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好,女孩子抬起头来一看,眼前站着一个人,正是昨晚出手相助的岳七:“嘿!岳先生你好,怎么要出去吗?”
要是你知道是我把陈明逼走的话,你就不会这样客气了。岳七看着站在面前一脸喜色的柳成荫心想里面暗笑。
“是啊,去公司上班,你这是下班了?”岳七装作没事人一样的笑吟吟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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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十三章 惠天货场的秘密
嗯,柳成荫伸手拢了一下垂到耳旁的几缕乱发,眼睛周围明显带有淡淡的黑色。她应了这一声后没有听见岳七说什么,这才发现自己还站在电梯门口挡住了岳七的去路。抱歉的一笑,闪身让开:“不好意思啊岳先生,您请便。”
岳七点了点头,擦着她的身子走进电梯,就在伸手准备摁那个一字时,却听柳成荫突然哦了一声后问他:“那个……我是说和你一起住的女孩子,我刚才看见她一个人拖着一个旅行包在小区门口打车……”说着说着就不说了,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同时还有一丝丝说不出的期待。
“什么?”岳七伸向电梯指示的手停顿在了半空,声音有点急促的问:“您是说和我一起居住的那个女孩子现在还在小区门口等着打车?”
是啊,难道你不知道?柳成荫有点奇怪。她本以为这是两个人闹矛盾了,女孩子负气离家出走。虽然她也听岳七解释过他已经有了未婚妻了,这个叫李添秀的女孩子只是朋友。但她看到岳七听到那个女孩子还在打车表露出的神情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止是朋友这么简单。
“谢谢你了,回头见。”岳七急匆匆的说完这句话后,就摁下了数字键。
柳成荫看着缓缓合上的电梯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马上就要完全关闭的时候,她才突然说了一句:“什么时候有空?我约你吃饭!”
但是却没有听见电梯里面传出回答,看着一旁的电梯显示器上不停跳跃的样子,柳成荫忽然感到了失落。
还没有等电梯门完全打开,岳七就一个箭步窜了出去,这让下面等电梯的一对老夫妻吓了一跳。看着风风火火冲出单元门口的年轻人,老婆婆眼神忽然有了很久不见的神采,她轻轻的对身边的老伴说:“孩子他爸,你猜这个小伙子是不是着急去追女朋友?”
已经是满头白发的老先生缓缓的转过身子,用同样温柔的声音回答:“嗯,我看是,你没有忘记外面年轻的时候,我也这样追过你吧?……不记得了?那时候你因为还没有结婚就怀了咱家大毛而和我生气……”
去你的,老不死的,还说这些干吗?走,回家……看看大毛的女儿,我想她了……
我也是……
好像在奔跑的时候喘粗气,是岳七为数不多的时候。不过这次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希望能够赶上李添秀,所以根本也没有掩藏什么,以惊人的速度全力的向小区门口跑去。幸亏早上的人还不算是太多,要不然肯定会有人认为他是一个被人发现入室抢劫的小偷了。
在九楼的某扇窗口,一张充满疲倦的精致面容一直目送他跑远。
正是柳成荫,在看到岳七奔跑的速度后,她那丝莫名其妙的失落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充满了疑问,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身手和速度这么会这样惊人?要不要动用血杀查一下……
也许是第一次可以这样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
岳七用手摁着胸膛跑出小区门口的时候,门口已经空无一人,不远处的一辆捷达出租车正闪着转向灯拐上快车道。他放慢脚步,缓缓的走到门口的不锈钢门前,一只手搭在上面,随后弯下了腰。
