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所有人都好?我看是对你一个人好吧!”许安歌轻蔑的嘲讽,“秦晗奕,别来威胁我。”
“你如果不被我威胁,还会在这里出现吗?”秦晗奕唇角扯起一抹弧度,淡定的反问。
“我出现,是想告诉你一声,以后不要缠着我老婆,否则我一定不客气。”许安歌平日里淡薄如水的眸子里,这会儿蓄满了怒意。
“你老婆?”秦晗奕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的笑了声,随即蓦地一眯眸,两道寒芒便刺向了许安歌,“你以为,你耍点手段,她就能嫁给你了?许安歌,她现在不爱你,以后也不会爱你,更不可能会嫁给你。”
“你心里如果有你嘴上说的这么可你的那个,还会找我来吗?”许安歌迎上他射过来的两道寒芒,眼中的怒意忽然散去,换上了得意的笑。
他不认为,秦晗奕是会给别人机会的人。
如果,他手里有能让他万劫不复的证据,也就不会来警告他了。
“许安歌,机会我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肯要的。”秦晗奕不想与他多言,许安歌也估计错了他。
若是以前的他,定然会直接将所有证据都送到叶以沫的面前去,让她恨许安歌。
但,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已经学会如何珍惜爱的人。
所以,他情愿放许安歌一马,只是不希望她会伤心,难过……
她虽然不爱许安歌,但许安歌对她的意义,他很清楚。
只是,看着执迷不悟的许安歌,他想暗自解决这件事情,看来很难了。
大结局
许安歌仍旧是那副淡定温和的样子,好似没听懂秦晗奕的话,亦或是秦晗奕在他眼中就是个笑话。
较之他,秦晗奕神色平静,但眸子里却多了一丝沉重。
他这会儿最担心的,就是叶以沫的反应。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许安歌站起身,正了正自己的衣服。
“许安歌,你早该清楚,感情是强求不来的,就如夏岚当初强求你一样。”秦晗奕跟着起身,劝道。
“不要拿我跟夏岚比。”许安歌有些怒了,因为他觉得夏岚是根本没有办法与他相比的。夏岚的扭曲和变态,他是都知道的,但他不会伤害叶以沫,他一心只希望她好,却是真的。
话落,许安歌不给秦晗奕再说话的机会,转身便走。
他不相信,所有事情安排的那么周密,他就能拿到证据。
如果,他没有证据的话,那他自然有办法,让叶以沫不信他。
毕竟,这些年来,他对叶以沫是真的好。而叶以沫对他的信任,绝对是多过秦晗奕的。
秦晗奕看着他阔步离开后,才揉着额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应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才能让以沫少受点伤呢?
之前,他在叶以沫面前提起怀疑许安歌的话,也有想试试叶以沫的反应,那时候他就已经可以肯定,事情与许安歌有关系了。
他不是叶以沫,她不会相信这世界上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所以这件事情,一开始就锁定了许安歌去查,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查出那些事情的时候,不得不说,他很震惊。
但,转念一想,那不过是一个男人太爱一个女人,得不到,所以才会变得偏执了。
许安歌说他与夏岚不同,其实他不过是比夏岚高明而已。
夏岚如果聪明一点,也不会变得今天这般的狼狈。
无论如何,他肯定不会让叶以沫嫁给许安歌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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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在办公司做了很久,最后还是拿起了电话,这是女儿第一次求她,她不想女儿失望。
电话很快被接起,对方显然知道是她,直接问:“怎么了?”
