意。接下来让我试,手动挡的车我开过,母亲的单位就有一部,我不慌不忙地系上安全带,踩离合,挂挡,打方向灯。。。。。慢慢地将车启动起来,教练连声说:“不错不错”,我很快将车速提到60迈,临近一个岔路口教练让我小转弯,我在来不及降速也没打方向灯的情况下急打方向,后面响起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一辆尾随在后的普桑险些撞到我们的车屁股。司机走下车来把我的妈妈、奶奶以及祖宗好好招呼一通,甚至连同她们身上的一些重要器官也不放过,可气的是教练坐在车里一声不吭。徐姐看不下去了,用我们当地的方言和他对骂起来,那位司机一看这位不是善主,放了几句狠话就溜走了。

  到了一条僻静的小路上教练让张姐开,张姐很紧张,手都在发抖,教练在副驾驶位子上说:“踩离合。。。挂一挡。。。。打方向。。。。松手闸。。。。松离合。。。给点油。。。。。眼睛看前方”,好不容易把车开起来,教练让她踩离合换二挡,抬离合时教练急催道:“加油,加油呀。”张姐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哆嗦着说:“油在哪儿呀?”“在加油站!”教练鼻子都气歪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天天在路上跑,张姐王姐进步很快,车已开得很稳了。

  其后发生的一件事情是我们预想不到的,那天下午我们的教练请假,顶他班的是一位三十多岁胖胖的中年男人,他也不管我们和他熟不熟,上车就讲些不着三不着四的昏话,我和张姐王姐都没搭理她,徐姐不好意思只得偶儿拿话敷衍他一下。轮到徐姐开车时,他借着指点的当儿顺着裙子去摸徐姐的大腿,受了极大侮辱的徐姐没等车停稳轮起手臂就给了他一嘴巴。

  我们四个人直接找到驾校领导,要求他们给一个说法。这种事毕竟有损驾校形像,驾校方面向那位教练了解情况后给出的解释是“他原本是给徐姐纠正错误的,没想到车颠簸不小心才那样的”。没有公理了?!我气得差点把手中的矿泉水瓶敲到他头上,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徐姐指着校长的鼻子破口大骂。

  徐姐的丈夫是位管片的民警,将此事告诉了他们的所长,所长一听这还了得,开车就直奔驾校。校长这才知道把事情闹大了,赶紧又赔礼又道歉的,还答应免掉徐姐的学费,并将教练开除,此事才算了结。

  等我拿到驾照已是8月底了。母亲很为我高兴,专门让阿姨包了顿饺子以示庆贺。

  下午徐姐打电话来,说让我晚上去她们家吃饭。好呀,有饭吃,还可以开车去兜兜风。“别空着手去,”母亲说:“去楼下买点水果带着”。等我拎着水果敲开徐姐家门时,张姐、王姐还有教练早就到了,正在玩牌呢。徐姐客气地说:“来就来吧,干吗还带东西?”里面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丁媛媛,媛媛看到是我脸马上就红了,我尴尬地跟她打了声招呼。徐姐的爱人正在厨房里忙呢,看见我点点头说:“坐,坐,马上就开饭了”。

  我一直奇怪媛媛和徐姐的关系,疑问马上就被徐姐那宝贝儿子给解了。他尿了媛媛一身,媛媛大惊小怪地叫着:“小姨,你看他又尿了。我身上都臭死了!”大家哈哈笑着。

  吃饭时徐姐不停地给我夹菜,刚才媛媛肯定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了她,她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还不停地感谢我们那次给她撑腰。教练和徐姐老公喝啤酒,我们喝可乐,他们俩真能扯,从鸡毛蒜皮的小事到国家的大政方针,瞎吹一气。我则以倾听为已任,他们发笑时我则假装哈哈大笑,心里很后悔来赴这个宴。饭局历时两小时,确切地说是听他俩胡掰了两小时。走到楼下时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总算解放出来了。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林住院了
又到了开学的时间,因为是高三,面临高考,学习任务忽然加重。原先可上可不上的晚自习也被学校要求必须上。

  由于上晚自习,我每天下课都快到晚上11点了,开始几天母亲还开车去接我,后来看看不是办法,就商量着让我住校,到学校一打听,十来个人住一间宿舍,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就在学校旁边给我租了个两室一厅的精装修的房子。

  按照母亲原来的意思是想请个阿姨照顾我的饮食,我坚决反对,说在食堂解决就好,母亲也没有再坚持。空下来的一间房我让给了林,母亲没反对,一方面有人给她宝贝儿子作伴也正是她求之不得的,另一方面她知道林诚实而且成绩很好,和我在一起可以相互促进。

  林很勤快,每天回到家又扫又刷的,我说让家里的阿姨来处理就好了,可他不听。刚开始的时候阿姨每隔几天还来打扫一次,后来看看都没什么事可干的就再也不来了。

  现在的我就像是部学习机器,每天很晚回家,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睡。早晨天刚亮就起床去上早自习,我都快撑不住了。

  那天晚上我和林一起去教室,上楼梯的时候林说肚子疼,我开玩笑着说:“头痛要烧纸,肚子痛要拉屎”,林指着他右下腹部说:“是这里。”我当时没在意,以为他一会就会好的。

  上完晚自习林大概是撑不住了,趴在桌上满头大汗,我们几个人叫了部出租车连忙把他送到医院,检查下来是急性阑尾炎,要开刀。

  开刀!我们都傻了眼。值班医生打着哈欠说:“先交二千块钱押金,明天白天才能动手术。”

  钱不是问题,我卡上就有,可到明天白天才动手术这段时间不把林疼死呀!医生听了我的话一下乐了,问:“你们是学生吧?”我们回答说是,他接着说:“先打止痛针,还要挂水,你们得留一个人陪他,因为今天太晚入不了院,只能在急症室候着。”

  我对同来的几个人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就行”,刚开始他们还不同意,后来看看这么多人留在这也确实没什么意义就走了。

  林很抱歉地对我说:“太难为你了。”

  “没事,”我说:“谁让我俩是好哥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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