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卷3-冰雨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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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歌卷3-冰雨的风暴-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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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没那么可怕,他也要把我送回凯岩城。其实,他一心想把我赶得远远的,好随意操纵托曼。哼,托曼是我儿子,可不是他儿子!”
    “托曼是国王。”
    “他还小!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眼睁睁看着哥哥被谋杀在婚宴上,该有多惧怕,现在倒好,他们还要逼他结婚。对方不仅年纪是他两倍,还做过两次寡妇!”
    詹姆找椅子坐下,忍住淤伤带来的疼痛。“也不能全怪父亲,提利尔家十分坚持这场婚配。依我看,没什么害处,自弥赛莅去了多恩,托曼一直寂寞得紧,有玛格丽和她的女伴们作陪,想必会好一些。就让他们成亲吧。”
    “他可是你儿子……”
    “他是我的种,但从没叫过我一声‘父亲’,乔佛里也没有。你无数次警告我,别对他们施与额外关心。”
    “这是为了保护他们!也是保护你。你想过没有?如果我弟弟和我的孩子‘父亲、
 儿子’地叫起来,别人会怎么看呢?就连呆子劳勃都会怀疑。”
    “别的不说,至少他再也无法怀疑了。”劳勃的死一直让詹姆耿耿于怀。应该由我堂堂正正地动手,而不是瑟曦背后放冷箭。“我该亲手杀了他。”当我的“乎”还健在的时候。“让弑君成为习惯——他不总这样嘲弄我?——我该杀了他,然后当着全世界的面娶你为妻。我爱你,对此无怨无悔,唯一羞愧的是自己竟不得不做事来隐藏这份爱,我,我做了很多……那临冬城的孩子——”
    “——是我要你把他丢出窗外的吗?我求你去打猎;如果你听话,什么都不会发生。可你呢?你非要跟我在一起,明明等回到都城,一切就会恢复原状。”
    “我等不了那么久。一路上,我每晚看着劳勃醉醺醺地爬上你的轮宫,每次都担心他会不会忽然起意要坚持做丈夫的权利,我恨透了!”詹姆忽然想起临冬城里另一桩怪事。“在奔流城,凯特琳·史塔克一口咬定我派人去割他儿子的喉咙,还说有匕首为证。”
    “这事,”瑟曦厌恶地说,“提利昂也问起过。”
    “确实有这么一把匕首,凯特琳夫人手上的伤我见过,很深。你有没……”
    “噢,行了,”她关上窗户,“没错,我心里希望他死,你不也一样?其实谁想看那副苟延残喘的样子呢?劳勃厌恶的·程度比我们还要深。‘摔断腿的马就得杀,瞎了眼的狗就得宰,为何孩子残废了,就软弱得不愿施与慈悲?’他大醉一场后,这样对我说。”
    劳勃?詹姆守护了劳勃·拜拉席恩十几年,深知前国王有时候的杯中言语,第二天醒来就会恼怒地矢口否认。“这话,他是单独和你说的?”
    “当然,你以为他会对奈德·史塔克这样讲?当时就我俩在场,还有孩子们。”瑟曦摘下发网,放在床柱上,抖散一头金色卷发,“嘿嘿,说不定是弥赛菈派人拿匕首作案的哟。”
    她是开玩笑,但不经意间却直击要害。詹姆明白了。“不是弥赛菈,是乔佛里。”
    瑟曦皱起眉头,“乔佛里讨厌罗柏·史塔克,但对那残废没什么感觉。再说,小乔自己也是个孩子。”
    “不错,他是个只想要你给他的酒鬼老爸拍拍脑袋的孩子。”他还有另一层不安,“因为这把该死的匕首,提利昂差点没命。假如教他得知是乔佛里……那么或许……”
    “我管他有什么理由!”瑟曦叫道,“让他带着他的好理由下地狱去!你没见小乔是怎么死的……他挣扎呀,詹姆,他挣扎着呼吸,好像被恶灵扼住了喉咙,眼中充满恐惧……小时候,他要是被吓着,或受到伤害,总跑来找我,而我会保护他。但那天晚上,我什么也做不了!提利昂当着我的面谋杀了我的孩子,而我什么也做
 不了!”瑟曦跪倒在他的椅子前,捧起詹姆的左手。“小乔死了,弥赛莅去了多恩,我只剩下托曼。你一定得求求父亲,求求他不要把我们母子分开。詹姆,求你了。”
    “泰温大人行事不会征求我的意见。我可以和他谈,但多半没……”
    “他会的,只要你答应退出御林铁卫。”
    “我决不退出御林铁卫。”
    姐姐强忍眼泪,“詹姆,你是我心中永远的骑士,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能就这么抛下我!他要偷走我儿子,赶走我这个母亲……只有你能阻止他……父亲要我立即再婚!”