“能不能放蓝家一马?”秦夫人说话的底气有些不足,因为她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件事情,他筹划了那么久,怎么肯能会听她的。
“只要他放弃市长的位置,自己退下来,我就放过他。”对面男子的声音很冷淡,沉沉的回。
“好,我知道了。”秦夫人在心里叹了声,“先这样,不打扰你了。”
“晚上一起吃饭吧!”电话那边的声音,总算是缓和了些。
“不了。”秦夫人果断的拒绝,挂断了电话。
他有他的家庭,有他的政治生涯,她不想毁了他。
而且,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什么爱也都枯竭了。
或者,她真的该跟以沫离开这里了。
以沫都可以不恨,她为什么还放不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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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高天愉第一次正式与蓝父见面,以前都是在一些宴会上见过,因为景浩不喜欢蓝父,所以她与蓝父也只能点点头,不能多言。
虽然,景浩和蓝予溪都觉得,蓝父根本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自己的地位,但,高天愉还是想试试。
“我可以叫您爸爸吗?”高天愉主动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蓝父一愣,没想到高天愉会这般说。
“您不拒绝,我就当您是答应了。”高天愉看着蓝父淡淡的笑,“爸,我想您已经猜到了,我是为了谁而来。”
“景浩那小子这辈子做的最聪明的决定,就是娶了你。”蓝父不禁感叹。
“谢谢爸的夸奖。”高天愉觉得蓝父也不像是他们兄弟说的那般难以相处。
“天愉,爸爸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那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了。”蓝父冷了脸,很是郑重的警告道。
“不该说的话,天愉自然是不会说。”高天愉温和的笑笑,“爸,您年岁也大了,有没有想过,一家人共聚天伦之乐?”
“天愉!”蓝父的脸色愈发的沉。
“爸,我和浩打算要孩子之后回美国,您愿意跟我们一起过去吗?”高天愉好似看不到蓝父的怒意,继续道。
“够了。”蓝父的脸色,已经铁青一片。
“爸,你争这么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子孙后代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二哥和浩都无心于政治,而大哥虽然从政了,但是我相信在大哥心里,没有什么官位会比彩宁重要。”高天愉平静的看着蓝父,一点都没有被他的怒火吓到。
在她看来,他再霸道,他也是个父亲,断然不会动手打她这个儿媳妇。
蓝父本来被气得火冒三丈,但这会儿却因为高天愉的淡定,平静了下来。
凭着他在政界的威望,没有几个人会不怕他。这小丫头的淡定,不禁让她有点刮目相看了。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是为了那三个臭小子?也许是我自己本身就贪慕权势呢?”
“我外婆总是说,人老了,就没有什么比一家团聚更重要了。”高天愉认真的看着蓝父,“所以,爸,我希望您可以跟我们一起去美国。浩那人,嘴上说的比谁都绝情,但是他心里还是想着您的。”
“真的?”蓝父有些惊讶的问。
“恩。”高天愉点头,见蓝父动容,便又继续道:“而且,大哥那里,您不可能关着他一辈子,只有他自由了,他肯定不能放任彩宁待在监狱里。若是他做出点什么,毁掉的不只是他自己的前程,是整个蓝家。”
“那混小子如果敢那么做,我就打死他。”蓝父很有威严的怒声道。
“爸真的能下去手?”高天愉笑着反问,问得蓝父一哽,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所以我说,爸是个慈父,一定不想看着自己的孩子出事。爸,就算你现在不下来,再过几年,也是要退休的。倒不如早点跟我们去享清福。”高天愉继续游说道。
“你这张嘴,我真是说不过你。”蓝父无奈的看着高天愉,“让我考虑一下。”
“好。”高天愉微颔首,知道这件事情急不得,蓝父在位掌权那么多年,你让他一下子就放手,简直是不可能。
“改天叫上那臭小子,爸做东,请你们吃饭。”蓝父虽然被高天愉气到了,但心里也是很高兴,能与景浩夫妻迈出了第一步。
“好的,爸。”高天愉笑着点点头,又与蓝父叙了几句家常,才起身离开。
有些话不宜多说,只能靠当事人自己去感悟。
出了蓝家,高天愉接到了叶以沫的电话。
“天愉,对不起。”叶以沫一开场,就是有些抱歉的说。
“叶以沫,你再这么说话,我就骂你了。”高天愉依旧是那么张扬,即便她现在很心烦。
“我去找过了秦夫人,我不知道她认识的人是谁,她只说,对方说如果想让他放过蓝家,除非蓝市长辞职。”叶以沫很是抱歉的说。
“我想到了。”高天愉并不惊讶,如果这是一场政治斗争,又怎么会因为谁的一句话,就不争了呢!
