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两名死士飞步绕至她前方将长剑一挥,那奔跑的马匹便瞬间没了前蹄,直直地嘶鸣着朝下栽去。
而马背上的青芜亦是随了它一道重重地跌摔在地。
霎时,被斩断的马腿便突突地映入了她的视线中,而这女子则是跌得手腿痛麻,几乎再无反抗的能力。
就在其中一人那冷寒的长刀朝着青芜的后背挥砍而去时,竟有三枚遁形无踪的绝影针蓦地打入了那人的腕间。
一瞬,他手中的长刀便掉落在地,而手腕处则是筋脉倒转,扭曲到几欲断裂。
见得这般情景,一路追踪青芜的死士们皆回头看向了针迹射出的方向。
便是一道衣袂翻飞的雪影落入他们眼中之际,众人的视线瞬间便由白逸变作了血红,最后化成一片漆暗。
随着众人尖厉的哀嚎声忽的断裂了开来,青芜转眸看向他们的一瞬,竟是满目惊恐。
这些已倒在地上全数毙命的死士们,除却双眼处是皮肉翻卷着淌涌鲜血外,每个人的喉间都现出了一抹漆黑的深洞,且嘶嘶汩汩地喷溅着腥浓的艳血。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骇人惊悚的景象,如此残暴血腥的画面,让青芜的心脏已是慌悸乱跳。
急促地呼吸着气息,待青芜将目光投向前方负手背身而立的男人时,已是轻轻地动了动眼睫,颤抖着低喃道,“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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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故事将要进入第一个大高。潮了,你们应该都能猜到吧~~ *****
十日后,镇远将军府。
以单手支着下颌坐与圆桌旁,李惜垂眸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糕点,正有意无意的用银勺挑切着。
半晌,盘中的糕点已教这女子捣得碎碎黏黏,她却没有心思吃上一口。
转眸看向坐在一旁纹绣着锦帕的李夫人,李惜不禁叹道,“娘,女儿被爹关在府中都十日了,闷死我了。斛”
闻言,李夫人头也不抬的应道,“怎么?又想出去了?这次可不成,为娘就是专程看着你的。”
“再没多久,你便要与太子成婚了。这紧要关头,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们全家都担待不起。”犹自盯着手中的绣品,她不紧不慢地开了口餐。
“所以,你也别想那些花花心思了,好好地成为太子妃,替咱李家光耀门楣。”
听得她这般说,李惜已起身来到了她身旁。
缓缓蹲下身子,这女子将手抚上她的腿膝,一面轻轻捏揉着,一面开口道,“娘,谁说我不要成为太子妃了?我既然答应了你们,自然会乖乖地嫁给太子。”
“只是,你们成天将我这样关在厢房中,连院落里都不许去,就不怕把这未来太子妃给憋坏了吗?”
瞥了眼身旁女子乖顺讨好的模样,李夫人微一挑眉,只道,“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得问你爹去。”
“爹?他这会可是逍遥快活去了,哪里还顾得上我们母女俩。”
忽的顿住手中动作,李夫人反问道,“怎么?”
挑眉撇了撇嘴,李惜又道,“我听说今日是年将军的寿辰,娘与他的夫人关系那么好,可爹此番居然带的是二姨娘同去,娘就不担心她抢了你的位置吗?”
