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人大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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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人大老婆-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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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惊人的秘密(1)
现在是梅雨季节,早晨就能感觉空气变得很压抑,仰头看天,墨色的乌云在头顶上放肆地飘着,雨说下就下,刹那间满大街都形成一片伞的海洋,五颜六色,让阴雨而变得灰蒙蒙的世界一下子变得靓丽、鲜活起来。

  这鬼天气,闷闷的热,浑身都粘粘糊糊的,好难受!

  跺着脚进了办公室,行政部的门开着,眯着眼睛往里瞅,媛媛恹恹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对着面前的电脑发呆,轮廓分明的像个木刻画。

  我敲敲门进去,坐在她的旁边说:“怎么,不舒服?”

  她摇摇头,过了一会儿说:“你知道那花是谁送的吗?”

  “不知道。”我很想知道结果。

  “是杜晖。”

  我惊得张大了嘴巴,怎么会是他,他追求媛媛,那齐姐呢?

  不知道怎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空调有气无力地工作着,似乎要耗尽全力为我内心的燥热降温。怎么会这样?杜晖这家伙,典型的一脚踩两船,不行,我得找他去。

  天佳公司的总台小姐看见我进来,客气地招呼着:“吴总,您来啦?请稍等,我给您通报一声。”

  我摆摆手,径直上楼。透过玻璃门,只见杜晖软软地坐在椅子上,边打电话边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神情很专注。我强压怒火等他把电话说完,看着他说:“我想和你谈谈。”

  我的眼神让他感到很意外,他站起来说:“有什么事吗?”

  “你已经有齐鑫了,为什么还缠着媛媛?”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看着我问。

  “给媛媛送花是什么意思?这样对齐鑫太不公平了!”

  “你说什么?”杜晖气得一甩手说:“你知不知道?齐鑫是我亲妹妹。”

  亲妹妹!我当时愣在那里。

  “想知道原因吗?”

  我点点头。

  杜晖说:“找个地方慢慢聊吧。”

  在离他公司不远的酒店,我们选择了一间包厢,等菜全部上齐后,杜晖对服务员说:“把门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他放下筷子,看了我一眼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那是一个令人烦躁的九月,还没有送走炎炎的烈日,就开始染上忧郁的色彩,在一所重点高中的门口,一个男孩子望着一张大红纸上的榜单发呆,暗自神伤。

  男孩叫齐思远,红榜上就有他的名字,本来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现在的齐思远根本高兴不起来,原来他父母早逝,只好寄居在姑姑家,姑姑的家境也不好,实在无力供他上高中。

  现在留给齐思远的只有一条路,去父母生前的工厂上班。想到求知的步伐就此止步;想到热血沸腾、轻舞飞扬的学生生涯就这样远去;想到十六年青春就此定格,时光记忆永远遗留在荒芜寂寥的世界里,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奔走在青春的过道外,没有了方向。。。。。。禁不住抱头痛哭。

  “爸爸,您看他?”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她叫杜小慧,旁边的中年人是她的父亲,叫杜天华,是一家大型国有企业的厂长。

  当他们弄明白情况后,齐思远的遭遇让杜小慧深深同情,她拽了拽杜天华的衣袖,“爸爸,您就帮帮他吧?”

  “这个。。。。。。”杜天华很为难,自己虽然是堂堂国企的厂长,工资并不高。况且爱人身体不好,根本负担不起。

  看着女儿乞求的眼神,看着齐思远可怜巴巴的样子,他最终还是同意了。

  快要折断的翅膀竟然奇迹般地飞翔起来,齐思远心忽然飞了起来,他不再迷茫,不再感伤。重新燃起壮志凌云的心,有的只是努力学习,创造奇迹人生、立志成才的斗志。

  三年的时间里,齐思远都是在勤奋苦读中渡过的。他各方面表现都很优异,高二时就担任了学生会主席,而杜小慧是班上的团支部书记,杜小慧很善良,也很善解人意,总是把自己的零用钱积攒下来,偷偷接济他。