如果对方放过了蓝家,那蓝家若是还在位,又是否能放过那人?
“天愉,你别急,我们再想想办法。”
“以沫,没关系,蓝家自己会有办法的。”高天愉心里虽然有点急,但也没明白,蓝市长能走到今天,定然也是有自己的势力的,最坏的打算,不过是弃了蓝予泽。
但,她真的不希望走到这一步,倒时候蓝老爷子只怕就知道,什么叫孤独终老了。
只怕不管是蓝予溪,还是景浩都不会原谅他,更何况是当事人蓝予泽了。
这个年岁,若是走到了那一步,要再大的权势,又有什么用?
亲人在身边的时候,很多人,总是忘记了要去珍惜,可真等失去了,想挽回去很难很难,这世上,最难修补的,就是感情。
“天愉,一定会没事的,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彩宁和大哥一定可以在一起的,老天是不会苛待有情人的。”叶以沫叹息一声,是真的打心里的祝福着两人。
“那你呢?你和秦晗奕,你真的的打算放弃他,和安歌在一起了?”高天愉不禁担忧的问。
不是说许安歌不好,只是真的就这样放弃了自己爱的人,不会后悔吗?
人生短短几十年,不如意的事情,已经很多了,难道还要因为不能和挚爱在一起,抱憾终身吗?
秦晗奕以前是离谱了些,但是他是真的爱叶以沫,这点谁都否认不了。
“天愉,我……”叶以沫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般坚决的说,她不会和秦晗奕在一起了。
她之前之所以那般坚决,是以为自己的生母害死了他的生母,怕他会恨她,以后他们还会分开。
但,从母亲那里,她得知了一切都是秦老夫人做的,她心里的那股子担忧自然就没了,而对秦晗奕,心里还多了一分的同情和心疼。
“以沫,如果你不能彻底的斩断对秦晗奕的爱,就别让自己遗憾,也没让安歌跟着你一起痛。”高天愉心疼的劝道。
叶以沫吃了多少苦,她是最清楚的那个。
可是,最合适她的人,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我知道了天愉。”叶以沫轻叹一声,不待高天愉接话,便忽然道:“天愉,安歌回来了,先不说了。”
“好。”高天愉挂断电话,不禁在心里叹气,她真的很希望,天下的有情人都可以终成眷属,不必再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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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以沫这边刚挂断高天愉的电话,许安歌就已经开门走了进来,几个跨步上前,就抱住了刚想要开口与他说话的叶以沫。
“安歌,怎么了?”她没有推开他,只觉得他今天视乎有点不对劲。
“小痕,我们结婚吧!好不好?”许安歌的声音里带着痛,近乎哀求的说。
“安歌!”叶以沫一惊,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死死的,根本挣扎不开。
“小痕,我爸逼你的事情,我刚刚才知道。对不起,但是他也是为了保住安歌工作室和许家的名声才会这么做的。你别怪他,好不好?”许安歌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在她的耳边回响。
“安歌,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伯父的错,你不用自责。”叶以沫心疼的回他,那本就不是他的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就像是他的一个磨难一般,她又怎么隐忍怪他?
即便,这一切就像是秦晗奕所说的,是他一手策划的,她也不怪他,她的确是耽误了他好多年。
“小痕,你真善良。”他松开她,拉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定定的望着她,“为什么你总是能这么善良?”
“不是我善良,是你太好,好到我没有资格,也没有勇气去怪责你。更何况这还不是你的错。”叶以沫迎上他深情的视线,盈盈的眸子里,却带着一分伤人的愧疚。
许安歌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那剧烈的疼,让他几乎站不稳,想要转身就逃。
如果,她说些薄情寡义的话,他还能叫嚣着她的无情,她的冷血,她的不知好歹。
可是,她偏偏就拿出一副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不会怪他,都是她的错的架势。
她这样的善良,大度,忽然让他很是歉疚。
“安歌,怎么了?”叶以沫不解的问。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不是人,我应该帮你挡下这件事情,而不该是逼你嫁给我。”许安歌苦笑,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