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强硬的扳着我的肩阻止我向后的身体,我们之间的距离很短,他的气息全部喷洒在我的脸上,我不喜欢这种静距离的交谈。
我嫌恶的拍开他的手,开心?认错人而已:“靳关柏!很巧啊。”我说的言不由衷。
“是很巧。”他不以为意的将手□裤腰。
巧?幕兮君我可是专程在这等着你,总得制造些巧遇。
刚刚那个表情,是在等华逸凡?愚蠢的人,还不知道他要娶别人了吧。
幕兮君,26岁,生于C市,6年前来到A市,4年前认识华逸凡,黑市有名的赛车手,2两年前和华逸凡同居,装潢设计师,已辞职。
他对她的资料了如指掌,但是她刚来A市的两年是空白,好像被人特意隐瞒,查不到,幕兮君你的秘密是什么?
“既然这么巧,那就期待下次再见,我要登机,先走了。”我向他挥了挥手走进安检。
“喂,你跟着我干嘛。”还没走几步他就跟了上来,我指了指大屏幕,(1:50时A市至曼谷,请旅客做好登机准备),“我没空跟你闲扯,我要赶飞机,OK?”
“我也要赶飞机啊!”他瞪着眼睛,晃了晃手中的机票。
“这班?”
“对啊。”他抿着唇瓣,诉说着他的无辜。
我无奈的看着他,低头朝里走。
上了飞机,大家都在找各自的位置,放着行李,他却站在我旁边:“去找你自己的坐位。”“恩,麻烦让让。”他指了指我里边的位置。
“这个。”
“好像是。”他假装认真的看了眼机票,“3A是你旁边吧。”
当然是你旁边,这张机票是他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
是就是,什么好像,这男人很会做戏,这是他给我的感觉:“请——”
他从我身边过的时候,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用膝盖蹭了蹭我的大腿,哎,牛郎职业病犯了,还挺马叉虫(骚)的,难怪行情不错。
“干嘛不跟我说话,你不是说要是再相见就和我做朋友嘛。”他用手撞了撞我。
他真的很喜欢身体接触,对我总是动手动脚,我搜索着他说的话:“对,我有说过,但我也有说——你得改邪归正。”我瞪了一眼他乱放的手。
“我很听你的话的,我现在可是正经生意人,去泰国谈生意的。”
“你?”很明显我不信,穿着西装就说是商人,穿着白大褂那还得说自己是医生咯,禽兽还衣冠呢,不然怎么会叫衣冠禽兽。
“当然,你说话可要负责任,现在我们是朋友了。”
看着他伸出白净的大掌,话到这份上,我还能拒绝,随意与他交握:“你好,朋友。”
“你也好,朋友,靳关柏,30岁,单身,生日11月17号。”
说完在抽出手的时候,在我手心留下了悸动。
说就说,不仅废话多,动作也多:“恩,我知道了。”
“还有什么要问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用无尽魅惑的眼神看着我。
“嗯……没有,”我故作思考,换上无邪的目光,摇了摇头,“可不可以闭上嘴,我想睡觉。”直接越过他拉下窗板。
我可不想三个多小时就这样跟他飞机上闲聊,不是我问,而是他一个劲的说,搞得我好像很想知道他的私生活一样。
靳关柏看着她闭上眼躺着,笑了笑,就这样一直侧身看着她,她的睫毛很长,很翘,兮君,你会慢慢熟悉我的,我会让你忘了华逸凡。
不知不觉真的进入了梦想,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素旺那普国际机场。
难怪我觉得肩膀很重,这男人一直是靠着我的肩睡的:“靳关柏,起来,到了。”
“到了吗?”