  杜小慧很少去佩服一个人,但对齐思远例外,她觉得齐思远身上几乎找不到缺点,有才华,待人热情,热爱公益活动,所有的人都愿意和他交朋友。

  杜小慧经常以问题目为由接近齐思远,那段日子他们都很自然,就像是一对很好的朋友。但对于杜小慧,心里总是充斥着一种比友情还要浓的情感,是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情窦初开的女孩总会不自觉的对某个男生产生朦胧的好感,这种感情可能会随时间渐渐消失,但也可能转化为喜欢,有一种情感的东西掺在里面,想忘掉,却不能自己控制。

  慢慢的身边开始出现流言蜚语,这在那个年代是大逆不道的,于是原本的和谐被打破了,他们只好刻意疏远对方,但他们之间有个约定,要一起报考同一所大学。

  紧张刺激的高三是一个需要把自己一切都放下,全身心都投入的关键时期。杜小慧是个理智的女孩子,她明白如果自己还沉陷于这份情感里面意味着什么,再说繁重的学习生活也冲淡了她的想法。

  这一年,他们几乎没有讲过一句话。

  放榜的日子,他们都如愿考取了同济大学,当他们再次相遇时,彼此看着对方如水的眸子,开心地笑了。

  那时候读大学有很多补助,费用比高中时反而要少,可杜天华还是一直在接济齐思远。

  日子过得风淡云轻,他们俩的爱情也在波澜不惊地发展着,有时会偷偷摸摸地约约会,玩一玩心跳。但那时大学生是严禁谈恋爱的,一经发现,立即开除,为了前途,谁也不敢去趟浑水。

  沿海地区当时已经实行改革开放了,放寒暑假时,齐思远就留下来打零工,赚取下一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每天起早贪黑地干,吃着大锅饭,睡的是通铺,穿着不见本色的衣服,清理杂物、卸货、装集装箱。。。。。。连续干上一个月,才拿100多元报酬。

  100元在今天看起来很少,可在那时是一个国企职工两个月的工资。生活虽然艰难,但齐思远都咬牙扛着,他不能再用杜叔叔的钱了,他觉得欠他们的太多。

  杜小慧很心疼他,总是提前返校,把好吃的东西留给他。

  傍晚,工棚外,杜小慧一头长发,素色连衣裙,一双平底塑料凉鞋,给人一种亭亭玉立的感觉。齐思远出现在她的视野中,跑的很疾,衣服很脏,姿势却很帅。

  相互对视着,俩人的心跳都很快。“你来啦?”齐思远问。

  杜小慧点点头,把一包东西递给他,“这是给你的,宿舍里还有,给你留着。”看着齐思远狼吞虎咽的样子,杜小慧开心的笑了,眼睛变成一道美丽的弧:“好吃吗?”

  齐思远边用力嚼着边点头,看见工友在远处“哦,哦”地叫着,笑着招招手。

  天渐渐黑下来,杜小慧看着齐思远说:“送我回去吧?”

  俩人一边走一边聊着天,看见路边一对情侣在搂抱接吻,他们俩人尴尬地相互看了看,加快步速赶紧逃开,快到学院的时候,杜小慧停下来说:“回去洗洗,早点睡吧。”

  齐思远刚准备离开,杜小慧叫了一声:“等等。”趁他转身的间隙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跑开了。

  齐思远捂着湿漉漉的腮帮子,久久地回味着,甜蜜是如此的简单。

  大四了,马上要去实习,俩人相约去校后的公园坐坐。杜小慧已经洗过澡,身上有股好闻的香味。

  刚开始他们只是手牵着手,不知谁主动,俩人渐渐拥抱在一起,齐思远贪婪地嗅着杜小慧身上散发出来的芬芳,他悄声问:“你怎么这么香?”

  “傻瓜,未婚的女人身上都有一股香味。”杜小慧娇羞地说。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处女香吗?齐思远静静地想着。

  他们热烈的拥吻,四周一片寂静,耳朵里除了虫鸣声就是心跳声,都有一股电流从俩人心里发出,紧跟着遍布全身,几年积压在内心深处的爱慕此刻如决堤的江水般呼啸倾泻,让他们近乎窒息。

  那时的实习不像现在,全部都由学校指派,他俩没有分在一个地方,杜小慧去了老家苏州,而齐思远则留在了上海。

  没想到这一别竟然是俩人的永诀!

