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他到底是谁啊
梁琳霜话语说着,脸色更多几分红润,梁夫人只觉这张脸被众人盯的下不来台,恨不得当众掐死梁琳霜这个祸害
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听话的女儿?作孽啊
再怎么说事儿已经出了,林夕落吩咐人先带梁琳霜去洗漱更衣,而她则去看魏仲良。
魏仲良这会儿正在魏青岩的眼皮子底下与魏青焕争吵。
“二叔父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心?哪里是去歇息?明明……那个疯女人还挠我一把”
魏仲良举着胳膊,其上一条深深的划痕历历在目。
魏青焕心里也在斥骂着这事儿怎么忽然办成如此德性,可他是绝不能认这个事儿有他的关系。
“与我何干?瞧着你在此不能喝酒、不能吃肉呆的不舒服,则让你去那雅间歇一歇,谁知道那丫头在”魏青焕话语说着,魏仲良是绝对不肯信的,“你不是说那雅间没人?”
“有没有人我怎能知?”魏青焕有意要走,“你做的好事,扰了你五婶娘的生辰宴,你五叔父还不恼了?”
魏青焕把事儿往魏青岩那方转去,魏青岩则眯眼道:
“无妨,左右你都要娶妻,男人,要负责任,纳梁家女为妾也好。”
“我才不要那死丫头”魏仲良当即反驳,“看到她我就想掐死她”魏仲良欲言又止,他看到梁琳霜的时候,她的发髻已经乱了,而且还解开了扣子,这么一个婊子,他怎能要?
“得了便宜总要收场。”魏青焕叹口气,“这事儿都要你祖父来定夺了。”
魏青岩看着他,“你请梁家人来此,不就是这个目的?”
一句挑拨,让魏仲良当即瞪眼,“什么?这家人是二叔父请的?”
“你祖父与我发的帖子,可没有这家人的名字。”魏青岩说到此,倒是先迈步离开,而魏青焕刚要跑,就被魏仲良揪住衣领,顾不得辈分高低,好生叫骂揪打起来
这方关了门内斗,而那一方梁琳霜挨了梁夫人的打之后,更知道她的清白被毁,要么悬梁自尽、要么嫁给魏仲良,却骂起了宋氏。
“都是你是你让我搅和了那女人的生辰宴,还给罗涵雨推给魏仲良的,现在却成了我,都是你故意的”
梁琳霜气恼起来是不顾场合、不顾身份,谁让她吃了亏?她不要嫁给魏仲良个窝囊废,她要嫁给那个万里挑一的美男子
宋氏被这般打脸,却立即朝着门口看去,好在林夕落已经吩咐人看守,此地除却梁夫人母女还有林夕落之外,只有几个侯府的仆人。
可这些仆人中,却还有侯府的总管事,齐呈……
齐呈在一旁低头不语,只时而抬头看看林夕落,而这位五夫人好似在看笑话,那他何必多嘴?
“这与我有何干系?你不要信口胡说”宋氏连连往后退,而梁夫人此时也顾不得宋氏的身份,只想寻她有个结果,“二夫人,您也瞧见了,事儿我不多说了,您给个说法吧,这事儿终归都脱不开侯府的大少爷,更脱不开您了,总不能让琳霜自尽而死吧”
如若能嫁给魏仲良也无非是个好事,梁大人与她也不必再忐忑不安,担忧攀不上宣阳侯府的高枝了
也并非梁大人想一棵树上吊死,而是他这几次曲意逢迎想投靠另外几位权臣,却都被一一婉拒,连齐献王用了几次梁大人办事,也都一脚踹开,不再搭理,他们还能有何选择?
而侯府之上,他们最想攀的当然是魏青岩,不然也不会得知林夕落的生辰宴,想法设法的在此露面,而得了宋氏的邀约后,也未多考虑就立即点头答应了。
可事儿想的太好便会出差错,梁琳霜就是个意外
坏事若能变成好事,岂不是更合意?
梁夫人打定这个主意,便想赖定了这件事,将梁琳霜嫁给魏仲良,也算是能安一分心思吧
宋氏自当也知梁夫人的打算,她如今想方设法也得促成这件事,否则梁家人她得罪了,侯夫人也饶不了她
林夕落在一旁看着二人的算计,不免冷笑一句,“这事儿得侯爷与侯夫人拿主意了,他们若同意了,仲良要个妾也无妨……”
“妾?”梁夫人哽咽住,梁琳霜当即大嚷:
“胡说我凭什么要给他当妾,我不嫁他,我根本与他什么都没做,我的衣裳不是他解的,不是他”
梁琳霜歇斯底里,声音尖锐无比,林夕落在一旁道:“不是大少爷?那是何人?”