靳关柏睁开朦胧的睡眼,用手擦了擦眼睛,动作还真像个小孩,看着这样的他,我笑了,因为觉得纯真。
他根本就没睡,她睡了多久,而他看了多久,在她快转醒的时候,他才靠上去的,睡梦中的她很安逸,他舍不得打扰。
“我要去曼谷艾美酒店,你去哪,我送你。”靳关柏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但拿着我行李的手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艾美酒店?不用送,可以直接一起走,天大地大,为什么偏偏在同一家:“走吧,我也要去那。”很无奈。
看着幕兮君的背影,他的笑意更浓,兮君到时候千万别惊讶,我还住你隔壁呢。
他们出航站楼的瞬间,周围出现了很多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这些人并没有靠近他们,只是一直保持着一种距离。
他们上车后,后面的人也跟着上了三辆车,保持速度跟着。
夜色朦胧,车水如流,没有人会注意。
车还没挺稳的瞬间,我看到酒店门口两个熟悉的身影,我忘记了行李,飞奔而下。
“爸,妈。”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味,很柔软,很温馨。
看着走远后的幕兮君,靳关柏舒服的往后靠着,并不急于下车:“让后面的人都给我撤了。”靳关柏冷笑,凭气味他就可以断定对方是什么人。
“少爷。”司机弱弱了叫着靳关柏少爷,“我们是奉命保护你。”
“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是,少爷。”
………
“伯父,伯母,你们好。”
额,叫的挺顺口的,我差点忘了他的存在,‘伪君子’我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印象中的他没见过这么恭顺的时候。
“君君这位是?”慕母疑惑的看向兮君,从一个车上下来,还提着两个人的行李?
“妈,他只是一个——朋友。”我睨着他,特意加重了朋友二字。
“伯父,伯母,我叫靳关柏。”他到不尴尬,自顾的介绍着。
我妈和我爸对视了一眼,额,我就知道他们会想歪,我都说了是朋友。
“关柏啊,累了吧。”慕母亲昵的执起靳关柏的手拍了拍。
“妈——。”没问我累,到问起了他,“妈,不是的——”
“是朋友啊,我又没说什么。”我妈暧昧的笑了笑。
女儿啊,妈比你多活了这么久,怎会看不出,她挺满意靳关柏的,托着行李也不多话,就站在女儿的身后,最主要是很有礼貌,长得也不错。
我从靳关柏手中夺过行李:“妈,我们进去吧,启栋呢。”
我试图把他们的注意力从靳关柏身上转移,我们一家团聚他凑什么热闹。
“他去订餐了,”托都托不住,我妈撇着半边身子热络的叫着他,“关柏你也跟上,等等一起吃晚餐。”
“关柏他有事,对吧。”我以眼神示意他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我没事,好的,伯母。”趁饭吃的家伙,他绝对是故意的,我妈要知道你是牛郎,我看你还笑不笑的出。
“少爷,已经进去,你们暗中保护,不要让少爷发现。”
“知道。”
“跟谁发短信。”他堂而皇之的坐在我床上。
“靳关柏,你怎么进来的。”我拉紧身上的浴衣,刚洗完澡出来,里面不着寸缕。
“我看你这么久不出来,怕你晕倒在里面,我没你手机号,只能叫人开门咯。”
他上下打量的眼神,让我很不自在。
“你——”
“下去吧,不能让你爸妈等久了。”他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说完夺过我的手机,输了串号码按了下去。
“喂,还我手机。”
逸凡,在干嘛,我现在在机场,有点想你了。
逸凡,很忙吗,我要上飞机了,爱你。
逸凡,我住的酒店风景很好,下次和我一起来吧,爱你,爱你。
逸凡,记得想我。
杜云拿着手机的手在抖,华逸凡在骗她,不是说已经分开了嘛,那这短信是什么。
“杜云,把手机给我。”华逸凡看着翻阅他手机的杜云有种隐含的怒气,那是一种被窥探隐私的感觉,但他却说的很慢,很平静,好像无关紧要。
“手机?哦,是这个吗?”杜云寻声看着走进书房的华逸凡,故作恍然大悟的把手机晃了晃,“给你。”
给你?想要?我一定会给你?拿了想干嘛呢?
在快要放到华逸凡手上时,杜云把手机狠狠的摔了出去,声音变得尖锐:“拿手机干嘛,给她打电话?”她不会让他如意。
看着躺在地上的手机,华逸凡的眼里有些戾气:“杜云,你想多了?”
