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摆脱他的搂抱纠缠,明绯绯找出体温计就要测,却被躺倒在床上自解衣衫的危成一个翻身打落在地。
她暗骂一声“靠”,忙趴在地上去捡。这温度计正巧滚进矮柜下,她眯着眼瞅着,还要伸直手臂去勾,勉勉强强总只摸到一点。
“真给你长脸了!”边勾边抱怨,明绯绯根本没注意身后悄悄凑近的大灰狼。
就见大灰狼扯光了上身,拔掉了下 身,一个猛子扑过去,死死抱住小白兔腰部以下的部位,鼻子一个劲儿的在她腰间猛嗅着:“真香。”
“啊你干嘛!”被人侵犯了关键部位,明绯绯趴在矮柜那儿动弹不得,一手想去捂住却被拨开,只能任凭某坏蛋任意妄为。
危成手劲奇大,粗喘着气浑身烫的吓人。
她预感将会有那事发生,因为下半身已经被人压住还被调 戏,除了死命挣扎别无他法。身体的触感不会撒谎,危成的手越来越放肆,前所未有的下 流下 贱,语言上的轻佻更犹如无赖痞子,羞得她脸也红了,心口狂跳:“你先放开我!神经病!”
危成也不说话,力道更上来了:“不放,说什么也不放。”声音哑得不像话,热乎乎的气随着吻一路向上滑下,左右周旋巡视领地。
“流氓!”明绯绯大呼小叫着抵抗,从来没被他这么流氓的对待过,心里慌得紧,某台言小说里女主被那啥的桥段涌进脑里,吓得她手脚发软。
“你先让我捡东西成不。”她埋着脸缠着声音好言相劝,打算来点谈判式的,可却忽略了理智全失的男人是听不进劝的。
“呃!”危成打了个嗝儿:“我要……我先要……完了再……再捡!”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发挥孔武有力的将女人按倒在地上,实行恩爱。(除了打跑流氓,提大包小包做苦力,最有力量的时刻便是此时。)
一 夜 风 流 听 春 雨,翻 江 倒 海 欲 谁 诉 ?呜 呼 哀 哉!
这一夜明绯绯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心里暗自发誓明儿就去报警抓了丫的。
可到了第二天,睡意朦胧的危成被她捏醒了,却想不起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这让裹着床单哑口无言的她去大哭喊冤的心思都有了。这算什么?事后不认账?始乱终弃?呃,还好他俩领证了,要不然真要去跳黄河了。
明绯绯一脸愤愤不平,拉低床单指着自己手臂跟脖颈上的淤痕:“你自己瞅瞅!这是我一人干得出来的么!”她又使劲拍他肩膀上的抓痕,企图拍的更肿泄愤:“你再看看!要不是你施 暴我能这么反抗么!”
危成一脸讶然。
他觉得不太对劲,昨儿晚就喝了几杯也不至于出这么大事,望着一床的狼籍,分明是歹徒行凶后的案发现场,涨红着脸的女受害者也差点就要哭了,这这这……事有蹊跷!
危成好言相劝了许久,声称这里面定有隐情,也把琢磨不对劲儿的线索说的挺清楚,这才换得明绯绯一阵沉默思考。最终,在她埋怨的碎碎念下,危成苦着脸带着她一起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令人心惊——所以说在酒吧里千万别乱喝东西,否则被下了药都不知道。
当天下午,明绯绯就气呼呼的报了案,将做个好市民的本分发扬光大,当然还掺杂了私仇。没几天,她就得到消息,该酒吧被查出大量不明小药丸儿,据知情人士透露,那天是服务生拿错了饮料,误将本该给别的客人的递给了他们。
这件事虽然对小两口造成的身体伤害不大,心理伤害也有限,可闹腾来闹腾去,却让抹一把辛酸泪,大叹人妻不好当的明绯绯忘了件事儿:TT。
Chapter 68
只顾着个人安危的明绯绯用满腔的怒火横眉冷目对危成,而危成在背后冒汗心生如何安慰老婆的时候也无暇顾及旁骛。于是小两口完全忽略了消失一整天的时美仑。