言语间,她的眸中已作状凝了抹忧虑不甘之色。
闻言,李夫人心中一涩,眉头已是微蹙而起。
见得这般情景,李惜再度抱怨道,“娘,你说那二姨娘入府也有好几年了,却一直无所出。如今,她凭什么风光的陪着爹去出席寿宴,留下咱们正房夫人与未来太子妃在府中憋屈呢。”
听着她在一旁煽风点火,李夫人的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心中挣扎了一番,她叹道,“那也没办法,谁让我答应了你爹必须在府中看着你呢。”
“有办法呀,娘。”李惜见她已有动摇,继续乘势而上。
“什么办法?”凝眉看向这女子,李夫人略显急切地问道。
徐徐站了起身,李惜开口道,“娘带着我一道去不就好了吗?这样娘既能看着我,也能去到宴席上坐镇,不给二姨娘出风头的机会。”
只觉这女子一语便解开了她心中的烦忧,李夫人微微展眉之际,却道,“那你可得好好地待在为娘身边,莫出什么岔子。”
“这是当然,娘就放心吧。”李惜点了点头,颇为认真的应道。
瞧她已是信誓旦旦的模样,李夫人便也不再多想什么,只是起身唤了下人准备马车。
片刻后,在这妇人的紧盯下,坐上马车的李惜虽见同去的护卫跟随的颇为紧密,却仍显从容。
*****
年将军府。
一路在李夫人的看护下来到年将军的府邸,李惜甚是乖巧的搀扶着她一道下了马车。
眼见这二人下车而来,本就站在门口同年瑞一道迎接宾朋朝臣的年夫人忙快步迎了上来,“哎呀,可算是见着你了。之前李将军到来的时候,说你因府中有事来不了,我还在失望呢。”
忙展眉一笑,李夫人温言道,“不错,这会得了空,便让女儿陪着一道来了,也顺便看看你。”
朝一旁的李惜渡了记眼色后,她又道,“你我好久不见,我这次来便备了份薄礼,望你喜欢。”
闻言,李惜即刻便上前一福,将手中捧着的礼盒呈至了年夫人面前,“惜儿见过年夫人。”
接过礼盒,年夫人眉眼含笑的看着她,夸赞道,“这些日子不见惜儿,已是生得愈发标志了,不愧是未来的太子妃。”
见得她这般一说,李惜“娇羞”的一笑,便低下了头。
“看看,我还顾着在这里说,真是。你们赶紧入席吧,快请。”略显歉意的微微一笑,年夫人忙吩咐了身后婢女,示意将她们带至李将军所在的那桌席塌。
送二人入府后,她还不忘补上一句,“李夫人,待一会寿宴结束后,我们再聚聚。”
“好。”浅笑着应了她的话语,李夫人已携李惜朝了大堂内行去。
片刻后,待坐与席间的李肃瞧见缓步走近自己的二人时,脸色已是微微一变。
收了同一旁朝臣的谈笑,他待李夫人携了李惜一道在旁侧的桌塌前坐下时,已是压低了嗓音轻责道,“你怎么把惜儿一道带来了?”
闻言,李夫人却是挑眉道,“怎么,我也是心疼女儿在府中闷得太久,这才带她出来转转。再说了,我不是一直在
她身旁吗?”
说着,她不着痕迹的瞥了眼陪坐在一旁的二姨娘静芝。
而李惜则在坐定后,便朝了一旁的李肃乖巧的笑道,“爹,女儿今日定会听娘的话,哪里也不去,就在你们身旁。”
“爹就放心吧。”
沉眉看向她,李肃轻叹了口气后,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了随身护卫将这女子看紧些。
见他又被旁侧的同僚拉着说上了话,李惜便挑眉看向了大堂内的众人。
目光徐徐地游走在席间,待她眸光轻凝时,映入她眼中的正是坐与席首一侧的东陵馥。
唇角微扬,她同这女子点头示礼后,便拿起桌塌上的茶水,替自己倒了一杯。
此时,正有一批婢女端着酒水与菜肴踏入了大堂。
随着两名婢女朝着李夫人与李惜所在的桌塌而来,李惜在其中一人将要走到自己身旁时,竟不着痕迹的用指尖弹出一枚珍珠打在了婢女的腿膝上。
霎时,那婢女便腿脚一软朝前跌去,而她手中的酒水连同着菜肴亦是尽数泼洒在了李惜的衣裙上。
下一秒,李夫人便神色惊乱的细细探看着她染上污迹与酒水的衣裙处,“惜儿,你没事吧,可有被这出锅的菜烫到?”