“我想的多,那你告诉我,怎么才不想,你没看过那些短信?”杜云瞪着双目,扯过只要是拿的起的,就开始往地上砸,宣示她的愤怒。
“你冷静我过后,我们在谈。”华逸凡面无表情捡起手机。
“逸凡,别走。”她夺过他的手机,阻止他欲走的身体。
她不想发脾气的,她是想把手机给他啊,她太生气了,她不能让他现在离开,谁知道会不会是去讲电话,想起两人亲昵的画面,她就恨。
华逸凡答应过她,会用一天的时间处理好幕兮君的事,之后接她回家,她一直坚信着,这算什么,华逸凡你以前不会骗我的。
“逸凡,我错了,别离开我。”是碎片割进肉里的声音,还没好的脚又开始渗血,如果这样才能留住他,她愿意。
逸凡,看着我流血,你还能走的了,我等着你回头。
“杜云,你,”华逸凡皱眉,叹了口气,抱起她,“我们先去包扎伤口。”
“恩。”杜云笑了,她就知道会是这样,“逸凡,不要再跟她联系了好吗?”
“我跟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放心。”
“真的?”
“真的。”
“那你爱我吗?”
“恩。”
幕兮君,你听见了吧,以后别在来缠着他,他爱我,不爱你……
手机显示通话中……
第21章
……》
是我太纵容靳关柏,还是他认为我不会发火,还是他以为我真的很随和,对,我不知道自己是头发热还是太闲,竟然管是他的破事,他做牛郎也好,托离苦海也好,对我的生活根本就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唯一可以让我正眼看他,不过是顶着华逸凡的影子,还有一副好皮囊,供人欣赏。
靳关柏的自作主张有些惹恼我。
得赞美他有一点,了解女人的脾性,把所有女人归纳成了欲拒还迎那一类,用这样的方式引起注意,最后得到钱的打赏,他的这种做法只适合围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
男人要是没有自知之明就会变得多余。
“把手机给我。”男女间的差距在哪里?身高?力气?我放弃了抢夺,靳关柏你看不到我此时的厌恶!
我没有告诉其他人电话号码的习惯,也不会想到还要去记住谁的号码,华逸凡的号码是我手机里永远的第一位,就算我失忆他的号码我依然可以倒背如流吧,每天都一遍遍的默念着,只希望可以看到它出现在屏幕上,电话薄里除了华逸凡就是我爸妈,再有就是陈锦、夏启栋,我的生活中有了他们也就知足。
“何时开始追随着渐长的影子,在漆黑的夜幕里与她同行,牵着手无论到何时,都会为在一起而流泪 ……”手机里传来伤感的音乐,《对不起我爱你》的主题曲——雪之花。
遇上华逸凡那年我似乎爱上了这部韩剧,我很念旧,延续至今也没再换过,都说悲剧更能引人回味,我也不例外,在韩剧里追捧男女主角悲泣、纯洁的爱恋。
很白目,知道爱情没有完美,却全情投入。
而这首歌就是华逸凡的代名词,记忆中我似乎没有听完过整首歌,旋律响起的瞬间我已经接起,只因我知道是他。
这次响了很久,旋律真的好听,比起音乐我更想听到他的声音。
我更喜欢歌词的最后一句:想将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亲爱的你,这份心情她可知晓,不要哭请看着我,我只是想陪伴在她的身边与她在一起,我不会再放手了,不停飘落的围绕我们的,这满街的雪花中,有一点怀念她与我心中的小小的记忆。
靳关柏伸出的手并没有将手机还我,下一秒被他推入墙角。
“凡?”华逸凡!靳关柏当然知道是谁,但这种音乐并不适合华逸凡,“是谁?”
靳关柏睨眉看着我,眼里尽是笑意,手上的动作也没闲着,死死的将我禁锢。
“不该给我吗?”我冷眼看着他。
“不说?不给!”幕兮君你的眼神还真如薄冰,靳关柏挑衅的按下通话键,他偏不让她如意。
这一秒我选择保持沉默,说的再多,他也未必会给我,传入电话那头又会变成打情骂笑。
华逸凡和我之间不该让他插足,作为一个陌生人不该在妄想过问我的私人活。
华逸凡不会有耐心等着没有言语的电话。
“逸凡,不要再跟她联系了好吗?”
“我跟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放心。”
“真的?”
“真的。”
“那你爱我吗?”
“恩。”
相比我的冷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