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orn紧紧盯着男巫,最终冷笑道:“作为加百罗涅夫人的同伴,你没拦着这位有夫有子的女士。”
男巫沉默,半晌轻笑道:“从某种程度来说,我们的关系比起同伴,更像情敌。”
“我说过,人都有糊涂的时候。”
“所以你就放任了一位女士的偶发精神病,造成一家悲剧?”reborn字句沾毒,“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男巫似乎并未在乎reborn的嘲讽,他沉默而平静的望着黑衣男人,就像是洞悉一切。直到男人的视线变得危险,男巫这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在为阿尔抱不平,而我们也一直在尽力补偿加百罗涅。”
“比如扶持尤迪尔?”
“尤迪尔的存在的意义我相信你已经猜到,hell的研究全赖于此。”男巫有些疲惫,“既然悲剧已经造成,那就尽全力去弥补吧。”
“我从未逃避过这个错误。”
reborn沉默,半晌,他收回了手心压着的银刀,头也不回的离开:“或许,但诸位的做法,恕我不能苟同,我想去接回我的学生。”
“阿尔托莉雅如今在格里华德庄园做客,只是她如今的状态很微妙不方便移动。如果reborn先生不介意,倒是可以在格里华德小住。”
男巫微笑着在男人挑眉的动作下字句清晰的念出了男人的名字:“还有先生所追寻的世界之谜,我相信在格里华德的‘萨麦尔’遗稿,一定会对你有所帮助。”
作者有话要说:#我妈妈为什么不要我系列#
揭秘章,还有一章过度顺带解释reborn追求的世界观,然后直接杀到七年级,也就是卢修斯他们的入学年_(:3」∠)_
Chapter 30
伊莎贝拉·莱茵哈特·缪洁尔这个名字在欧洲魔法界广为认知。不仅仅是因为在巫师们匮乏的娱乐中;她是难得一位各方面都非常出彩的小说家,更重要的一点是——在1939年3月德国的“危险物品处理司事件”中;被爆出得圣徒身份。
1939年伊莎贝拉独闯德国魔法部展示了她除了羽毛笔之外无与伦比的炼金术水平;在近十名傲罗的防御下,与同伴一同堂而皇之的劫走了当时正受调查的圣徒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事后七月;被暴露身份的伊莎贝拉或擒,当场死亡。圣徒自此向整个德国魔法部正式宣战;渲染半个40年代的黑暗时代就此席卷了德国魔法界。
德国魔法近代史将这件事称为“断开的羽毛笔事件”意为“因一位作家之死而掀起的近六年的黑暗恐慌”。而由于这位作者特别的身份,奥丁日报不得不停载了所有这位作者的连载作品,不少伊莎贝拉尚未来得及出版的著作就在那六年里毁于一旦。幸运的是;当曙光再次来临,虽然人们无法认同这位女士的选择;但仍旧热爱她的作品。伊莎贝尔的完结巨著,总算得以保存。
reborn翻阅着一旁的近代史,漆黑的眼珠在那一沓略泛黄的羊皮纸上停顿几秒,这才伸手取过一页。
羊皮纸上的字迹很潦草,看起来像是匆忙时刻记下,reborn细心辨认,才能勉强辨认出这份类似于书信的手稿——
“索菲亚亲启:
“亲爱的你一定不知道我找到了什么!我遇到了一个自称伽卡菲斯的家伙——你相信在地球上存在着比人类更早的生物吗?你相信我们一直认为、甚至坚信的、巫师超脱于麻瓜的神赐魔力——其实只是一种残次品吗?
“详细过程等我回来和你探讨,这件事先别告诉盖勒特,以他的性格他一定接受不了……”
reborn皱着眉放下了这张纸满眼疑惑,但却忍不住抽出下一张——
“索菲亚:
“我跟着伽卡菲斯去见了所谓世界的基石……天啊这实在太冲击我的世界观,你能相信……我们的世界,其实是赖于一种叫做‘火焰’的力量在支撑弥补,甚至我们的力量都来自于它吗……”
看见“火焰”一词,reborn的瞳孔忍不住放大,他直接抽出了标着伊莎贝尔的厚重笔记本,多年没有人翻阅的笔记本在打开时扬起一阵烟尘,reborn挥了挥手,翻起这泛黄的纸页,耐着性子一字一顿读下去。
“1933年,3月12日,晴。
“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自称伽卡菲斯,来自地球最古老的一族。地球最古老的难道不是细菌藻类什么原始生物吗?他是在逗我?”
