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里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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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里没有你-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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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染的景色壮观,壮观的景色也将出来透气的纪默默和文心搭配的天造地设。在这样浪漫温馨的色彩中,正适合纪默默与文心继续谈论关于爱情与事业的一场交谈。

  文心的提问,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好奇,她对这个亲情至上的美貌少年,一直充满着巨大的疑问:“你真得要放弃你得学业吗?你没有继续读书真的仅仅因为母亲?”

  纪默默的回答,与其说是解释,不如归结于无奈和伤感:“我会治好我母亲,不过我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读书,而是要让自己生活下去,让自己能有能力治好我母亲。除了母亲,没有任何人能取代。”

  文心的疑问也随之而变:“除了母亲……那你的爱情呢,爱情更多人会将它看做是一生的幸福,与之相比,亲情可能会很短暂,你认为呢?”

  “‘子欲养而亲不待’你知道吧,亲情不再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爱情能给你幸福,如果生活在后悔中的幸福你愿意吗?”

  文心沉默片刻,继续探问:“那爱情你如何看待?”

  纪默默也沉默片刻,不知怎样描述他心中的爱情:“它要纯洁,它要真实,它要彼此相依相偎。”

  文心看到,纪默默是抬着头看着天际最后一抹金线说得,那道金线的最后一道残光恰巧映射在纪默默身上,她感觉到他说的含义是那么真实,那么动人,宛如最后的黄昏虽不真实但令人憧憬。于是她微微一笑,迎着纪默默仰慕的目光,答得似是而非。

  “对,现今的人,都喜欢纯洁,喜欢真实,但能否相依相伴不是爱情能决定的。”

  纪默默反问:“人与人之间能否天长地久,与什么有关?”

  文心答道:“与时间有关。时间能消磨任何事物,包括爱情。”

  文心的语调乐观,纪默默却词语激昂:“爱情与时间无关,她与心有关。心里有了彼此,眼里就会只有对方,这样爱才能永恒。”

  文心再次愣住,她盯着纪默默无比灿烂的脸,她再次问道:“如果没有这样的人呢,那你会怎样?”

  纪默默严肃回答:“如果我不能遇到,我会终生不娶。”

情之殇(51)
纪默默这话让文心惊异,她再次回头,但她的惊疑并未流露出口,只是她的眼中更多的是增添了几分敬慕。

  这场谈话的结束,标志着文心更加了解纪默默,而纪默默对于文心总是这样好奇地打听自己的情况,他总是满腹狐疑,并没有将种种疑问过多的询问,他只是纯真的认为这些问题总有一天会慢慢知晓。往后的几日,纪默默上班的征途就这样一直沿着阁楼、公司,医院的三点来回地奔波,期间杜成也来过,但所呆的时间还未有纪默默一天所呆的时间长,对于这样的际遇,文心总是会抱怨一通,说什么至亲竟会如此寡义,反倒不如我们这些外人。纪默默听后也不置可否,他还会替杜成解释,市场部对于贸易公司的可比性和重要性都尤为重要,所以彭坦的舅舅和母亲这样完全可以理解,要是没钱治病了再有亲情也是白谈。文心听后总是会谈谈地笑道,她说,你不是说亲情比事业给重要吗?那你干嘛又在推翻你的言论。纪默默闻言总会辩驳一番,他磊磊落落地说道,他说,亲情受到威胁的时候我们可以用事业来维持,事业与亲情是相互融合的。

  同样,事业能与亲情互为融合,那事业则于阴谋相扶相依。

  依然如旧的万辉公司,事业与阴谋则正在上演。

  这里的景象仍然如旧,在这间幽暗的密室,虎墨腾坐在皮椅上,听闻着数天下来小吴关于孙黑子调查的汇报。

  小吴:“孙黑子通过我们的接触也已心动,假以时间继续游说的话,相信我们会得到侯家塘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虎墨腾沉默不置一词,讲解员小吴继续汇报:“当初侯家塘心灰意冷地离开老家,转而下海经商,其实他并不知道他已经有了个儿子,孙黑子为了想能得到更多的钱,所以他暂时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并没有全部如实地汇报于侯家塘。”

  虎墨腾目瞪口呆,可他并没有将惊讶转为询问,他等着小吴再次自作主张地开口:“虎总!您看下一步的动作我们是不是要把孙黑子完全控制,进而弄出侯家塘儿子的下落?”

