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一命,好让你有机会与他双宿双飞?朕可没忘记,你们也曾好过,否则他怎会知道你腰间的胎记。”东陵晟忽然不屑地回了话语,眼中的鄙夷一闪而过。
看着他眸中昭然不掩的讥诮之色,东陵馥蓦地扬起手腕,朝了他的脸上扇去。
一如往昔,东陵晟仍是在她指尖离自己尚有数寸距离时,便已狠狠地捉上了她的手腕,令她不得动弹分毫。
见女子从前凝在眉间深藏的炽浓爱恋已化作厌凉,眼底尽是寒星冷耀,东陵晟胸中死死压抑却又燎燎不灭的心火,终是带着他不容逆鳞的狂傲瞬间爆裂成焰。
下一秒,他便将东陵馥横抱而起,径直朝了内殿行去。
此刻,他镌有龙纹的锦绣衣摆在其踏入内殿时,正与轻柔垂落的鹅黄帐幔交织出了一抹飞逸的弧度。
几步来到蕴着迷迷香气的床榻前,东陵晟将怀中女子猛地摔入了铺陈着锦被的床褥间。
只觉身子闷闷地一抖,待东陵馥挣扎着坐起身,抬眼望向负手而立的男人时,已是怒吼道,“你疯了!现在还是白天,而且那么多宫女与太监都在外面。”
霎时,东陵晟便毫无预警的攥上女子的衣襟,将她猛地提起拉至自己身前,低头封住了她接下来所有的话语。
见这女子紧咬牙关一力抗拒着自己的亲吻,他倏地咬上了她软腻的唇,直至她在疼痛中嘤咛着松开了防备。
瞬时便以舌尖挑开她的唇齿,东陵晟狠狠地抵缠吸索着她的甜蜜美好,不容她有任何闪躲避逃的机会。
只觉唇间尽是他霸道强袭的纠缠,东陵馥狠力捶打着他的胸膛之际,亦是重重地咬了他的唇舌。
见眼前男人因了她突来的举动微微一顿,她正想着他会暴怒的甩开自己时,那抹浓烈的血腥之气却随了他更为窒息的亲吻融入了彼此的口中。
半晌,见这女子因气息轻薄而渐渐软腻了身子,东陵晟这才离开了她的唇。
依旧与她保持着亲近的距离,他看向眼前重重呼吸的女子,极妍凤眸中满是浓缠暗炙的情。欲,“你腹中怀的是朕的种,别妄想嫁给其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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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3。若这孩子死了,朕便杀了你给他偿命
闻言,东陵馥轻顿气息,已是大惊,他怎么知道她有了孩子。
而东陵晟的目光忽然变得狠戾。
不过是由他微微施力一番,东陵馥便听见了衣裙撕裂的声响。霎时,她便再度重重地跌进了床褥间。
随着东陵晟大掌一挥,那撩起的帐幔便瞬间落下,将二人与大殿隔绝了开来餐。
蹙眉看向他,东陵馥尚还未适应这抹昏暗时,东陵晟便已灵巧的欺身上塌,将她困在了自己身下。
幽迷中,她逆光而视,虽不能全然看清这男人的眉眼神动,却能感受到他轻薄在自己脸颊处的灼热呼吸。
心脏倏地一紧,东陵馥惊恐的挣扎了起来,可她的双手却被东陵晟以大掌牢牢扣住,固定在了头顶处。
眸色深炙的看着身下女子,他喑哑着嗓音轻声道,“放心,朕现在不会碰你。斛”
见东陵馥死死咬着唇瓣,只字不提他如何知道她有孕一事,东陵晟亦耐住性子,将她细软的发丝挑在了指尖把玩。
脸颊处盘恒的微痒,让东陵馥在挣扎无果后,终是无奈叹道,“所以,皇叔现在是玩强盗游戏上瘾了吗?”
