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哄,你就找过来了。”系在道,心想这人是不是不正常,神经病。但既然是微微的朋友,又不能惹,传些闲言碎语道微微耳朵里,又把事情搞复杂,得想办法赶紧把他支走。
“你放心吧,真的就是闹一点小情绪,那天不是没照顾好你嘛。我这就跟他道歉去。”系在赔笑道。
看到系在诚心诚意,自己反而觉得有些尴尬,是不是多心了,道了别,赶紧走开了。
虽然在同一所学校,也就隔了一堵墙,跟隔了好几个世纪一样远。好几天都没有在一起,他也不主动来找她,怪想他的。这天吃了晚饭,把自己关在房间,主动给他挂电话。
“喂,想你了。”微微道。
“是嘛,我怎么没感觉到呢?”电话那头道,不想在谈下去的样子。
“你想我吗?”微微道,心想,既然主动打了电话,豁出去了,也不是第一次输。
沉默了一阵,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字:“想。”
还好,输的不是很彻底,心中有些小小的欢喜。
又是一阵沉默。
“其实那天真是对不起,怪我太唐突,不应该那样。”电话那头道。
“不应该那样?”微微道,故意装作不知道,不想再谈这个事情。
“不……不应该那样对你……对你动手动脚。”电话那头道。
也不知道当时为何要逃走,实际上并没有怪他的意思。其实,自己也想要,怪自己当时太矜持,放不开。
“你想多了。”微微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赶快绕开这个话题。
“没有,我真的很自责,向你道歉,我这几天也挺想你的。”电话那头道,知道微微原谅了自己,系在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那你为什么不主动给我打电话。”微微娇嗔道。
“以为你生着气,不想自找没趣。”系在道。
“我要是不打这个电话,你是不是永远不打电话过来?”微微道。
“不是,我刚要给你打电话呢,你就打过来了。”系在道。
真是油嘴滑舌,不过这么一说,自己心里也舒服些,毕竟输的不是那么彻底,怪自己太主动,否则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我明天过来接你吧,我们一起去学校。”电话那头道。
“好的。”微微痛快地答应道。
“这几天天太冷,你多穿点。”微微嘱咐道。
“嗯,没事,我不怕冷,我看你都穿上了羽绒服,有那么冷吗?”电话那头道。
“我怕冷,所以早点穿上了。”微微道,知道系在也一直在关注着自己,心中不禁一阵小窃喜。
“现在就穿羽绒服,以后等天真的冷了,还能穿什么?”电话那头道。
“那就再穿一件羽绒服呗。”微微道。
“看你现在都胖成了一个猪头。”系在道。
“怎么,你嫌弃啊。”微微笑道。
“不是嫌弃,是提醒你。”系在道。
“如果要是嫌弃的话,现在还有机会。”微微娇嗔道。
“我怎么会嫌弃,爱你还来不及呢。”听得出微微话里的火药味,系在连忙道歉。
“就这样不说了,明天记得来接我。”微微道。电话那头“好”的话音还没刚落,这边就挂了电话。
无限的幸福感涌上心头,心里高兴的不行,放好了电话,跑到爸妈的房间,挨个儿朝额头上亲吻一口,又马上退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一阵傻笑。
第 007 章 打架
鸡头唱国歌的时候,太子和爆皮也在台下,而且是带头起哄喝倒彩的人。
太子家住蓉城东南的冈陵镇,在镇中学上初中的时候,是年级一霸,手有众多兄弟,下打架、逃课、抽烟无所不为,被校方作为反面典型,多次在大会上点名批评。
所幸太子成绩名列前茅,用初中班主任的话说就是魔鬼与天使的结合体,才没有被学校开除,但是考试的时候不知为何发挥失常,老爹给学校领导塞了钱才勉强进了一中。
而爆皮则是蓉城一所试验中学的“学渣”,除了考试倒数,其他和太子一样逃课、打架、抽烟无所不作,但命好,有一个有能力的爹,找了关系,又出了不少钱,硬塞到了容城一中。
鸡头家住容城东面的岗陵村,初中的时候就在村里的中学,地方小,所以学生也少,鸡头在学习上名列前茅,逃课打架也样样在行,和太子一样学校老时视为天使和魔鬼的结合体。