    詹姆猝不及防,顿时天旋地转。这句话,比亚当·马尔布兰爵士给他的所有打击加起来伤得更深。“和谁?”
    “和谁?有关系吗?不是这个领主,就是那位大人,反正只要符合父亲的目的。我不管,我不要第二个丈夫,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不要别人。”
    “那你就站出来,告诉他!”
    她抽开双手。“你又来发疯了。你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分开,难道你忘了小时侯母亲是怎么做的吗?被你这么一弄,不仅托曼会失去王位,弥赛莅也成不了亲……詹姆,请你相信我,我一直都想做你的妻子,我们属于彼此,但永远不可能结合。我们只能足姐弟。”
    “坦格利安家……”
    “我们是兰尼斯特,不是坦格利安!”
    “小声点,”他不满地说,“大吼大叫,不怕吵醒我的弟兄们?你刚才不是说我们永远不可能结合吗?要给别人知道你来见我,怎么得了?”
    “詹姆,”她啜泣起来,“你难道不明白,我爱你的程度跟你爱我一样深?不管他们要我嫁给谁,我都会永远念着你,永远等待你,永远要你吗?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改变我们彼此。来,让我证明给你看。”她掀开他外衣,忙乱地摸索裤带。
    詹姆硬了起来。“不行,”他说,“不能在这里。”他们从没在白剑塔内做过,更别说御林铁卫队长的房间。“瑟曦,这里真的不行。”
    “你在圣堂都和我做,这里又有什么区别。”她拔出他的命根子,将头凑过去。
    詹姆用右手的断肢轻轻扫开对方。“不,不能在这里,我说不行。”他被迫站起来。
    在她那双碧绿明亮的眼睛里,他首先看见了混乱和恐惧,随后为怒气所代替。瑟曦整理好衣服,站起身来,拍拍裙子。“你在赫伦堡被切掉的是手还是命根子?”她摇摇头,卷发在裸露的白皙肩膀上荡漾,“我真是太傻了,居然跑来找你。你既没胆子为乔佛里报仇,又怎会保护托曼?告诉我,如果当时小恶魔杀的不止一个,而是把
   你的三个孩子全杀了,你会不会有点反应?”
    “提利昂不可能伤害托曼或弥赛莅,而我现在也不确定乔佛里的事是否与他有
  关。”
    姐姐的嘴因恼怒而扭曲。“你怎能这么讲?我亲耳听他威胁——”
    “威胁不等于行动。他发誓什么也没做。”
    “噢,他发誓,他发誓!在你心目中,侏儒就是个不会撒谎的笨小孩哕?”
    “他不会对我撒谎。正如你也不会。”
    “你这金光灿灿的大傻瓜!他成百上千次地对你撒谎,我也一样!”她拢好头发,
  从床柱上一把抓起发网。“你好好考虑吧。不过呢,你心爱的小怪物如今被关在黑
  牢,再也无法升天,很快就会教伊林·派恩爵士砍头。或许你想拿来做纪念也不一
  定。”她扫了他的枕头一眼。“一个人睡在这张冰冷的白床上难免孤单,它可以守着
  你,直到眼睛腐烂。”
    “最好快走,瑟曦,你让我生气了。”    …
    “噢,一个生气的残废,好可怕哟,”她微笑,“泰温·兰尼斯特公爵最大的遗憾就
  是没有一个真正的儿子。我本可成为他意想中的继承人,可惜却没有鸡巴。说到鸡
  巴,弟弟,快把你那玩意儿藏起来。它还悬在裤子外面,又瘪又小地成什么样?”
    待她走后,詹姆立刻接受了建议,单手笨拙地系好裤子。从幻影手指上,传来阵
  阵深及骨髓的痛。我失去了右手,3%…~…了父亲,失去了儿子,失去了姐姐,失
  去了爱情,不久连弟弟也要失去。可他们居然告诉我,兰尼斯特家族赢得了战
  争。
    詹姆披上披风,走下楼梯,发现柏洛斯·布劳恩爵士正在会议室内喝酒。“喝完
  这杯,叫洛拉斯爵士带她来见我。”
    柏洛斯爵士唯唯诺诺,“您要见哪个‘她’?”    ‘
    “只管吩咐洛拉斯就好。”
    “是,”柏洛斯爵士一饮而尽,“是,队长大人。”
    他等了很久,看来百花骑士并不好找。数小时后,两人才结伴而至,一个是苗条
  英俊的青年,一个是粗胖丑陋的少女。詹姆独坐在圆形会议室,慵懒地翻动白典。
    “队长大人,”洛拉斯爵士开口,“您想见塔斯之女?”