强盗?她竟敢拿他与强盗相比。
忽的微侧过脸,东陵晟将薄唇凑近她耳畔,轻吐着暖盈惑心的气息,“朕若真是强盗,现在就用它来整治你。”
说完,他便将滚烫的身子紧紧地同她贴合着,让她感受着自己的灼热与小腹处的紧致。一手扯开覆在她胸前的肚兜,他大掌用力一探,便以粗重的力道寸寸抚过。
极力抗拒着他的触碰,东陵馥异常痛恨他们此刻的这般行为,她胸中的罪恶感已是满满盈盈。而她轻扬的眼梢处,亦因羞愤凝出了点点泪光。
二人之前亲密时,这男人就没少变着戏法逗弄她,此刻尤甚。
似乎他所有的强袭行为,只是为了将他不能释放的胀痛一并传递给她。
忽的放开了她,东陵晟凝了眼在床榻上犹如木偶的东陵馥后,便起身立于了床榻旁。沉了嗓音,他缓缓道,“收起你的眼泪,留在温敏彤的坟前哭。”
缓缓撑起身子,东陵馥看着正欲离去的男人,开口道,“皇叔是何时知道的?”
她未明言,东陵晟却已洞悉。顿住步履,他淡淡道,“在去清风原的路上,朕曾替你号过脉。”
沉默了片刻后,东陵馥又道,“我喝过堕胎药。”不知为何,她并未继续说下去,似是因为她不知该如何去说。
“还记得医馆门口的母子吗?是朕安排他们调换了你的药。”东陵晟凝声开口道。
忽然顿悟了什么,东陵馥惊呼道,“所以,你还装作毫不知情的看着我将那碗假的堕胎药喝了下去。你给我喝的究竟是什么药?”
“保胎药。”丢下几个字后,东陵晟已迈开步履离去。
*****
从东陵馥所在的锦芙宫出来后,随侍的太监安丘见东陵晟面色阴郁,便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皇上这会是回长倾殿,还是?”
“去毓秀宫。”
“是。”
忙朝抬举龙撵的太监使了记眼色,安丘已躬身领了他们朝毓秀宫的方向而去。
片刻后,待龙撵缓缓停在毓秀宫的门口,东陵晟尚还未下来时,青芜便已浅笑吟吟的迎了上前,“臣妾见过皇上。”
踩着轻雅的步履落地,东陵晟微一颔首,便淡淡道,“起来吧。”
话语刚落,他便径自迈开步履朝了毓秀宫的大殿行去。
见这男人眉间似沉了抹淡淡地阴郁,青芜看了眼安丘微苦的神色后,便心领神会的随在东陵晟身后一并朝了大殿而去。
二人进入殿内后,东陵晟尚未坐下,便朝随侍的宫人吩咐道,“都退下吧。”
见殿中众人纷纷退出大殿后,青芜才轻弯了唇角,嗓音细柔的询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她话语刚落,这男人便忽的转过身,一把将她拉至了身前。
在她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际,东陵晟便已狂乱的吻上了她。
呆怔的任由这男人重咬狠吻着,青芜虽觉唇间已是疼痛连连,可心中却满满都是甜蜜。
抬眼看向他眸中似要灼烧万物的热炙,她心头一跳,便将小手圈上了他的脖颈,娇羞的回应着他的亲吻。
*****
时光就这样点点滴滴的流逝着,转眼间满树的秋桂已缤纷而落,清素的枝头正彰显着初冬的萧寒。
此时,东陵馥正坐与院落中的软锦躺椅间,初冬的浅阳落在她身,令她本就如雪的肌肤尽显透玉凝润。
自那日宫变后,又过了两个月,她已深刻的体会到: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所以,在这期间她似学会了“乖顺”,该吃的时候便吃,该睡的时候就睡。她已彻底的过上了“安心养胎”的日子。
只是,在这
锦芙宫中,就算是她的贴身婢女,也并不知晓她的秘密。
忽觉院中的风息变得猛烈了些,东陵馥伸手拢上衣襟,缓缓合上了双眼。
迷迷糊糊中察觉到有人走了过来,她只觉身上微微一重,便张开了眼眸看去,来人正是她的贴身婢女花蓉。
这丫头话语不多,做事却从来都是细致周到。
将柔毯盖在东陵馥的身上,她才轻声道,“公主,院里起风了,一会就该凉了,还是赶紧回屋子里吧。”
闻言,东陵馥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还想再躺一会,这里空气好。”
“空气?”花蓉微扬了眉,略显好奇地问道。
她曾听闻过,云萝公主自死而复生后便心性大变。可她没想到,这女子会说许多古怪又难懂的词。