“没事的,娘,不用担忧。”李惜忍着微微地灼痛之感,轻笑开口。
见得这般情景,婢女忙忍痛从地上爬起,而后跪了下来,慌乱的哀求道,“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姑娘恕罪。”
“你是怎么做事的,这要是将她伤到了哪儿,你担待的起吗?”李夫人一面心疼着李惜,一面拧眉斥道。
此时,听闻喝斥声的李肃也转过头,看向了一身狼狈的李惜。一眼打量过后,他略显烦闷的开口道,“别顾着责备下人了,赶紧带惜儿去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再去换身衣裳。”
“好好,我这就去。”
闻言,李夫人似回过神来般,已起身要带着李惜前去查看。忙随她一道站了起身,李惜却笑道,“娘,我没事的,你就在这里陪着爹吧。要是你不放心,便让你的贴身婢女芳儿陪我去吧。”
知悉芳儿向来行事严谨,定不会出什么岔子,李夫人微思了片刻后,便道,“也好,那就让芳儿同你一道去吧,你可要快些回来。”
“知道了,娘。”李惜淡淡一笑。
*****
一路在芳儿的跟随下来到将军府的后院,李惜由府中婢女指领着来到一间较为隐蔽的厢房前时,便顿住脚步朝芳儿道,“我进去换身衣裳,你就在院子里候着吧。”
看了眼院中不时走动而过的下人,芳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应道,“是,小姐。”说完,这女子便转身退至了院中。
一手推开厢房的木门,李惜刚一踏入,身后便忽的拂过了一阵轻风。
她猛地转身之际,已见秋荷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
没想到,这女子的功夫竟是如此厉害。她虽也会一些防身的拳脚功夫,却远不及秋荷。而相较于她经常接触的那些军营将士而言,这女子丝毫都不逊色。
难怪东陵馥会将重要的事,都交由秋荷来处理。
“你家主子说能助我一臂之力,究竟是什么办法?秋荷可知道?”
李惜不忘在言语时将目光探向门外打量了眼四周,在确定并无任何异样后,她才将厢房的木门与窗棂都关了上。
看着忙碌的女子,秋荷淡淡道,“李姑娘可换上奴婢的衣裙,待会我家主子会提前离席。届时,姑娘便以奴婢的身份一同离开。”
闻言,李惜的眸光瞬时一亮,随即笑叹道,“不错,好一个狸猫换太子的计划。”
只觉这般形容似乎有哪里不对,她又补充道,“不对,应该是偷龙转凤。”
“……”
此时,厢房中的二人四目相对,李惜颇为尴尬的摆了摆手,笑道,“算了,管它什么计谋,只要能将本姑娘顺利带出去就行了。来吧,我们交换衣裳。”
说着,李惜已迫不及待的开始动手解开身上的衣裳,瞥了眼仍站着不动的秋荷,她蹙眉问道,“你怎么还不脱衣裳?”
这时,秋荷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李姑娘,应当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闻言,李惜唇角抽抽地一笑。
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这主仆二人损人的功力,当真是一样一样的,损人都不带脏字。
待过了这个节骨眼,看我怎么好好“感谢”你。
当然,她还是会看在东陵馥的面上手下留情的。
不消片刻,二人便已交换着穿上了彼此的衣裙。看着已是华服加身的秋荷,李惜不由得问道,“等下我与你家主子先走了,将你一人留在此处,你怎么出去?”
“姑娘怎么忘了,这小小地将军府困不住奴婢。”秋荷如实答着,也并未察觉有任何不妥,可一旁的李惜却翻了翻白眼。
并不在意什么,秋荷继续道,“你戴上面纱,不要乱走。就在这里等着,公主一会便来接你。”
说着,她已走出了厢房。
*****
而在将军府的大堂内,已酒过三巡的太子东陵晧,因在寿宴上兴致极高,便贪杯多喝了一些。
此时,他不知为何会不胜酒力,脑袋竟是生了些许昏沉之意。
见得这般情景,年瑞赶忙吩咐了婢女将他搀扶起,带至厢房去休息一番。
厢房内,东陵晧正躺在软榻上合眼小憩,而婢女已在一侧备好了醒酒茶。又往香炉里添了一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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