这天清晨,时美仑在一阵腰酸背痛中醒来,懒懒的睁开眼摸了摸眼角,手臂抬起了立刻又放下,实在酸软的难受,心里不由得骂了句“真折腾人”。
她没回过身,眼就这么半睁半闭的定定望着窗帘那透过来的一丝亮,听着窗外的鸟叫声,浑身的懒劲都上来了。如果她就这么慵懒的回眸一瞥,兴许会与秦岳泛着柔光的双目对个正着吧,不过眼下她只顾着害羞情愿将后脑受给人家。
在薄被下,时美仑的手缓缓摸索到腰间,揉了揉按了按,明明很酸却摸不着点上,只能来回寻摸希望缓解点。
如果时美仑是个内敛保守的女人,她心里便会有如下形容:“昨晚,我很是无措的,久别的充实像是来自上辈子的经历。阔别二十多年的滋润令我连手脚都不知如何摆放,好在遇到个会引导的火引子。”
如果时美仑是个奔放型的女人,那么她会说:“相命的说我中年开春花,我一直苦苦等待暗自积攒热情,等到该爆发的时候绝不藏私,果然——终爆发的动弹不得,这全怪他体力一贯保持良好。”
如果时美仑是风靡欢 场的老寡妇,也许她会顶着掩盖皱纹的浓妆上阵:“过了这么多年该玩的都玩过了,老娘经历过的男人比活得年岁还多。不过时光如水,岁月如梭,我为了抓住青春最后的尾巴卯足了劲儿也得登陆。”
“哎!”她轻叹口气,再度认为这种情到浓时滚床单的行为只适合年轻人了,尤其以她二十多年没那啥过的身子骨来说,昨晚就犹如初 夜般惨绝人寰,毫无人性。她不是抱怨秦岳的体力,或者指责他不够温柔,一把干涸许久的老骨头面对任何温柔都显得脆弱无力。也许是因为多喝了两杯,也许是因为在秦岳的眼神下逐渐融化吧,总之顺理成章的就这么做了。
正在哀怨,一只不属于时美仑的手从背后袭了过来,一直伸向胸前将她扭过身搂了满怀,低沉的声音关怀道:“再睡会儿么?”说话的时候手也没闲着,一路摸索到她后腰压按起来,手法老道纯属。
垂着眼不敢回视,时美仑庆幸室内光线昏暗,脸儿悄悄的红了。
可不过片刻,被抚揉的部位适时的缓解了酸痛,她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对就是这里。再往下点……左边……再右边一点……对对就这儿!”只顾着享受了,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用词引导了暧昧,秦岳眸中火星“嘶啦”一闪而逝,却只能不动声色的叹口气,“一切还得来日方长啊”。
这天老菜心享受着秦岳无微不至的关怀,吃了丰盛的早餐,洗了香喷喷的热水澡,下午一同看了场建国大业,头晕目眩的欣赏完各种大腕的高超演技,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
而这天晚上刚洗完澡出来的危成,左右找不到自己的内裤,衣橱里放内裤的格子空空如也,心想会干出这种事的除了明绯绯该不做第二人想。
“老婆看见我内裤了么?”
她的语气极镇定:“哦,那些啊都破了。该换了。”
“那我现在……”
她恍然大悟:“哦,你不说我倒忘了,给你买新的啦!”
危成拿过明绯绯递来的内裤,一阵心寒。
她似乎心情不错:“喜欢么?”
灰色的布料上画了一只炯炯有神的大象,另一款黄色带斑点的布料上画了一只长颈鹿,还一款纯白色的布料上画了一只天鹅,还有袋鼠、猴子、长颈龙等等。
这打内裤都有个共同点,不是鼻子长就是脖子长,另外袋鼠有个袋子,猴子有条尾巴——这些位置都采用同样的布料加工,特意设计出让“那啥”独居的部分,逍遥自在。
“这……”危成发现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她兴奋了:“特意给你买的,都是限量版。不管你去哪儿的洗手间都见不到一样的。”
“……”
她催促道:“快去试试!”
