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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的年纪明显比两个男人要小得多,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虽已不是青春少女,但在两个老男人的衬托下,犹如老树上发出的新枝,依旧摇曳多姿、风韵犹存,别有一番风采。
单从外貌上来说,这两对并不像正常的夫妻。但女人的年龄好像文物的年代,不经过严密的考证难以断定,单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
再说,对成功人士来说,年龄不是问题。据专家研究,成功人士夫妻间的年龄通常相差十二岁;而且男人的成就和老婆的年龄成反比——成就越大,老婆的年龄便越小。所以,同济大学的教授教导学生说,要好好学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泡妞上。要知道你们现在泡的那是别人的老婆;你们未来的老婆刚刚从幼儿园毕业,还在上小学,不到谈情说爱的时候,着什么急!
武威想,黄大庆和徐明理应该算是成功人士了。一个有钱,一个有权,在各自的领域里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所以娶一个年轻美貌的老婆也是应该的,既符合专家的理论,也符合时代发展的潮流。
武威从理论上认清了问题,心中的疑惑也就释然了,迎上去热情招呼道:“徐厅长好,嫂子好!”
徐厅长抬头看了他一眼,嘴里说“好好好”,脸上并没有其他表情。身边的女人表情就丰富多了,她松开厅长的胳膊,羞涩地一笑,冲武威点了点头。
武威像西门庆第一次看见潘金莲一样,身子早酥了半边。但他还能清醒地知道,此时此地,还不是自己放松的时候。好在他是军人出身,具有坚强的意志,硬是凭毅力阻止了心中泛滥的春潮。
武威又向走在后面的两人说:“首长好,嫂子好!”
“嫂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黄大庆说:“小武,以后不要这样叫了。别人要笑话呢!”
“谁笑话了?谁笑话了?你给我说清楚。”女人娇嗔地说,打了黄大庆一记粉拳。
“没有说你。我是说,我是一个小老百姓,小武叫我首长,别人会笑话我。再说你又不是别人,是内人,当然不会笑话老公了。”黄大庆开玩笑说。
武威没想到,黄大哥不仅会挣大钱,和女人*也是一把好手,心里颇为佩服。
黄大庆请大家进去,说别老站在外面,怪冷的。众人这才进了餐厅雅间,脱了外套,入了席。徐厅长坐首席,黄大庆和穿白衣的嫂子分居左右两边,穿红衣的嫂子挨着黄大庆,武威独居一隅。
坐好之后,黄大庆并没有按惯例介绍各位来宾,只是吩咐服务小姐倒酒。好像家庭宴会,不需要客套。
喝罢几个酒,黄大庆才说:“武威是我的好老弟,今天叫他来给徐市长敬个酒。”他仍叫徐明理市长,这样更加显得他们的关系源远流长,不同一般。就像部队同一个班里出来的,过了几十年,班长都当了师长、军长,但见了面,大家还是叫老班长。这样叫亲切,别有一番味道。如果叫师长、军长,那就生分了。
武威端起酒杯,走到厅长跟前说:“黄大哥是我的首长,我是他带出来的兵。现在我到了农林厅,就是厅长手下的一个兵,请厅长今后多多指教。”
厅长依旧一如既往,言简意赅地说:“好好好。”一副大智若愚的样子。武威也没搞清他的意思,是同意多多指导教呢,或是同意多多喝酒。
敬完厅长,武威接着敬了黄大庆,然后轮到敬两位嫂子。
白衣嫂子脸红扑扑的,眼神迷离,让人见了不喝酒也会醉。武威趁敬酒的机会抓紧时间很看了几眼。
白衣嫂子轻言细语,颇为难地说:“真要喝吗?能不能不喝呀?”
武威劝道:“嫂子赏脸。就喝一杯,就一小杯!”
黄大庆也说:“喝了吧!”