说起来,三人的交情源于一支烟,所谓“臭味相投”莫过于此。
这天军训,烈日当头,军训歇息时,太子找了一个树荫下,坐下点燃了一支烟,悠然自得,见鸡头也坐过来,掏了一支烟递给鸡头。
“兄弟,还有烟不?”看见两人坐在树荫下,爆皮凑过来道。
“嗯,还有最后一根,给你吧。”太子道,虽然大家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军训几天下来,也混了一个脸熟,大概知道以后将是同班同学,给支烟也无妨。
“多谢。”爆皮接过烟点燃谢道。
“这狗日的天,这么热,在这样下去,身上要蜕一层皮。”爆皮道。
“是啊。我胳膊已经蜕皮了。”太子道。
“我看大家都黑了不少,真不知道这狗日的军训有什么用。简直是交钱找罪受。”鸡头道。
新到一个地方,太子急需一个新的朋友,心想眼前这两人个人,一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眉目清秀,长相不像是混混,但是看他抽烟熟练的姿势,却是一个十足的混混,一个长相凶恶,但是一看抽烟的姿势就是个新手,不想一个混混,交个朋友倒也可以。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花了钱,来找罪受,真他娘的窝囊。”爆皮道。
“是啊,这叫什么军训,这简直是人间地狱,你说学那些军姿有什么意思,起步走、跑步走,谁不会啊。”太子道。
“是啊,我在初中军训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几天军训下来,身上的退一层皮。”爆皮道。
三人相互发牢骚,越说越带劲儿,下午三四点的太阳,照着大地,一切仿佛都融化了似得,学员们都在旁边的树荫下乘凉。偌大的操场空无一人,只有热气蒸腾,透过蒸汽看远处的教学楼,都变了形。
“不如我们待会趁他不注意,溜了算了。”爆皮道。
“这个主意倒不错,周边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我第一次来,还没来得及去转转,对这地方不太熟悉。”太子道。
“你这个就算问对人了,这周围我一清二楚。学校旁边就有一个**,里面台球、录像、游戏机样样俱全,不过有一点,不能走正门,得番强过去,走正门会被看门的大爷盘问,那也是一个很多事的鸟人,不要被他抓住最好,被他抓住了肯定告学校。”爆皮道。
“要不这样,等会大家集合的时候,趁教官不注意,溜了算了。反正这么多人,他也顾不上。”太子道。
“行,就这么办。”爆皮道。
初来乍到,还没有摸清楚门道,鸡头不敢违纪,只是初次认识也不好驳两人的面子,想了想道:“你们去吧,我在这里替你们看着点,这里有什么事情,你们回来我给你们传达。”
“也好。”两人异口同声道。
大伙休息够了,教官开始整队训练。趁教官不注意,两人绕道人群后面,弓着腰,一路小跑回了宿舍,脱下军训费,换了衣服,又一路小跑,不敢走大门,翻过围墙,去了隔壁的**,玩了一下午的台球,这是后话。
回来时已是日落西山,夕阳余晖洒在军训场上,每个人镀了一层金,秋风习习,别提多凉爽,和几个小时的闷热真是天壤之别。
教官整队的时候,发现少了两个人,一时记不起来是谁,也不声张,特地留了心,看看有没有中途混进队伍的,一定要把这两个“害群之马”揪出来。
两人玩的累了,看天色尚早,太子提议:“天热尚早,现在也没那么热了,不如回去归队吧,万一被那教官发现了,不知道怎么给我们小鞋穿。”
“也好。”爆皮道。
两人又循着来时的路,翻过围墙,弓着腰来到宿舍,换上军训服装,溜到队伍的后面,刚一进队伍就被发现了。
“你们俩站住,出来出来,现在都快下课了,你们才来,去哪里潇洒了。”教官问道。
见自己的主意失败,心想不如不回,又想到连累兄弟,心里更加懊恼,憋着气不回答。
爆皮也装哑巴,初中的时候目中无人惯了,一副爱咋咋地不屑一顾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们俩到底去哪里了?!先不要进队伍,站出来”见两人不做声,教官加大了分贝再次问道。
两人站到队伍的外面,还是不做声。
“我还真不相信,问不出你们一句话。”教官怒道:“两人每人100个俯卧撑,现在,立刻!”