  虎墨腾终于将一贯的沉默终止,他老练的眼放冷光,继而语气阴鸷地说道:“眼下上海世博才是关键,VI设计也已接近尾声,你马上吩咐老王给我安排去北京的飞机……对,下个礼拜三,我要先去和张总碰碰头,探探他的口气……对于孙黑子的事情,你自己先看着办吧,但是不能让他知道背后的操作者是我们万辉集团。”

  小吴地应诺意味着这场简单的汇报工作暂告结束,而另外一边,一场由钥匙引发的多米诺骨牌效应正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这天午后,秋日的余热依然迅猛,纪默默经过多方打听,他终于确定,也终于证实了他最初的猜测,那串神秘的钥匙会不会就是南华贸易股份公司的资料库钥匙。他起初认为,南华贸易这样的大公司,一串钥匙根本不可能会遗落在老城区那片毫不起眼的木质阁楼当中,可他也并未否认,因为钥匙上那清晰可辨的字迹端正而潇洒的呆在钥匙上。如今当他把这串钥匙交给资料库的管理员时,他从资料文员脸上的表情判断出,他最初的猜测竟然完全正确。

情之殇(52)
南华贸易公司的轿车开到了华西医院住院部的门口,杜成和陈强走下车来。他们走进住院部,从住院部大厅服务台一侧直接走到了电梯厅。走进了电梯,在电梯的梯门将要关闭的刹那,孙黑子神秘的再次现身,而后他匆匆挤进电梯。

  电梯上行,电梯里,相对于杜成和陈强之外,只有匆匆进来的孙黑子是这么一个陌生人物,大家都面朝梯门站着,谁也看不见彼此的面孔。唯独,只有接近梯门的孙黑子,露出了他一贯的警惕和猜疑。

  当的一声,电梯停在了贵宾特护区的楼层,孙黑子首先走出轿厢,朝走廊深处治疗区走去。

  杜成和陈强走出电梯后,他们都用彼此才能听闻的声调窃窃私语。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朝侯家塘的病房走去,而陈强的手上,提了一只简便的提箱。他们窃语低声的时候,两人都有注意到,在他们之前下电梯的神秘男人也朝着往侯家塘的病房走去,两人难以抑制的警惕不免渐渐上涌,随后,他们也加紧了脚步。

  残阳的余热依然如旧,南华商务大楼的资料库外,刚刚离开的纪默默还未将留在资料库登记办公室里残留的身影消失殆尽,负责监管的文员便以迫不及待的方式迅速拨通了电话,从文员大致的汇报中,能简单串联出一则更加匪夷所思的讯息——

  “资料库的钥匙已经寻回……对,就是大小姐私自取走的那串……嗯,寻回钥匙的人就是公司行政部的试用人员……对,好像叫什么,纪默默……啊,您是说叫他马上回电话……是,我马上通知行政部主管……”

  行政部接到讯息的同一时刻,杜成和陈强也看到了诡异的刹那。他们看到,神秘男人竟是直直地推开了侯家塘的房门,而后诡异地进入病房。两人都惊慌的睁着双眼,呼吸的加速引得他们胸腔剧烈地起伏,可他们还是加紧了步伐跟着孙黑子的身影毫无礼貌地进入病房,并且恰巧阻扰了侯家塘对孙黑子的问话。

  侯家塘看着两个不期而至的属下,他没有露出正常的慌张,而是反常地叫陈强马上将房门锁住。陈强闻言,原本诧异的惊呆也马上恢复了他本职的工作,病房房门已经合上且上锁。杜成看着侯家塘从未有过的警惕,他发现到了迟到的醒悟。

  侯家塘看到门重新合上,他放心的继续探问:“你是说万辉集团成都公司有意拉拢你,让你替他们办事?”

  孙黑子马上解释道:“他们早已派人跟踪我,不想我早已发现他们这些癞皮狗,并且简单做好了一些措施,虽然和他们的人一同走了一遭,但并没有什么损失。我想他们的意图意在障人耳目,图的是上海世博那边的展馆规划权以及候总要我调查的那件事。”

  侯家塘摆摆手,说:“不,他们真正要障人耳目的是我侯家塘以及整个南华集团,眼下万辉公司正处在权利重新划分的阶段,他们的集团负责人刚刚在前天病逝,我想,他是要让我们误以为他们的真正意图在于图谋上海世博,而不是他们的权利斗争。”

  孙黑子恍然,他急切地问道:“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侯家塘马上从他床上的靠枕背后拿出了一张支票,放在孙黑子的面前,说:“既然万辉集团成都公司对你感兴趣,你就索性送给他们点信息,让他们自乱阵脚一段时间,这样我就能马上启程前往上海,准备上海世博那边刚刚投下的一标。”

  孙黑子显得不明白,他追问道:“放出消息?怎么放?放哪些?”