“3月13日,晴
“我觉得我要相信这家伙说的话了……如果见过那东西,我想没有几个人会不相信……我询问伽卡菲斯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结果这家伙竟然和我说,我有支援“七三”的能力?快别逗我笑了,我要是真这么叼,还用着找跟着盖勒特混?早自立为王了!”
“…………
“4月1日,小雨
“伽卡菲斯那家伙可能再说真的……如果火焰得不到及时补充,世界会崩溃。而今天我做了一个实验,我花了一个下午做了巨型的魔法阵,如果没有足够魔力绝对无法运行的魔法阵……伽卡菲斯用火焰成功运行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巫师真的也是他们一支的演化!?还是无法燃起火焰,被判定为失败者的演化!?如果这么看,我们和麻瓜又有什么区别?都是从他们手中演化而来的同一物种而已。更可怕的是,这不是愚人节玩笑。”
“…………”
“1935年5月13日,大雨
“伽卡菲斯是个疯子,他竟然用能够激发能力的麻瓜作为火焰活的填充剂!一旦用完随手就丢,简直比盖勒特和西蒙那小鬼还要疯狂!辛亏当初我只是答应帮他完善‘奶嘴’没疯了自己去尝试!……不过,看着那些绝望的家伙,感觉真不好。想要的资料已经到手,回家吧。”
伊莎贝尔的日记到此为止,reborn却仿佛陷入了什么难以理解的漩涡,他抚摸着这本日记,良久抬头看向书桌对面的老人:“这本……我可以带走吗?”
亚伯拉罕放下了手中正在读的书籍,摘下眼镜微笑道:“当然,伊莎贝尔死后,没有人对她口中惊世骇俗的理论有兴趣,这些资料放在这里也是可惜。”
“她从来没有麻瓜和巫师的区别之见,如果是一个麻瓜拿去寻找,想来她也不会介意。”亚伯拉罕不知道想到什么,“你相信她的话吗?这世界由火焰组成,我们同出一脉,甚至还有一部人在牺牲这自己的生命来维持着世界的运转。”
“……不知道。”reborn眸色转暗,“总要自己亲眼见过才能知晓。”
亚伯拉罕不置可否,他缓缓起身:“阿尔托莉雅估计已经醒了,你要去看看吗?”
“当然。”reborn随手套起了自己的风衣,“在探求世界之秘前,她还是我的学生。”
经过圣徒一天两夜的努力,阿尔托莉雅的力量如今已被克制,笼罩她良久的魔力罩总算是撤下。莱茵哈特站在阿尔托莉雅的床边,无奈的表情几乎都要成为了习惯。他伸手检查了下阿尔托莉雅的状态,忍不住叮嘱:“还好实在德国发生,大家都赶得及,如果是在英国,后果真是难以预料。”
阿尔托莉雅毫无悔改状态的“唔”了一声,莱茵哈特忍不住叮嘱:“小姐!这不是可以玩笑的事!格林德沃大人说曾经送过年一条专门抑制情绪起伏的项链给您……您为什么没有戴在身上?如果您带着,也许之前马尔福庄园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那条链子?”阿尔托莉雅眨眨眼,“我问过莱茵你是谁送的啊,你说不知道,我就随手扔了。”
莱茵哈特:“随手扔了!?”
求靠谱点行吗!?就算我没见过魔王笔迹忍不住……那条链子看起来应该也挺不错的吧!?随手扔真的好吗!?好吧小姐我知道你是土豪,我不和你纠结这个问题……
亚伯拉罕同reborn走进屋子时,恰巧正听见阿尔托莉雅的这句话。老人眉梢忍不住一跳:“等等……我记得去年圣诞礼物魔王送了你一颗救命用的魔法石……”
阿尔托莉雅努力想了想:“你指那块红宝石?”
亚伯拉罕:“……我觉得我不要问你它去哪了比较好。”
自知理亏的阿尔托莉雅乖乖闭嘴,面上神情有些懊恼。
莱茵哈特见状,忍不住口贱道:“您把它怎么处理了?”