但在公主解释了其含义后,她虽还是不懂,却又觉得很厉害的样子,比那些博学的大臣都要厉害许多。
“丫头,帮我再重新倒一杯茶,有些渴了。”东陵馥慵懒的说着,却是刻意转移话题。
这花蓉可是个好学生,话虽不多,却有刨根问底的习惯。
闻言,花蓉忙重新沏上一杯茶水,又细细地将暖茶中飘荡的零碎花瓣以银勺挑拣出后,才将其递至了东陵馥手中,“其实,公主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奴婢做就好了,也不用向奴婢解释。若这被总管听了去,奴婢又该挨罚了。”
听着花蓉的一番言语,东陵馥不禁微微失神了几分。
她想起了还在浣衣局的玉岑与秋荷,也不知这两个丫头怎么样了。在那种地方,难免会受些皮肉之苦,好在秋荷功夫厉害,多少能庇护到玉岑。
只是,她须得尽快想办法将她们弄出来。
轻嗅着薄有淡淡清香的花茶,东陵馥捧至唇边浅饮了几口。只觉掌心的冷凉已教暖热的茶水缓缓驱散,竟有阵阵倦意向她袭来。
“公主最近身子好像圆润了许多,气色也好了不少。看来这凌护卫从天琼山请回的神医果然厉害。”花蓉说着,便朝茶壶里注入了些许水,而后将其放在了炭火架上。
这丫头是在变着花样说她胖了,她每日都要服用那些东陵晟命人送来的汤药与膳食,不胖才怪!
将手轻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东陵馥静沉了目光。
这段日子,她刻意忽略了腹中的那团东西,但它却在自己的腹中一天一天悄然长大。
以重置冬衣为借口,她让尚衣局缝制了全新的斗篷与宽松的棉衣。如此,便能将她的孕肚完美掩饰起来。
只是,有些该做的事,她似乎不能再拖了。
“他们在做什么?”看着正在园圃旁翻锄泥土的几名太监,东陵馥不解的开口问道。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花蓉温声应道,“公主,他们是在移栽新的花树。”
“为什么?那些花儿不是生得好好的吗?”东陵馥更为疑惑的问出了口。
神色淡柔的笑了笑,花蓉应道,“公主有所不知,再过三日,皇上便要举行登基大典了。礼部为让宫闱看起来更显喜庆生机,便吩咐了内务府的太监们将各庭院中会在冬日凋零的植物都换作了迎冬盛放的花树。”
“皇叔要举行登基大典了…”东陵馥轻凝了目光,低喃地重复着花蓉的话语。
“嗯,奴婢还听说,那日也会一并举行封后大典。”见一旁吹来的风息尽是凉意,花蓉一面说着,一面将盖在她身上的柔毯朝上提了提。
“还有呢?”东陵馥又问。
闻言,立在另一旁随侍的宫女便道,“皇上登基初为新帝,且并无子嗣,后宫自然也须丰盈起来。已入住兰陵殿的那位主子,虽说还未被正式册封为后,但已在张罗着准备选秀了。”
收了目光,东陵馥垂眸看向了杯中倒映而出的绰绰光影。凝着自己在水波中盈盈晃荡的容颜,她微微一笑。
这不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吗?而她也早已预料到了。
待皇叔登基为帝,除去已有的楚瑶与青芜外,他还会拥有三宫六院的嫔妃;一如所有帝王,他会坐拥万里江山,如花美眷在怀。
而她的身份变得愈发奇怪,一个失了势的公主,却被囚禁在皇宫中。在这里,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便是即将登基的皇叔。
宫变那日,在母后最终说出那番话后,似也斩断了她最后一丝妄想。
原来,事实永远都是如此丑陋。
*****
垂如盈纱的鹅黄帐幔后方,东陵馥正静坐在雕花浴桶中。此刻,她苍白的面色与周身轻颤的模样,与内殿里馨馨暖暖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
雕花浴桶中,那水波一如往昔般清透明澈,妍艳的花瓣亦是层层荡漾。只是,这水中并无徐徐升腾的暖雾,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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