  某一天,正在上班的杜小慧被带到了公安局,从公安那里她才知道,她最尊敬的父亲潜逃到了国外。

  事情是这样的,杜小慧的母亲身体一直不好,一年到头药不离身,两年前又被查出患有子宫癌。知道这一结果后,她的精神彻底被崩溃了,拒绝治疗。

  癌细胞就这样侵蚀着她的肌体,剧烈的疼痛让她生不如死,被逼急了的杜天华就开始挪用公款给妻子治病,开始时也胆战心惊,后来他惊奇地发现,竟然没人追究,于是胆子越来越大。

  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纸总是包不住火的,上礼拜杜天华去南美考察业务时,突然接到电令,让他火速回国。

  自知事情败露的杜天华连夜逃走,留下快毕业的女儿和奄奄一息的妻子在国内艰难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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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惊人的秘密(2)
一个还没毕业的女孩,能知道什么?最后只能把她放了。但人生的残酷就此开始,在人们的眼中,她就如当年的牛鬼蛇神。

  那时分配工作,政审是很严的,为了不影响齐思远的前途,杜小慧带着母亲住到了郊区,中断了和他的一切联系。由于父亲的牵连,杜小慧的工作没了着落,为了生存,同时还要照顾生病的母亲,食品厂、豆腐房都相继留下她的身影。

  最要命的是,这时她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未婚先孕!巨大的恐惧让她心寒,她要如何面对世俗,想到周围人鄙视的眼光,她差点失去了生活的勇气。

  但是她不能啊,望着床上骨瘦如柴的母亲,她的泪只能往肚里咽。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四周的人也开始对她指指点点,“呃,作孽哦,一个大姑娘家,跟人乱搞,肚子都弄大了”、“伤风败俗”、“老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女儿会是什么好货?听说还是大学生呢,祖宗八代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母亲看着她说:“去医院做掉吧?”

  她摇摇头,孩子已经成形,每天都用小脚踢她,当妈妈的不能那么心狠!

  那年年底,天气异常很冷,街上、树上、屋顶上。。。。。。视野所及之处都被一遍白色所覆盖,整个苏州城都笼罩在一片逼人的寒气中,四周的空气仿佛也被凝结了。

  杜小慧的母亲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女儿的头说:“孩子,妈要走了,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别恨你爸爸,他都是为了我,要恨就恨我吧,是我害了他。”

  “妈,您别说了,我谁都不恨,这都是命!”

  老人失神地看着窗外,雪还在下,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真的不想闭上眼睛啊,这个世界她还有很多牵挂。

  亲戚们看着孤苦伶仃的杜小慧,没有办法,只好你三十我五十地帮她把丧事办了。送走了母亲,杜小慧跪在母亲的遗像前嚎啕大哭,昨天还睡在这张床上,今天就阴阳两隔,那种心痛无以言表。

  第二年正月,杜小慧生下了一个男孩。

  “那个男孩就是我。”杜晖苦笑着说,喝了一口酒,半天没有说话。

  故事应该没有结束,我怔怔地看着他。

  再说齐思远,等实习结束时,才发现杜小慧失踪了,去她父亲的单位探听,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他深深地自责,杜叔叔的潜逃和自已也有关系,自己欠他们家的太多了!

  他知道杜小慧是不想让他有心理负担才刻意躲着他的。他发疯似的到处寻找,诺大的苏州城,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杜小慧的离去让风和日丽的春天也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一个人走在熟悉的校园里,看着那些熟悉的物体,睹物思人,心里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没有服从分配,在靠近学院的一家台资企业找了份工作,他要在这儿等杜小慧回来。

  这家台湾企业很大,董事长余锐元是1949年国民党兵败大陆时,在襁褓之中随父母逃往台湾的,由于他们家世代经商,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生意越做越大,俨然成为台湾商界的领袖。当听说大陆欢迎台商来投资时,余锐元毅然携妻带子来到大陆。

  余锐元有一对儿女,女儿叫余蕙冉,是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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