阿尔托莉雅后悔不迭:“我以为就是一块红宝石,来德国前托恩佐帮我把它寄给马芬做圣诞礼物了。”
莱茵:“……”
亚伯:“……”
亚伯拉罕叹了口气:“算了,魔法石除了延长生命和点石成金也没有其他用处了,眼前你已经度过危机,魔法石有没有无所谓。”
阿尔托莉雅纠结半晌,试探道:“很珍贵?”
莱茵哈特面无表情:“除了这一颗,整个魔法界就只有尼克梅勒还有一颗。”
阿尔托莉雅愤怒道:“都怪你们魔王送得太随便!他要是用三重宝箱封起来,我也不至于随便给人!”
您还不也是随随便便给人?莱茵哈特默默在心底吐槽,直到reborn插了一句:“让我和她单独谈谈吧。”
说实话,卡珊德拉庄园后,阿尔托莉雅就有些怕reborn,此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没有听话乖乖等待的阿尔托莉雅不知道为何就有些心虚。好在她越心虚就越喜欢装的理直气壮,她坚信reborn看不出来。可没想到这个男人只是瞥了她一眼,便开口道:“我没想要责备你。”
阿尔托莉雅的气势顿时就短了一截下去。她望着男人不知道说些什么,男人倒是闲适地双腿交叉敲上茶几,冲她挑眉道:“说说看,一觉醒来发现在自己评价的‘神经病’总部有什么感觉?嗯,在你的命还是这群神经病头领救回来的前提下。”
阿尔托莉雅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微妙,她斟酌了半晌,道:“怎么说……嗯,虽然想法不合,但也不是不能相处?”
“就书本的记载而言,这是在是个难以让人忍受的组织,可是如果相处起来……”阿尔托莉雅想起那名挺直背脊说着“我爷爷是圣徒别西卜”的小姑娘,“好像还不错?”
“这样就好,毕竟接下来你很可能会在这里呆上几年,要是同当初一样抵制,恐怕会不太舒服。”reborn双手交叉,“除了这个呢,你还有没有想和我说的。”
阿尔托莉雅抿抿嘴,别过头,闷声道:“没了。”
reborn低笑出声,声音醇厚醉人。他抬眼看了自己的第一位小学生一眼,缓缓道:“接下来我要外出旅行很久,恐怕没多少时间看顾你。你要的秘密是‘hell’,我想你已经得到解答,我也该去寻找我的。”
阿尔托莉雅猛的转头,宝石蓝的眼中有不易察觉的恐慌,reborn弯腰如第一次见面般拍了拍她的脑袋,带上了自己的礼帽,“别担心,有空我会回来看你,枪法别给我落下。”
阿尔托莉雅想了想,傲气道:“你不来找我没关系,等我足够强大,我会自己去找你。”
reborn勾起嘴角,转身的动作微微一滞。他侧首,慢条斯理道:“那我就等着这一天到来,亲爱的加百罗涅小姐。”
阿尔托莉雅注视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她相信强大如这个男人一定能追寻到他想要的秘密,而自己,也终有一天能够超越他。
以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的身份。
可阿尔托莉雅没想到,reborn不过刚走,她无处安放的离别情绪还没整理好,一抹金色就像旋风一样冲进了屋子里抱着她就一阵鬼哭狼嚎。
阿尔托莉雅镇定无比的推开切西亚那颗金色的脑袋,对着同样满脸担忧的恩佐道:“哥哥,让我和爸爸谈一谈。”
阿尔托莉雅很少会称呼恩佐为“哥哥”或是称呼切西亚为“爸爸”,听见她这么说,恩佐的颌首,十分善解人意的走出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还不忘用口型叮嘱:“如果爸爸生气,你叫我一声我来搞定。”
阿尔托莉雅给她哥哥一个拇指,表示自己的收到,恩佐这才放心的合上了门。象牙白的门扉不过刚刚合上,阿尔托莉雅就一脸发黑的果断挪开她父亲,在切西亚不满的视线下,冷静开口:“爸爸,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
切西亚同样一脸控诉:“我也要和你谈一谈,圣诞节不回家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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