白衣嫂子举起杯,蹙着眉,万般无奈的样子,最接近丑女东施眼中病西施的模样,让人不忍目睹,凭空生出无数怜爱之情。即便是农药,武威也恨不能帮她喝了,何况还是三十年陈酿茅台呢。
她刚抿了一小口,就把酒杯放到徐厅长跟前,娇娇地说:“难喝死了,难喝死了!实在喝不了啦,求求你替我喝了吧!”说罢拍了拍自己丰满的胸脯,拍得惊涛骇浪,差点没叫武威晕过去。
厅长端起酒杯,“吱”的一声喝了下去,连头都没抬。
接下来轮到敬红衣嫂子。她是个爽快人,直截了当地对武威说:“我不喝”。
武威一脸愕然,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了嫂子。自己一直谨言慎行,并没有什么不当的举止,也没说什么无礼的话呀?而且红衣嫂子一看就是会喝酒的,刚才还喝了好几杯,酒量说不定还在他之上。
红衣嫂子看他满脸困惑,傻傻的,便动了恻隐之心,说:“你叫我叫错了,先罚酒三杯!”
领导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女人,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武威二话不说,“咕咚咕咚”自罚了三杯,然后用眼神询问红衣嫂子原因。
红衣嫂子说:“你问你黄大哥,看看是不是叫错了。”武威更加困惑了,叫她嫂子不对,难道要叫她阿姨?
黄大庆看了红衣嫂子一眼,说:“小凤,别胡闹!”
红衣嫂子气鼓鼓地说:“我说错了吗?我连婚都没结,是哪门子嫂子?”说罢赌气端起酒杯,“咕咚”就喝了一个;让武威给她满上,又“咕咚”一下;再满上,端起还要喝。白衣嫂子说:“又耍小孩子脾气了是不是?别喝了,再喝就醉了。”说着过来夺走了她的酒杯。
一向只说“好好好”的徐厅长,总算说了句完整的话:“武威,你坐下,别敬了。女士们随意,我们也少喝点。”说完和黄大庆碰了一杯。
武威有些尴尬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埋头吃菜。
酒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
武威的判断不错,这白衣、红衣两位嫂子确实是一对孪生姐妹。穿白衣的是姐姐,叫杜大凤,性格沉稳内向;穿红衣的是妹妹,叫杜小凤,性格外向,有些任性。两姐妹天生丽质,出落得真如一对凤凰一样。
她们老家是湖西的。黄大庆在那里开煤矿时发现了这对姐妹花。她俩念过高中,虽然没有考上大学,但写写算算没什么问题。于是黄大庆就把她们招进矿里。大凤稳重心细,就在财务处记账;小凤活泼好动,在办公室跟着黄大庆跑业务、迎来送往,经常一起出差。
一个是家产丰厚的煤老板,一个青春靓丽的大姑娘,日久生情,在一次出差途中鬼使神差就住到了一起,从此过起了地下夫妻生活。反正黄大庆的老婆孩子都在省城,鞭长莫及;矿上又都是他的人,不怕惹什么麻烦。两人过得逍遥自在,好不快活。
不仅如此,黄大庆发现两人睡到一起后还创造出了经济效益。以前两人出差,需要订两个房间,现在一间就行了,节省一半,等于提高了一倍的效益;最重要的是,晚上不再寂寞,有事可干。黄大庆这才明白,为什么煤老板都要找个情人,实在是经济实惠又方便,于公于私都有好处,有百利而无一害。
后来,黄大庆事业壮大,到省城发展,成立了君威集团,自然把杜小凤带了过来,负责销售部门,一直到现在。
随着年龄的增大,小凤不太满足自己这种有实无名的身份,拥有名分的愿望越发迫切。但黄大庆一直不表态,当然更没有行动。以前说孩子小,害怕影响他幼小的心灵;现在儿子都出国留学了,他还对那黄脸婆不离不弃——尽管一周也不回去一次。小凤早就心生怨愤,只是没有机会发泄。
今天武威不明真相,把她当成黄大庆的老婆,一口一个嫂子,叫得她满腹心酸。她哪是什么嫂子,连个小妾都不如,只是个人人唾弃的二奶。心中的不满便像甘肃舟曲的泥石流一般奔涌而出,闹出了这样一个小插曲。
好在杜小凤的情绪像夏天的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了一会儿,她又高兴起来,有说有笑的。酒桌上的气氛也随即大变,其乐融融,十分和谐,仿佛阳春三月一般。
至于杜大凤和徐明理走到一起,则要归功于黄大庆的自私和狡黠。
徐明理担任湖阳市长没多久,市里下发了一个通知。通知说,为了保护煤炭资源,加强对煤碳行业的生产经营管理,打击私挖滥采、非法采矿等违法违纪现象,保证安全生产,维持正常的生产经营秩序,市政府研究决定,对全市所有煤炭企业进行清理整顿,核查验收。对治理整顿合格的企业,经核查验收后,重新颁发生产经营许可证;对不合格的企业,坚决关停并转。云云。
黄大庆的煤矿规模不大,属于这次治理整顿的重点对象。为了保住自己的这棵摇钱树,黄大庆带着他的特别助理杜小凤到市里活动,通过各种关系,终于请动了年轻有为的市长徐明理。
徐明理在酒桌上见到花枝招展的杜小凤,三魂丢了两魂,拉住她的小手喋喋不休,把自己的名片给了她,叮嘱她有事给他打电话,没事来市里玩;又要走了杜小凤的名片。对坐在一边的黄大庆反而不理不睬,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
黄大庆多么精明的一个人,一看就明白了徐明理的心思,知道这家伙也是个爱江山更爱美人的色狼。尽管刘备同志早就教导中华男儿“女人如衣服”,但他还是舍不得这件衣服。在他眼里,这件衣服是世界名牌!太珍贵了,而且十分合身了,就像是他的皮一样。要是没了皮,人还怎么活呢?偏偏有人就是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这令他多么痛苦呀!