“是别人”梁琳霜仨字出口,梁夫人恨不得掐死他,林夕落恍然:
“哎哟,梁夫人,这事儿得好生说道说道了,不是我们侯府大少爷的事,却往这上泼污水,你们今儿是来给我庆生?还是另有目的,嗯?”
林夕落豁然冷下来脸,梁夫人也不知所措,一张脸臊的不得了,恨不得寻个地缝儿钻进去
“来人,将她们给我驱出去”
林夕落豁然下令,齐呈这会儿也不得不上前了,“梁夫人请。”
梁夫人也知道此时今日无法了断,只得带着梁琳霜匆匆离去。
而梁长林早已被人撵出“福鼎楼”,看她母女二人匆匆出来,忍不住心中愤恼,上前就将梁琳霜好一通毒打,随即回府与梁夫人商议一晚,更是问梁琳霜那另外的男人是谁。
梁琳霜光顾着花痴风雅美男子,却不知那人何名、何姓,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梁长林气的七窍生烟,可心中却已笃定,这件事一定要赖定宣阳侯府
外间发生的事虽乱七八糟,可在生辰宴上的其他人却仍旧把酒言欢,笑语不停,直至玄月高升、繁星璀璨,才尽兴离府,与林夕落一一告别。
魏仲良早就回了侯府去向侯爷与侯夫人告状,魏青焕与宋氏更是招呼未打一声便没了影儿。
魏青羽与姜氏二人只当做不知此事,免得沾惹上埋怨,林夕落则看魏青岩在一旁笑灿不宁,问起他梁琳霜口中的美男是谁?
“还能是谁自然是本王了”
福陵王从外缓缓踱步进门,洋洋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好似这是多么伟大雅致的事情一般。
“怪不得,我本来还在纳闷五爷怎会这般安排,原来是王爷的主意,您的手段也都离不开风月之事……啧啧。”林夕落想起梁琳霜的娇羞模样,心里头更纳罕,她要是知道心中之人是福陵王,会是什么感想?
“哪里是本王的主意,都是他才能做出这等损事,本王也是迫不得已”福陵王指着魏青岩,魏青岩摊手,“我可没让你拽那女子的扣子。”
福陵王扇子捶手,“本王总不能白卖苦力吧?总得有点儿回报,可惜那小子来的太早……”
林夕落翻白眼,这位王爷还真是不挑嘴
事已至此,就看侯爷与侯夫人怎么处置这件事,林夕落只等着看热闹。
魏青岩明日要出城陪皇上出巡,离他明日进宫之日已不足四个时辰了……
福陵王今日色没入口心中痒痒,没用魏青岩和林夕落撵她,便主动出门去寻花问柳,一解心渴。
魏青岩与林夕落二人抛开杂事的烦扰,牵手出了门,上马出城,共度明月良宵……
第二百三十七章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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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反常
空中的玄月淡去,朝阳初升,洒下一抹初阳映照在幽州城门之上,城内炊烟缕缕升起,鸟儿鸣蹄飞过,构成一幅和谐安宁的图画。
林夕落在城门处与魏青岩告别,他已是换上戎装,担任此次出巡之护卫长,贴身保护皇上。
“早些回来。”
林夕落只叮嘱这一句,魏青岩的话语则多了些: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小心谨慎,梁家之事不会如此简单,但也不必太过担忧,福陵王为人古怪,但遇事你可对他开口,让他出面为你当个挡事,我已告诉李泊言,让他暂居侍卫营,对你随身护卫。”
林夕落认真的点了头,可心里却格外不舍。
“福陵王?算了,我信不得他。”林夕落想起那位王爷就撇嘴,可此时不愿对他多说,而是叮嘱道:“你也要多多注意。”
魏青岩点了头,远处已有队伍在等着他,再一次看他戎装上马,英傲锐气,腰中烈刀豁然抽出,青冷光芒在晨光中格外刺目……
虽说这不是上一次出征,可林夕落的心里不知为何更多分担忧。
“人都走没了,五夫人还在这儿看?”
身后一男子声音,林夕落不用转头也听出此人是福陵王。
“给王爷请安。”林夕落福了福身,福陵王未等开口,李泊言便已率众侍卫前来护卫,“卑职给福陵王、五夫人请安。”
福陵王看了看李泊言,又看两眼林夕落,“这倒是巧了,可是就等着五爷走呢?”
“卑职得魏大人吩咐,随身护卫五夫人。”李泊言离林夕落五步之遥,若出现问题,他也能及时护卫。
福陵王翻了个白眼,“魏五还真宽心大度,这都行?”