见两人始终不动,教官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颜面何在事小,以后还怎么管理这帮新生。
气急之下,这教官一个飞踢,刚好踢在太子的腿弯处,来不及躲闪,扑通一声,太子跪倒在地。不等太子反映过来,又补上了一记耳光,太子顿时觉得眼前出现一片闪烁的小星星,趴到在地一时无法起身。
制服了太子,这教官转身一个飞踹,踹想爆皮。见教官飞身踹来,爆皮赶紧躲闪,教官踹了空,跌到在地,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气急败坏之下,这教官起身对着爆皮的头部狠狠地抽取,爆皮来不及躲闪,只要用胳膊肘抵挡,护住头。
用于用力太猛速度过快,看到爆皮用胳膊肘抵挡,心想不好,但为时已晚,手腕不偏不倚打在爆皮的胳膊肘尖上,钻心的疼,让这教官只想落泪。
这时候,太子反应过来,起身从身后一脚飞踹,这教官的的腰部实实在在挨了太子一脚,朗朗跄跄,差点倒下。
心想,你这毛头小孩,还敢还手。转身便去揪太子的头发,不想这边先被爆皮揪住了头发,朝着腿弯处一个脚踹,这教官扑通一声单腿跪倒在地。
三人打红了眼,也顾不上教官学员的尊卑之分,扭打成一团。这教官也是年轻气盛,虽说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爆皮和鸡头两人虽说还是小孩,但也都是打架的老手,专挑这教官的关键部位打。起先双方势均力敌,渐渐的这教官没了耐力,落了下风,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众人只看热闹,没人敢上去拦架。见这边有事,本来整整齐齐的队伍突然变的乱糟糟,争相凑过来看热闹。几位相好的教官赶紧跑过来,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三人拉开。
鸡头见状,估计爆皮和太子要吃亏,忙上去拦架。
“兄弟,硬碰硬,要不得,还是说句软话,给教官一个台阶,不然学校惩罚下来,吃不了兜着走。”鸡头死死抱住太子,教官和爆皮被另外两个连队的教官死死抱住。
见对方人多势众,冷静下来又想,这毕竟是高中,不同于初中,初来乍到,就惹这么大事,弄不好要被开除,都泄了气。
“跟你们两个没完,别想上学,明天就告学校,将你们开除。”教官身体吃了亏,嘴上不依不饶。
“开除就开除,谁怕谁。”太子依然嘴硬。
“今天把我开除,明天就去操了你的家。”爆皮也不依不饶。
众人又是一阵劝说,双方都消了气。
刚好到了下课的时候,鸡头将爆皮和太子拽到宿舍,好声安慰。
“这鸟教官,不想干了,明天我就叫我爸过来,教训教训他,看看最后谁被开除。”爆皮道。
“真他妈窝囊,不如我去我们镇上叫几个兄弟,找机会把他暴打一顿,解解气。”太子道。
见两人还在气头上,鸡头也不好相劝,等两人消了气,才劝道:“这事如果对方不去学校告状,就算了,初来乍到,情况还没摸清楚,你们知道一中的水有多深吗?”
“不知道,你知道?”爆皮道,“我只听说这里有些同学连老师都敢打,不过是一些小混混,到没听说过有多深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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