黄大庆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现在就全在这小女子身上。若拱手相让,万事大吉,继续他挖煤淘金的美好岁月;如若不然,关门走人,离开这让他日进斗金的美好家乡。
一边是金钱,一边是美女,“鱼和熊掌不可得兼”的千古难题摆在了他的面前。这家伙没有先贤的境界,摒弃了“舍鱼而取熊掌”的标准答案,既想要美女,又想要金钱。其贪婪之心,古今罕有。
怎么办呢?黄大庆愁得整天对着杜小凤长吁短叹,深刻体会到了霸王别姬时的心情,但却没有项羽的才华,唱不出“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这样悲壮的歌谣。但他会愁眉苦脸地念叨:“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小凤,你说怎么办啊?”
杜小凤的心情却很好,丝毫没有感到为难和痛苦,只是因为顾忌黄大庆而不敢表现出来。毕竟被人追是女人最幸福开心的事,更何况追她的还是个大官,这幸福就大得不得了,她小巧玲珑的心怎么能装得下?市长呢!多少人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官。
徐市长亲自给杜小凤打电话,问她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好像她应该每天给他打电话一样;又问她下次什么时候来市里,到时候一定要告诉他,好像他们已经是老朋友一样;还问她想不想调到市里工作,愿意的话,他可以帮忙。
杜小凤觉得徐市长有些霸道,向人家献殷勤也是一副命令的口气,但心里却美滋滋的。
她不是个轻浮的人,也没想要离开黄大庆,只是不理解黄大庆的痛苦心情。多好玩的一件事,他却一天哭丧着个脸,好像死了老婆一样——这是杜小凤最希望的,弄得自己也不敢开心。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实在不行就让自己跟徐市长好算了!反正自己又不是他黄大庆的老婆。
有一天,黄大庆看见来办公室找妹妹的杜大凤,突然眼前一亮,茅塞顿开,立马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晚上和杜小凤云雨之后,他把自己偷梁换柱的妙计告诉了她。
杜小凤听了却不同意,说这不是把我姐当礼物送人吗?
黄大庆充分发挥自己做政治思想工作的专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站在理论的高度,从政治经济文化到爱情婚姻家庭,全方面、多角度阐述了实施这个妙计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最后,他说:“俗话说得好,‘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女孩子总归是要嫁人的,是吧?既然嫁谁都是嫁,就应该挑一个条件好的、有保障的,是吧?大凤年纪也不小了,在这山沟沟里能找到什么好对象,还不是挖煤的!除了年轻,有力气,上班挖煤,回家挖洞,能有多大出息?”
杜小凤骂了他一句“老流氓,不要脸”。她虽然不赞同黄大庆的歪理,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她并不嫌弃煤矿工人,只是看见他们升井出来时的模样,觉得有些耍桓铱础O胂笞约阂羌蘖烁稣庋娜耍估锼酰胍剐牙捶⑾忠桓龊谌寺ё抛约海冻鲆豢诎咨拇笱溃褂辛礁霭籽廴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