  侯家塘正想解释,不想杜成倏忽地穿插一句,他说:“候总?这个人谁啊?怎么以前没见过。”

  侯家塘笑笑地说道:“你们应该认识的,只是从未见过面而已,要是你们知道彼此的名字,相信你们马上会熟悉。”

  病房里的几人都愣住了,但从他们的眼中都已猜测出彼此姓甚名谁。

  依序如旧的老城区那片斑驳的旧墙,黄昏的斜阳终于来临,辛璐从轿车中下来,她毫不迟疑地走向这片老城区中那座陈旧的木质阁屋。

情之殇(53)
西斜余晖散落在老城区这片孤落巷道时,辛璐重新返回了这座老旧阁楼,她走过纪默默房屋门口时,驻足回顾发生在这里的点点滴滴,嘴边不经意流露出的浅笑她自己也未能发觉,而后她又直直地走到楼顶的阳台。

  同一时刻的国际花之都市温江,纪默默专程派送的文件抵达了金马河畔。沿河杂乱的乱石之畔的下游,就是他此行的终点。在这条历史文化渊博的河道下游,正在修建的西南国际环岛体育城也已一期竣工。这座环岛体育城极具生活张力与艺术生活的兼容,里面包含了别墅住宅区、体育户外场所、大型游乐设施等。也就在环岛体育城接壤的河道沿线,乱石皆已摆放有序,有的则是风格迥异,主题隐晦,看着这些改头换面的石头,纪默默似懂非懂。

  华西医院的贵宾特护区的某间病房,通过短暂的眼神交流,紧张的气氛已经难以压制,但陈强还是先将事务性的一些决策文件从箱子中打开,拿出了几日下来所累积的待签署的文件放在侯家塘的面前,说:“文件都是些常务性质的签署文件,因为需要确定几笔款项的动向以及派遣方案,所以我才立即和杜总一起过来。新签署的决策文件主要针对的是环岛体育城和世博那边的董事会高层统一备述的文件,其中一份文件中特别提到了南华房产投下的世博标志建筑的一标,这份新的文件主要意指在内容上,它特别提到了董事会的两位大股东必须到董事会决议。这个决议从内容到形式上,完全可以理解为董事会的股权界定,所以候总你必须马上做出决定,什么时间前往上海总部。”

  侯家塘的震惊并不是两大股东必须到场,而是关于股权所属权的界定问题,他肯定了陈强来的正是时候,并且他马上叫陈强把要签署的文件递交给他,而后他一一签上自己的名字。签完后,侯家塘随即做出决定。

  “股权界定,董事会这帮老狐狸总想坐享其成,看来辛百乘也会立即从国外赶回来,这次股权界定,倒可以让我与辛百乘兵不血刃。这次董事会,南华集团的企业王国究竟属于我侯家塘还是辛百乘,全凭时间来做了断。”

  陈强会意地点头,他意识到这次董事会做出的决定不是什么偃旗息鼓的仪式,而是明争暗斗的开始,他明白一场在所难免的暗斗即将开始,于是他猜想着侯家塘的决定,问道:“那候总你什么时候离开?”

  侯家塘看着孙黑子,他说:“这个就要看孙黑子他办事的速度啊。”

  木质阁楼那座少有人光顾的天台,辛璐恰巧目睹了夕阳最后一抹光辉的散去。也许就是她看到最后一线绚烂余晖的时刻,辛璐仿佛看到了天际的边缘,一个她无比熟悉,又爱又恨的身影飘忽闪烁,那个身影冲着她笑,并且挥舞双臂渐渐远行,直到余晖消失。辛璐哭了,她知道那个男孩彻底地走了,走得那么决绝,没有给她留下任何讯息。

  纪默默离开了环岛体育城。

  他把文件交递给环岛体育城项目负责人的秘书,秘书亲善的笑容使他紧张的压力松弛了许多,而后他推脱公司还有急事,随后离开了这座还在修建中的高档住宅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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