头顶上方一架银白色的飞机呼啸着掠过散发着清新的长空。在机身后面,一道雪白色的气lang尾随其后,就像是想竭力留住前飞的飞机,却最终无奈的淡淡散去,终归平静……
……
维多利亚港(简称维港,英语:victoriaharbour)是位于香港的香港岛和九龙半岛之间的海港。由于港阔水深,为天然良港,香港亦因而有“东方之珠”、“世界三大天然良港”及“世界三大夜景”之美誉。
早年,维多利亚港已被英国人看中有成为东亚地区的优良港口的潜力,不惜藉战争从满清政府手上夺得香港,发展其远东的海上贸易事业。香港的殖民地史随即展开。事实上,维多利亚港的确一直影响香港的历史和文化,亦主导香港的经济和旅游业发展,是香港成为国际大城市的关键之一。
维多利亚港是一个天然的深水海港。它的形成大概在七千多年前当海平面比现在还很低之时。当时的维多利亚港是太平山与九龙之间的一个山谷。后来随着海平面上升,原来的山谷被海水淹盖,成为了今日的海港。
它的面积为41。88平方公里,平均水深达12米。最深的航道是鲤鱼门,深约43米,最浅的航道则是油麻地,约为7米。范围东至鲤鱼门(阔约350米),西至汲水门(阔约210米),北至青衣南部海域。维多利亚港潮差约1米。海港内包括青洲、小青洲、昂船洲及九龙石等岛屿。
维多利亚港的水位高度最高的纪录为3。96米,纪录于1962年台风温黛袭港期间产生。因全球气候暖化、大型填海、珠江口流出的淡水及沉积物,以及南中国海的海流等,在1954年至2004年共50年其间,维多利亚港的水位高度合共上升12厘米,平均每年上升2。3毫米。而且在1987年至1999年期间,维多利亚港的水位更以每年平均22毫米的速度上升,升幅是全球水位上升速度的10倍,不过,在1999年后,维港水位已急速下跌。
由于维多利亚港分隔香港岛和九龙半岛,维多利亚港的交通对香港发展尤其重要。1890年代起,早已有渡海小轮往返维多利亚港两岸。随着香港经济发展,维多利亚港的交通设施由原来渡海小轮发展至海底隧道,地下铁路等现代化设施。
“综上所述,维多利亚港在香港的对外贸易中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所以在港口附近的货场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抢手货,其中最大的货场正是香港惠天。这也是它的负责人这样牛哄哄的原因吧?”胖子大大咧咧的给岳七介绍道。
哦,岳七回应了一句:“胖子,你懂得还真不少。”
“那是,咱是老香港嘛。”孙大名得意洋洋的说了一句。这时候两个人已经走进了货场里面。
和货场外忙碌的情景截然不同的是,一走进货场大门,就给人一种心胸豁然开朗的舒坦。因为货场占地实在是太大了,再加上除了几辆必备的牵引车之类的车轮外,别的什么货物也没有,这更显出它的空旷,就算是高耸入云的装卸塔吊在货场里面也没有感觉占用多大地方,很是平整的水泥地面被打扫的一干二净,一排淡红色的二层小楼就矗立在最南面,阳台的窗口正冲着湛蓝色的大海。午后不久的微风吹过,带有让人想起刚刚那个女孩子身上的味道……
在寸土寸金的港口能够有这么大一地方,却完全没有储存货物,这绝对是一个lang费。岳七不解的点上一颗烟,虽然他也明明看到了旁边墙壁上写的的标语(仓库重地,禁止吸烟。),但还是不以为然。什么狗屁重地啊?货都没有一点,害怕着火?没有谁傻的在水泥地上纵火玩吧?
果然,从前面悠悠荡荡走过来的几个头戴黄色安全帽的码头工模样的人,对岳七手里的香烟一点都没有感到奇怪,因为他们手里同样拿着烟卷。只不过是在和岳七擦肩而过时,还是回头看了看他们两个人。
“看来这俩哥们又是来打惠天货场主意的吧?”
“嗯,差不多吧,走啦走啦,先去小五那儿玩一把,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工作……”几个人说着话就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岳七忽然回头:“嗨,这几位哥们。”
听到有人喊,那几个工人不约而同的住下脚步转过身,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岳七。其中一个年曰40上下黝黑皮肤的中年人疑惑的问:“这位先生,你叫我们?”