“王爷,您不累?”林夕落话中带几分不耐,魏青岩离去她本就心情低沉,可不愿在此与他们说个没完。
“本王不累,不如与本王一同到福鼎楼用早饭可好?”福陵王又是贴近她,林夕落侧头道:“您不累,可我累了,先告辞了。”
林夕落说罢,则转身往一旁的马车处走,福陵王也不气恼,“本王护送你回府。”
李泊言心中不悦,可一位是他的义妹、一位是王爷,他能说什么?
林夕落也没再拒绝,任凭福陵王驾马随行,这一路上偶遇许多进宫的官轿,瞧见他也都当即停下,随即议论纷起,八卦传开。
送至宣阳侯府门口,福陵王也没再纠缠,独自离去,李泊言护送林夕落至二门处,忍不住开了口,“妹妹,你可要注意下这位王爷。”
“五爷已吩咐过了,如今也不能得罪了他。”林夕落这般说辞,李泊言更提起了心,“我不会让他太靠近妹妹,这位王爷的名声太差。”
林夕落没多说,李泊言虽任武职,可自幼走科举之路,这“规礼”二字已经深深刻入他的骨头里……
二人分开,李泊言则去侍卫营暂休,稍后便去“郁林阁”院外守候。
林夕落上了小轿,可还未等回院子,就听后方有人追着她道:“五弟妹”
“停轿。”
林夕落落轿撩起小帘子,却是姜氏在后面喊她。
“正要去你的院子里看你是否回来,路上便碰上了。”姜氏气喘吁吁,行至林夕落身边才嘘声道:
“府里出了事了。”
“怎么了?”林夕落转而想起梁家来,“可是梁家人找上门了?”
姜氏连连点头,林夕落则挽着她,“回院子说。”
二人各自上轿回了“郁林阁”,陈妈妈端上粥菜,林夕落吃用着,姜氏则在一旁说起昨晚的事来。
“你与五弟离去,可我们刚回侯府,梁家人就找上了门,无论如何都要让仲良娶梁琳霜,让他负这个责任,侯夫人得了魏仲良和宋氏的回禀,气的将梁家人给撵了出去,而梁大人今日一早便堵上了门,偏要侯爷给个说法,如若不肯应,就要去寻皇上给个说法。”
“皇上都出去巡游狩猎了,哪有空闲搭理他?”林夕落对梁家人这副心思格外不屑,好歹也是通政司通政使,至于如此低三下四?
“也不知这梁家人如何个心思,按说也不是草野小官儿,却做出这样的事来。”姜氏满心不解,林夕落则道:
“这有何想不通的?梁长林家中子嗣不多,又不是出身大族,身旁的兄弟即便是远房亲戚都寻不出一个能搭把手的,他心中不稳,当初就是攀着侯爷才接连高升,可前阵子五爷恼了他,他野心太大,孰料被人利用完给一脚踹了,如今更是心中没底。”
“前阵子听五爷说,他连续几次被皇上斥责,落井下石的多,伸手帮忙的少,他怎能不慌?恐怕再让皇上恼了,他这官儿也甭当了”
林夕落想着昨晚魏青岩与她说的梁家之事,除却不屑之外,更是感叹人心不足、终有大祸,梁长林不就是例子?
“今儿一早给侯夫人请了安,我就连忙来找你,如今二爷与二嫂惹了事,被侯爷好一通斥骂,我可不愿沾了太多,免得成了替罪羊。”姜氏在一旁抱怨着,林夕落则笑了,“三嫂精明了。”
“这府中不管事还能出错儿,若真出面管事,还不得错成蜂窝子?”姜氏也不再多说,院子里还有事等着她去处理,便又叮嘱几句离开了。
林夕落吃用过后,便打算带着魏仲恒去“麒麟楼”,躲了这事儿远远的,否则侯夫人恐怕会找上她。
昨日林夕落的生辰宴,魏仲恒没有露面,今日得见,当即跪地磕头,为林夕落补了礼。
林夕落顾不得这许多,则让人去寻李泊言,安置好马车,带着他匆匆离开侯府。
前脚出门,后脚就有花妈妈来院子里找,可林夕落已经出府,她也无可奈何。
回禀给侯夫人,侯夫人则气恼不已,“平时在府中无事,如今却没了影儿,这事儿她甭想脱开干系,早早的让仲良与罗家女定了亲,不就万事大吉?怎么会出现这种差错?岂有此理”
气恼之余不分青红皂白,开始四处怪罪……花妈妈心中哀苦,却不敢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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