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作很缓慢,仿若脖颈已经被铁链拴住,我不敢回头,可又有一种吸扯力让我转身去看。
当我余光接触到那光亮的时候,一位看不清五官没有手脚的白衣女人悬浮在棺材上……
“啊……“我大声的叫嚷,猛然那女鬼和那烛火离我越来越远,知道最后,在我的视线中变成了一颗小白点。
“终有一日,你还会再来……“
话语拖着长长的尾音,久久萦绕耳畔,我猛然大口的喘着粗气坐了起来,窗外的月光很亮,很亮,亮的有些清爽的舒适。
虫鸣阵阵,这正是乡下独有的惬意特点,我发现我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打湿,嘴角干涸,我硬生生咽了口唾沫,拉扯着嗓一阵干疼。
那只是个梦,是个梦而已,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可是,南宫这个地方似乎真的听说过,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冷战,真的只是个梦吗?
我身坐在床沿上,双脚抹黑在地上罗我的拖鞋,想去喝口水,就觉得眼角一抹白色的影闪了一下,我下意识的定睛一看,东屋门口站着一个人。
不,那不是人,东屋门关的好好的,隐约从门缝里透过一丝月光,而那人一身白衣,像是古代的长裙,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没有脚!
我当时揉了揉眼睛,以为是幻觉,可是,那人还站在那里,她的五官就是一张白纸,根本看不到眼睛鼻嘴巴,她的双腿像是在挪动,向我的方向挪动。
可她似乎又像是原地踏步,只看着挪动,身却丝毫没有上前。
我硬生生咽了一口唾沫,我已经明显感觉到我的脑袋一片空白,身有些僵硬,如果方才那个是梦,那么,眼前的又是什么?
我迅速打开床头的日光灯,那女顺应消失,摸了摸手表,看了一下时间,不到十一点。
我就这么睁着眼睛,拎着喉咙中夹着的小心脏,熬到了天亮,农村的鸡鸣响起的一瞬间,天边便开始慢慢展开鱼肚白。
今年,我十二岁,每年暑假都会去碧水村姥姥家过暑假,我推开东屋的铁门来到具有浓重乡村气息的院里,总算闻到了乡里最原始的清新空气。
之后的几天,那女鬼每天都会出现,还是那个时间,那个点儿,那个样,像是一张从门缝中插进来的白纸。
我实在受不了了,我甚至对床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
至于那个奇怪的梦和那个女鬼竟然让我白天想起都会有毛骨悚然的感觉,女鬼就好像是我从梦里那个叫做南宫的万尸冢里带回家的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总觉得她们有关系,可是,又觉得一点关系都没有,毕竟一个是梦,一个是……现实!
那天,我起的很早,妈妈今天中午之前会来乡下一趟,而且还请了位神婆来家看看,我收拾了一番便去村口去等妈妈。
快到晌午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摇摇晃晃的驶来,乡下的不比城里的水泥,坑坑洼洼尘土飞扬,黑车在飞尘中若隐若现,我赶紧招手。
车停在我面前,顿时我被一阵风吹起的黄土呛得直咳嗽,用爪来回在面前扇打。
“上车吧!“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不高不低,听上去还挺好听,字字清晰,宛若玉瓷,我诧异怎么不是妈妈说这句话。
好不容易等到大风把飞扬的尘土都吹散了,我才灰鼻涂脸的看清说话这男的样貌。
他穿着很简单,一身雪白棉布衣服,大概二十多岁。
他穿的不是短袖,只是一套很普通的白色绵绸布料的单褂和单裤,白的一尘不染,白的超脱凡物,当我看到他的脸时,我幼小的心脏猛烈抖动了一下。
那是一张为俊美的脸,棱角分明的下巴,浓郁的剑眉下是一对丹凤眸斜勾眉梢,干净的脸上连一处印都没有,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纤长,干净的指甲呈现半透明的状态,指甲盖散发着健康的粉红。
“上车,愣着干什么?“
在美男再一次提醒之下,我抖了抖眼球,吸了吸哈喇,支支吾吾道:
“我妈呢?“
“先带我去你家。“美男将目光收回,眯着眸看向村庄的方向没声音不疾不徐,不高不低的。
我看不透他的表情,他冷,但是,又没有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我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位上,很有礼貌的叫了声叔叔:
“我叫小迪,叔叔贵姓?“
他没说话,我勒个去,这丫的也拽了,顿时,他的印象在我心中打了个折扣。
不过,我还是很有兴趣想知道他是如何捉鬼的,我扫了一下他的车里,竟然没有发现一片“道具“,全身上下也没有藏着捉鬼道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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