在洗手间里,正穿着猴子款的他实在忍不住照了照镜子,前面一条尾巴包裹住“那啥”摇摇荡荡,侧过身去就见到屁股后面傻猴乐嘻嘻正龇着牙打招呼。
这是危成活了三十多年的最新鲜体验,他不禁思考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会买这么一打玩意戏耍自己的老公,一点愧疚都没有,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还可以摆出一本正经的态度面对自己的恶作剧。
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危成有气叹不出,无奈的又看了眼忍不住扭脸,面上开始发热,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从花花公主中走出来的猛 男,用“那啥”显摆自己的知情识趣。
当年他对这类杂志嗤之以鼻,声称这是丢了男性自尊的行为,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叹一句“你也有今天啊。”
踯躅了半天,直到明绯绯第三次在门外叫道“你好了没啊”才走出门。
明绯绯装作不经意的回头瞥了一眼:“老公你不热么,穿长裤干嘛。”
他的语气极其镇定:“家里有蚊子,穿着点省的咬我。”
“家里有蚊子么。”
他淡淡的陈述着:“唔。我是B型血,招蚊子。”
关了灯,两人就寝了。
“老公,你真不热啊。”
他有点恼羞成怒:“别扒我裤子,我今儿累。”
“……”
害羞就害羞,还说什么累?明绯绯腹诽着。
第二天危成接到个电话,破天荒的是岳父大人打来的:“阿成啊,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生活,我活了这么大还没自我解放过,不过这东西下回就别买了啊,让绯绯他妈看见了要笑好久啊。”
等他一问明绯绯却得到如下答复:
她的语气极其镇定:“哦,你也知道我一个姑娘家,想帮我老爸解放心灵也不好意思,你不是他女婿么,尽点心意也是应该的。人家说‘赢得岳母的欢心要先赢得女儿的’,可往往很多矛盾都是从岳父开始的,我这是帮你俩拉近距离啊,就像你们老说的‘男人之间的友谊’,‘只有男人理解男人’,你放心!我爸一定把你当亲儿子看待了!”
她一副体谅的口吻:“你们男人老抱怨女人不够开放,希望我们打开心灵走出矜持,我现在就从行动上向你们宣告女性的解放从来都是从男人身上开始的。”
她将好妻子扮演的淋漓尽致:“女性内衣花样那么多都是为了给谁看啊?这几条内裤做得再花哨也是为了你们男人吧?不分男女再多的新款式也是为了广大男性同胞!归根结底这就是我对咱俩婚姻解放的第一步。”
她貌似突然想起:“噢对了老公,那本书我也看了,写的真好啊!哎!我实在不明白为啥你们男人上厕所选择小便器的时候,一定要隔一个一上?小个便还有什么‘宁死也不对视’的座右铭?不过从今天起我决定敞开自己的怀抱,放下矜持好好了解你,再也不耍脾气了!MU~MA!”
什么是自掘坟墓,就是当老公自以为死死地吃住老婆的时候,在不经意间麻痹大意了,反被老婆用同样的方式连本带利的讨回公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可——明绯绯只顾着口头嚣张,完全忽略了两人在气势上的差距。
在一阵沉默之后,危成终于有了动作。
他一步一步紧逼,明绯绯一步一步后退,显然意识到情况不妙,直到推到了墙角再无路可退,终于被他抓住。于是,两人不管是上半身还是下半身都紧贴的严丝合缝,他喷出来的也不知道是怨气还是火气,都足以撩起森林大火,用巨大无比的力量牢牢地禁锢住弱小的女人。
通常小说里进行到这里,应该是女主被一把压倒在墙上,男人扑上来一顿热吻,被揉搓的秀发跟后脑勺令女主的头颅随着男人的力量左右摇摆,口腔跟肺腔里都是对方含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将所有灌输过来的热情被迫吞下。
这个画面适时的涌进明绯绯脑海里,她不可否认这是极其萌的一幕,就是在他俩谈恋爱那会儿也没经历过,可真的遇到了心惊肉跳也是难免的,于是她特意张着无辜的大眼牢牢地回视危成,又期盼又畏惧下一个预料之中的动作。
“你要解放我?”
她愣了一下:“呃……解放全人类。”
“你觉得该怎么做?”
她又愣了一下:“从……从小做起……”
“其实解放我很简单,你肯学么?”
她彻底愣住:“呃……我得考虑一下。”
“来不及了,绯绯。”
她决定退一步海阔天空:“等等等等……有一天小明去买酸辣费说‘不要豆子不要辣椒!’,老板怒了问‘你丫要粉儿么!’,小明说‘这我倒不在意’,最后他屁颠屁颠的抱着矿泉水走了哈哈!”
“……”危成不言不语也不笑,就直勾勾的望着她,双眸里蹿升的火苗越来越旺。小说里这种眼神叫做欲 火,明绯绯形容它应该是虎视眈眈。
“哈哈不好笑么?再讲一个……小王给小明看他跟妈妈的合照,小明是个结巴就说了‘你’、小王愣了。小明又说‘你 妈’,小王又愣了。小明继续说‘你妈BI’,小王怒了给了他一巴掌气呼呼的走了。小明最后才颤悠悠说完‘你 妈比我妈漂亮多了’。哈哈哈哈好笑吧?”
危成仍不语,明绯绯彻底慌了:“我……我还有……唔……”
他压过来的两片唇一如既往的火热,窜进来的舌头一如既往的狡猾,压迫的气息一如既往的让人躲不掉。
有句话说得好:“制止一个女人胡思乱想或者让她不再唠叨,最好的办法就是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