是啊,岳七掏出烟来每个人递过去一棵后,把戴着的墨色眼镜摘下来随意的问:“哥们,我是来自铜锣湾的,这次来惠天是准备租用货场的,可看这货场怎么一点生气也没有?”
几个人接过烟后相视了一眼后,还是那个中年人无奈的笑了笑:“这位先生你是不熟悉我们这儿的情况的。惠天已经有接近半年时间没有货物可储存了。”
怎么回事啊?岳七这倒来了兴趣了,这么大个货场,不能说是日进斗金的话,可也不能任之空置啊:“这位师傅,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惠天一点货物也没有?这不是典型的lang费吗?”其实他心里更为奇怪的是,惠天处在这样一个黄金地段,是没有理由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去挣得。反过来说既然闲置已经很久了,可为什么惠天在不久前忽然要公开招标找租主呢?
中年人看了看小洋楼的方向,压低声音说:“我说哥们啊,你不知道啊。本来惠天是很红火的,可自从换了总经理后,哦……就是现在的场主张前进,我们这些工人就再也没有工作可干了,要不是因为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我们早就另谋高就了……”
岳七马上就发现自己和宋抗春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没有对张前进的背景调查清楚。以前总以为张前进最多就是个货场场主,但现在他是不会这样认为了。
“张前进张总经理难道不怕亏损?”岳七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问:“这几位大哥,我们能不能去外面找个地方喝几杯?边喝边谈?”其实他也真的对惠天很感兴趣了。
听说有人请客,那几个人顿时眉开眼笑的,连声答应,连去小五那儿玩一把的事也忘记了。
在一个看似和周围环境根本不匹配的快餐厅里,那几个装卸工几杯啤酒下肚后,黝黑的脸庞顿时黑里透红了,话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这位先生,看你也不是本地人。哥们几个还是劝你最好去别的地方去找货场,至于惠天嘛……听哥们们一句话,您还是别打这儿的主意了。”其中一个看起来有点文静的小青年在喝了两杯酒后,话也逐渐多了起来。
为什么呢?岳七故意漫不经心的拿着一串烤哈莉问。
唉……那个小青年叹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又拿起就被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才说:“在两年多之前的时候,惠天是属于九龙区政府直接管理的,那时候这个货场还没有这么大。可现在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惠天现在的大部分股份都被一个韩国人买去了,那个韩国人和香港四大家族之一的张家联手,以超出想象的低价向货主招标。”
哦,岳七有点奇怪了,他虽然对经济学不怎么懂,可也能够计算出,要是这样一个货场以赔本的方式租给那些货主的话,损失肯定不是一个小数字,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猫腻呢?
“……你想呀,哪一个货主不是见了便宜就想占啊?他们宁可延误进出口的时间,也要在惠天存放货物。那时候我们的工作的确是忙了半年多。当然了,惠天这样不计代价的廉价出租,受打击最大的可能就是周围那些货场了。张家是香港的四大家族,家大业大,背后还有海外关系撑腰,虽然惠天每月的收入都不够支付给香港政府一天的,但它招来了货主,同时又打击了周围的小货场。这样赔本经营也就是小半年吧,周围那些货主就撑不下去了。虽然听说他们也联合抗拒过惠天,但到后来都渐渐的也没有了消息,唯一的结果就是那些小货场慢慢的就被惠天给高价收购了。”
岳七看了看同样一脸茫然的孙大名,心里忽然想起了一个词:恶性垄断!
果然就听一直在旁边闷闷不乐喝酒的中年人说:“惠天玩的这一手可真觉啊,以低价打击并收购周围的同行,等他们都被击垮了后再坐地起价。嘿嘿……”他冷笑了一声继续说:“别看那时候那些货主都图便宜来惠天定货位,可现在他们的付出是那时候省下来的钱的好几倍。”
难道香港政府就没有发觉这些?他们不管吗?孙大名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句。
“怎么不管啊?可合同书上的三十年签约明明白白的写着,怎么经营是惠天说了算的。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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