    “对,”詹姆用左手招呼他们上前。“这么说,你和她谈过了?”
    “照您的指示,我和她谈过了,大人。”
    “结果如何?”
    年轻人紧张起来,“我……或许她说的没错,大人,应该是史坦尼斯所为。我不
  确定……”
     “瓦里斯告诉我,风息堡代理城主死得也很蹊跷。”詹姆道。
    “科塔奈·庞洛斯爵士,”布蕾妮伤感地说,“他是个好人。”
    “他是个固执的老人。死之前一天还当面质问龙石岛之主,第二天早上却投海而亡,”詹姆站起来,“洛拉斯爵士,我们以后再来仔细分析。请你暂时回避。”
    洛拉斯走后,他仔细打量了妞儿一番。真是一点没变,又丑又笨。人们再度给她换上女装,这套衣服总算比山羊要她穿的那身粉红绸缎要强。“蓝色和你挺配,小姐,”詹姆边看边说,“尤其和你的眼睛般配。”她眼睛可真美啊。
    布蕾妮低头看着自己的打扮,脸红了。“多丝修女特别缝补的胸衣,以配合我的体形。她说是你派来照顾我的。”妞儿站在门边,好像随时准备逃出去。“你看起来……”
    “……精神多了?”他勉力微笑,“身上长了点肉,头发里少了些虱子,仅此而已。断肢还是断肢,好不了。把门关上,过来吧。”
    她依言关门,“这身白袍……”
    “……还是新的,不过我很快就会令它蒙羞。”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它……它很适合你。”她犹犹豫豫地靠过来,“詹姆,你真那样跟洛拉斯爵士解释?关于……关于蓝礼国王……和那道影子?”
    詹姆耸耸肩,“蓝礼这家伙,若教我在战场上撞见,会毫不犹豫地宰掉,干吗关心谁割他喉咙?影子就影子吧。”
    “你还说……我的荣誉心……”
    “我是他妈的弑君者,明白吗?我说你有荣誉心,好比街上的妓女说你多纯洁。”他靠在椅子上,抬头仰望她。“铁腿上路了,将把艾莉亚·史塔克带回北方给卢斯·波顿。”
    “你把她给了他?”她惊惶地叫喊,“别忘了,你对凯特琳夫人发的誓……”
    “用剑尖抵着喉咙发的誓——算啦,凯特琳夫人已死,即便我找到她两个女儿,也于事无补。何况,我父亲给铁腿的并非真正的艾莉亚‘史塔克。”
    “并非艾莉亚·史塔克?”
    “你别激动,仔细听我讲。我父亲大人找了个瘦小的北方女孩,年龄基本与艾莉亚相仿,头发的颜色也大致雷同。他让她穿上白与灰的服色,斗篷别好银制狼胸针,然后送去嫁给波顿的私生子。”他举起断肢指着她,“我之所以跟你解释,是怕你知道以后急急忙忙冲去营救,毫无意义地断送性命。你使剑的功夫还可以,但对付不了两百人。”
    布蕾妮摇摇头,“假如波顿大人知道,你父亲欺骗他……”
    “天哪,他早就知道,一直都知道。你记得吗,他说过,兰尼斯特都是骗子?是
 真是假,对他而言都没差,达到效果就行。谁能站出来说那不是艾莉亚·史塔克?除了她失踪的姐姐,所有跟她亲近的人都死了。”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等于泄露你父亲的机密。”
    首相的机密,他心想,我没有父亲了。“像每个可敬的小狮子那样,我有债必还,既然答应凯特琳夫人送还她女儿……现今还有一个活着,我弟弟可能知道她在哪儿,但他什么也不肯说,瑟曦相信是珊莎帮助提利昂谋杀了乔佛里。”
    妞儿的嘴顽固地抿紧。“我才不相信这位小淑女会去下毒。凯特琳夫人告诉我,她有一颗温柔的心。一定是你弟弟干的,洛拉斯爵士告诉我,经过正式审判已经定了他的罪。”
    “事实上,言语和刀剑,两种审判都进行过。我弟弟均告失败。那天打得异常激烈,你在塔里没瞧见么?”
    “我的房间面朝大海,只听见喧嚣。”
    “多恩的奥柏伦亲王死了,格雷果‘克里冈爵土奄奄一息,提利昂则在诸神与凡人面前被证明有罪,并关进黑牢,等待处决。”
    布蕾妮定定地望着他,“而你不相信是他干的。”
    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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